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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歇了片时。沙僧去一厢便溺,回来道:“师兄不饿?老沙肚子空空荡荡,一丝力气也没有了!不如把土地爷儿拘来,叫他奉些斋饭,咱们垫垫底儿,也好有劲对付妖魔。”行者想想也是,才要念咒语,土地儿却冒了出来,皮笑肉不笑道:“大圣有何吩咐?”行者道:“你这厮怎知俺要寻你?”土地道:“我已候半天了。”行者道:“快点备些斋饭来,让俺兄弟充饥;再顺便捎捆马料来喂喂白马!”土地却不动,冷笑道:“大圣要进食,自儿去寻,老夫却无闲暇侍候!”
大圣又惊又恼,“你这厮可恶,胆敢这般与老孙说话!撅起尻骨来,让俺打几棒出出气儿!”忽地想起棒已丢了,便钳了口。土地奸笑道:“大圣要棒打老朽,是老朽的福气,这壁厢等候了!”果真弓腰撅腚。气得行者脸色紫红,一脚将土地儿踹倒,喝道:“你这妖魔奴才,竟敢戏弄老孙!不灭你誓不为人!”夺过沙僧的降妖杖要打杀土地,叫沙僧死死拉住了。沙僧见行者遭人奚落,心中暗乐:“你齐天大圣也有今日!”嘴上却斥责:“土地无礼,还不回避!”土地见行者盛怒,识趣地溜了。行者埋怨沙僧:“那奴才欺人太甚,俺正要灭了他出口恶气。为何阻拦?”沙僧劝道:“‘强龙不压地头蛇’,如今师父生死未卜,何苦为个毛神儿费精神!且让他讨个巧儿吧!太得罪了,只怕将他逼急,便与妖王串通一气,合力对付我们,岂不是更糟!”
行者无奈,叹口气道:“今日方知有棒的幸福、无棒的痛苦!待老孙取棒去!”纵云便走。沙僧道:“大师兄,你不等妖怪安睡了?”行者云上道:
“再等老孙就气炸肺矣!”沙僧窃笑不已。欲知行者此番能否取回棒来,且看下回分解。
第四十三回 化宫女妙收铁棒 盗神沙顺擒青牛二妖抬铁棒去东海易宝,行者变宫娥将神针赚回。龙宫“粉黛”,逗妖王骨酥筋麻;功亏一篑,敏行者天宫寻踪??妖王、爱妃缠绵时,大圣变鼠盗神沙??
且说孙行者纵祥光霎时来到金兕宫上,见云光殿灯火通明,妖王饮宴未散。近前窥视,见一班紫衣宫女按御膳规矩,右手持黄龙绣锦覆盖的食盒,左手携红罗绣手帕儿鱼贯入殿献膳;又有小妖奏《后庭玉树》之乐,佳人伴《羽衣留仙》之舞。那金兕怪得意扬扬,拥着美人,与几个心腹小妖受用享乐。行者寻到殿后。见师父、八戒捆着手足丢莲池里泡着,一群小妖持刀看守;有几个小妖试着耍八戒的钉耙,累得歪歪斜斜,耍不动。却不见自家金箍棒藏在何处。正要变化了去探小妖口风,突见精明、强干抬着铁棒,驾着妖云自内库升到半空,往东而去。
行者大喜:“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遂变作一只蝙蝠儿,振翅跟上去,只听强干道:“大王搂着秀娘娘吃酒耍乐,却叫我们出苦差,倒霉,倒霉!”精明道:“说得也是。不过依我想,那老敖得了定海神针,也不能空手打发你我,总有些好处得吧!”强干撇嘴:“回谢礼品再多,也是给大王的,我们敢匿一点儿!”精明道:“到了东海,咱们就嚷一路辛苦,腿也跑酸了,肩也压肿了!那敖广还能如此不识相?自然会份外打点咱哥俩。”
强干闻言喜悦:“哥呀,你真是精明!”行者听了,知他们要将铁棒送还东海龙王,只是不明缘故,暗忖:“莫非敖广与金兕怪沆瀣一气,有意要赚老孙棒儿?却毋须吃这么多人??”想不明白,心生一计,念动真言,那如意金箍棒便渐渐长大起来,压得俩妖怪呼哧呼哧直喘,便道:“这棒怎的越抬越重,歇歇,歇歇!”住了妖云,大圣遂变作一个青衣宫女,挎个竹篮,背后娇声叫道:”二位哥哥!”
两妖回头:“姐姐是叫我们?却是面生。”“宫女”笑道:“俺一直在内廷侍候秀娘娘,临时听命于大王,你如何见得!”精明道:“说的是!姐姐叫我们做甚?”行者假惺惺道:“大王怕你们路上饥渴,差俺给你们送些酒浆果子。”取下篮子,有一壶酒,几个沙果、胡桃、两串葡萄。皆是行者变化的。精明忽生疑道:“姐姐却会腾云?”行者笑盈盈道:“哪里会,是大王叫俺立在这锦毯上,便飞了起来!”两妖看行者脚下,果然有块方方正正的绣花毯子,遂不再说什么。那强干便去接篮子。行者不等他接住,便松了手,篮子打着滚坠下半空,酒与果品都洒了。“宫女”道:“该打,该打,怎么就失手了!”强干道:“不怨姐姐,是我没接好!”嬉皮笑脸道:“其实有姐姐陪着、还吃什么酒!”便去摸“宫女”屁股,叫“宫女”劈脸打个大耳刮子,方老实了。精明叫道:“好,好!此去龙宫,正好有老龙赠送大王的美人。强干这厮是个痞子,见了女人便胡来。我又拉不下脸来管束他。
姐姐正好帮我照看!”
“宫女”道:“什么,什么?大王拿根破铁棒去’换亲’,龙王还不赔死了!”强干揉着脸颊道:“姐姐有所不知、这棒儿乃是东海的定海神针,叫孙猴讹去了。老龙早有心赎回,许下珍宝美女为谢礼,被大王得知。今儿幸获此棒、酒席未散、便急着差我们给敖广送去!”行者道:“大王与东海老龙熟识?”两妖道:”这个便不晓得。大王只修书一封,吩咐我俩送棒,叫讨回十个美女、五箱珍宝。”行者道:“原来有书,俺看看行不?”精明道:“黑灯瞎火看什么书信!”行者道:”也是好奇儿!”强干道:“莫非姐姐怕龙宫美人一到,便要失宠了不是?休怕,休怕,大王不要,哥哥讨你!”
行者道:“这个哥哥心眼好,俺替你抬一会儿铁棒?”强干正压得肩疼,忙道:“承谢了,还是姐姐疼我!”精明起疑道:“姐姐细皮嫩肉的,能抬这死沉死沉的硬铁棒儿,不怕蹭破了皮儿?”言未已,棒叫“宫女”整个儿抽去了,两手空空,惊道:“姐姐好大力气,却也看错了!”
行者得了金箍棒,喜不自胜,抹脸复了原形,道:”不看错怎的!什么哥哥姐姐的,且吃你孙爷爷一棒!”先挥棒将精明打翻,坠落尘埃。强干惊叫一声,欲逃,叫行者一把揪住,“交出书信来,饶你不死!”强干哆嗦道:
“在精明身上!”行者怕留下后患,又一棒将强干打杀。按落云头,去寻精明尸首。却前后左右找不着。行者寻思:“这般回宫,又怕被那妖套去棒儿,莫如去一趟东海,摸清妖王底细,再作良策。”
好大圣,扯起筋斗云,顷刻便到了东瀛大海。掐着避水诀,径闯水晶宫。
巡海夜叉慌张回宫禀告:“大王,不好了!当年闹龙宫的孙悟空来也!”慌得敖广并龙子、龙孙急整衣冠出门迎接大圣气昂昂登堂入室,大厅落座,将铁棒捣地捣得山响,喝:“敖广,你知罪么?”老龙脸色蜡黄,冒汗道:“老拙何罪,乞大圣明示!”大圣道:“你可认得金兕大王?”龙王连连摇头。
大圣道:“既不认得,他为何用绳儿缠了老孙铁棒,连夜派小妖往东海送还给你?还说你曾许下美女珍宝,要赎这定海神针,可有此事?”
敖广一时懵懂。那太子却想了起来,道:“父王忘了,此乃五百年前之事,一日太上老君骑牛路经东海,父王尽地主之谊??”老龙恍悟道:“正是,正是!那时节因大圣取走神针,龙宫每逢大潮之日便晃动不宁。恰好老君来此作客,席间曾提过请他帮忙,向大圣讨回神针;并许以谢礼。不知是老君惧怕大圣神通,还是未将礼物看在眼里,反正他未答应。遂将此事放置下来。”
行者笑道:“如此倒是老孙的不是了!不知这些年龙宫还常摇晃否?”
敖广道:“说来不怕大圣笑话,后来还是太子出主意,给那执掌东海的分水将军申公豹逢年节送些花红表礼,岁岁不漏。自此那潮水再大,这水晶宫一方却是静若幽潭!”大圣道:“如此说来,需年年贿赂那厮,花销也是不小!”
敖广忽有些神伤,道:“大圣还记得公主如意否?”猴王勾起前情,道:“记得,记得,为她老孙才去捞那定海针。即今还好吧?”龙王叹道:“好,好——她也是为父分忧,那年嫁给分水将军了。自此倒不用贽礼给那厮了??”
行者一时惋惜,忽又道:“莫不是公主过得不如意,你还是想弄回神针,好叫公主回家?”龙王道:“舍女是个守妇德的,过得如意也罢,不如意也罢,也不能擅回娘家。除非申公豹休她。”大圣道:“老龙,近年你果真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