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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之,老夫不知道这件事。”神剑自觉有些理亏,又不想给钟声认错,便有些不讲理地说。
钟声听他这样说,想了想,审视一下神剑,这才决定与这个自称神剑的道人比一比。这个道人,不管是圣剑还是神剑,总之修为都是自己从来没有见过的高人,今天能够有机会与他一较修为,也算不虚此行了。再者,这个道人即使不是圣剑,也是圣剑师兄弟,修为就是比圣剑弱一些,也一定弱不了多少,自己要是胜了他,必定能够从他的武功中找出一二战胜圣剑的办法,对自己的武功修为提高也必定有好处,将来用以对付圣剑,自己的胜算就更大。
“道长既然约我姓钟的来这天台山上,当有以教我,请划下道来,我姓钟的无不接下道长所能想出来的题目?”
“好,果然有点看头!今天是老夫约你,老夫不占你的便宜,现有一个方案,你小子看一看,要是你小子认为不公平,你就提出你的意见。”
“请讲。”
“先比驭空之术,向北去五台山带回一个女尼,谁快谁就算胜了。”
“且慢说下去。”钟声急忙阻止神剑再说下去。
“怎么,你小子认为有哪里不妥当的地方?”神剑有些不明白地问。
“在下也没有认为有什么不妥当的地方,只是认为我们比武去惊扰五台山的出家人,有些不应该,虽然这是你们圣剑门的一惯作风,在下还是认为换一下好一些,比如改成带黄河水回来,谁带得又多又快,谁就获胜,在不使用工具的情况下,我们就不会惊扰别人,这对我们的修为进步也有好处。”
神剑听了钟声的话,不由注视钟声,似乎没有想到钟声会出这样一个题目,总算他人老成精,看了片刻就恢复常态,点了点头,放缓语气说:“如果回来得快,水带得少,或者回来得慢,水带得多,又如何一个算法呢?”
“在下认为,以你我的功力,带回来百斤水当无问题,少了此数,回来得再快也是输了。”
“还是存在同样的问题。”
“事实上不存在问题,百斤水是初数也是终数,道长不想多带一些回来,我也不想多带一些无用的水回来,以免回来得慢了输给了道长。当然,如果我们同时回来,那就要以所带的水的多少来论胜负了。”
“其二,驭剑取物,谁远谁胜。”神剑对钟声的话不予置评,又说出第二项比拼内容。
钟声想了想,觉得自己的驭剑术虽然没有完全修成,量来也不会输给神剑,他就没有说什么。
“最后,老夫与你小子在空中较技,谁不敌落下来,活命的机会也不多了,胜负也就不用判了。”
钟声自然不甘示弱,他的灵心乱飞就是一绝,不怕神剑的驭空之术比他更厉害:“在下愿意奉陪道长。”
神剑见钟声答应得这么爽快,真还猜不透钟声的深浅,注意打量钟声几眼,没有看出钟声有什么突出的地方,这才不再多想。
“最后一点,三场比试必须连续进行,中间没有休息,谁若不支了,谁就算败了。”
“在下没有意见。”
“此次较技,谁负谁退出武林。”神剑更加看不透钟声,只有将早就想好的应对办法一一说出来,说到最后没有敢把早先准备好的结果说出口:“谁负谁就自绝当场。”
“这话略有不公,在下也不想计较了。”钟声一听就觉得对自己不利,但想到自己若是连神剑都有胜不了,别的就不用说了,这与退出武林没有多大的区别,他才没有多作计较。
“小子,老夫早就说过给你公平的机会,你小子有话就说出来,要是不是无理的要求,老夫就一定答应。”
“如此在下说明也好。在下年青,此次与道长相较,就算是败了,在下也有的是时间,要不了三五年,道长就一定要败在在下的手下。”
“比武较技可不管年纪。”神剑听钟声这样说,他就不由放心多了。
“这是当然,在下只是把话说明白。”
神剑好象早就打好了主意,不想因钟声一句话就改变自己原来的计划,假装听不懂钟声话中之意,接着说:“这样就好。以你小子与本门的过节来说,算不上深仇大恨,失败者退出武林,消弥仇恨,正是今日你小子与老夫较技最好的结果。”
“道长不用再说了,我们是不是就开始了?”
“你小子既然想着退出武林,老夫就成全你。”
神剑游目四顾,正看见一只红头绿翅鸟,站在不远处一块突出的石头上,一跳一跳地觅食,不时还张望一下四周,生怕有天敌出现,要了它的小命。
“你小子看见了。鸟飞之时,正是我们起步之始。”
“很好。”
钟声一个“好”字没有出口,神剑已经双手划起,凌空而去,带起一阵劲风,将那只鸟吓得惊叫一声,冲天而去了。钟声顿时明白神剑之意,心中不由暗骂一句“老无耻”,跟着冲天追去。神剑已经向北去了五六里,若不是天气晴朗,钟声恐怕早就看不见他的人影了。
两人一前一后,相差四五里向北急射,一时间也分不出强弱,但这样前后飞下去,钟声要是没有更好的办法将神剑抢先这一步的距离夺回来,钟声就算失败了,那时候再说什么话就不是神剑不对,而是钟声自己不对了。钟声原来还自恃驭空术灵心乱飞比神剑高明,此时看神剑以剑为引,化为箭矢向北射去,一点不比他的灵心乱飞差,钟声心里就没有底了,他也不能不对神剑大为服气了。钟声面对这种不利的局面,他那超出常人的沉着就显露出来了,先不再乱想,耽误时间,全力追赶,稳着局势再说,同时发挥他灵心乱飞的优势,细心体会灵心乱飞,看是不是还有可以挖掘的潜力。这样一来,钟声立即感觉飞行的速度快了许多,心里就不由安定一些,但要抢回失去的时间,可就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钟声身临其境,脑子里就是不想办法都不行,三个象是精灵一样的字就在脑子里乱转:“啷个办?”
从天台山到黄河,空中距离少说也有两三千里,在两个武林绝顶高人的驭空追赶之下,仅一个多时辰就到了。
神剑没有去找一件器具,一头射击进黄河水里,再从五六丈外射出水面,他身周就裹了一层水,形成一个梭形,以剑为尖,返回南方去了。
“对呀,我怎么没有想到呢!”
钟声受到神剑的启发,再不耽误时间,有样学样,也是一头栽进黄河水里,再冲天而起,已成为一条更象梭的水梭了。钟声这个梭又不同于神剑那个梭,看去要丰满一些,所带的水也要多一些;再是他以双手为尖,水为锋,可以随空气的阻力调整变化,减少阻力,前进的速度就快了许多;更不同的是钟声这个梭全体都可以变化,经气流激荡,很快调整到最佳状态,向北化光而去,看去就比神剑的速度快多了。
天台山头,太阳也快下山了,夕阳的余辉斜照,将这座山头染得金黄,远远望去,恰似一座金山。就这时,空中白光连闪,山头上就立定两根水柱。水柱没有动,没有变化,那些平常只有化成冰后才能成形的金黄的黄河水,此时此地,好象全都凝结起来了。
“哗,哼!小子果然天纵奇才,一看就能够悟出其中之妙,老夫就是不服都不行。老夫输了第一阵。”
“哗。”钟声收功放水,拱手一礼说:“老道长认为第二阵又如何计算呢?”
“由此向南去百里是大目洋,洋中有白鲸,谁能够取回白鲸谁就算胜了。”
“别的地方没有?”钟声听了神剑的话就皱眉不也,神剑是圣剑门出生,他对这一带海域十分清楚,自己虽然也在这一带走过两天,可不知道海里什么地方有白鲸。
“别的地方当然也有,但已经超过了这个距离,你小子要是有本事,你可以去更远的地方猎鲸。”
钟声想反对这个极为不公平的提议,但又不想示弱,暗想自己的驭剑之术虽然没有修成,但百里取物还难不倒他,再是这一阵就是真的输了,不过是一胜一负,下一阵比真功夫,他相信他可以胜过神剑。钟声在没有把握的情况下,只有拼尽全力了,胜败就不管了。
“既然是这样,在下也只好照猫画虎,尽量施为了。”
“嘿嘿,小子,老夫把话说在前头,你小子如果再想从老夫这里获得一丁点好处,吃了亏,输了阵,可与老夫不相干。”
“在下十分明白。”
“这样最好,免得你小子这一阵输了,怪老夫没有给你小子说清楚。”
“道长没有说清楚的事情多了,在下并不计较,道长就不用多说了。”
神剑又装着听不懂钟声的话,点了点头说:“这次不用谁发号施令,现在开始,谁先取回白鲸,谁就算胜了。”
“请。”
神剑没有再多说,立即盘坐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