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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中年人的身份似乎也不低,至少是高棉贵族出身,对赵南胜说话很不客气,就象是对自己家里的下人。赵南胜在无法可施的情况下,说出钟声是公主请来的客人,中年人好象很怕公主,再不敢多说,带着自己的人走了。
赵南胜转回钟声面前,有些故作神秘地说:“公子,请恕侬交浅言深,公子可是南汉世子或是别的国家世子?如果是的话,侬姓赵的必全力相助公子娶得美人归,总之侬们以前都是大唐子民、龙的传人,自己人当然帮助自己人;如果公子不是世子王子,仅是一个富有的世家子弟,侬就劝公子放弃公主,不要再做娶得美人归的梦了。”
“我不是什么世子,也不是什么王子,但又为何不能娶高棉国王的公主呢?”钟声听了赵南胜的话心里十分不舒服,语气平淡地说。
“有两个理由。”赵南胜看出钟声的不高兴,还是直接了当地说:“其一,身份、门第不符,即使娶了公主也没有好处,国王也不会把公主嫁给公子;据说国王已经决定了几个国家的王子、世子、国王比武定亲,公子是一个读书人,即使给你机会,你也没有办法打败那些王子、世子和国王。”
“多谢赵兄,我已经相信赵兄是为我好了!”
“公子即称侬一声兄,侬就更要坚持公子别去碰什么公主了。如果公子信得过侬赵南胜,又是为求偶而游历,侬必定在中土、高棉、暹罗等地为公子物色一个配得上公子的绝色美人儿。”
钟声听他这样说,不由想笑,摇了摇头说:“多谢赵兄!我游历不是为了求得佳人,只是偶然碰上公主,承她美意邀我去王宫走一走,我已经答应了,不能不去。”
“但是,侬还是劝公子不要去。”
钟声不想多说这件事,坚决摇头,表示一定要去。
赵南胜见钟声决心已下,不好再多说,注视钟声少顷说:“公子即使要去,可否依侬三件事?”
“赵兄是为我好,不用客气,请直说无妨。”
“一是不要大张旗鼓,装扮成一般游人跟侬一路,侬负责公子的吃住行;二是不要参加比武,或者说不要想参加比武。”
钟声听说,想了想,没有什么不便,也勉强答应了。他也不想多事,去惹什么王子、世子和国王,如果公主不选择自己,更没有必要让人注意上自己。
赵南胜也是骑大象赶路,身后还跟着十多头大象,每头大象背上都坐着一个当地人,载了不少吴国所产的织锦等物。赵南胜告诉钟声,他每年要跑吴越、南汉,以至后汉、扶桑、高丽、百济许多趟,将高棉、暹罗需要的货物贩来,又将高棉、暹罗的货物运到那些国家去,获利甚丰,在吴越国,他已算是一个富商了。他在高棉有几个店,在入海口还有一个庄院作为货仓,其中仍然以在吴哥所开的几家店最大,生意最好,他也就常年在高棉管理店铺。在高棉的中土人,除了他以外,还有七姓人在高棉,全是商人,总数不下五千人。七姓人分别来自中土的不同地方,所贩货物不同,没有争斗,相互往来,还算和睦,特别是张姓弟子进宫后,其余六姓对张姓都交好,希望多做一些王宫里面的生意。
赵南胜说话之时,也不忘记劝钟声打消争取公主的念头,说高棉人不比中土人,男女之事很乱,只要看得上眼,女人都会同意交合。并以自身为例,说自己长年在外,身边没有夫人,就常找当地女子,事后给一些银子,双方就各不相干了。钟声对此有些不好意思,听赵南胜说起来,想起一件事,不由望着赵南胜微笑。
“怎么了,公子不相信?”赵南胜不想让钟声看轻自己,认真地问。
“赵兄是说勾栏院里的女子吗?”钟声还是红着脸笑说。
“哈哈,钟公子,你想到哪里去了!我姓赵的对于此道确实算不上一个好人,但在这高棉,那些女人又确实可以一观,侬还不用去勾栏。真要侬去勾栏,侬还真的不敢去。这里不象在中土,勾栏里的女人真不是人,比畜牲差不了多少。侬好赖也算是有银子的人,可不想自低身份去那种地方。如果兄弟你还不相信,侬马上试给你看,立刻就可以招一个女人上来。”
“我信我信!”钟声可不想让他真的招一个女人上来,急忙答应。
大象背上是两人坐的长椅子,又有锦帐,要在上面办男女之事,地方足够了,所以钟声真怕赵南胜招一个女人上来。
“信就好,不过,侬知道公子是口头上相信,心里不相信,等到了吴哥,侬一定让你心里相信,不然公子还真认为侬在吹牛呢。”
钟声再不好多说,赶快转变话题,让他说一些做生意上的事。赵南胜对于此道可是精通无比,地理、航海、气候、风雨、货物、时机等,说起来头头是道,真给钟声好好上了一课。钟声最初还是为了转移话题,听到后来就听得入迷,不免以自己的看法提出一些问题,又激起了赵南胜的谈兴。
他们在路上谈谈说说,等赶到吴哥时,天已经是黄昏了。吴哥城是用巨石砌成的城堡,占地上百亩,再加上它周围的民居,其大小不下于南平的江陵,南楚的潭洲,比钟声熟悉的巫山城就大多了。最让钟声惊奇的还是吴哥城用如此众多的石头筑成,不知要花费多少人力物力、财力和心力才能筑成今天的吴哥城。看这吴哥城的百姓,似乎不是很富有,一路上来就看见不少衣不遮体的男女,老的、少的、男的、女的都有;即使是有钱人也都以象为骑,少数人拥有马车,说明这吴哥城并不是富得流油。赵南胜虽说高棉人以大象为运载工具,还是有马车行驶在路上,这一路来的官道宽阔,车辙清楚,其中还有急驰的华丽马车,更加说明马车不是没有大用,而是少有人用得起,只能以本地最为方便的大象为交通工具了。钟声有此见地,脑子里不由产生太多的问题,也不好向赵南胜多问,只有将问题留在心里。
赵南胜的店铺在吴哥王宫外面一条街上,当街是一座木楼,下面是货仓,楼上是接待客人的地方;楼后是一个院子,两边是大象蓬,最后面才是一座较大的楼,用以住人和存放贵重一些的货物。
赵南胜让钟声冲过凉,又让他换上当地人的衣服,这才与钟声共进晚餐。桌子是一张矮几,上面中土、高棉食物均有,让钟声一时不知如何取食,等赵南胜等人开始用手抓食食物,他才入乡随俗,取食自己喜欢的东西。赵南胜看出钟声不习惯,不由面浮异色,却没有问出口,直到酒足饭饱,洗过手,下人沏上茶来,他才将心中疑问说出来。
“钟公子,你这一路来没有这样吃过饭?”
钟声没有在意,点了点头。
“哪你又吃些什么?”
“没有吃。”
“没有吃。钟公子,你跟侬开玩笑吧?从南汉到这里已经有上千里,你说你没有吃过饭,你不吃饭又如何来,怕不早饿扁你了?真是不懂!老实说,钟公子,侬对你是越来越不了解了。”
钟声这才注意到赵南胜的说话,为减少他的疑虑,笑笑说:“我只以水果为食。”
赵南胜大摇其头说:“不对,不对,今天在路上你还不会吃这热地方的水果,你这话就更不对了。”
钟声已不用回答赵南胜,楼下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吸引了赵南胜的注意力。
“好呀,你果然在这里!赵老板,我要带走他,希望你不要阻拦。”
“若雅姑娘,你是公主派来的?”赵南胜坐着没有动,有些皱眉问。
“是又怎么样,你最好别阻拦我?”
“我当然拦不住姑娘,只是姑娘真忍心让钟公子进宫吗?”
若雅听了,不由一慎,还是说:“他想活着回中土,更要进宫去争取机会。她们几个已经各有出银子的买方,就是我,狮子国王子已经给了我银子,让我给他消息,我因为公子是我们中土人,只传给他有公子这样一个人,并没有多说,她们可就不一定了。所以,我认为公子进宫的机会要大一些,还可以避开他们的约斗,找时间与公主一会。”
“姑娘这样说有什么依据?”
“这可是公子心里才明白,我可不清楚。”
“姑娘,请多关照!”钟声拱手一礼说。
“别求我,一切靠你自己。”若雅一口回绝。
“若雅………………”
“赵南胜,不是我不帮他,实在是他不该撞鬼似的来插一脚。”
赵南胜听了,转向钟声说:“钟公子,看来你已经是逆水行舟,不进则退了,为了你平安回到中土,甚至迎得美人归,侬认为若雅姑娘说的话不无道理。噢,有了!若雅,你可不可以等一等?”
“做什么,我已经把话说清楚了?”
“我想教公子一些东西。”
“教他,教啥,临阵磨枪——吓人?”
“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