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处,嘀咕了几句。
陈恭澍等正在暗自担心,魏春风跑了过来:“你们身边带钱了吗?”
陈恭澍摸遍了全身的口袋,将所有的钱都给了魏春风。魏春风拿在手里,说:
“都给他们算了。”
那两个警察被打发走了。
七个人立即跳下了车。
高朗街是一条绿化得很好的街道。林荫大道上,老榕树郁郁葱葱,大王椰子高
耸入云。这本来是一片美好的热带风光,而此时,却显得阴森恐怖。
夜风吹来,宽大的叶子不停地舞动,有如群魔狂舞。陈恭澍目送六人奔向汪家
后院,他留在车中,以作接应。
王鲁翘等行至后院门边。门是关着的,这也在意料之中。
张逢义正要破门而入,余鉴声一把拦住他:“不能弄出声响。英杰,你先进去,
想办法把门打开。”
唐英杰攀住墙头,将身一纵,跃过墙头。
他伸手一摸,门不仅上了拴,还加了一把大锁。他用力一扭,竟然丝毫不动,
不由低声骂一句:“这帮龟孙子。”
他连忙探头出墙,向那几个人示意。
于是张逢义弓腰扶住墙壁,陈邦国领头,双脚踏着张逢义的肩膀翻过墙去。
王鲁翘、余鉴声也由陈步云一个个地托了上去。
随后,张逢义防守于后门外,陈步云则在街道与巷头之间游走,应付意外情况。
后门内的小院落,只有五米见方。走上三级台阶,乃是通向后院的门,这道门
是通向目标的唯一途径。
陈邦国按了按门,门纹丝不动。
他又转了转门球,仍然不见动静。
陈邦国也不假思索,他袖出腰间事先备好的板斧,连劈带砍,又猛力用脚一踹。
门应声洞开。
深夜里,这阵声响更显巨大。
汪家上下人等,显然已经受了惊动。许是害怕,竟没有人出来查问一声。
王鲁翘早已等得不耐烦了,不待唐英杰带路,他已率先手持武器冲上楼梯。
唐英杰和余鉴声紧紧跟在王鲁翘之后,飞步跃上楼梯。
陈邦国留在底层,守住楼梯口,掩护众人上楼。
一阵紧张之后,陈邦国定下神来。他警惕地看看四周,忽然,有人推开房门,
探出头来往外看。
陈邦国猛然吓了一跳,情急之下,他举枪便射,嘴里吆喝着:“再出来,老子
可要真揍了!”
对方惊叫一声,缩回头去。
几声枪响,划破了寂静的深夜。
坐在汽车上的陈恭澍以为行动已经有了结果,他立即发动汽车,准备接应他们。
枪声响过之后,汪宅内再无动静。环顾四周,也看不见人影。陈恭澍暗觉惊疑。
这时,王鲁翘已飞步上了二楼,楼梯口的灯还亮着。他怕暴露目标,于是伸手
把灯关掉。
正待上三楼之际,猛然间一个年轻人从楼梯后面钻出来,和他撞了个正着。
王鲁翘一惊,见那人空着双手,稍觉放心,他压低声音威胁道:“不许喊!赶
快回去!不然,我崩了你!”
王鲁翘也顾不得那人如何反应,转身登上了三楼。
站稳脚跟之后,王鲁翘手扶栏杆往下一瞄,只见余鉴声已站在二楼楼梯口,他
俯身低声问道:“有情况吗?”
余鉴声无声地摇了摇头。
王鲁翘没了后顾之忧,这才大胆地奔向右首靠前端的那间主房。
这个房间是预先侦察好的。王鲁翘断定,这就是汪精卫的卧室了。
王鲁翘用力地推了推门,门纹丝不动。他后退两步,借着一股冲劲一脚踹去,
还是踢不开。
经验者到的王鲁翘立刻断定,里面有人。
可是门却打不开,怎么办?
夜风阵阵,吹得树叶哗啦哗啦地响,昏暗的月光将树影照在了门上,摇摆不定。
王鲁翘急中生智,他三步并作两步,抢到楼梯口,示意余鉴声将板斧传上来。
余鉴声正准备到一楼去取板斧,唐英杰已经攀着栏杆,三纵两纵地上了三楼,
手脚甚为麻利。
王鲁翘接过唐英杰手中的板斧,向着门板劈去。
余鉴声也到了三楼,他低声对唐英杰说:“你到二楼去盯着。”唐英杰又吊着
栏杆,跃到了二楼。
余鉴声跟在王鲁翘身后,死命地踹着房门。
房间里传出东西摔碎的声音。接着“咣当”一声响,好象是椅子倒在地上。
余、王二人一听,心下会意,于是更加卖力地劈着门板。终于,门板被劈开一
个尺见方的大窟窿。
王鲁翘探手摸着里面的门球转了几下,还是弄不开,显然是上了锁。
王鲁翘弯着腰朝里面看。借着昏暗的灯光和月光,他看见床底下趴着一个人。
地上洒了一地的碎瓷片,一把椅子倒在那里。王鲁翘估计这些东西都是那人着急害
怕碰翻的。
余鉴声按捺不住,急问:“有人吗?”
王鲁翘点点头,又细细地看了看那人。那是个大男人,他上半身藏在床下,完
全看不清楚。腰、背、双腿则全部露在外面。看得出,他全身都在发抖。
此人定是汪精卫!
王鲁翘也不迟疑,他举枪便射。
一连三枪,颗颗子弹都穿入那人的腰背。
床下面传出一声闷哼,眼见那人的衣裤上渗出一大片鲜血。王鲁翘直起身来,
又踢了一脚门板,骂了一句:“他妈的!连门都进不去!”他还是掩饰不住自己的
高兴,咧开嘴来笑了笑。树影照在王鲁翘的脸上,阴森森的,极为恐怖。
余鉴声不敢细看,他问了一句:“完了吧?”
王鲁翘点点头:“撤!”
陈恭澍等在车内不过十分钟的时间,却觉得过了许久许久。他忧心如焚,不知
事态进展如何。
猛听得三声枪响,陈恭澍凭着经验意识到,任务已经完成了。他连忙启动车子,
准备接应众人。
约摸过了两三分钟,他忽然看见王鲁翘一个人从一条小巷子里转出来。
陈恭澍嘎地一声刹住车,王鲁翘急忙奔过来跳上车子。陈恭澍问:“他们呢?”
王鲁翘也正疑惑着,他摇摇头,“我也不知道。”
二人又开车兜了一圈,可是一个人也没接到。
猛然间,远处传来了刺耳的警车声。
陈恭澍心中暗呼糟糕,他们忘了切断汪家的电话线,不料却留下了祸根。
肯定是汪家的人给警察局打电话了。
几辆警车载着大批警察风驰电掣般呼啸而至。
陈恭澍不敢再等下去,他踩大油门,飞一般离开了高朗街。王鲁翘此时正是兴
奋异常。他十分有把握地说:“恭澍兄,事情已经办妥了。我眼看着汪精卫的腰部
中了三枪。他两条腿只颤抖了几下就再也不动弹了。”
陈恭澍顿时如释重负,这是受命执行此案以来,他最为兴奋的一刻。
许久,陈恭澍才大声说道:“鲁翘,我们可以向戴老板交差了!”王鲁翘含笑
点头。
二人回到寓所,等待其余五人回来。陈恭澍一个劲地追问当时的详细情况。
过了七八分钟,唐英杰、陈步云二人先后回来了。
其他三人却不见踪影。
四个人坐立不安,陈步云提议道:“我出去看看。”
陈恭澍已经预感到出事了,但是不能把剩下的人也暴露了,他拦住陈步云道:
“我看不必了,该回来自然会回来。再说现在到哪儿找去?外面的情况我们也不知
道,弄不好反而会坏事的。”
众人想想也是这个理,于是都不再作声了。
一直等到凌晨四点,那三人依然是毫无音信。
陈恭澍靠在沙发上,迷迷糊糊地快要睡着了。
电话铃忽然响了。
陈恭澍象触了电一般,猛地从座位上跳起来,拿起电话一听,原来是许念曾。
只听许念曾劈头说道,“你们搞错了!那个人好好的,一点事儿都没有,受伤
的是曾仲鸣!”
陈恭澍一听,犹如失脚从万丈高楼上掉下来一般,一时之间晕晕乎乎的。
他浑身无力,连讲话的力气也没有了。
许念曾的声音仍然在电话那边炸响:“有三个人被捕了!”
又是一盆凉水兜头浇来,陈恭澎浑身都凉透了。
这次刺杀算是彻底失败了。王鲁翘等也隐约听到了电话那边的声音,再看看陈
恭澍的脸色,便什么都明白了。
陈恭澍败得不甘心,他又拜托许念曾去打听一下,曾仲鸣怎么住到了汪精卫的
房间里。
他很快得到了消息。
原来二十日晚上,曾仲鸣的老婆方壁君从香港赶到河内。汪精卫便临时决定将
三楼的那间大房让给曾仲鸣夫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