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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这里,忽然目光一动,看到方才黑衣人遗留地上的长剑,不觉奇道:
“这柄长剑是什么人留在这里的?”
方壁君道:
“佟护法认识这柄剑么?”
佟仲和道:
“敝山铸造的刀剑,柄上都有一座山峰为记,兄弟是以一眼就认得出来。”
范君瑶道:
“这贼人使的竟是贵山的兵器。”
佟仲和吃惊道:
“贼人?这是贼人留下的么?”
范君瑶就把方才之事,大概说了出来。
佟仲和神色连变,点点头,叹了口气道:
“不错,咱们大洪山庄,好像一座大厦,外表虽然壮观,内里早已被虫蚁蛀空了,随时都会倒坍下来。”他抬目望着方壁君,说道:
“如果兄弟猜得不错,姑娘必已知此人是谁了?”
范君瑶听得心中一动,暗道:
“是啊,妹子不让我揭开黑衣人蒙面黑布,定然已知此人来历无疑。”
心中想着,两道目光,忍不住也朝方壁君望来。
方壁君低头一笑道:
“佟护法心里,大概也有个谱儿了。”
佟仲和脸色凝重,点头道:
“不错,兄弟早就觉得他可疑,只是不敢确定。”
方壁君沉吟道:
“我想他可能受人利用,在他背后的人,还没露面之前,暂时不宜揭露他的身份。”口气微顿,接着微微一笑道:
“不过他右肩今晚被我打了一针,我那针上,淬过某种药汁,”没有我的解药,三五天之内,整条右手,酸麻无力,无法使用兵刃。”
佟仲和面有喜色,说道:
“这就是证据了,兄弟倒要找他问问去。”
方壁君道:“佟护法目前最好装作不知,千万不可打草惊蛇,本来敌暗我明,处处都被对方走了先着、如今刚找出一点头绪,正好循这条线索,抽丝剥茧,找出对方幕后人物,和他们全盘阴谋来,若是给对方察觉了,这点仅有的线索,势必又将失去。”
佟仲和老脸一红,连连点头道:
“姑娘说的极是,兄弟差点误了大事。”
范君瑶问道:
“妹子,你们说的究竟是谁?”
方壁君低低的道:
“大哥目前还是不知道的好。”
她怕范君瑶不快,接着柔声道:
“不是我不肯说,因为此事和大哥也有极大关连,大哥若是知道了,嘴里纵然不说,神色上难免会流露出来,对方狡猾如狐,给他们有了警觉,反而不好。”
范君瑶听她说出此事和自己有关,心中虽觉纳罕,但妹子这样说了,当着佟仲和,不好再问,淡淡一笑道:
“好吧,我不问就是了。”
佟仲和笑道:
“令妹顾虑极是。”
方壁君回眸道:
“咱们说了半天,佟护法还没说你的来意呢!”
佟仲和哦了一声,摸摸胡子,笑道:
“事情是这样,兄弟听紫衣刀韩世海说出咱们大洪山已被贼人暗中严密封锁,出入暗号,白天以手指日,夜晚以手指月。这就使兄弟联想到贼党这一手式,也可能适用于咱们庄上,因为以敝庄目前防守布置来说,莫说是人,就是飞鸟,也逃不过所有岗位值岗弟兄的眼睛,但咱们庄上,却连续出事,连董老三的尸体,都会被人开棺盗走,那一定是咱们的岗位有了问题。”
范君瑶、方壁君都没有说话,用心听他述说。
佟仲和口气顿得一顿,接着说道:
“因此,兄弟决定今晚改扮装束,到各处一试。”
方壁君笑着道:
“结果使佟护法大吃一惊?”
佟仲和叹了口气道:
“不错,确实使兄弟大吃一惊,敝庄前后三十六处岗位,经兄弟指月为号,轻易通过的,竟达十三处之多……”
方壁君道:
“还好,至少还有三分之二的人没问题,嗯,不知这些有问题的人,佟护法是否全都记下来了?”
佟仲和道:
“他们都是本山人氏,兄弟已经记下来了,只是本山弟兄,有许多人被对方收买,兄弟深感棘手,特来向姑娘请教。”
方壁君道:
“佟护法言重了,请教我可不敢,这些人并不重要,尽可留待明天再说,眼前倒有一件重要之事。”
佟仲和道;
“不知姑娘说的是那一件事?”
方壁君道:
“这话我原不该说的,但此刻却又不得不说……”
佟仲和道:
“姑娘只管请说。”
方壁君道:
“我是说,除了佟护法,其他三位护法,不知是否可靠?”
佟仲和一楞道:
“这个……兄弟就不敢说了,赵兄和兄弟都是追随山主多年的老人,纪兄、田兄,也都是在本山长大,十年前两位护法去世,才由他们两人递补的,照说也不该会有问题。”
方壁君道:
“三天约期,已只剩下明天一天了,对方步步紧迫,咱们却连自己人中,还是敌我难分岂不事事制肘,因此我觉得今晚机会不可失,佟护法既已改换了装束,何不也去一试?”
说完,又低说了一阵。
佟仲和听的连连点头,喜道:
“姑娘此计不错,兄弟这就去替范少侠找一套来。”立即往外行去。
过不一回,佟仲和挟着一套黑衣,匆匆走入。
范君瑶接过黑衣,转身入房,换了一身夜行衣走出。佟仲和递给他一方黑布,两人都蒙好头脸,相偕飞身上屋。
第 十 章 勇挫贼党
方壁君回到房中,也换了一身衣衫,佩好短剑,她原想暗中随两人身后,去打个接应,但就在她一脚跨出房门,已经发觉不对。
原来客堂门口,一左一右,悄无声息的站着两个一身黑衣,面蒙黑布的汉子。
客堂上首,一把椅子上,同样坐着一个黑袍蒙面人,只要看他额下露出一把白髯,想来是个老叟。
方壁君这下事出意外,也不禁猛然一震。
端坐的白髯老者沉声道:
“范姑娘你不用走了。”
方壁君这一瞬,已定下神来,目光一瞥,冷冷的说道:
“你们倒来的真快!”
白髯老者道:
“姑娘没想到吧?”
方壁君道:
“阁下说说来意。”
白髯老者一阵嘿嘿干笑,道:
“老夫来意姑娘应该知道。”
方壁君依然冷冷的道:
“我不知道,阁下干脆些,有话快说,我不喜和人噜嗦。”
白髯老者一手捋须,点点头道:
“好吧,老夫方才派来的人,大概已经告诉你过了,贤兄妹必须明日午前,离开大洪山……”
方壁君没待他说下去,截着道:
“阁下派来的人,我大哥早就打发他回去了,他应该已经向你回报,我们不接受任何威胁。”
白髯老者道:
“你们兄妹,犯不着淌这场浑水,老夫原是一番好意。”
方壁君道:
“好意心领,阁下还有什么话么?”
白髯老者嘿然道:
“老夫派来的人,你用什么暗器伤了他?”
方壁君道:
“你怎知是我伤了他?”
白髯老者道:
“老夫不管是谁伤的,既然伤了老夫的人,就得把解药交出来。”
方壁君道:
“我不交呢?”
白髯老者冰冷的道:
“好是姑娘还不知道老夫来意。”
方壁君冷笑道:
“我本来就不知道。”
白髯老者道:
“很好,老夫不妨告诉你,和本帮作对的人,只有一条路。”
方壁君道:
“你说是什么帮?”
白髯老者道:
“这个对你不重要,你应该问问老夫,是一条什么路才对。”
方壁君道:
“既然只有一条路,那就不用再问了,我倒想走走看。”
白髯老者道:
“这条路一个人只能走一次,但只要姑娘交出解药,和令兄一起离开此地,老夫还可以网开一面,放你们一条生路。”
方壁君冷笑道:
“我说过从不受人威胁。”
白髯老者目中精芒连闪,哼道:
“姑娘那是置令兄于不顾了。”
方壁君暗暗一震,问道:
“我大哥怎样?”
白髯老者道:
“因为贤兄妹不听老夫劝告,老夫已要人把令兄送出山去,姑娘交出解药,老夫自会派人护送,与令兄见面。”
那是说范君瑶、佟仲和全已落在他们手中了,这话似未可信。
方壁君先是一怔,继而嫣然一笑,目注白髯老者,缓缓朝前逼去,说笑道:
“那很好,我也会把你留下的。”
白髯老者目中冷芒一闪,哼道:
“丫头,你有多少斤两?配和老夫动手。”
方壁君锵的一声,短剑出鞘,指着白髯老者道:
“你也不是正主,你才不配和我动手,我要留下你,易如反掌……”
白髯老者朝门口两个黑衣人喝道:
“你们给我把这丫头拿下了。”
那两个黑衣人站在门口,应该听到白髯老者的喝声,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