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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屋絮语 书屋絮语澧 人
书屋讲坛 民族主义与世界主义陈玉明
其人其事 说到“英雄”一涕然黄 波
其人其事 文采风流与汉奸供状曾 煜
法制经纬 感怀今古话关中胡义成
法制经纬 “四舍五入”和习惯法王 怡
法制经纬 观念的进化:由人民到公民熊易寒
说长论短 谁之痕迹叶清琳
说长论短 话说蔡东藩的讲史演义罗以民
说长论短 也来替鲁迅算账赵陵江
说长论短 钱锺书是怎样住进“部长楼”的魏徽人
说长论短 政治文明与绿色文化朱尚同
思史佚篇 毛泽东作为话语权威的生长文贵良
灯下随笔 新诗应该怎样读?马俊华
灯下随笔 文化与反文化苏中杰
灯下随笔 焦虑与危机丁国强
教育论坛 说过去的教授与现在的教授黄俊伟
域外传真 用“无可奉告”博弈赵 维
域外传真 总统性丑闻与社会公众的反应祁民富
艺术人生 透过劳特累克的眼睛看康康舞汪贤俊
书屋品茗 “江湖”的词源张远山
书屋品茗 在速度和记忆的深处厉 梅
来稿摘登 对联,一个有趣的话题唐树芝
来稿摘登 美国内战和太平天国运动简贵刚
来稿摘登 理论正确或事实正确王 恒
来稿摘登 文化的糖衣砒霜刘洪波
来稿摘登 序文的变异赵 畅
封 二 他的百姓黄永厚 文画
封 三 姚 安韩 羽 文画
《书屋》二〇〇四年第四期
作者:未知
书屋絮语
书 屋 絮 语? 澧人世界上的战争有很多,但时间打得最长、参与人数最多的则是两性战争,而且至今看不出有任何结束的迹象。看破红尘的人固然也有,不过他们所占人口比例极低,故基本上可说是全球皆兵。什么伊拉克战争、两次世界大战,与之相比都属于小巫见大巫。
迄今为止,从全局来看,男性仍然占据优势,不然女权主义的呼声不会此起彼伏;但从局部来说,女人也取得了可观的胜利,患上“惧内症”的男人到处都有。两性战争中的诱惑与被诱惑、控制与反控制,酿就了许多悲欢离合的故事,也成为小说、诗歌、戏剧等文学样式的永恒题材。人们边打边写,又边读边打,不断地把战事推向新的境界。
前一阵子,胡兰成的《今生今世》被炒得很热。我抵挡不住诱惑,也找来读了一遍。胡氏在民族战争中是个败类,但在两性战争中却是个游刃有余的情种。他的才气、妖气乃至邪气,征服了包括张爱玲在内的不少女性。张爱玲处世阅人,本有一种冷眼相向的孤傲,可在胡兰成面前,竟然有“低到尘埃”的自况。胡兰成钟情张爱玲,有点像萨特之于波伏娃,但张爱玲毕竟不是波伏娃,她抱怨胡兰成未给她一生的安稳,言辞的酸楚令人叹腕。
胡、张之恋,堪称两性战争中上演的经典之作。如果有人对张爱玲迷恋胡兰成感到不解,那么他最好别写小说,一写必归失败。女人最难忘怀的不是权贵,而恰恰是神思翻飞的浪荡才子。这里面隐藏着玄机和诡秘,是有不少文章可做的。
男人的贪心,在女人看来简直不可理喻;反过来,女人的缠绕也令男人有苦难言。故此,爱情也好,婚姻也罢,仔细思量都有某些残忍的成分。男女的私念虽然表现形式不同,但都能揉碎春光,滋生愁怨。两性在心理上的差异,既置根于生理结构的不同,更归因于悠久文化的塑造。战争的难解难分,在很大程度上就是心理差异这道鸿沟难以填平。
近些年颇流行一句话,叫做“不图天长地久,但求曾经拥有”。历数千年之博弈,此话可视为迷茫之后的觉悟,疲惫之后的妥协,听上去还有些诗情画意。但生活之树决不会乖乖地按照这句话去生长,战争还会继续,大家仍需努力。
华夏民间俗信宗教——天后娘娘俗语说,父严母慈。从某种意义上说,具有母性的女性有着比男性更多的人文关怀,这是人类女神崇拜的社会心理基础。
华夏民族的女神虽然出现很早,但在宗法血缘父权专制社会形态确立之后,全变成男神的附庸甚或“巫山云雨”的游戏对象。如早期地位崇高的西王母,便演变为玉帝的后宫王母娘娘,除了定期代表夫君召开一次“蟠桃会”进行神界的公关社交外,再无任何事迹可言;须知自身独立的神格都不具备,怎能施雨露于人间?
面对高高在上、威严肃杀之男性诸神以及世俗社会君、父、夫“三纲”之网,民众便改造(如观音菩萨)或创造(如天后娘娘等)女神,以满足对慈爱母性之神信仰的诉求。
天后娘娘俗称“妈祖”。相传其为唐宋时期福建莆田湄州屿林氏女,名“默”;其母尝梦南海观音赐优钵花,服之而孕而生,故林默从小便具有菩萨心肠和神通。最初显圣事迹是出元神解救其出海捕鱼的父兄,旋周游列岛广施海上救难功德;后因救难而献身于飓风海浪之中,被崇为女神。
自宋代以降历代王朝顺应民心对她褒封有加,使其地位日高、灵应益多、神通愈广,不止被纳入国家祀典,还成为民间俗信地位最高、信仰覆盖面最广的女神之一,影响不仅遍布从北至南沿海的半个中国,还随着华夏文明的传播远至东南亚、南洋群岛甚至更远,成为认同中华文明的使者。在福建以及台湾等地,她几乎成为事实上的民间俗信之最高神灵,每当农历三月二十三其诞辰之日,都要举办万人空巷的迎神赛会。
(万 方 文)
民族主义与世界主义
? 陈玉明
一
如果我们说现在人类处于一个民族主义的时代,那大致是没错的。倘若我们留意一下现在这个世界上发生的冲突,就会发现其中绝大多数都与民族问题有关:巴以问题、科索沃问题、车臣问题、北爱尔兰问题等等。历史地看,随着近代民族国家的逐渐形成,人类就步入了一个民族主义时代;在这个时代中,民族主义的旗帜一直高扬着,绝大多数引人注目的战争与冲突都与民族主义有着或多或少的联系。
然而,也正是在这个时代,随着国际自由贸易的发展,世界性的市场体系逐步建立起来了。伴随着经济全球化的是社会全方位的全球化。而且,随着启蒙思潮的广泛传播,普世主义思想的影响也越来越大。人们日益认识到,有些东西,比如科学、民主、自由、法治、市场经济以及对人权的保护等等是没有民族性的,它们应该成为全人类普遍遵守的准则。可以说,这是一个民族主义的时代,同时也是一个世界主义的时代。“民族主义”和“世界主义”这两种看似矛盾的东西,竟然同时展现在我们眼前。它们之间究竟是什么样的关系呢?它们是相互矛盾的还是有着某种内在的关联呢?这是一个必须廓清的问题。
可是,当我们试图讨论与民族主义相关的问题时,首先就会遇到一个很大的麻烦,那就是“民族主义”(Nationalism)的含义难以进行清晰地界定。何谓民族(Nation)?定义很多,不过,考察这些定义并非本文的任务。我们不妨接受斯大林的著名定义:“民族是人们在历史上形成的一个有共同语言、共同地域、共同经济生活以及表现在共同文化上的共同心理素质的稳定的共同体。”〔1〕这个定义也未必很准确,不过,即便没有一个严密的定义,也未必妨碍我们对问题的分析——这就像我们很难给“时间”下定义,但这并不妨碍我们对时间的理解一样。什么是“民族主义”呢?也是众说纷纭,可以把它理解为一种感情情结,可以把它理解为一种意识形态,还可以把它理解为一种政治原则等等。“民族主义”一词使用极为广泛,包含的内容非常复杂,当我们强调不同的方面时,我们就可以给出不同的解释。
这里所要探讨的是民族主义与世界主义的关系问题。由于“民族主义”内涵的复杂性,最简单的做法自然是选择一种定义加以分析——比如只讨论作为一种政治原则的民族主义与世界主义的关系。这样做自然是可以的,也自有其价值,然而却不能说它把这两者之间的关系说清楚了。如果对每一种定义都加以分析,那也许可以让人较为满意,然而这是一个过于艰巨的工作。抛开这两种做法,另外一种选择就是对民族主义做一个简单的分类,然后剥离出每一类中其思想的内核,再讨论其与世界主义的关系。分类可以有很多种分法,这里准备按照政治、经济、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