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阅读过程发现任何错误请告诉我们,谢谢!! 报告错误
八八书城 返回本书目录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进入书吧 加入书签

书屋2001-09-第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纵观数的进化史,从自然数是“自自然然的数”,到毕达哥拉斯的“万物皆数”中的数,指的是“有理的”数。毕达哥拉斯学派的一个成员希波苏斯发现等腰直角三角形的斜边无法用直角边度量从而发现了另一种数——“无理取闹的”数,据说希波苏斯就因为这一发现被扔到大海里,因为他在宇宙间搞出了这样—个东西否定了毕达哥拉斯学派的信条:宇宙间的一切现象都能归结为整数或整数之比。经过若干世纪,人们慢慢接受了无理数,并被认为是实在的一部分,于是把有理数和无理数称为“实实在在的”数。再后来发现?1的平方根不是实数,于是取了一个诨名“虚无缥缈的”数,好像数学家在选用这个术语时就自认这种数量的虚幻性了。
  到十九世纪,大多数数学家如柯西、高斯等都认为无限只不过是言语上的一个比喻,而决不是数学的对象。然而康托尔经过多年的深思熟虑,将无限划分为几个层次,创立了超限数理论。
  康托尔说过一句令那些想开拓新的数学领域的人激动不已的名言:“数学的精髓在于它的自由。”数学是真正自由的吗?自从有数学始,数学家群体正像一般的社会群体一样总是分裂为保守派和自由派,当我们用3去减2,求2、?1的平方根,将无限作为完成的整体时,我们都面临着“可能与不可能”的激烈交锋。现在我们知道,可能性与不可能性仅有相对的意义,不可能性几乎永远是某种限制产生的结果,这种限制通常被传统神圣化了,以致好像其本性就是如此,一旦除去限制,不可能性就消失了。但是我们每次从不可能到可能的同时又设置了新的不可能性障碍。被认为最富有革命精神的超限数理论打破了“整体大于部分”的信条,但它仍保留了一条最重要的原则:一一对应。
  这种限制和自由存在于人类生活的方方面面,从法律到道德,既有一定的限制又有一定的自由。美国诗人弗罗斯特写道:
  一个人坚持认为,
  有的东西就是不爱墙壁,
  另一个人则坚持
  围墙完好,邻居和睦。
  尽管这两种说法似乎正好针锋相对,但这两者却都是千真万确的,人的生活中不能没有墙壁——对于他们的自由的限制。但同时他们又反对所有的约束,一旦取消了约束,他们就感到快活!
  数是我们的尺度
  通过除去限制,我们从自然数得到整数、有理数、无理数、虚数,再从有限数到超限数。那么这些数是不是客观实在的呢?丹齐克认为,除去一切形而上学废话,除去哲学的行话,“我们称作客观实在的东西,归根结底,就是许多能思维的生物所共有的东西,就是一切能思维的生物所能够共有的东西”。
  对于古希腊普通数学家不能理解的无理数,现在是有文化的人智力的一部分。仅仅一百年前,康托尔创立超限数时还是孤军奋战,其阻力曾使康托尔精神崩溃,然而康托尔的无限理论现在已被作为正统数学的基础,连伽利略、柯西、高斯这些大数学家也不能理解的东西,我们数学系的大学生可以与人津津有味地谈论无限的几个层次了,好像是真的一样,如果有人持异议的话,恐怕他不能搞这一行了。
  今日的实在不过是昨日的幻象,然而它并不是素来如此熟悉的。在某个时代,它也教人迷茫不安,直到后来我们给它一种更为原始的幻象为止,这最后的一种又是曾经经过若干世纪的习惯才变成具体的。丹齐克由此得出他的实用主义哲学,幻象之能存留着,在于它可以帮助我们组织、整理和支配我们的经验,因而对于人类的生存大有裨益。能够保持和促进人类的生存的就可以繁荣生长,从而赢得实在性的权利。
  这种观念使我终于理解了科学革命的本质:“一个新的科学真理并不是靠使它的对手信服,并使他们领悟而获胜的,不如说是因为它的对手终于死了,而熟悉这个真理的新的一代成长起来。”数学家魏尔和波利亚就曾经为数学分析中的一个定理的实在性打赌,其标准就是几十年后接受该定理的数学家的人数的多寡。
  为什么我们要倡导学术自由呢?因为我们要允许新的观念有一个可能由少数人接受变多数人接受的机会,这样人类才会不断进步。所以客观实在不过是一个民主的选择罢了。当你因为你视为红的却被我视为绿的就宣称我是一个色盲时,如果不采取服从多数的方法,你又怎能证明你的判断是真的呢?数,变成了我们的尺度!
  当我得出这么—种哲学的时候,又有谁否认我不是因为太熟悉了《数,科学的语言》呢!
  《数、科学的语言》【美】T。丹齐克著,苏仲湘译,商务印书馆一九八五年四月第一版,1。55元。

  禁欲时期的爱情

  
  ? 祝 勇
  王小波《革命时期的爱情》准确点说应当叫做《禁欲时期的爱情》。禁欲时期有没有情欲?当然是有的,尽管并不说。革命时期爱情的书都不能看了,连《牛虻》都是毒草,但至少《红楼梦》还是可以看的——领袖在看,人民也在看。《红楼梦》里便有许多不文明的词儿和不文明的动作,人民群众看在眼里,记在心上,就是谁也不说出来,要说也只说贾府里的阶级斗争。王小波小说的好处就在于他不装孙子,在《革命时期的爱情》的序里,他的第一句话就是:“这是一本关于性爱的书。”就像有人在自己的书前面理直气壮地说:“这是一本革命化的书”,或者“这是一本讲理想的书。”别人写别人的,王小波写王小波的。别人写什么,他便不写什么;别人不写什么,他便写什么。别人不敢写或不愿写的东西,王小波写了,写了之后,自然有人出来说话:“书中写男女间的纯真爱情几乎没有,有的只是在各种背景、各种条件下男女做爱的细致描绘……说得好听点,这是给年轻人在性关系上实行‘启蒙’,为人们乱搞男女关系开绿灯。说得不好听点,这样的‘天才’作品实际上是在起‘教唆’作用。”(吴小如:《开卷无益王小波》,原载《文学自由谈》)总的来说,吴小如先生说的还是比较好听的,他毕竟是学者,只想到“纯真的爱情”,还没去讲革命化的爱情、政治化的婚姻。至于“启蒙”和“教唆”,那更是对王小波的表扬,因为它们响应了周总理“性教育应当从青少年抓起”的号召。
  由于我是一名受封建思想毒害很深的青年,对性这个问题总还是有些忌讳的。起初读王小波的作品,虽觉得好,但至少在我,是不敢写的。贾平凹的《废都》、陈染的《私人生活》、林白的《一个人的战争》等,都不很喜欢。但王小波的小说我是一见倾心的,当然,是偷着喜欢——没事儿偷着乐。尽管我不敢做王小波,但是我很庆幸中国出了个王小波——终于。劳伦斯通过小说来控诉机器工业对人性的阉割,王小波则通过性来暴露政治时代的尴尬,宣示个体生命与群体社会的对峙。在到处是革命标语的工厂车间,形如阳具(王二的比喻)的烟囱挺拔而起,该是多么鲜明的讽刺;而在厕所墙上的炭笔裸体女人画上“添一个毛扎扎的器官”并写上革委会主任的名字,自然比酷暑里喝上一碗冰得扎心的酸梅汤还要痛快解气。性这个东西,还真了不起哩。
  我刚才自称是一个受封建文化毒害很深的人,其实我有点自夸了,比如受古代禁毁小说一类封建糟粕的毒害就很不够,于是很想被王小波“启蒙”一下——如果他真像吴小如先生所说的那么灵的话。故而,我是怀着很高的期望值读王小波的小说的——当然不是当着别人的面读,当着别人的面时我一般只读汪国真的诗——结果王小波却令我很失望。王小波对性的渲染十分有限,最多只是白描式,三言两语,敷衍了事,极不认真,让许多人以为脱了衣服就能生出孩子。其实,为了对王小波有免疫力,我是做过一番准备工作的:事先找了一部严肃的学术著作来读,叫《中国古代小说中的性描写》——百花文艺出版社出版的。用句政治术语,叫“先下点毛毛雨”。结果却出乎我的意料,如果说这本书把我浇成落汤鸡,那么王的小说只是微湿衣衫,令人徒叹看错了天气预报,白打了一回伞。与此书引证的古代文本比起来,王小波只能算是小儿科。不需要什么古典文化功底,任何一个器官正常的人都能体会这一点。吴小如先生是古典文学(戏曲)专家,《绿野仙踪》之类的作品想必不会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