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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边哭边说,说的都是西藏话,海无颜也听不懂他是在说些什么。
任三阳一跃而前,略施力道,一脚踏在了这个喇嘛背上,后者立刻杀猪也似地叫了起来:“好汉爷饶命,饶命!”
任三阳哈哈一笑,看着海无颜道:“怎么样,这个老小子想跟鹅玩鬼吹灯,他娘地,差得远呢!”
嘴里骂着,脚下又加了几分力。黄喇嘛叫得更大声了。
任三阳笑道:“老小子,你死不了,鹅脚下有数得很,原来你也会说汉语,那好得很,鹅问你,你们哥儿俩这是在表演什么双簧?”
这个喇嘛虽然会说汉语,但是究属有限,任三阳那口浓重的陕西乡音,他实是似懂而非,尤其是什么“鹅”“双簧”他是一窍不通。聆听之下,一时只管怔怔地抬头看着任三阳发傻,半天才喃喃地道:“演……什么黄……我听不懂。”
任三阳嘴里骂了声“老兔崽子”,再待脚下用力,海无颜却唤住他道:“算了,他也被折腾得够了,你叫他起来,我慢慢问他。”
海无颜这么说,任三阳才放下了脚,一面向那个黄喇嘛道:“站起来好好地说,要是有半句假话,鹅要了你的命。”
黄喇嘛像是喝醉了酒似的晃晃摇摇地站了起来。
海无颜指了一下石凳道:“你坐下来说话。”
黄喇嘛方才虽然不能行动,可是心里却十分清楚,知道自己这条命全是对方这个年轻汉人所救,这时见他态度远较那个老的要和善得多,更是心存感激。当下向着海无颜合十拜了一拜,随即在一张石凳上坐下。
海无颜道:“你不用害怕,我有几句话问问你,说明白了我就放你离开,只是你要是骗我,却休怪我手下无情,你知不知道?”
黄喇嘛点点头道:“恩人放心,只要我知道的,一定会实话实说。”
“好!”海无颜道:“首先我要问的是,你是不是布达拉宫扎克汗巴手下‘黄衣队’的喇嘛?”
这个喇嘛聆听之下,微微沉默了一下,点点头道:“是。”
“那么,这一次出来,你们有什么任务?”
“这……”黄喇嘛话到嘴边,却又忍住不发:“这……我们是……”
“是奉命搜寻入藏的汉人是不是?”
黄喇嘛顿时一呆,过了一会儿,才点点头道:“你已经知道了。”
海无颜点点头道:“我需要知道得更清楚一点,你就实话实说吧。”
黄衣喇嘛叹了一口气道:“者祖宗命令我们到各处找寻入境的汉人,说是这些汉人,都不是好人,要对我们布达拉宫不利,所以命令我们,只要看见了汉人,就……就……”
“就格杀勿论,”海无颜冷冷一笑道:“是不是?”
黄衣喇嘛也知道事已至此,狡辩无益,当下只得点头,苦笑道:“谁知道你们汉人,都这么厉害,看来要杀你们,也只有让老祖宗自己出手了。”
“老祖宗”指的是扎克汗巴,这个人到目前为止,对于海无颜、任三阳来说,还都是极陌生的。早就听说了他是如何厉害,到底是怎么样的一个人,厉害到如何程度,却是无从得知。
海无颜冷笑道:“听你的口气,你好像曾经见到过好几次汉人,为什么你会认为每一个汉人都是厉害的?”
黄衣喇嘛摇了摇头道:“老实说,连二位大爷,这是我最近第三次见到的汉人了。”
任三阳道:“说说看。”
“第一次,”黄喇嘛说:“我遇见的是一对年轻漂亮的汉人夫妇,他们两个人在布达拉宫附近逗留了好几天,老祖宗派了我们几个人去察看一下,谁知道这个看起来很文静的汉人,竟然武功高强,那个女的也十分厉害,我们一共去了四个人,竟然有两个被他们打伤了,他们轻功也很好,等到我们再出去抓他们的时候,他们两个竟然逃跑了。”
任三阳听到这里,情不自禁的看了海无颜一眼,随即转问这个黄喇嘛道:“你说的这个人,是什么长相?”
黄喇嘛想了想点头道:“噢,是两个很好样子的人,男的白,女的美。”
任三阳道:“他们两个人衣服是不是也很漂亮?”
“对了!”黄喇嘛奇怪的道:“咦,你怎么知道?”
任三阳一笑,骂道:“他娘的,是鹅问你,还是你问鹅?给你个笑脸,你小子就得意忘形。”
黄喇嘛经此一骂,才又搭下了眉毛,一脸沮丧地道:“我知道了,原来你们是一路的。”
任三阳道:“你别管鹅们是不是一路的,反正问你什么你就说什么。”
黄喇嘛愣了一下,连连点头,嘴里答应着。
海无颜一直在留神听,其实黄喇嘛方一道出那对年轻夫妇,他已猜出了是淮,再经他这么刻意一形容,顿时更加证实无误,为恐任三阳把话题扯远了,当下忙即继续追问下去。
“第二次呢?”海无颜问道:“你又遇见了什么人?”
“第二次也就是刚才所遇见的这一次了。”
说到这里,他的脸上像是立刻罩下了一层寒霜,似乎犹有余悸。
“这个人太厉害了!”黄喇嘛喃喃地道:“想不到他是那样的老……却是那么厉害。”
海无颜道:“我知道你说的这个人了,一个又干又瘦的小老头,背上还背着一个大包袱。”
黄喇嘛又是一怔,喃喃道:“难道,这个人你也认识?”
任三阳怒道:“少废话,说下去。”
黄喇嘛这才接下去道:“就是这位大爷说的这个人,也是我们两个认人不清,只以为这个老汉人岁数这么大了,一定没什么本事,先把他抓回来再说,却没有想到这个小老头儿武功高极了、简直是个老神仙,我看他的本事,真跟我们老祖宗差不多。”
任三阳不耐烦地道:“说这么多废话干什么!说,他为什么把你们两个定在这里?”
黄喇嘛叹了一口气道:“事情是这样的,我和我同伴原来想把这个老头儿抓回去向老祖宗交差,却没有想到才一出手,就被这个老头儿给制住了,把我们两个一手一个给提了起来,哼哼!别看这个人个头儿又瘦又小,他的力量可是大极了,我们两个人在他手里,简直就像是比球还轻,被他一路上抛来抛去,把我们轮流丢向天上,哎唷,这个罪可是受得不轻。”
任三阳道:“后来呢,怎么你们两个又会到了亭子里?”
黄喇嘛哭丧着脸道:“这个……我也不知道,反正糊里糊涂地被他一路丢上摔下,不知怎么回事就到了亭子里。”
“他把我们放下来,在我们每人背上拍了一下,我们两个便都不会再动了。”黄喇嘛继续说道:“原来这个老头儿他会说我们的藏语,当时他告诉我们两个人说,我们两个人不该找他的麻烦,本来应该打死我们的,因为我们大概是认错了人。他说我们真正应该抓的汉人就在后面,不久就会来到,所以特别开恩,用一种特殊的手法,把我们两个定在亭子里,他说如果后来的两个汉子看见我们,一定会来救我们。”
顿了一下,他才又苦笑道:“可是这位老人家又说,这完全看我们两个的命了,他说后来的两个汉人虽然武功高,可是也不一定能救得了我们,救活了算我们命不该死,救不活算我们命该如此,结果……结果……就碰见了你们,他倒是算得真准。”
海无颜道:“这个老人你以前可曾见过?”
黄喇嘛连连摇头道,“没有,没有……从来也没见过,他的本事真大啊!”
海无颜缓缓问道:“当今布达拉宫第十五王扎克锡活佛,他的情形怎么样?”
黄喇嘛怔了一下,才道:“他……病了。”
海无颜一惊道:“啊,什么时候病的?”
“这……这个我就不大清楚了,我只知道这几月他一直都不太舒服。”
“那么,西藏的政务又由谁来负责管理?”
“当然是他的叔父扎克汗巴老祖宗,活佛爷爷了。”
说到“扎克汗巴”其人时,他总是双手合十,现出一副恭谨的样子。相反地,在说到当今藏王扎克锡活佛时,却并无些许恭敬神态,由此可知该王在布达拉宫是如何地遭到歧视,而王叔扎克汗巴又是如何地跋扈和嚣张了。
海无颜一经证实了第十五王如今处境之后,益加地感觉到事态的严重,真正是事不宜迟了。
一旁的任三阳自从由海无颜嘴里得悉布达拉宫情形之后,对于当今藏王扎克锡,早具同情,这时听黄喇嘛这么一说,证明所听之一切信属实情,一时实在气不过,上前用力地向黄喇嘛踹了一脚,后者无防之下,被踹得由位子上跌了下来。
“大爷,饶命!”
按说这些喇嘛,既是扎克汗巴手下“黄衣队”的人,武功都非比寻常,只是眼前这个喇嘛在连番受挫之下,早已心惊肉跳,如惊弓之鸟,况乎自为通天红掌所伤之后,此刻犹是百骸尽酸,是以明见任二阳脚踢过来,却是闪躲不开,被踢得滚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