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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相信我。我自认没有害你之心,但我也说不好有一天什么人控制了我,说不一定我就做出对你有害的事情来,虽然不是我想做的,做了以后我一定会后悔,但事情做了,那就不是我能够控制的了,我就是再后悔已没有作用了。”
钟声听杜玉烟这样说,他就明白杜玉烟的意思了,点了点头说:“姐姐放心,我既然能够修成比一般人好一些的武功,我也自认不是一个笨人,谁要想对我不利,我会知道。对了,姐姐,我们既然给青城派发现了,是不是快一些去看一看那个青城派长老,要是他能治我的眼睛最好,要是他不能治好我的眼睛,我们就快一些离开蜀中,另外再想办法。”
“对、对,我们快走。一叶道人画了一张路线图给我,当时他一定不知道我们来的目的,画的路线图一定不是假的,我们就照他给我们画的路线图去找一找看,争取赶在青城派的人赶到以前办好事情。”
“是这样姐姐就给我指一个方向,我带着姐姐走。”
“不用,我的玄关已通,施展轻功一定不比你慢多少。”
“我是说小弟施展驭空术。”
“你、你是说带我上天?”杜玉烟大吃一惊,美丽的粉脸已吓得苍白了。
“姐姐不用怕,前年我从爪哇回中土,我就带着诗敏一飞几千里,不会把姐姐摔下来。”
“真、真的要飞?”杜玉烟又有些兴奋了。
“为了快一些,我们还是施展驭空术好一些。”
“好,我做姐姐的相信你,你就是从半空中把我丢下来了,我做姐姐的也不会怪你。”
“只要姐姐相信我就好了。”
“我当然相信你了。难怪诗敏她们三个会跟你,有你这样一个有大本事的男人,她们这一生有福了。”
“姐姐说笑了。”
“这可是真心话,你不是女人你不知道。好了,你就带着我向正西方去大约两三百里就到了。”
“好!姐姐到时候给我指一个降落的地方,最好是山头上。”
“这一点我还做得到,你的眼睛看不见,我的眼睛可还好好的。”
钟声再不说什么,让杜玉烟爬在背上,立即冲天而起,驭空向正西方飞去。杜玉烟在钟声背上没有说话,只是一个瘦小的娇躯有些发抖,就象天气寒冷,让她有些受不了。钟声感觉到杜玉烟的异样,也没有多想,认为她第一次在天空中行走,心里害怕,时间长了就好了。
一两百里的路,在钟声驭空之下,盏茶时间就到了。杜玉烟给钟声指了一个积雪的山头,帮助钟声落下地来,却没有说走的话,反而盯着钟声,脸上表情就象看一个不是人的人。钟声看不见杜玉烟的表情,却感觉到了杜玉烟的异样,心里对杜玉烟的表情不以为然。
“杜姐姐,我们现在又怎么走,这座山头下面的情况怎么样?”
“啊,嗯,让我好好看一下,你不要乱走,看失脚落下悬崖去了。对了,你不怕落下去,我真是为你白耽心了。”杜玉烟自己也觉得好笑,自己格格笑起来,走向南边,没有走几步就停下来说:“兄弟,我们运气真好!这下面就是一座悬崖,高有万丈,悬崖下面就是一个不大的山坪,好象就是青城派长老住的还情谷。我们先从东边下去,从谷口进去。”
“这就好。这里好象是一个山坪,空气好极了,还有些灵气,姐姐看见什么让人觉得不一般的东西没有?”钟声转了一个身,鼻子抽动,象是在嗅什么味道。
“真的,你用鼻子就能闻出灵气来,你还是人吗?对了,你本来就已经不是人了,要是人也不会飞天遁地了,你是神仙。你这个神仙既然说这个山峰上有什么灵物,我就给你找一找,看找得找不到,要是找到了,我这个做姐姐的也有好处。”
杜玉烟大为高兴,立即四处寻找。也没有走多远,钟声从杜玉烟走的路就断定这个山坪长宽不过十丈,南边可能是悬崖,东、西、北三面是缓坡。钟声想清楚这个山坪的地形,就用心体会那种灵气的来源,很快就确定这种灵气不在东、西、北三面,而是在南边,也许在悬崖上。
“姐姐,你不用找了,我觉得这股灵气好象在悬崖上,现在我的眼睛看不见,没有办法去看一看,我们还是下去吧,等以后再说。对了,此去青城派长老要是可以治疗我的眼睛,一定要一些时间,你可以上山来,在这边悬崖上坐息,对你打开会阴穴有好处。”
“好吧,听你的。来,这次由我搀着你,我们快一些下山去。”
钟声没有意见,杜玉烟就半抱着钟声,展开衡山派的轻功玉灵飞天,向山下猛冲下去。杜玉烟玄关已开,就是抱着钟声这样一个大小伙子,钟声自己使出驭空术,她也没有感觉到一点困难,几个起纵,她就将钟声抱着跳下山峰,落身在谷口一条小道上了。
这条小道确实是一条小道,小得几乎只能容人落脚,而且还是开在一座悬崖上,右边是一条深沟,深有一十二丈,宽不足五六丈,对面就是钟声和杜玉烟刚才跳下来的雪峰;沟里浓雾如幕,雾呈粉红色,翻腾如沸,却又没有向上冒,就那么高;在那粉红的浓雾下面,悬崖上好象没有长草,光秃秃的,浓雾上面则长满了杂草,由此判断那浓雾一定不是人畜可以接触的;在小道左边又是悬崖,不太高,上去五六丈就是山坪,小道斜向上去就是山坪,只是到了这里,山坪就没有了,所以必须从小道上去。
杜玉烟为了不让青城派长老玉明看见他们从天而降,这才降在这条小道上,就是多走一些路,也比冒险给玉明长老看见他们好一些。
杜玉烟拉着钟声的手一路上去,快到山坪时,一块大山石立在路边上,上书八个大字:“未经允许,善入者死。”钟声看不见,杜玉烟的眼睛可没有盲,她看见大石头上的字就不由停住了脚步。
“姐姐,怎么回事,是不是走不通了,这不应该呀?”
“不是走不通了,是路边上有一块大石头,大石头上写着八个大字‘未经允许,善入者死’。我看他不是说来吓人的,一定有些布置,我们是不是先通报一下,再进去。我们是来求医的,不是来攻打这个山坪的。”
“姐姐说得也是。是这样姐姐就叫一叫,但不要提足功力,只以六七成功力招呼就行了。”
“果然是一个会用心思的好兄弟,你要是时常都这样警惕,姐姐就不用为你耽心了。”
“小弟是怕玉明长老不相信你是七派的人,不出来见你。”
“嗯,你说得有道理。”杜玉烟听钟声这样说,这才明白钟声的意思,想了想就提声向坪上说:“玉明长老,弟子是衡山派弟子杜玉烟,经青城派掌门一叶道长介绍,特来求长老施以华陀圣手,给我兄弟看一看眼疾。”
山坪上没有动静,杜玉烟又将刚才的话说了一遍,山坪上才有一个平常人的声音说:“姑娘真是衡山派的弟子?”
杜玉烟听到回答,不由大喜,立即答应:“弟子确实是衡山派弟子,这一点长老可以提出任何题目考查,不过弟子可不想接受长老的考查,太麻烦了,弟子这里有一叶掌门人亲手给弟子画的路线图。”
“亲手给你女娃儿画的路线图,你女娃儿和我青城派有关系?”
“弟子认识贵派弟子程飞。”杜玉烟灵机一动,立即将程飞端出来。
“拿来老夫看。”那个平常人停了停说。
“长老,弟子可不敢擅闯你的仙居。”
“废话,上来。”
杜玉烟听了这话,与钟声相视一眼,知道他们来得早一步,青城派还没有传信给这个玉明长老。杜玉烟再不多说,向钟声打个眼色,让他装着不会武的样子,伸手扶着钟声,立即向山坪上走去。
山坪上正象他们刚才下山时看见的一样,土地成畦,田垄成行,上面种满了各种各样的花花草草。钟声和杜玉烟对这些花草没有研究,他们也认不出来,没有注意,只是打量站在路口的老人。
这个老人年纪大约超过了一个甲子,头发全白了,脸上爬满了皱纹,有些地方还可以看出曾经受过伤,疤痕一片一片的,看在眼里让人觉得有些害怕。他身材中等,清清瘦瘦,一袭粗布山民衣服,让他看起来又不让人怕了,反而给人一种山野村民的感觉。老人盯着杜玉烟的眼睛有些不相信的表情,对杜玉烟就不由上下打量,对钟声则是一眼瞟过,没有多看一眼。
“晚辈衡山派弟子杜玉烟,拜见青城派长老玉明道长。”杜玉烟规规矩矩地深福一礼,将一叶道人给她画的路线图呈上。
老人点了点头,接过路线图,只看了一眼,又将路线图还给杜玉烟,这才望着钟声说:“这个小子就是你弟弟,怎么老夫看来有些不象?”
杜玉烟对此早就想好了说词,想也不想就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