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了。两兄妹望着金千里和金千里坐下的马匹,一时之间也说不出话来,只有闷喘粗气的份。
片刻,霍林特伸出右手,翘起母指说:“千里兄,我霍林特服气了。在这大草原上,我看要说骑术,恐怕只有神宫的人可以与你比一比了。怎么样,我们再来比一比摔角,看我是不是还能赢你?”
“哥,马都累死了,我们还不知道怎么回去呢,你又找金千里和你摔角,是不是真不想回去了。”
“没事,你和千里兄回去,我走路。”
“那你还不给狼吃了,或是给埋在雪地里了。”
“你们也等一等我嘛。”
“是这样就天黑了。”
“噢,那我们就该回去了。”
“我说不比,你偏要比,这不是自找罪受。”
“比都比了,你还说这样的话,真是女孩子。”
“不说就不说。金千里,我们走。”巴音格一跃落在金千里的马背上,抱着金千里的腰娇叱。
金千里无所谓,打了一个手式,立刻调转马头往回走。霍林特说他自己走,莫若说他用爬的,一脚下去,那雪就掩没了他的小腿肚,直达膝头,再拔出来向前跨出去,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每向前进一步都十分费力。照他这样的走法,等他走回帐篷,恐怕真的要夜暮四合了。金千里看霍林特不行,飞身下马,也不和霍林特多说,抓紧霍林特的后腰,手一提,再抛出去,就将霍林特抛上巴音格的马背了。
“千里兄弟………………”
金千里没容霍林特说话,脚下一滑,已出去五丈,地上没有留下一点痕迹。
“好功夫!千里兄弟,你果然是从后唐来的。这功夫我听说过,可就是没有见过,今天可是大开眼界了。”
“哥,金千里使的什么功夫?”
“开眼了吧?我听人说叫什么踏雪无脚——不对,错了。唉,总之就是象千里兄一样,从雪地上走过都不留下脚印。”
“嗯,真没有脚印!我们快走,再不走可赶不上他了。”
“可别再把这匹马累死了。你那颗宝石卖不出去,可没有办法用来买马。”
“谁说我要卖了?”
“不卖留着做啥,又不能当奶,又不能当肉?”
“我就带在身上。”
“掉了就可惜了!”
“你想干啥?”
“没有,没有,不干啥,不干啥!”
“哼,我的宝石哪一天不见了,我就找你要。”
“冤枉,我可没有起心偷你的宝石。”
“除非我的宝石没有丢。”
“这不是不讲理吗?”
“我就是不讲理。”
霍林特没奈何,只有闭嘴了。金千里走在他们身边,看他们兄妹拌嘴,心中不由想起诗敏,面上又不由自主地浮现痛苦的表情。
正在这时,从西边跑来一群马,约有一百多头,如狂飚一般急卷而来,带起漫天的飞雪。跑在最前面的是一匹黑马,个头比其它马大一半,鬃毛直立,尾如标枪,一跃三丈,如天龙驭空。跟在后面的马落在后面一二十丈,头几匹虽然雄壮,与它比起来可就是小巫见大巫了“好马!哎呀,是乌云盖雪!不好,有狼群,我们快跑。”霍林特一惊一诈,刚想调转马头逃跑,又想起金千里,扭头寻找,巴音格已经叫了起来。
“他、他做啥?”
霍林特没有看见金千里,顺巴音格的手望去,才看见那群头马的身上正坐着金千里。
“他是怎么上去的?”
“跳上去的。咦,哥,乌云盖雪会飞?”
霍林特不用巴音格再说了,眼里已出现他这一辈子也不敢想的事:一个人抓着马鬃,凌空升起来,配合那匹马不断做出的奔跑动作,看去还真象天马行空!只是这一匹天马没有移动,只是笔直上升,让后面的马冲到天马的前面去了。等天马落地,已是头西尾东,向它来的路上冲去。没有冲出多远,乌云盖雪感觉不对,长嘶一声,转身想跑,四蹄又不能落地,停在原地静等一群狼将它包围起来,又发起一轮疯狂的攻击。
乌云盖雪尽管不弱,是一匹马中之王,到了这时候,它已给吓得有些疯了,人立而起,一跃五六丈,终于脱出重围。可惜,事情又出乎乌云盖雪意料!它一落地就动不了,只看见面前一个它不想见,也从来不当一回事的动物——人,这个人就挡在它面前,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那些狼就倒成一堆,惨嚎哀叫,如同受伤的狗,挟着尾巴一窝蜂地逃走了。那个人拍了拍手,回身注视乌云盖雪,一言不发,目光则在问:“你服不服气?”乌云盖雪盯着那个人看了许久,想一想刚才经历的事,它就不能不服气了。乌云盖雪长嘶一声,声音中饱含英雄末路的意思。那个人似乎懂得乌云盖雪的意思,上前轻轻抚摸着乌云盖雪的额头,又在它肩膀上轻拍一掌。乌云盖雪感觉到了亲近的意思,回嘴在那个人身上嗅了嗅,想进一步搞清楚这个让它服气的人。
“兄、兄弟,你、你是怎么弄的?”霍林特和巴音格驱马走近乌云盖雪和金千里,坐下马不争气,腿一软就跪了下去。
金千里扫了一眼那匹凡马,打了一个投缘的手式,什么话也没有多说。
“金千里,它叫乌云盖雪,是草原上万马之王。”巴音格目射奇光地走近金千里和乌云盖雪。
金千里点了点头,口中跟着巴音格的发音念出“乌云盖雪”四个字,又用汉语说:“果然万马之王,四蹄如雪,确实可以称得上乌云盖雪。”
“你、你会说话?”
金千里回身扫了巴音格一眼,打个手式说:“你听不懂,所以我不用和你们说话。”
“我、我想学后唐话。”
金千里听了巴音格的话,再次注视巴音格,发现她的目光中满是崇拜,不好说话打击她,点了点头,指着乌云盖雪用汉语说:“乌云盖雪。”
巴音格已明白了,立即跟着念:“五云改血。”
金千里听了,面上不由泛起一二分微笑,再次一个字一个字地说:“乌——云——盖——雪。”
这一次,巴音格听懂了,跟着念出十分标准的“乌云盖雪”四个字。
“喂,你们做啥,我不懂?”霍林特突然大叫大嚷起来。
金千里不语,伸手半搂着巴音格跃上乌云盖雪,拍了拍乌云盖雪的脑门,乌云盖雪就向前走起碎步来了。
“这就回去呀,我也试一试,好不好,兄弟?”
金千里打了一个乌云盖雪不服的手式,不再理霍林特。霍林特见了金千里的手式,没有办法,只好跳上马背,咕噜着说:“看来你比我还懂马!算了,以后再找机会试好了。”
前面两个人,巴音格完全倒进金千里怀里,似乎已象他们坐下的乌云盖雪,完全臣服在主人脚下了。
霍林特看出了妹妹的心思,心里没有来由地感到几分不高兴,又说不出一个因由来,只有嘴里咕噜一些自己也不懂的话。
回到住地,天已经快黑了。巴音格去自己的帐里给金千里抱一些被絮来,再以兽皮作铺,金千里就不用睡草堆了。那一堆草还是有用,金千里将它让给了乌云盖雪。
巴特头人听说金千里得了乌云盖雪,亲自跑来看了看,立即决定宰牛庆贺,为呼伦族即将繁荣昌盛庆贺。
金千里应邀参加庆祝大会,认识了呼伦族不少人,象呼伦族左旗头人索伦,呼伦族右旗头人扎兰特,呼伦族南旗头人伊敏,呼伦族北旗头人乔巴特。这些人没有一个人会说汉话,却又全都拿金千里当自己人,大碗喝酒,大块吃肉,真是一个人一生中少有的痛快!金千里丈着一身深厚的内功,来者不拒,酒量之豪实在是草原上少见的人,又使各部头人高兴不也,原来心中的一点耽心也完全抛开,纷纷找金千里一斗酒量。最后,金千里一个人将四部头人灌醉,自己还是没事人一样,又自酌自饮起来。霍林特不服气,觉得自己除了摔跤没有与金千里比过以外,什么都不及金千里,也要和金千里斗酒,结果霍林特还是没有把金千里灌醉,他自己又倒了。不想,由此引出一位女英雄,霍林特的相好——其云格,带着一群姑娘也要与金千里拼酒。巴音格大力阻止,没有效果,干脆说金千里是她的相好,不准众女欺负他。其云格听说,更有道理了,说巴音格以前没有情人,现在有了,更应该让金千里接受她们的考验,要看金千里是不是够格做巴音格的情人。她们如此吵吵嚷嚷,早忘了金千里,等她们扯清楚了,早不见了金千里了。众姑娘可不乐意了,纷纷四处寻找金千里,赶到金千里的帐篷里也不见金千里,便发动全族的人寻找,结果找了半夜也没有找到金千里,只好不了了之。
巴音格也很耽心金千里,只是她觉得金千里本事大,不会出事,跟着众女找一阵没有找到金千里,她就不想白费功夫,回帐篷睡觉去了。
这样一来,金千里就成了呼伦族最受欢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