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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阵沉寂,两人都感觉到了气氛的尴尬,何君象被针扎了一下。唰地从陆展元身上弹开,低着头背对着他,扯着自己的衣襟,羞涩地忸怩当地。不知道说什么好。
陆展元逮到这么好的机会,当然要捅开这层纸,于是装做刚刚才知道一般。惊奇地叫道:“你……你竟然……”“不准说!”何君突然大叫一声。打断陆展元。如果揭开这层伪装,那么她将不知如何自处。
“为什么不准说?怕鬼又没什么丢人。我小时候也很怕鬼的。”陆展元突然戏谑地笑道。既然何君还不想露底,那么他也乐得继续装傻。何君顿时傻眼,愣愣地问道:“你刚刚说我竟然怎么怎么,原来是指这个啊,我还以为……”陆展元明知顾问地笑道:“你还以为什么?除了这个我还能问出别的什么不成?”何君如释重负地笑道:“没什么啦,你赶紧找东西,这里阴森森的,找到了快离开。”
此时两人已然心知肚明,只是为了避免尴尬,仍披着那层可有可无的伪装罢了。陆展元是早就知道何君地身份,而何君在经过此次之后,也猜到,陆展元绝对已经知道她是女儿身的秘密了,毕竟刚才那么贴身的接触,要是再感觉不出来,陆展元干脆买块豆腐撞死算了。
陆展元心中好笑,女人啊真是死要面子,都已经知道了,还不让他说出来,这不是自欺欺人么?既然如此,那就等着你自己说出来吧。现在还是办正事要紧,陆展元将火把靠近大铁箱子,见箱子并未上锁,于是一揭箱盖,应手而起,只见火光下,耀眼生花,有玉带环,犀皮盒,玛瑙杯,翡翠盘等等,果然全是珠玉珍玩。
陆展元虽然出生在世家大户,但一次性见到这么多的珍宝,却是未曾有过,心中不免有些欢喜,将火把递给何君,随手抓了一把珠宝,松开手指,一件件地轻轻溜入箱中,只听得珠玉相撞,丁丁然清脆悦耳,不过他知道更值钱的尚在底处,于是又伸手到箱中掏摸,触手碰到一块硬板,知道尚有夹层,拨开珠宝,果见内壁左右各有一个圆环,将重剑颠在自己的腿上,空出双手小指勾在环内,将上面的一层提了起来,只见下层尽是些铜绿斑斓地古物。
陆展元想道,那曲灵风盗这些宝物,为了就是献给黄药师,期望得以重回师门,说明这些宝物黄药师定然喜欢。自己正愁将来迎娶几个女人回家,要如何先安抚黄药师呢,此时得到这些东西,当真是及时雨、雪中碳啊!当下情不自禁地哈哈大笑道:“吃人的嘴短,拿人的手短,我先把东西塞给他,看他还如何阻止我同时娶几个媳妇儿!”
他这一番得意忘形,竟然又一次忽略了身边穿男装的家伙,是个女人地事情。只见何君瞪着杏眼,愕然惊诧地问道:“你说什么?娶媳妇儿?还同时娶几个?”
第一百二十六章 得画闹临安
展元惊觉说漏了嘴,神色微霎,不过他对何君的心不知,而且觉得没必要撒谎,同时娶几个媳妇儿,在这个朝代,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于是笑道:“是啊,有何不妥么?”
何君想到自己男装的身份跟陆展元虽然是朋友,但自己女子的身份却与他根本没有任何关系,自己现在又不是他的什么人,哪有资格管得他娶不娶媳妇儿?想至此心中颇不是个味,当下呵呵一笑,略显枯涩,连道:“没什么没什么,只是对你同时娶几个媳妇过门有些惊奇而已,你如此娶亲,岂不是无法规定她们进门的先后?那又如何能定下谁是正妻,谁又是妾?”她从小生活的***里,见到的男人都是大理的皇族和官员,那些人三妻四妾平常的很,因此并不排斥一个男人同时娶几个女人。
“哈哈……这就是兄……兄弟你有所不知了。”陆展元现在已经基本上摆明了知道何君是个女人,因此再叫她“兄弟”,就略显得别扭,不过何君不愿捅破这层膜,他也无法,只好继续叫着。
不等何君疑问,陆展元又接道:“在我的心里,她们都是我喜欢的女人,分量等同,没什么大小之分的,因此不论是在前还是在后,只要入我陆家门,那就都是正妻,没有小妾一说。”
他不知道他这番看似平常的言论,在礼教等级甚是严谨的宋朝,是多么的独树一帜!何君还是第一次听到这样的说法,有些不可思议地说道:“这怎么能行?娶妻无大小,那以后持家之事,谁说的算?”
陆展元两眼一翻,懒得罗嗦,说道:“当然是我说的算!好了,先不说这个,反正我是不会分什么正妻小妾。别人爱咋说就咋说,我高兴就行!”何君心中酸酸的,面上却故作无所谓地说道:“那还不是随你,小心以后后院失火!”陆展元呵呵一笑,不置可否,转身又继续在箱子里捣鼓起来。
他此次前来,主要是找那幅画卷,因此这些珍玩还是暂时先放在一边。陆展元将那些古物铜器一一拿了出来。果见箱子底下还有一层暗层,双手小指一钩,应手而起,但见一轴轴书画卷轴陈列在箱子里。
陆展元心中欢喜。便开始寻找那幅藏有暗字的画卷,于是将卷轴逐个打开,第一轴却是吴道子画的一幅“送子天王图”,又打开另一轴。是韩干画地“牧马图”,又一轴是南唐李后主绘的“林泉渡水人物”。只见箱内长长短短共有二十余轴,展将开来,无一不是大名家大手笔。有几轴是徽宗的书法和丹青,另有几轴是时人的书画,也尽是精品。其中画院待诏梁楷的两幅泼墨减笔人物。神态生动。陆展元搭眼一瞧。顿时笑道:“这人物的肖像,怎么这么象老顽童?”
何君奇怪道:“你认识老顽童?他不是全真七子的师叔么?”陆展元笑道:“是啊。见过一次面,在一起呆了几天。”说罢又继续找画。何君又问道:“你见到他是在什么时候?”陆展元这才有些奇怪,问道:“你问这些干什么?你也认识老顽童么?”何君此时才发现自己的失常行为太明显,忙笑道:“不认识,我只是随口问问。”她却是想为心中真正地“重剑狂生”陆展元找个证人,来为他洗刷冤屈,可又想到自己对眼前人的感情,便矢口否认自己的本意。
陆展元好笑地摇摇头,他大概能猜到是何事,不过他亦不好挑明,随她说不说吧。想罢低头继续找画,待到最后几轴,从中抽出一轴打开,只见画中是一座陡峭突兀的高山,共有五座山峰,中间一峰尤高,笔立指天,耸入云表,下临深壑,山侧生着一排松树,松梢积雪,树身尽皆向南弯曲,想见北风极烈。峰西独有一棵老松,却是挺然直起,巍巍秀拔,松树下朱笔画着一个迎风舞剑地将军。只是其人面目难见,但衣袂飘举,姿形脱俗。全幅画都是水墨山水,独有此人殷红如火,更加显得卓不群。那画并无书款,只题着一首诗云:“经年尘土满征衣,特特寻芳上翠微,好水好山看不足,马蹄催趁月明归。”
映着火光将此画从上到下,看了一遍,确定无误之后,陆展元哈哈一笑,叫道:“终于找到你了!”
何君从刚才向陆展元问了关于老顽童的事之后,就一直在一旁举着火把发呆,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此时被他突然出声惊醒,不想被他看出自己的不对劲,忙好奇地问道:“你千辛万苦,从嘉兴走了了二百多里地,到此处就是为了找这幅画?我怎么没看出来有什么特别?”
陆展元现在是心情大好,笑道:“若是你
此画的表面,看出特别之处,那我只能向你说‘佩服哈……现在要找地东西已经找到,看你这么想知道的份上,我就把自己准备做的‘坏事’告诉你吧。”当下也不管何君乐意不乐意听,便将自己的计划全盘托出。
何君听后疑惑地问道:“若按照你说地,他们根据这幅画找到了《武穆遗书》的藏书之地,岂不是将书拿走了?”陆展元翻了个白眼,不满地说道:“你别当我是白痴好不好?若是真有《武穆遗书》,我会眼睁睁地送给他们?那本书早被我取走了,要是他们能够拿的到才怪!哈哈……不过我倒是留了点纪念在那,我现在是非常期盼他们能够快一点找到那儿呢。”
何君本就是喜欢搞些恶作剧之类,一听陆展元地解释,顿时面色怪异地看着他,异常认真地说道:“你真是太坏了!这一招绝对能让那个完颜洪烈气地吐血,哈哈……我现在也一样非常期待呐!”
“走!趁现在时间还早,我们先去临安城。”画卷既已到手,陆展元便不愿再耽搁,将那卷画轴往怀中一揣,提起重剑就向外行去,至于这些珠宝珍玩,暂时放在此处,还是很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