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森林回忆录-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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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护野生动物与民族的福祉,这是提升道德的重要基础。」(3)这些森林僧对自然的看法,在今天是可行的,但多方面却未受到重视。头陀僧以人性与尊重的态度接触动物,他们清楚知道自已才是入侵动物领域的人,他们认为动物也是六道众生,所以也应获得平等的积功德的机会。这种信念与存有优越感的人是相抵触的,这类人包括僧侣、都市人,以及与自然有关或无关的人。以荒野为家的头陀僧,了解他们与自然的关系。这种历史的研究,所做的不仅是将云游僧定位在当地的背景而已,它更重新定义这些左证的性质,以用来架构泰国僧团的历史。这类历史不能只依据僧伽官员所撰写的档案、经典,或其它权威文献所记载的资料,我们必须善加利用乡镇僧侣、村落长老的回忆录,与在当地的寺院、居民历史里,于生活记事中所含藏的丰富且详细的资料。由于地方宗教常规大多是口口相传,有关宗教的形式与改变,最容易在僧侣长老与村落长老的回忆中寻获,不论他们住在那一地区,或是属于那个宗派。诚如我们所见,佛教能在暹罗的各宗派族群中存活与兴盛,是因为它具有草根性,一种以民族为基础的宗教,并结合了精神的追求与实修。具有地方传统…寮族、蒙族、吉蔑、掸族、原族与暹罗…受人爱戴的住持,以正直、具应变力、弹性、忍辱,与能将佛法深植于日常生活之中的能力而闻名,这些老师代表了特定时间与空间的佛教传统,这些不同的传统反应出每一时代佛教教化方式的差异。研究这些「阿姜」(老师)与他们的传统,会提供我们对长久以来的佛教历史,与个别宗派差异所扮演的历史角色,有更清楚的了解。因此,我们不能将这些僧侣视为「边缘」或是「异端」,他们的个人特质、当地的知识与体证的智能,值得我们审慎关切,他们是我们了解泰国当今佛教社会与其邻国的重要环节,其身上还有很多东西值得我们学习。 【注释】 (1) 葛雷保斯基(Grabowsky)指出,暹罗当局控制外来宗教之举,如同「对内殖民主义」一般。从地域的观点来看,他指出「暹罗的行为不像当地的殖民政权」。Grabowsky, Regions and National Integration, 8…9。 (2) 参阅 Sanitsuda Ekachai, Falling from Grace, Bangkok Post, 5 September 1995, Outlook section, 27…28。 三位知名的僧侣…尼空(Nikon)、扬达(Yantra)、帕旺那普陀(Phawanaphuto)…在极短的时间内便吸引大批信众,后来他们成为丑闻焦点。一九八○年代末,透过媒体他们成为家喻户晓的人物,他们的名气与受到信众的支持或许来得太早,腐蚀了他们的自律而导致挫败。(3) 阿姜封萨克?帖查达摩(Phra Phongsak Techathammo)在一九九○年曼谷邮报(Bangkok Post)第十期︿新社会宗教﹀(Religion in the New Society)一文中做此陈述。他获得美国环境计划所颁发的一九九○年全球五○○大奖。 
  看清欲望,洞察無常與空 
  禅定的进展需要精进不懈地修习,这必须远离种种的干扰。在头陀僧独居的期间,必须经过严酷的训练,有时甚至会与死亡擦肩而过,对头陀僧而言,目睹同行的僧侣因丛林热病而亡是常有的经验,阿姜顿在一九一八年便有过这样的经历。他当时与四位寮族僧侣…阿姜辛、阿姜本(Bun)、阿姜西塔(Sitha)与阿姜努(Nu),正停留于加拉信省(Kalasin)塔康投县(Tha Khantho)的一个森林中,当时这区域偏僻且原始,僧侣们搭盖自己的隐居所,以度过雨安居。不久之后,除了阿姜努之外,所有人都罹患丛林热病,虽然他们尽可能地互相照顾,但到雨安居中期,其中一人便过世了。看着同行的僧侣死亡,阿姜顿更加致力于禅修,并观想自己的死亡。他将自己的存活归功于禅定,他回忆在定中的禅相,自己的身体与佛像合而为一,他日夜禅修,直至将烦恼从脑海中去除。 
  隔年阿姜顿也有类似的经验。一九一九年,他与一位年轻沙弥在沙功那空省苦空村(Kudkon)附近的森林边雨安居,沙弥罹患疟疾,阿姜顿尽力照顾他,但是高烧不退,无法治疗。阿姜顿眼看男孩过世,他难过地说:「很可惜没有药医治,如果有药,他可能不会过世,他还那么年轻!」这种照顾及面对同行者早逝的经验,给予僧侣许多启示,特别是关于无常、苦、坚忍与慈悲的真谛。 
  阿姜汶的传记也记载这位有技巧的禅修僧,以惊人的耐力来面对痛苦。一九四六年间,他独自在清迈省眉唐县(Mae Taeng)蓬村(Pong)的隐居所雨安居。腿上有个伤口遭到感染,疼痛非常,让他无法出去托钵,隐居所中没有其它的僧侣或沙弥,这地区的村民也未注意他。一位同修僧侣阿姜努 (15) 正好在另一县,也就是帕尧省眉庞山(Mae Pang)。许多头陀僧相信,不同的人心念可以相通,这似乎便发生在阿姜汶与阿姜努的身上。一天,阿姜努在禅修时,有个影像出现,他看到阿姜汶躺在地上。当他出定后,仔细回想这个意象,结论是这个征兆显示出他的朋友一定发生了什么事。因此隔天一早他便向蓬村走去,到那里后,发现阿姜汶的情况很严重,便请村民去找医生,他们请来了吉(Ji),他曾在军中待过,还胆识过人地敢做外科手术。在没有施予麻醉的情况下,吉花了一个小时的时间,从阿姜汶的伤口移除受感染的组织。阿姜汶将心安住于禅定中,根据为他立传的作者说: 
  阿姜汶平静地躺着,没有任何情绪,宛如熟睡一般。手术结束时,吉敷裹伤口,约五分钟后,阿姜汶出定,并睁开眼睛,阿姜努问道:「你会不会痛?」阿姜汶回答:「还可以忍受。」。。。。。。手术后,吉并没有给他止痛剂,隔天,吉回去清理伤口时,阿姜汶告诉他:「今天请轻一点,昨天你的手相当重。」他只说了这些。 
  阿姜努在回到眉庞山前,照顾了阿姜汶一个星期,这正好在雨安居的中期,僧侣理当不能远行,他请村民照顾阿姜汶,并为村民忽视僧侣而告诫他们。阿姜汶花了好几个月的时间,直到隔年四月,才从这个粗糙的手术中康复。虽然如此,当时他还不能远行。 
  耐心与毅力,不只受到头陀老师的推崇,甚至东北地区的信众也是如此,他们对自己坚忍的毅力感到骄傲,并尊敬那些以勇气面对困境的人。 
  以阿姜曼一九一三年在那空那育省(Nakhon Nayok)巨山(Khao Yai)的经验为例,当时中央平原(Central Plain)还有很多隐密的洞穴,当他正云游于各个洞穴时,听说有个不祥的萨立卡穴(Sarika Cave),当地人警告他有大恶魔守着该穴,说它不能忍受任何入侵者。他们还告诉他,曾有六位云游僧停留在那里时,因恶疾而过世。然而,阿姜曼并没有因村民的传说而丧胆,他反而视之为挑战,并决定到洞穴中一探究竟,看会发生什么事。 
  在阿姜曼的坚持下,村民们带他到这个安静而独立的洞穴。前两夜平静地度过,身心都充分得到休息,只是偶尔会听到野兽在附近徘徊的声音。到第三天晚上,他开始胃痛。阿姜曼自年轻时便为痔疮与胃痛所苦,但这次却格外严重,腹泻、感觉虚弱,又失去胃口。他记起村民曾提及有头陀僧死于洞穴的事,如果疾病持续,他想自己可能会有相同的命运。天亮时,村民顺道来访,阿姜曼请他们到森林采集一些药用树根 (16)。服用几天后,胃部的情况更糟,身体更衰弱,意志力涣散,还因肠子的问题引起发烧。阿姜曼拒绝臣服于疾病反应下的自我放纵,「为什么我要因这种痛苦而沮丧气馁?」他自问。 
  眼见草药无效,阿姜曼便停止服用,由于胃痛加剧,三天未出去托钵。这时他借着禅坐,依赖「法」的疗效来平衡体力: 
  于是,对生命的执着便放下了,身体能接受其自然的治愈过程。。。。。。,不论疾病能不能治愈,也不管它会不会对身体造成伤害,我都不在意。。。。。。。这场激战从初夜到中夜,最后心变得坚强,并且能了解一切和合事物的本质,包括那发作的疼痛。疾病完全消失了,同时心安住在如如不动的一境性中。。。。。。。接着,当心进入较敏锐的近行定的层次时,好象有一道光从他的身体放射出去,而出现一个约十公尺高的大黑人,他扛着一根像他的腿一样粗的棍棒,约有四公尺长。(17) 
  在阿姜曼的禅相中,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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