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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冰云是我娘的名字么?”洪易听见这个话,当然就明白了,同时,他的脑袋里面突然之间回忆起当日和镇南公主在书房看到的那副梅花图。
梅花图上写的是乾道子赠玄机兄梦冰云。
“太上道,梦冰云…………母亲原来叫梦冰云么?”洪易心中一阵激荡,不知道是什么滋味,他七岁的时候,母亲就死了。
回忆之中的母亲,虽然洪易觉得异常的美丽,但是常年病病怏怏,好像从来都没有开心笑过似的,也没有告诉自己的姓名,现在牌位上都是洪氏,连个姓都没有。
女子嫁进来后,都是冠夫姓,久而久之,别人就会忘记了女子的真正姓名。
但是在洪易的记忆之中,自己也问过母亲叫什么名字,但母亲却从来不告诉自己,再问下去,眉头就皱起来。
母亲也从来不打骂自己,在自己的调皮的时候,只是皱眉。
母亲皱眉的动作,是洪易小时候印象最深刻的东西,那如烟云一般的眉黛,皱起来的时候,让人心碎。
“太上道和我母亲是怎么回事!你给我说!”
洪易突然之间,又一拍桌子,眼睛死死的盯着赵寒,握在剑柄上的手指一动一动,就好像是随时要拔剑出来斩杀一样。
“你想知道么?嘿嘿,回去问洪玄机吧!想从我口里掏出东西来?做梦吧!小杂种!”赵寒嘿嘿阴笑,“你今天这样对我,出不了几天,你就等着赵夫人对你无穷无尽的报复吧!别以为事情就这样的玩完了。”
“不过你求我,你跪下来求我,我就告诉你,其实你母亲并不是气死的,是被赵夫人暗中下了焚筋散,活生生的痛死的。嘿嘿,你知道焚筋散么?那种药物,吃下去,要足足疼痛数十天,全身筋骨内脏被撕裂一般的痛,最后气血干枯,你最后是看着你娘死的吧,哈哈,不知道看她好过不好过?嘿嘿,小杂种,当初赵夫人一时手软,却没有给你一起下!要不然,哪里轮得到现在这样的嚣张!”
“什么!”洪易听到这里,猛的站了起来,眼睛之中已经是血红。
他心里回忆起来了,母亲呕血的那些天,的确是天天睡在床上,眉黛皱起,从来没有舒展过,两只手抓着的被单,都破了好多块,但是自己哭着问的时候,母亲却自顾摇头,一句话都不肯说。
一股滔天的怒火,从洪易的心里升腾而起!
“害母之仇,不共戴天!此仇不报,我也枉为人子!”洪易一手狠狠地抓着剑柄,捏得咯吱咯吱做响,另外一手抠住桌面的木头,指甲断裂,鲜血喷涌了出来,浑然不觉。
他回忆起小时候,母亲的模样,心就无比的疼痛,好像一根根的针刺在心里,疼得一滴滴的血流了出来!
“恩主,小心这家伙挑拨!”
看见洪易这样的模样,沈天扬连忙道。
这个老江湖,也看出了一点道道来,连忙道。
洪易听见这个声音,才从无比的心痛,滔天的怒火之中稍微清醒过来,强自镇定住自己提剑到侯府之中问个明白的冲动。
不过他却知道,无论是真是假,现在都不能去侯府之中,否则定然要遭受灭顶之灾!
“你也休想激我提剑去侯府问个明白!”洪易看着地上的赵寒,脸色寒冷得可怕:“你说赵夫人那婆娘害我母亲,我父亲明察秋毫,下毒药的事情岂会不知?还有,我母亲既然是太上道的子弟,一身功夫道法定然玄通,为什么被害死,还有,就算被害死太上道的人不来侯府报仇?”
“嘿嘿,太上道讲究游戏人间,太上忘情,梦冰云动了情,就是自作自受,太上道的人没有清理门户已经是奇怪了,还管她的死活?嘿嘿,梦冰云怎么死的,洪玄机自然知道,不过你要知道当年的情况?还是回去问你老子吧。快点回去,你老子会向你说个明白的,嘿嘿,嘿嘿…………”
赵寒说到这里,阴笑个不停。
“天扬,把他的嘴掰开!”
洪易长长吐了一口气,强忍住内心的剧痛。
“你要干什么!”看见洪易这个样子,赵寒厉声叫道。
洪易也不说话,看着沈天扬猛的捏住赵寒的嘴巴,一下把斩鲨剑拔出来,刺进他的口里,一绞!
扑哧!一条血淋淋的舌头被割了下来。
“身为奴仆,强抢主人钱财,还口辱主人先母,更对主人动武,罪不可赦。我今天也不杀你,只是对你行家法,等下自然会让玉京府的衙门来收拾你。大乾律三千八百九十六条,我条条都乱熟,你莫非以为身后有赵夫人,我就收拾不了你?”
洪易猛然起身,“你们看好他,我先出去一趟。”
“恩主,你要到哪里去。”沈天扬连忙问道。
“我去一趟镇南公主府,然后给你们弄户籍。”洪易提剑出了房子,骑上追电,一路去了。
第六十九章 决心!
哒哒!哒哒!哒哒!
一连串的马蹄声惊破了浓浓的晨雾。
初春的雾气很大,天虽然蒙蒙亮了,但玉京城宽阔的街道却依旧是朦胧一片,人往前看去,只有灰蒙蒙的一片,口鼻里面呼吸的都是清凉雾气。
洪易的心就好像是马蹄一样的剧烈的颠簸着。
他现在纵马的方向,并不是朝着镇南公主府奔出去的,而是朝着侯府的方向。
其实他心中也很清楚,现在自己到侯府去问个清楚,问清楚自己母亲是怎么死的,这根本不现实,也很危险。
但是,他御使胯下的马奔腾着,却硬是不由自己的心,强烈的想要冲进侯府之中去。
远远的看见了浓雾之中侯府的大门,黑深深,好像是魔鬼张开了大口,洪易猛烈的一拉缰绳,马停了下来。
浓雾的清凉,使得他沸腾燥热的心清醒了一些。
“实力,足够的实力。我大乾皇朝律法,并不阻止血亲复仇!如果我有足够的实力,直接冲进侯府之中去,责问父亲,拖出赵夫人那贱人,可是………我现在太弱小了,无论是势力,还是力量!根本没有我说话的权利!”
洪易非常了解洪玄机的性格,一生强大容忍不得半点顶撞,如果自己就这样贸然闯进去,责问,只怕立刻就会当堂打死!
更为重要的是,自己父亲洪玄机不但是武圣,一身武功通天彻地,而且身边亲卫更个个都是骁勇善战,武功深不可测,上次无生道,真空道来刺杀,洪易就亲眼的看见了,“陌刀卫”“劲弩卫”的强大。
更何况,就算抛开洪玄机,赵夫人也并不好惹的,身后家族势力巨大得难以想象。
赵家在南方,早在前朝大周的时候,就是名门望族,天下大乱,依附大乾太祖从龙,又势力极度膨胀,可谓是根深蒂固的几百年大族世家,绝对不是那么简单的。
“一生所托非良人…………”
洪易骑在马上,远远的望着侯府,想起自己小时候母亲,忍不住热泪长流,他已经相信了赵寒所说的话。
那苏沐是玉京城第一才女,自己母亲在二十年前也是,那天碰到苏沐,洪易就感觉到对方不简单,想不到是太上道的人,这样联系起来,自己母亲十有八九也真可能是太上道的人。
至于母亲从小为什么对自己只字不提,洪易心中也明白,这是保护自己。否则自己知道了真相,绝对活不到现在。
现在自己刚刚学了武功,就招来这许许多多的窥视,要是以前那还得了。
“迟早,迟早有一天,我会把事情弄个水落石出。”洪易暗暗下了决心,手紧紧握住剑柄:“赵贱人,如果真的是你下毒害我母亲,我一定取你贱命来祭奠我母亲的亡灵!还有,洪玄机,你若是知道这件事情,没有阻止,任其放任,我也不会放过你的,我要你跪在母亲的灵前忏悔!”
对于自己这个父亲,洪易从小也没有多见几面,都是和母亲生活在一起。现在突然知道了这个事情,他的心中对洪玄机的威严完全瓦解,有的只是愤怒。
想到这里,洪易恨不得仰天呼啸,来发泄心中无边的怒火。
但是他终究没有这么做,紧紧的咬住自己的嘴唇,咬得出血来。
“大义……”
“名分……”
“复仇……”
“公道……”
洪易反复的咀嚼着这四个词,他突然一调转马头,看也不看侯府一眼,转身朝镇南公主府奔腾而去。
镇南公主的府邸就在南面的正阳大街尽头。
正阳大街是玉京城亲王,郡王居住的地方,长足足有十多里,处处树荫,流水小桥,大街都是巨大青石板铺成,干干净净,一尘不染。
这时天微微亮,亲王,郡王府的豪奴们都已经起来,打扫的打扫,出夜香的出夜香,买菜的买菜,一车车的生猪,鲜菜,等东西都送个络绎不绝。
洪易却并不理会这些,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