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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人的幸福观-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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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部分:曙光(1800年以后)第四节 新中国与拯救世界(1)

    中国马克思主义的源始    
    371当林语堂发表他对于中国新时代到来的幻想般描述时,他可能还并不清楚这些图景至少在表面上能够多快多真地变为现实。他更不能预想到,促使中国发生如此变化的是何种力量,而这些事件又是在什么情况下发生的。或许,他自己也仍然不过是这种幻想的牺牲品,相信现代中国终将被“那些可怕的领导,煽动他们可怕的追随者,并且相信在极端宁静中生活的重要”,并因此忘记了“中国人头脑中的活力与暴力,像裸体的摔跤手那样梳理人类的问题”。林语堂从来没有相信过革命。在1935年的中国,“我也不能承认另一革命,因为我听熟了炮声与排枪声,……而排枪的击射声听起来好像屋外的爆竹声,后来我探悉这一来不过庆祝杨先生的新任职典礼”。而他对于“人民的大救星”的想像则是:一个刽子手,领导一场“由农村进入城市”的斗争过程,这也与毛泽东和他领导的中国人民解放军所赢得的胜利非常相似。在经过数十年在农村地区的战斗之后,他们最终将这种胜利推向城市,并赢得了1949年的伟大胜利。这些胜利同样给西方观察家们留下了非常深刻的印象,在北京获得和平解放那段时期,他们看到了浮现在他们面前的城市与农村之间的奇怪对立。事实上这只是一个平常的事件,但军队进入城市,使整个过程转化为一种庄严的、节庆式的仪式,他们受到了百姓喜庆般的夹道欢迎。他们完成了这种过渡,而这种过渡所具有的,是一种不仅仅在空间上,更是在时间上的意味。他们所欢呼的,是一个新时代的到来,在经历了漫长的等待之后,理想最终获得了进入现实世界的许可。    
    372最早的中国共产主义运动的形式,从一种相同的、奇异的甚至不真实的气氛中发展而出,无政府主义在其中很快生长,也很快凋谢。这或许是由于它们在心理(同时也是在生理)功能上与它们自己的文化存有距离。实际上,在很多方面,这两种运动指共产主义与无政府主义。——译者注相互纠缠无法解开,以至于很难对它们进行区分。1907…1917年,中国知识界经历了大约10年的平静。尽管在这期间,有1911年的国民革命的开始和第一次世界大战的爆发。在这之后,各式各样热衷于无政府主义理念的协会和组织,逐渐发生兴趣的转移,进而广泛发展成为马克思主义理论和社会主义理论的学习团体。同样的现象在欧洲也同时发生。中国的海外留学生以及海外劳工在这个过程中担当了特殊的角色。其中的原因,不仅仅是因为他们在国外受到了“左派激进”思想的影响,而且还因为,只有作为“左派激进”——他们中的绝大多数当时也的确如此——他们才能够从国家给他们设置的诸多限制中解放出来。非常有趣的是,中国的租借地以及殖民地(如上海、香港和澳门),也可以为他们提供相同的机会。如果没有这么多“飞地”,中国的共产主义运动很可能不会产生,或至少会减慢其发展速度。    
    1918年回到中国,并且组织更多学生与法国交流的中国留法学生、工人团体,发挥了最为持久且广泛的影响。上文曾提到的“勤工勤学会”(The Associations for Diligent Work and Frugal Study),为中国学生在国外,特别是法国生活提供帮助,自发地发展成为了一个马克思主义兴趣小组。他们这批人逐渐取代了受到无政府主义思想影响的学生。关于无政府主义与共产主义之间在早期(大约1919年左右)的联系,存有许多相关记录。其中不仅包括我们上文中已经举出的毛泽东,还包括最早期的共产党领导人如陈独秀等。有记录指出,他曾与张继和其他人合作,于1903年在上海参与革命报纸的印制,1906年,他与刘师培在安徽的同一所大学教书。最终,第一份马克思主义文献(来自《共产党宣言》的节选)1908年出现在无政府主义的杂志《天义报》上。同样,1919年五四运动的爆发成了关键的转折点,带来了更为深刻尖锐和清醒的思想。它带来了对几乎所有社会问题的广泛兴趣,但他们如果仍旧是典型的无政府主义的话,他们对这些社会问题所能做出的,就只能是儿童般幼稚的回应。应当承认,共产主义思想的引入,扫除了为无政府主义提供特殊热情和色彩的几乎所有乌托邦的因素。    
    


第六部分:曙光(1800年以后)第四节 新中国与拯救世界(2)

    373回顾历史,人们或许会讲,1921年中国共产党的成立,是这种成熟的最重要结果。在五四运动的青春期躁动之后,它推动中国走向成熟,一种缺乏幽默感,混合有犬儒主义的实用主义逐渐发展壮大。许多事件隐藏在历史的迷雾之中,时至今日,我们既不能清晰地确认共产党究竟是在几月份(5月还是7月)建立,也不能确定哪些人(7人还是15人)当时到场参加。无论如何,令人吃惊的是,他们之中只有那么少的人能够留存到最后。二十多年后中国共产党夺取中国政权之时,他们中的大约半数却已经转而成为国民党员,而剩下的一半,其中大多数不是被开除党籍,就是被共产党的敌人杀害。更为值得注意的是,共产党的建立,并不意味着对马克思主义学习的开始。另外,它同样也不能代表逐渐扩大的,关于马克思主义分歧的明确结束。这种分歧,在1920年多种多样的“原始共产主义”(protomunist)学习小组之前就已经出现。它所具有的,更主要是一种组织上的意义。因为,即使不同的观点仍在继续相互撞击,单是党组织的存在,就已经能够为不同的观点提供一个相互交流、评判的论坛。与此同时,由于权力的集中,它同样为所有参与者展现了一个可以为之奋斗的目标。与“教派”的建立,或者,在科学领域“学派”的建立不同,在中国,每一场关于共产主义的争辩,如同在政治场域中一样,都有其两方面意义:它不再专门追求对“异教徒”的转化,同时也要求对“信仰者”进行转化。因为,如果没有对正统思想的维护(这只有在党存在的条件下才成为可能),任何一种意识形态,无论如何代表“真理”,都会突然失去其所有的价值和有效性。在这个意义上,中国共产党的建立中止了对马克思主义问题漫无边际的讨论,它以文件的形式,对这种原有的思维模式进行了突破。尽管处于更大的框架之中,五四运动也以同样的方式结束了对西方思想的接受(基于这样的原因,中国对于西方思想的接受,直至今日都被有意识地限定在19世纪)。在此之后,偶尔发生的有趣甚至混乱的观点交换,都开始在一种单一的,至少更为理论、更为深入的基础上进行。但是,与这种“深入”相伴随的,是思考视野的限制和缩小。    
    374然而,党内争论仍然为相互矛盾理念的共存提供了足够的空间,而且这种弹性同样也有益于那些观点随时间改变的人。许多例证表明,这里表现出的相互观点的不同,与马克思主义长时期发展过程中,恩格斯、列宁、托洛茨基和斯大林之间表现出的矛盾有异曲同工之处。其中部分矛盾,由之前权威的论断解决,而其他分歧则依然未有定论。但是,这些社会主义思想发展中产生的对抗,被移植到了与中国相邻的周边国家。尽管这些共产主义者仍不完全清楚,对于民族性格的保护,谁会比右翼民族主义者更加缺乏兴趣。通常,这些知识分子是借助于翻译文本了解马克思主义的经典文献,但是往往会有这样的情况发生:翻译者选择的表达方式所引起的意义关联,会与西方原文本产生明显的差异。在佛教传入中国时,也曾发生过同样类似的情况。一种全新的西方学说,经由完全不同的语言和文化进行传递,既不会导致完全的误解,但同时也很难达到完全的理解(只有极少部分的专家,才能够真正穿过“外语”的丛林)。这种异文化传递过程中造成的意义流失,可以被看作一种“背叛”,也可以被看作一种“创造性发展”。但更主要的问题是,我们要看它是被当作“真理”来讨论,还是被当作教条来信仰。这个问题很难解决,因为当“更新的”教诲回到了它的发源地(比如,举例而言,当毛泽东主义进入欧洲),这种异文化背景上并非有意,却仍然不对称的误解会再次出现。此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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