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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姑娘请在厅上奉茶,在下更衣之后,再来奉陪。”
说完,潇洒的转身而去。
侯延炳早已起身招呼,含笑道:
“范姑娘请坐。”
方璧君由两名使女扶着在椅上落坐,一名使女端上香茗。
侯延炳举起茶盏,笑道:
“范姑娘请用茶。”
方璧君道:
“冷神君一路昏迷不醒,侯府主该早些给他服用解药才好。”
侯延炳连连点头,笑道:
“范姑娘放心,兄弟已命令把冷神君抬入厢房治疗去了,不久,他就可以行动了。”
方璧君道:
“麻人草解药呢?”
侯延炳陪笑道:
“姑娘既然来了,兄弟自然奉上解药,只是还请稍待。”
方璧君道:
“为什么?”
侯延炳诡笑道:
“因为有人想和二位当面谈谈。”
方璧君道:
“那是什么人?”
突听屏后有人接口道:
“是兄弟。”
这三个字随口说来,声音虽略带尖沙,但却有金石之声,铿锵震耳,如同有物。一听便知来人是一位内功已臻上乘之士。
祁尧夫、方璧君同时一惊,急忙抬目看去,只见从屏后
履声橐橐,走出一个人来!这人身穿一袭青缎长袍,脸长如驴,白中透青,留着一把花白胡子,一颗头微向左歪。
但虽歪着头,却是步履从容,顾盼自豪,大有踌躇满志之概!
祁尧夫、方璧君不觉又是一怔!
这人竟然会和歪头申公豹侯延炳长的一模一样!
这两人到底谁是申公豹侯延炳?
就在这一愣之际,从屏后走出的申公豹侯延炳呵呵一笑,连连拱手道:
“祁老哥、范姑娘都是兄弟久仰之人,今日得蒙宠临,实在是敝府无上光彩,兄弟失迎之处,二位多多包涵。”
他俨然主人口吻,自然是“石城别府”的府主了,那么陪同自己来的申公豹侯延炳呢?他又是何许人?
祁尧夫、方璧君心意相同,不觉同时转脸望去。
陪同来的申公豹侯延炳,却在此时,同样朝两人连连拱手,陪笑道:
“祁大侠、范姑娘多多恕罪,兄弟实是诸秋松,职司敝府总管。”
他在说话之时,缓缓从脸上揭下一张面具。
那是一个眼小如鼠,脸型瘦削的中年汉子,只要看他脸色灰中透青,说话之时,皮笑肉不笑,就知是个阴恶奸险之辈。
祁尧夫听他自报姓名,不觉轻“噢”一声道:
“阁下是昔年人称灰背狼的诸朋友了。”
口气之中,大是不屑。
灰背狼诸秋松当年原只是江湖上一个三流角色,却因夤缘得法,居然摇身一变,一度当过两江总督府的幕宾,后因贪赃枉法,畏罪潜逃。他和申公豹原是一丘之貉,申公豹侯延炳开府石城,他充当总管,原不足为奇。
诸秋松连连陪笑道:“正是,正是,祁大侠居然还记得兄弟的匪号。”
方壁君冷声道:
“你把我们骗来石城,意欲何为?”
灰背狼诸秋松一脸惶恐的道:“姑娘言重,兄弟奉府主之命,只是代表府主,恭迓两位。”
申公豹侯延炳呵呵一笑,接口道:“范姑娘幸勿误会,二位是兄弟的贵宾,平时请都请不来,诸总管只是代表兄弟前往迎宾,如有不周之处,兄弟这里当面同二位告罪。”
说完,果然朝二人抱拳作揖。
祁尧夫微哼道:“府主有什么话,不妨直说。”
侯延炳歪着头,呵呵大笑道:“祁老哥果然爽快,兄弟此次重出江湖,开府石城,久慕祁老哥、唐老弟盛名,曾命义子金玉棠敦请二位出山,担任敝府上宾,如今已蒙唐兄俯允应聘……”
他刚说到这里,只见金玉棠急步走了进来,躬身叫道:“义父。”
他已经重新梳洗,刻意修饰,身上也换了一件簇新的天蓝长衫,薄底粉靴,看来更是潇洒英俊。
侯延炳话声一停,回头道:“什么事?”
金玉棠超上几步,附着侯延炳耳朵,低低说了几句。
侯延炳脸有了笑容,连连点头道:“很好很好。”说到这里,回过头来,含笑道:“冷神君方才已经清醒过来,并已答应加盟敝府了,不知祁兄尊意如何?”
祁尧夫道:“这是出于冷神君自愿的?”
侯延炳深沉一笑道:“加盟敝府,自然必须出于自愿,兄弟决不勉强。”
祁尧夫冷冷说道:“那么兄弟还是一句老话,祁某息隐退谷,已有二十年之久,早已不想重作出岫之云了。”
侯延炳脸色微变,嘿然道:“祁老哥最好考虑考虑。”
祁尧夫道:“兄弟不必考虑。”口气微顿,接道:“兄弟是接小孙女来的,府主把小孙女叫出来,兄弟立时告辞。”
侯延炳一张马脸上,又堆起了笑容,说道:
“人各有志,祁兄既然不屑加盟敝府,兄弟不好勉强,令孙女正在后院,兄弟自当立刻命人去叫,好使祁兄放心,只是祁兄远莅敝府,不论加盟与否,都是兄弟的嘉宾,兄弟自该稍尽地主之谊。”接着回头朝诸秋松吩咐道:
“诸总管,你去把祁兄令孙女领来。”
诸秋松躬领命而去。
侯延炳又朝方璧君拱拱手道:“范姑娘是青莲庵神尼门下,令师佛门高人,兄弟无缘待只,能把范姑娘请来,实是石城别府无上光彩。令兄在死谷无端失踪之事,兄弟已派出多人,前往搜索,一二日内当有佳音,兄弟自然也竭诚希望贤兄妹加盟敝府,此事等令兄来了之后,还望姑娘善为劝说。”
方璧君为人何等机智,她听侯延炳的口气,好像大哥在死谷失踪,也是被他们劫掠来了,不然,侯延炳会说得如此肯定,“一二日内,当有佳音”?也许这是他们的手法,目的自然是*使自己两人就范。
想到这里,心中不由的暗暗冷笑,一面说道:“我大哥失踪,目前尚无眉目,我心里乱极了,何况加盟之事,我也作不了主,要等大哥来了再说,我误中贵府诸总管散布的麻人草,诸总管答应一到贵府,就交出解药,如今该把解药见赐了吧?”
侯延炳微微一笑道:“范姑娘,解药自当奉上,只是此时尚非其时。”
方璧君粉脸一沉,冷笑道:“侯府主还有条件。”
侯延炳一张马脸,堆着奸笑,连连摇手道:“范姑娘误会了,兄弟决无此意。”
方壁君冷冷说道:“那么侯府主就把解药交出来。”
侯延炳道:“范姑娘有所未知,这麻人草解药最好在晚间服用,姑娘如是要一定提前服用,那么此刻午牌已过,且等饭后服用不迟。”
方壁君道:“为什么?”
侯延炳道:“因为麻人草解药,服后会令人昏睡,约需一刻时间之久,兄弟已命人准备酒筵,立时可以入席了。”说着,回头道:
“玉棠,你去请冷神君、唐华佗前来入席。”
金玉棠躬身道:“孩儿遵命。”急步朝外行去。
方璧君听说服下麻人解药,会昏睡一刻之久,此刻人家既然准备了酒筵,就要入席,自然不便使用,一时间也不好坚持非要他交出解药不可。
过不一会儿,总管诸秋松领着祁琪走了进来,祁琪一眼看到爷爷,立即三脚一步,奔了过来,口中叫道:
“爷爷。”
祁尧夫一把抱住祁琪,蔼然问道:“小琪琪,你没事吧?”
祁琪偎在爷爷怀里,说道:“是唐爷爷要把我带走,多亏侯府主把我救下来的。”
申公豹侯延炳呵呵笑道:“现在祁老哥相信了吧?兄弟并未把令孙女掳作人质,来威迫你老哥吧?”
申公豹昔年是出了名的阴损小人,一肚子坏水,他有这机会,居然不拿小琪琪作人质,胁迫自己,还把小琪琪放了出来,此举实出祁尧夫意外。那么他此举也许是向自己示惠。
祁尧夫心念转动,不觉微微叹息一声,说道:“爷爷和唐爷爷相交数十年,真想不到他会不顾道义……”
话声未落,只见金玉棠已陪冷面神君、点头华佗两人走了进来。
点头华佗脸上堆着笑容,一面呵呵笑道:“祁兄这是冤枉了兄弟,当时兄弟是想先把小琪琪救走,然后回头再救祁兄的,咳,咳!如今事情已经过去,只怕兄弟再解释,祁兄也不会再相信的了,喏,喏,此事就算兄弟不对,兄弟这里给祁兄陪罪。”说着双手连拱,作了个长揖。
祁尧夫冷哼道:“你在避毒药中暗下散功之毒,难道还是假的么?”
头点头华佗看了侯延炳一眼,苦笑道:“兄弟在避毒药中,暗渗散功毒药,倒是不假,那原是兄弟防范侯府主等人的,兄弟能在药中加毒,自然也能解毒,只是事情演变的出乎兄弟意料之外,唉,如今一切都已过去了,不说也罢。”
他言中之意,自然是说当时在避毒药丸中使毒,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