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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96如果我们要寻找毛泽东“自然矛盾”这种理论的根源,我们并不需要回到恩格斯,更不必回到托洛茨基,毛泽东的“永久革命”理论也只是在名字上与他们有所关联。这里,我们同样要回到中国最古老的《易经》。在形而上层面上,我们很难再找到别的任何一本书,能够比《易经》更准确地描述毛泽东的矛盾相生相克的理论。《易经》的各种卦象,是大量不同情境的标志。其中,“阴”与“阳”是两种基本的相对形式,分别以连线和断线表示,代表相互对立的两极。唯一的不同,是这里将毛泽东所认为的无数种可能变化归为有限的数量。因为《易经》只有基本的六十四卦,每卦自身带有六爻,一爻变动,则整个卦象随之变动。但毛泽东却没有将自己的认识局限于这种变化关系之中。“易”的运动与“阴阳”的理论仍然相同,但《易经》中封闭的系统和由有限数量(六十四卦)所表述的真理,已经如列宁的“认识来自有限的相对真理”一样,被“绝对真理”的表述超越了。然而,如同《易经》中所讲,对于毛泽东而言,“暂时的、有意识的变化”已具备了革命的特征,因为“革命”被定义为自发地产生的质变。与之相联系——这当然也尤其只有在社会科学领域内——会产生“对抗性矛盾”,毛泽东将之定义为世界的特殊形式,此处持续不断的斗争将直接导致质变的发生。到这一步,我们就能够说,世界的发展离不开矛盾:
第六部分:曙光(1800年以后)第四节 新中国与拯救世界(15)
在人类历史中,存在着阶级的对抗,这是矛盾斗争的一种特殊的表现。剥削阶级和被剥削阶级之间的矛盾,无论在奴隶社会也好,封建社会也好,资本主义社会也好,互相矛盾着的两阶级,长期地并存于一个社会中,它们互相斗争着,但要待两阶级的矛盾发展到了一定的阶段的时候,双方才取外部对抗的形式,发展为革命。……认识这种情形,极为重要。它使我们懂得,在阶级社会中,革命和革命战争是不可避免的,舍此不能完成社会发展的飞跃,不能推翻反动的统治阶级,而使人民获得政权。……矛盾和斗争是普遍的、绝对的,但是解决矛盾的方法,即斗争的形式,则因矛盾的性质不同而不相同。有些矛盾具有公开的对抗性,有些矛盾则不是这样。根据事物的具体发展,有些矛盾是由原来还非对抗性的,而发展成为对抗性的;也有些矛盾则由原来是对抗性的,而发展成为非对抗性的。……列宁说:“对抗和矛盾断然不同。在社会主义下,对抗消灭了,矛盾存在着。”这就是说,对抗只是矛盾斗争的一种形式,而不是它的一切形式,不能到处套用这个公式。
397如果想要了解理想的幸福社会在毛泽东整个思想体系中的位置,重要的是首先明确毛泽东关于实践与认识、普遍存在的矛盾与运动等等这些的基本概念。因为奇怪的是,两个看似相互矛盾的要求,能够导致它们自己被表述为矛盾辨证的两个方面。辩证结构的基本前提或者被排除,或者保持它们各自的性质。它们可以继续被当作目标,尽管意识完全先于实践,之前不流血的幻想,仍然能够与耻辱联系在一起。不仅仅是毛泽东,恩格斯(如我们之前所讲,他的思想与毛泽东最为接近)也曾非常适当的描述过这种状态:
但是,黑格尔哲学(我们这里只限于考察康德以来的哲学运动中的这个结束阶段)的真实意义和革命性质,正在于黑格尔哲学永远结束了那以为人的思维和行动的结果具有最终性质的一切看法。……现在,真理包含在认识过程本身中,包含在科学的长期的历史发展中,科学从知识的低级阶段上升到较高的阶段,越升越高,但是科学永远不会达到这样一点,即它在发现了某种所谓绝对真理以后,就再也不能前进一步,……历史同认识一样,永远不会以为人类的某种完美的、理想的状态就算是达到了尽善尽美;十全十美的“社会”,十全十美的“国家”,——这都是只有在幻想中才能存在的东西。反之,凡在历史上彼此更替的一切社会秩序,都不过是人类社会由低级到高级的无穷发展进程中的一些暂时阶段而已。……辩证法哲学认为一切和任何事务中都有着不可避免的灭亡的印迹;在它看来,除了不断发生和消灭的过程,除了无穷的由低级到高级的上升过程以外,没有任何东西是永存的。……它的革命性是绝对的——这就是辩证法哲学所承认的惟一绝对的东西。
在毛泽东的著作中,他并没有在任何地方清晰地强调过不可能达到的理想社会,但是,我们仍然可以通过一些注释间接地了解他这方面的思想。1949年,他做了名为《论人民民主专政》的演说。此时,抗日战争和与国民党的战争已经结束,他在全中国确立了实际的权力,而他的追随者则希望能够获得“千年帝国”的和平与平等。共产主义社会的理想在此处被两次提到,而每次提到时,都被相似的表述为“实现大同”。但其中的一次,它被提到是“人类发展的长期过程”,而第二次,并没有提及它在现时段实现的可能。
然而,更主要是因为在任何地方都找不到一个固定的地点,永远处于变换的过程,以满足理想世界所需的特殊表现。正如同绝对真理只在“认识的过程中”得到表现一样,理想世界也只能在不断革命、不断变化的过程中切实实现,这才是“惟一的真理”。但是,这是在所有现象(包括社会)的矛盾中持续不断的运动,并由此在这个过程中它能够被不断的认识。幸福在两个方面,变得难以企及。它只有在飞行的过程中(如革命运动)才能够被抓到。它经常逃跑,要得到它,就必须不断翻新。由无限的伟大生出的无限天空和天堂,被由无限的锁链、渺小以及狂喜组成的无限大地所替代。在这个大地中,矛盾、冲突和惊险将一次又一次的被经历。幸福与理想的尺度是“今”所代表的当下而非“某时”,无论这个“某时”指向遥远的过去还是遥远的将来。
第六部分:曙光(1800年以后)第四节 新中国与拯救世界(16)
398“今”这个概念已经被李大钊发现并且详尽阐述。正是这个概念,在1927—1949年这二十多年的革命战争年代中,它曾经无数次安慰了几乎被广阔无垠的农村吞没的那些在寒冷、饥饿之中处于无家状态的共产主义游击队员。而也正是这种无家状态,他们的战术中增强了更多的灵活、力量和自由。许多游击队所取得的无数小的胜利,甚至是他们的许多小失败,都能够被解释为走向新胜利的阶段性成果,并不断地带来新的快乐。部队被消灭,带来的并不是无边的阴沉的绝望,而相反是对战事发展结果和前途的好奇和期望。而且,游击队员们非正常状态的生存条件,也迫使他们不断切身进行由“实践”到“认识”、再由“认识”到“实践”的认识实践活动。他们所有人,包括许多领导者,都同时既是农民,又是战士,又是理论家,甚至有时还是科学家。一名曾经在20世纪40年代访问过延安的写过“从天空……到处都能够看到那些强盗的巢穴……”的美国记者这样写道:“他们散发着自信,言谈中总透着些假装神圣的味道。你有时会感觉这里像个宗教夏令营,人们互相拍着对方的脊背,表示友好。”这个总部设在盛开花朵、隐蔽群山中的苏维埃政权,使另一位来自国外的访问者感觉像是来到了诗人陶潜笔下的“桃花源”。当然,这种感觉应当归功于他们所在地界的原始自然状态和游击队力量的不断增强。生活在农村与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