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玛丽亚父亲于1927年在曼哈顿开设辉煌药店,最后成为大萧条的牺牲品。玛丽亚两岁时接受希腊奉正教洗礼,在曼哈顿贫穷区长大。由于家产日薄,全家在8年里搬了9次家。卡拉斯被看作神童,她3岁开始听传统音乐唱片。她每星期去图书馆,但总是挑选古典音乐唱片,小时候她想成为牙科医生,而后来华身致力于歌唱。古典乐唱片是她的玩具。她是个神童,5岁开始练钢琴,8岁上歌唱课,9岁时成为164学校的朗诵明星。原校友说:“我们被她的嗓音迷醉了”。玛丽亚在10岁时能听懂《卡门》,能指出电台播放的大都会剧院表演的错误。她母亲着魔似地要通过有才华的玛丽亚实现自己失败的生活之梦,推动她成为身不由己的完美主义者。她在13岁时在无线电“大弓手业余时间”中签约表演,又到芝加哥在儿童电视节目中扮演第二个角色。
6岁时,玛丽亚在曼哈顿大街被车撞倒,昏迷不醒。她昏睡了12天,在医院呆了22天,曾被以为无法存活。这一早年的创伤看来已给她注入矢志不渝的决心去克眼未来生活中的所有困难,并对所做的任何事都身不由己地取得卓越成就。这一早年危机没给她留下有形的伤痕。
卡拉斯后来提到自己的童年时说:“只有我歌唱时,才会感觉到被爱”。11岁时她听了纽约大都会剧院女主角丽莉·庞斯演唱后预言:“总有一天,我要成为比她还有名的歌星”。她确实做到了。有这种决心的一个原因,是她发疯般渴望复原被损伤的自尊。她姐姐杰基一直是母亲宠女,照卡拉斯的话说:“杰基美丽,聪明又外向”,玛丽亚认为自己肥胖、丑陋、近视、笨拙又内向,这种低人一等的不安全感使她成为典型的卓越成就者以得到心理补偿。根据卡拉斯的丈夫贝蒂斯塔的说法,玛丽亚认为她母亲剥夺了她的童年生活。卡拉斯告诉记者:“我母亲……一开始意识到我的演唱天才,便决定越快越好地让我成为一名神童”,“我不得不一次又一次地排练,直到精疲力竭”,玛丽亚永远忘不了童年那种不断练习排演的不快生活,她在1957年告诉一份意大利杂志:“我不得不学习,我不能稀里糊涂地浪费时间……我几乎被剥夺了少年生活的所有欢乐。”
玛丽亚拼命吃东西来满足未曾从她那冷漠而又有所渴求的母亲那儿所得到的喜爱,抚慰自己的不安全感,在少年时,她已身高5英尺8英寸,体重达200磅。卡拉斯在以后整个生活中一直有这种不安全感,她在1970年告诉记者:“我一直对自己没把握,我时常受怀疑和害怕的煎熬”。
当玛丽亚13岁在曼哈顿8年级毕业时,她的正规教育也就此结束。她母亲与她父亲分开,带着两个女儿前往雅典。玛丽亚的母亲借助家庭关系为她争取了声名卓著的皇家音乐学院的奖学金,它们只招16岁的少年,玛丽亚只有14岁,不得不谎报年龄,她的身高使这一隐瞒很容易地奏效。玛丽亚在那儿师从著名的西班牙歌剧女主角爱尔维拉·德希德戛学习。卡拉斯后来说:“我成为演员和歌唱家的基本培训及艺术修养都归功于爱尔维拉·德希德戛”。16岁时她在音乐作品表演中首次获奖,开始靠嗓音赚钱。二次大战期间,她一直在雅典立莱克剧院演唱,在这段动荡不安的日子中维持着家庭生计。1941年19岁时,玛丽亚演唱了第一部歌剧《托斯卡》,赚取了丰厚的65美元。
玛丽亚崇拜不在身边的父亲,憎恨她的母亲。一位她声乐学校的朋友指责玛丽亚的母亲摧残人才,她“拼命地推着玛丽亚”。玛丽亚的教父里奥尼德斯·朗索尼斯在她母亲去世后回忆玛丽亚和母亲间的关系:“她'莉莎'是个有野心而神经质的女人,没有一个朋友……她剥削玛丽亚,她甚至把玛丽亚·卡拉斯当作玩偶,她是个真正的钱迷……玛丽亚每月给姐姐、母亲和父亲寄汇票……但她的母亲要得越来越多。”卡拉斯说:“我崇拜父亲”,将自己对生活的失望归罪于母亲。1950年墨西哥之行后,她为母亲买了件皮大衣,与她永远再见。30岁后她再也没和母亲见过面。
事业背景
1945年夏天,卡拉斯从雅典回到纽约市,追求女主角的事业。尽管个人不安全感,但她无所畏惧。讲起自己离开家庭和朋友前往美国,“21岁,只身一人,分文不名,我在雅典上船,驶往纽约……我并不害怕”。她与深爱着的父亲团圆,但却发现他与一位她无法忍受的女人生活在一起。一个足以证明她时常大动肝火的事例是,当女主人埋怨她歌声时,她将唱片摔向女主人头顶。接下去的两年,卡拉斯在芝加哥、旧金山和纽约试音。纽约大都会剧院的爱德沃德·约翰逊让她在《蝴蝶夫人》和《费德丽亚》当主要角色。对蝴蝶夫人一角,卡拉斯直觉“声音”告诉她回绝,在回忆时她承认:“我那时太胖——210磅,而且这不是最适合我的角色。玛丽亚是从不隐瞒自己真实观点的人,对她的决定解释道:“用英语唱歌剧太愚蠢了,没人看重”(《生活》1955年10月31日)。
在纽约时,卡拉斯签约,1947年8月到意大利维罗纳首演(L Gioconda)。在维罗纳演出时,她受到麦斯特洛·图里奥·塞勒芬的赏识,后者成为她以后两年的老师,他为她订好在威尼斯、佛罗伦萨和都灵的演出,在其间当贝利尼的《IPuritani》的主角生病,命运之神为卡拉斯提供了成名的机会,她以替补演员身份终于如愿以偿出任主角,她在歌剧表演中赋予角色诸多光彩,卡拉斯有惊人的记忆力,在5天演出中便震惊了音乐界。
卡拉斯事业从此一帆风顺。意大利歌剧协会接受了她,她决定在意大利安家,这是一个她最终需要和渴望的地方。这时候卡拉斯得到了一位歌剧迷意大利工业家的仰慕——意大利百万富翁吉芬内尼·贝蒂斯塔·麦内吉尼,他是单身,比她年长27岁。向来冲动的卡拉斯,在他俩认识不到1年与贝蒂斯塔结婚——1949年4月21日——他成为她以后10年内的经理、老师和伴侣。
卡拉斯已有阿根廷布宜诺斯艾利斯的合同,婚后第二天她告别新婚丈夫,去履行3个月的演出合同。1950年她又在墨西哥城出演《诺玛》。卡拉斯是个敏感的人,在这个第三世界国家孤立无助,没有任何关系和熟人,她的孤独和不安在此时达到了极点,她拼命吃喝来求得心理满足。50年代初,卡拉斯极其笨重,她的体重成为她舞台生涯的致命伤。她的臆想症没有止境,她信中充塞了孤独和惧怕的词语。她不断生病,每天写信告诉丈夫:“我得承认,从一踏上这倒霉的墨西哥,我一直病得很严重,我一天也不得安生”,“我打乱了生活规律——早晨8:30,我刚刚入睡,我想在墨西哥我会发疯的”。
卡拉斯几乎每到一个城市都烦躁不安,极度抑郁,不断生病。她总是自己最严厉的批评家,追求完美,使她与每位指挥及大多数共同演出的演员发生争执。1950年卡拉斯在拉斯加拉首演《爱达》,她最终被承认是个不可否认的天才。在成功道路上,卡拉斯以不顾传统规矩恶名远扬,她潜意识地认为自己最好,应该在顶层,这惹恼了多年争取机会的女演员,她们眼看着年轻新秀受偏爱,抢去了自己成名的机会。卡拉斯说:“要么你们具备嗓音条件,要么不具备;如果你们具备了,你们马上唱主角瞧瞧。”由于在这一伟大机构的轰动演出,1951年她成为拉斯加拉正式一员。这使《生活》杂志立即给予她一个歌剧明星所应有的最高评价:“在从博物馆箱底翻出的久被遗忘的音乐作品中,她的伟大才能发挥得淋漓尽致;这一作品重新面世,完全是因为出现了一位能演唱它的女高音。”《纽约时报》的哈沃德·托普曼赞誉她:“让‘名牌主角’恢复了古典色彩”。
1952年卡拉斯达到了声乐天才的顶峰。她在伦敦皇家剧院考文特花园演唱《诺玛》。这时新闻界开始嘲笑她体态臃肿,一位批评者写道她的大腿像大象般粗壮。她恼怒不已,立即开始疯狂节食,在18个月内本重减少了100磅。她丈夫透露,她减肥时用了绦虫,这奏效了。鲁道夫·宾与她签约演出《拉特拉维亚特》,1952/1953年度在大都会剧院上演。她因为丈夫没有签证而取消了签约,这惹恼了宾,从此成了长达10年的冤家,卡拉斯本来根本不必与他为敌的。这次交锋拖延了她在美国的首次亮相,直到1954年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