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爱人和急躁医疗师,她始终是以卡拉斯闻名于世。
麦内吉尼是个有钱的意大利实业家,他爱歌剧和玛丽亚。他竭力与家庭抗争,以娶到他们看来是分文没有只看重她钱财的年轻美国女郎。他放弃了公司的27个工厂,说:“只要与玛丽亚在一起,便足够了”,“他是位忠诚的丈夫,帮助她的事业,力图保护她免遭伤害。她一时冲动与他结婚。尽管她是希腊奉正教徒,他俩1949年在天主教堂结婚。这在11年后成为她的致命弱点,教会拒绝应允她离婚与奥纳西斯结婚。
在与贝蒂斯塔结婚的最初几年中,卡拉斯常讲起要个孩子,认为这也许能解除自己的精神疾病,看来她从没认真考虑过如何与这个年长许多的男人共同生活。当她最后决定牺牲事业生活,以有更好的家庭生活时,贝蒂斯塔已六十好几,而她只有三十多岁。她有些风流轶事,主要是吸引戏剧界人士,如导演鲁切纳@维斯康提和里尔纳德·伯恩斯坦,这两人都是放荡者(鲁尔,1986)。当她遇见阿里斯蒂德·奥纳西斯后,其他一切都无所谓了,包括贝蒂斯塔,她说:“当我遇见阿里斯托,生活充满了生气,我成为另一个女人”。
卡拉斯第一次与奥纳西斯相识是在1957年9月的舞会上,艾丽莎·马克斯韦尔别有用心地充当媒人,让他们相识。艾丽莎是个两性爱者,没让玛丽亚就范,在多次遭到拒绝后,她通过鼓励这两个变幻无常的希腊人相恋,来发泄自己的报复心理(斯坦尼考夫,1987)。1959年,当医生建议玛丽亚呼吸海洋空气时,她和贝蒂斯塔接受了阿里斯蒂德的邀请,到他臭名昭著的克里斯蒂娜号游轮上游玩。这艘船曾接待过邱吉尔、加里·考帕和其他名人。这次游玩标志着卡拉斯婚姻的结束。这两个希腊人在船上坠入情网,从而结束了各自的婚姻。当贝蒂斯坦走近指出她明目张胆的恋情时,一向孩子气的卡拉斯说:“当你看见我的不忠时,为什么不采取些行动呢?”就在遇见奥纳西斯的一年前,她还告诉记者:“没有他(丈夫)在场,我没法唱歌。如果我是歌喉,他便是灵魂。”现在这成为她对奥纳西斯的倾心表白。
根据贝蒂斯塔的说法:“玛丽亚表现出前所未有的满足,她不停地跳舞,一直与奥纳西斯。她跟我说起风暴时大海很壮观。她和奥纳西斯相爱,每夜跳到深夜然后作爱。”奥纳西斯仅比贝蒂斯塔年轻9岁,她丈夫是百万家产的企业家,但与世界首富奥纳西斯相比,他简直算不上什么;贝蒂斯塔讲意大利语及蹩脚的英语,而奥纳西斯会流利的希腊语、意大利语、法语和英语;他有上百亿元而贝蒂斯塔只有几百万元;奥纳西斯挥金如土,而贝蒂斯塔崇尚节俭;奥纳西斯在伦敦著名的道切斯特大酒店为卡拉斯举行红玫瑰点缀大厅的舞会,这绝不是她那保守的丈夫所能做到的。卡拉斯确实被这位国际级浪荡公子深深陶醉迷住了。
在那次注定倒霉的旅行之后,卡拉斯迁居巴黎寓所以与奥纳西斯厮守。他与妻子离婚,答应与卡拉斯结婚成家。她第一次表现得狂喜异常,在36岁时像少女般疯狂地热恋,她几乎停止唱歌,而专心奉献于纯真的爱情。然而,卡拉斯与贝蒂斯塔意大利天主教式的婚姻打乱了她的结婚计划,她直到许多年以后才得以离婚。贝蒂斯塔凭其实力影响教会拖延离婚日期,直到奥纳西斯与杰奎琳·肯尼迪相识结婚后才批准(麦纳切尼,1982年;斯坦考夫,1987)。
卡拉斯牺牲了事业和婚姻,一心热恋奥纳西斯,而得到的只是在他和杰奎琳结婚前后一直保持多年的低贱的情妇身份。1966年她曾怀上他的孩子,那时她43岁,奥纳西斯的反应是:“打掉!”这是命令,起初她简直不相信这是真话,直到他告诉她:“我不想要你的孩子,我该如何处置另一个孩子呢?我已经有两个了。”卡拉斯被这打击震懵了,“它使我花了4个月的时间才作出决定。如果我顶住他的压力生下孩子,那我的生活该会多么充实啊。”卡拉斯的朋友兼传记作家娜迪亚·斯坦考夫(1987)问她何以如此做,她说:“我怕失去阿里斯托。”也许是命运的嘲弄,当奥纳西斯的管家宣布他与杰奎琳·肯尼迪的婚期时,卡拉斯便预言:“记住我的话,上帝会报应你的,这是公正的力量”。她说中了,奥纳西斯唯一的儿子在卡拉斯流产后死于空难,他的女儿也在1975年奥纳西斯去世后不久死去。
玛丽亚在奥纳西斯与杰奎琳举行婚礼的当天告诉《妇女每日穿着》杂志:“先是我体重下降,然后是破了嗓子,而现在我失去了奥纳西斯”,卡拉斯甚至想在巴黎饭店自杀。奥纳西斯在与杰奎琳举行轰动性婚礼后,还不断向卡拉斯求欢,他还厚颜无耻地说要与杰奎琳离婚娶卡拉斯,而她也居然相信他。当奥纳西斯在1975年3月去世后,卡拉斯说:“一切都已无所谓了,因为没有了他,一切都与以前不一样了。”这位才华横溢的女性,像梅蒂一样为了她的希腊情人,牺牲了事业和家庭,也像梅蒂似的,卡拉斯失去了一切。她个人对家庭生活的需求和对倾心伴侣的追求都没法实现,她真想在巴黎寓所里与两个摇篮——她假想的孩子,一起结束生命。
卡拉斯在1970年2月8日告诉伦敦的《观察家》杂志,她生活中重要的事不是音乐,这一评述发表在她事业生活结束之后。她说:“不,音乐不是生活中最重要的,沟通才是生活中最主要的,这能使人们承受困境,艺术是一个人能与别人沟通的最深刻的方法,爱情比任何艺术成就都重要。”
这很奇怪,我们往往珍视转瞬即逝、无法获取的东西,而轻视得之容易的东西。玛丽亚已征服了歌剧世界,便觉得它不再重要;她被爱情和罗曼史所征服,而却视之为自己生活中无法捉摸的东西。在她狂热地达到国际闻名的歌剧明星的顶峰征途中,她从不看重家庭和爱情,而当她觉得它们是生活中的有价之宝时,它们却令她可望而不可及。她牺牲一切来换取事业,而不顾个人生活;而后她又牺牲事业去赢得奥纳西斯,却落得两头皆空的境地。
生活危机
这位早熟的神童,在她成形于希腊雅典之日起,便注定要遭受磨难。在有玛丽亚之前的一年,因为寒热病,她父母刚失去了挚爱的儿子维西里奥斯,在全家还沉浸在悲伤之中时,母亲发现自己又怀孕了。伊文吉利亚满脑子想着再生个儿子,当9个月后玛丽亚在纽约城出生时,因为是个女孩,无法替代自己挚爱的儿子,她母亲竟在前四天不看她、不抱她。这对任何人来说都是个极辛酸的开端。玛丽亚永远也忘不了这种早年的冷遇,1950年她回报了母亲,与她永远告别,再也没说过一句话。
在6岁时,玛丽亚在纽约城遭受严重的车祸,医生以为她必死无疑,报纸称她是“幸运的玛丽亚”,康复后不久,玛丽亚着迷于音乐。这种在频临悲剧后的迷魔,是伟大创造天才相似的经历,他们试图赋予受到危及的生活以新的意义。创伤状态是在精神上培植潜意识形象的肥沃土壤,这看来发生在一向脆弱的玛丽亚身上,她从近似悲剧的生活中存活,专心致力于完美的追求,她那种追求卓越成就的劲头,显然留下了这一早年生活创伤的印记。
玛丽亚与危机的第二次较量是在大萧条时期,他父亲破产,母亲则因家境困难而企图自杀,伊文吉利亚到医院住了一段时间,而由父亲照料孩子。卡拉斯的教父,朗索尼斯医生说她的母亲:“她简直发疯了”,这一创伤发生在玛丽亚成长阶段,从7岁到11岁。
另一个重大危机发生在玛丽亚及家人搬到雅典之后。她在雅典生活、唱歌,在第二次世界大战刚开始的1940年,纳粹便入侵希腊,玛丽亚刚是个少年,家庭多次面临饥饿,根据传记作家娜迪亚·斯尼考夫的说法“玛丽亚在战争期间几乎是吃垃圾罐长大的”(1987),“由于战时的这段经历,在有钱时玛丽亚也总觉得扔掉一片面包屑也是浪费”,她战后食欲大增看来是由于饿坏的缘故。在战争临近结束的1944年,玛丽亚曾冒着战火烟雾穿行,她将她的幸存看作是“神谕干预”。卡拉斯生活中相信宗教力量,有种否认逻辑,信奉神秘的倾向。
在战后,卡拉斯用食物填补感情和胃口需要,变得很胖,在她刚开始登台演出时,体重一直在200至240磅,她战时的饥饿转变为长达7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