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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声难以脱困的地方了。钟声却不相信,暂时把救援公主的心放下,要看一看这片滥泥是不是能够困着他,他是不是有本事突出这一片滥泥。
钟声立即向上冲突,身体向上急冲,钟声心里就不由大笑起来,觉得这个中年女人实在太小看他钟声了,这种滥泥也想用来陷害他!钟声的高兴早了一些,当他向上冲没有五尺,他就冲不动了,心里的高兴一下子就凝固起来,脑子已有些反映不过来了。
“怎么会这样?”
钟声心里第一个念头就是问他自己,当然找不到答案,也没有人回答他,他就不由有些慌了。再次向上冲,还是没有作用,虽然向上冲了五六尺,但第一次冲击时反弹回来三四尺,这一次冲了五六尺,就同没有冲一样了。不过钟声想一想心里又有信心了,照此向上冲,虽然一点一点,最后一定可以突破滥泥,飞上天去。钟声开始不断地向上冲,也不知道冲了多长时间,冲了多少次,钟声就不由自主地停下来了。冲了这么多次,钟声明白了一个道理,这片滥泥就是一片浓稠的滥糯米池子,他钟声就是糯米团里的馅,已经给包在糯米团里了,他就别想再冲出去了。他每冲一次确实可以冲上去五六尺,但跟着又给弹回来五六尺,他冲得快,弹回来得也快,结果他就是再用力冲,也是白费力气。钟声这一次是真的信心大失了,停下来想了好一阵,这才决定放弃内功,只用外功,就象在水里游一样,看是不是可以游上水面去。结果水功也没有用,双手划水,如触无物,没有着力之处,这里的滥泥比水和空气还不着力,他的身体就向存在于无物之中。
钟声这一下真的慌了神,只是他终非常人,即使在心慌意乱之时,他的表现也不同常人,不仅没有乱冲乱抓乱划,反而冷静下来,认真体会这片滥泥,再筹思如何才能战胜这一片滥泥,逃出升天。
钟声想起那个中年女人,不用多想她也是一个诱饵,一个阴谋,一个陷井。只是问题又来了,他们设此奇计是专门对付自己的吗?钟声对此不用思考,他就十分肯定地回答他:绝对不是。他们设此奇计,搞出这样一处陷井,不过是对付高棉国有可能追上来的高手。如果是对付一般高手,他们自己就可以应付,只有对付特级高手,他们才会施用此计,才会用如此心机。自己不小心撞上了,正好如他们预计的一样撞进了他们的设计。如此一想,钟声立刻想起此计一定不止这一点,一定还有后着。处此滥泥之中,他脱不了身,要是还有后着,那也是这个乱泥里的东西,一种常人对付不了的东西。钟声有了这样的想法,又想到那个中年妇女,她敢抱着那个象人的东西滚落水里,就说明水泽本身没有问题,所以要说这一片水泽有问题,也是水泽里的东西,不是水和滥泥。而那个中年妇女滚进水里,将他钟声诱骗落水,她再沿她早就准备好的绳子上去,这对她就没有一点危害,要是有害,就说明她的运气实在太差了,一下水就给她碰上了。
钟声想到那个中年妇女有可能沿绳而上,他就不由更加静心凝神查探那个中年妇女,看她是不是真的上去了,或者正划船离开这一片水泽。至于她抱着的那个象人的东西,钟声不用多想,他已经觉得那不过是一捆什么东西,绝对不是一个人,更不会是公主了。钟声又失望了,滥泥里的声音是有,而且十分热闹,远的近的,一片“叽哩咕噜”的声音,却没有那个中年妇女的声音,更没有她划船的声音,钟声这才觉得自己真是有点慌了,自己落下滥泥这么长时间才想起听一听那个中年妇女,而那个中年妇女怕不早就离开这一片水泽了。
“看来滥泥里的活物不少,我该吸取教训了,小心一点没有大过,不然滥泥闷不死我,滥泥里的怪物也要把我当了晚餐。”
钟声向上没有办法冲上去,冷静下来后,他又想到落下去。这地方不是无底洞,只要落到底,再沿底而走,一定可以出困。钟声想得虽然好,结果还是失望了,他还没有动就感觉到身体悬在半空,这就说明滥泥真的把他当成糯米馅了。钟声不相信,用力下沉,确实沉下去了一些,随及又浮上来,即使用尽全力,也只能达到一定深度,随后就无力再向下沉,又给弹上来了。
钟声不甘心,上浮下沉都不行,他又向侧移,想以此接近河道,他就有获救的可能了。结果钟声又失望了,他根本就没有办法移动,滥泥根本就不着力,划动双手双脚一点也没有用处。
第十一章因祸得福钟声中计落进高棉国一片滥泥里,想尽办法也没有脱困,他就不由彻底绝望了,不想动了。钟声脑子里空空的,不想一事,不存一物,什么公主,什么中年妇女,甚至他自己已不存在了。
这样过了许久,钟声的灵魂又回到身体上,暗想:“我想自救是无望了,但是我还是一个活人,还很年青,总不能就这样在这片滥泥里活活地给闷死,或者让这片滥泥里的同类给活活生吃了。噢,不对,要是这片滥泥里真的有同类,它们又怎么吃我?我不能动,它们就能动了吗?这也太让我姓钟的觉得自己太无能了。它们要吃我,它们就必须移动,它们能够移动,我就能够移动,如此看来我现在只是没有找到移动的方法而也。”
钟声这样一想,他又希望他的滥泥同类快一些来吃他,他好向它们学一学在这片滥泥里如何移动。可惜钟声在这片滥泥里的同类太客气了,或者认为大家都是这样子了,同病相怜,它们不忍来吃钟声!钟声等了许久,白听了许多热闹,滥泥里也没有一个同类出现。
钟声在滥泥里闭气的时间长了,开始感觉有些气闷,这让钟声大惊,要是再出不了这片滥泥,别说等他的同类来吃他,他恐怕已经给滥泥闷死了。钟声再也没有心情等他的同类,立刻闭气调息,也不管身外之物,也不管身处什么地方。初时,钟声感觉闭气调息有些困难,待一元气功外布,他就感觉到有一丝气息透体。钟声心里大感奇怪,细心体会之下才发现滥泥中有空气,而自己似乎不用口鼻就可以呼吸了。钟声有些不信,将心里的一切放下,集中精力体会这种现象,这才发现他身体表面可以吸气,完全是一元气功的作用。那气随一元气功的气机收放进入体内,融入血液之中,直达心脏、脑门,感觉上就神清气爽多了。
“果然好办法!我姓钟的落进这种上天无路,入地无门的境地还不死,我就不相信还有什么神怪可以要我的命。”
钟声又自信得早了一些,正当钟声大为得意之时,身边滥泥就开始动起来,接着就暗流汹涌,向一个方向流去,并且愈来愈快。
“怎么回事,难道有水冲击滥泥?”
钟声想到有水冲击滥泥,他就想到他可以得救了,心情不由大畅,也不反抗,就随滥泥流去。其实,钟声就是想反抗也不行,这片滥泥虽然在流动,可没有水冲进滥泥里,对这片滥泥就没有一点影响。
稍时,滥泥似乎进入一个空间,给什么东西挤压,一股如山的巨大压力就向钟声身体逼去。钟声感觉到这股力量,心里大为惊恐,几乎是出于本能,就把一元气功运布体外,总算抗拒着了这一股压力。接着,钟声又感觉到身体离开了滥泥,落进一条洞道里面去了。洞道里味道其臭无比,钟声吸进了一点,脑子就发晕,差一点让钟声背过气去。钟声刚才兴起的一点高兴彻底消失了,一种更加难测的危险从他的心里升起,暗自推测这是什么地方,这个把自己吸进来的又是什么东西。钟声没有多想,他已感觉到这个洞道好象不是自然洞道,而是一种庞然大物的腹腔。
“怎么会这样,天下真的有这么大的东西,真的把我姓钟的一个活生生的人生吞活吃了?”
钟声就是不相信都不成,耳里传来一阵“哗哗”水声,还有一股十分强烈的酸臭味,而这种酸臭味钟声太熟悉了,正如他师父喝多了酒所吐出来的秽物气味。
“糟了!怎么办?据说这种从胃里吐出来的东西有很强的腐蚀作用,我现在落进这个什么庞然大物的胃里来了,还不象一个人吃下一粒米饭,一定会给它的胃液化成水,做它的营养。”
钟声大为恐慌,无奈之下只有运足十二成一元气功护身,希望一元气功还能救他一命,逃过这一劫。为了保证不受这一股胃里面的水腐蚀,钟声把身体卷缩成一团,将一元气功布成一个园圈,包裹着身体,不让身体与外界任何东西接触。如此一来,当洞里“哗哗”的水声铺天盖地而来时,那水确实没有攻破钟声布在身体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