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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办法推脱了。”
“你听说我们来海上做什么?”
“听说是抓鱼的。”
“你相信?”
“小的相信。不过,小的想夫人夫妇是我大食修士,亲身前来,自然不是抓一般的鱼。”
“看来你这个人还有些头脑,知道我们此行不是抓一般的鱼,所以你也不要说危不危险的话。总之,要是我们在浅海能够抓到我们要的鱼,我们就不用到深海里来冒险了,更不用我们夫妇亲自来了。再告诉你,这条鱼不是我们夫妇要抓的,是你们大食国国师阿莫要的,他抓不到,这才找我们来抓,你从这一点就应该知道此行有多危险了。”
“这——”
“你也不用怕,你们大食国国师都相信我们,你就更不用耽心了。当然,我要给你说此行平平安安,一点事情都没有,这又太不把你这个老船长看在眼里,也太小看你了。所以,你知道这件事就行了,不要给别的人说,以免引起不必要的混乱,对我们此行更加不利。”
“多谢夫人看得起!小的意思是说,夫人看在这就近是不是能够找到夫人夫妇要找的鱼,以免去深海冒险。”本杰明听唐凤舞说了这么多,他就不想跟唐凤舞说闲话了,直接说出他的意思。
唐凤舞听了这话,心里不由大动,盯了本杰明一眼,这才转身向船舱里走去,丢下一句:“你等一等,我去拿图来你看一看。你们常年在海上走,也许看见过,要是看见过,我们也免得向深海去。”
“多谢夫人信任!”
唐凤舞把伊斯法罕交给钟声的那幅图拿来给本杰明看,本杰明又让船上所有船夫本看,结果还真有一个船夫看见过,虽然仅是一面之缘,已让唐凤舞大感兴趣,详细寻问那个船夫。
这个船夫是厨子,已经五十多岁了。船上的船夫没有人知道他的名字,都叫他妙手,主要是说他做的饭菜很好,就是在没有材料的情况下,他也能够在海里找到吃的,做出一顿丰盛的饭菜来。不过,妙手为人十分低调,长像也不象别的厨子十厨九胖,高瘦的身材,单单薄薄,没有一点发胖的意思;一把浓浓的胡须将他瘦长的脸上表情全都给遮着了,让人看不出他心里在想什么,就是那张脸上变了颜色,你也看不出来;一双眼睛浑浑的,就象一个没有睡醒的人,让人看见就不想和他多说话,因为你就是想和他说话,他也很可能说不出一句有意思的话来;妙手身上的衣服还算整齐,虽然没有本杰明身上齐整,一件普通厨子衣服还是让他看起来没有让唐凤舞讨厌。
妙手看了唐凤舞的画,见一众船夫没有人说见过这种鱼,他脸上就不由浮现三分轻蔑,就是在浓密的胡须掩盖下,也恰好让唐凤舞看见了,注意打量一下他,没有看出他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就直接找上他。
“夫人真的是找这种鱼?”
唐凤舞听妙手这样反问,就知道有些门路了,心里不由高兴起来,肯定地点了点头,这才说:“我们就是要找这种鱼。我们也知道很难找,不容易抓到。要是不难找,我们也不会亲自出手了。”
“就是夫人夫妇亲自出手,老朽看也难。难!难!夫人夫妇一定抓不到这种怪鱼。”妙手听了唐凤舞的话,并没有注意唐凤舞的语气,立刻摇着头,丢给唐凤舞这样一段话。
唐凤舞一听这话就不高兴,再不想听妙手说下去:“好了,不管难不难,你只要见过,在什么地方见过,你说给我们听一听就行了,至于我们夫妇是不是能够抓着这种怪鱼,这就是我们此行的事了。”
“夫人既然这样说,老朽就告诉夫人。”妙手扫了一眼其他船夫,脸上有些得意地说:“老朽这一生虽然是一个船夫,走的地方可不在少数,向东去过中土、高丽、扶桑、爪哇、安南、高棉、天竺;向南去过几个不知名的小岛,那些岛上的人还不象人,还在刀耕火种,没有生意和他们做;向北就有些意思了!由此向西,沿海岸转向北,一路上有不少的邦国,全是一些黑人,就是我们大食南部的奴隶一类黑人;再向北去,那里的人就不是黑人,而是一些白人了,高鼻子、蓝眼睛,就是罗马人那种。那些人和我们这里差不多,但他们不信真主安拉,他们信耶酥,说耶酥才是真主。”
“好啦。妙手,你快说正题,夫人不想听你这些没有用的废话。你说的这些话,这些事,夫人夫妇走了不少地方,又从东方来,他们早就见过了,就是西方的异教徒,夫人也见过了。”本杰明立刻打断妙手的话,有些不高兴地直斥妙手。
唐凤舞没有说本杰明,意思也就十分明显了。妙手见唐以舞不想听他说这些奇闻怪事,他就清咳一声说:“老朽说的那种鱼就在那些异教徒住的地方,向西去距离最近的海岸也要乘十多天的船。”
唐凤舞听他这样一说,这才不由脸上变色地问:“你这样说来,我们就是再快也在一两个月内回不来了?”
“我主安拉,夫人不要说一两个月回来,此去要是一年两年能够回来,已经是我们不在海上耽搁了。要是在海上遇到一点事,我们就要几年才能回来了。要是再给当地土人留着,我们就不要想回来了。”
唐凤舞听了这话,盯了妙手一眼,这才向本杰明说:“我们散了吧。下面的事等我和我丈夫商量一下再说。对了,妙手,你再好好想一想,看这就近是不是有这种怪鱼,要是有,我们就不用去这么远找了。”
“夫人,不用老朽想了。在我们大食海域,老朽跟船走了这么多年,就没有见过,也没有听人说看见过这种怪鱼。老朽看见这种怪鱼也是在一个偶然的机会,不是这种鱼自己跑上海面让老朽看见,而是这种鱼与海里的鲸鱼打架,这才让老朽看见。而鲸鱼一类,在我们大食海里不常见到,只有此去向西的大洋里才多鲸鱼。”
“你是说海里的鲸鱼和这种怪鱼是吃与被吃的关系?”
“应该是的,就不知道是鲸鱼吃这种怪鱼还是这种怪鱼吃鲸鱼,总之找到鲸鱼,我们就有可能找到这种怪鱼。”
“这就好找得多了!好,妙手,要是此去找到这种怪鱼,你就立下了头功,回去不要说请你们王子重赏,就是我夫妇也必定给你重赏。”
“多谢夫人!”
“好,都散了,各做各的事吧。”
唐凤舞想把自己的打听到的消息告诉钟声,钟声这一坐就是十多天,也不见醒过来。唐凤舞就没有办法,只好下令让船向西去,先走着,等钟声醒过来再找那种怪鱼。
钟声坐了一个月的关,清醒过来又好好恢复了十多天,这才与唐凤舞说话。唐凤舞也不问钟声这一个月的成绩,先不先就把她了解到的事说给钟声听,并说船已经到了大食以西千里以外的大洋上,要是他想出抓鱼的办法来了,现在就可以找鱼了,等找到了,就可以抓了。
钟声盯了唐凤舞一眼,脸上不由自主地浮现几分怪笑,看唐凤舞盯着他,想问他为什么这样,钟声这才微笑着说:“我要是没有想出办法来,你又怎么办?你这样不顾一切地西来,就没有想到结果是不是一定让你满意。”
“这样说来你真的想出办法来了?”唐凤舞大喜,也有些不相信地问。
“哈哈,闹了半天,你是真的不知道我想到办法了。你这样做又是为什么,要是我没有想到办法,我们又拿什么抓那种怪鱼?”钟声听了唐凤舞的话就想笑,也不回答唐凤舞,大笑着问。
“我虽然对你是不是想出办法来抓鱼没有多大的信心,但我对你向来是有信心的,你就是没有想到办法,大概也不会差到哪里去,所以我这样做就是想你清醒过来以后,不管你想到办法没有,我们已经有了目标,要抓那种怪鱼就不是十分困难了。再者,妙手看见过那种怪鱼,我们只要看见它,我相信以我们的功力,我们就不愁抓不到它。”
“你这样想还说得过去,不过现在我们用不着这样做了。要照你说的话做,那就是纯粹的碰运气。我们的运气就是再好,真要碰上这种深海怪鱼浮上水面来,也不知道是猴年马月的事了。”
“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现在你既然想到办法了,我们自然就不用这个笨得要死的办法了。对了,你说了这么多话,你也没有给我说一说你想到的是什么样的办法,快说给我听一听,看是不是真的管用?”
“还是老办法,不过我已经把我的驭剑术改过了,大概就是地下的东西也可以探到,更不要说在海里探东西了。”
“有这样的事,你又是怎么改的驭剑术?”唐凤舞听了钟声的话,脸上不由自主地现出恐怖的表情,盯着钟声,就象是盯着一个不知道底细的东西,那种神秘、诡异、恐怖好象全都在钟声的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