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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世掌国-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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环绕簇拥着,外人也难以靠近。刚刚散会,吴景濂马上命令将签到簿密封在柜内,严戒有司不得泄漏。 

  检票可疑。按规定,检票员须从议员中抽签得出。但是,放有议员人名的签筒早已被吴景濂派专人司护起来,密藏于议场后的圆楼之内。大选当日由众议院秘书长郑林皋抽签,以16人簇拥在侧,他人不得上前。结果抽出者除参议院吕志伊、众议院李肇甫二人外,皆为“大选派”;而这二人偏又未来赴会,于是马上以“大选派”二人代之。另有废票12张,内容不得而知。

  议员本该是一国中德才兼备之士,但经过此次选举,在道德上已被完全击溃。自民初以来,民主数遭摧残,国会历经丧乱,议员大多穷困潦倒,且出于对时局的失望,早已时荒志废,自暴自弃,与民国初年不能做同日语。如今曹锟使的手段,却正是棉花蘸糖,温柔甜腻,恰好击中了他们的软肋。俗云“吃软不吃硬”,所以当时从外地返京参会的议员络绎不绝,加上大多数议员抱定了一拿钱便走人的心理,所以贿选才得以有惊无险地大功告成。议员们只想占这个现成便宜,而不愿承担任何责任,由此可以看出议会政治在中国的举步维艰了。

  当然,曹锟并非真正的“国中一人”,天下人也不全是5000元能买得起的。大选当日,曹锟亲自临场督选,走到北京议员国民党员吕复席前,发现他竟未选自己,不禁心痒难禁,竟然附耳轻语:“如何不选曹某?”不料吕复天生有反骨,叉指怒喝道:“你要能做总统,天下人都能做总统了。你要是当了总统,总统也就不是总统了。”说罢,随手操起桌上的砚台向曹锟掷去。曹锟亦曾公然对议员们说:“谁又有名又有钱,谁就可以当总统。”某议员立刻提议道:“大帅,梅兰芳既有名又有钱,我看可以当总统。”一座大笑。

  另有浙籍议员邵瑞彭(次公),在大选前即将所得之5000元支票摄影制版公布,并且向北京地方检察厅检举高凌霨、王毓芝、边守敬、吴景濂行贿,控告曹锟“骚扰京师,诩戴洪宪”、“遥制中枢、连结疆吏”、“不自敛抑,妄希尊位”、“勾通军警、驱逐元首”、“收买议员,破坏制宪”、“多方搜括、筹集选费”等诸项大罪。舆论一时大哗,社会各界纷纷抗议选举结果。

  此外,直系的敌人也准备拆台。如张作霖就勃然大怒道:“妈拉巴子的,曹锟是三花脸,是小丑,我们东北人绝不捧他。”并宣称议员若能不接受曹锟的贿赂,就可以向自己领取相同数目,这叫“反贿选”。但由于“大选派”准备得当,布置周密,终能有惊无险地达到目的。

  9日,在广州的孙中山以大元帅名义下令讨伐曹锟,通缉贿选议员,并致电段祺瑞、张作霖、卢永祥采取统一行动,且对列强声明曹锟为僭窃叛逆。鉴于本次贿选,终有两会议员意志不坚定的缘故,而议员中又有不少国民党人,甚至如主持本次贿选的众议长吴景濂都是国民党人,因此,孙中山话虽说得慷慨,其实底气不足。倒是各省争相声讨本省的参选议员,严重的甚至开除其省籍,多少给了议员们一点“无颜见江东父老”的惩戒。

  第二天是“双十节”,吴景濂捧了新总统的当选证书,乘坐专列赶到保定迎接曹锟。当时保定全城庆祝,家家悬挂五色旗,欢呼声不绝于耳。曹锟也在几次敬谢不敏的客套话后踏上专列,驶向了他人生的宫殿和坟墓。

  事实上,这已经不是曹锟第一次贿选了。1918年,冯国璋代总统任期届满,段祺瑞控制下的安福国会选举总统与副总统。此前,段祺瑞为对抗冯国璋,以未来副总统作饵,极力拉拢曹锟。不料9月4日选出徐世昌为新总统后,次日选举副总统时,430名议员竟有八成缺席。原因在于,交通系、研究系的议员不堪再度为人驱使,安福系议员则认为选举副总统无利可图,总之皆是坐以待贿的姿态。此时,吴佩孚发来电报质疑总统选举的结果,段祺瑞为安抚直系,于是亲向国会“力荐”曹锟为副总统,又以支付军费为名拨给曹150万元,作为其选副的“运动费”。但直到每张选票开到2000元的高价,大部分议员仍不买帐,或去万牲园游玩,或聚会吃花酒,就是不赴会选举。后来厘清底细,才知议员中风传曹锟花10万银元从武汉买了位如夫人,身家竟然是议员的50倍,可见曹锟目中无人已极,是可忍孰不可忍,选副一事于是彻底流产。曹锟自觉脸上无光,称病回保定休养去了。不想5年之后,东山再起,重来贿选一把,真可谓“锲而不舍”!

  曹锟贿选几乎是公开进行的,一方面他在选举程序上遵守《临时约法》的规定,对法定人数等要求都严格遵守;另一方面他也没有采取任何暴力,有的人拿了钱不投票,他也不曾采取报复手段。这对一个大军阀来说,并不是最坏的表现。因此,曹锟的部下王坦就曾说:花钱买总统当,比之要了钱得贪污之名的人强多了,也比拿枪命令选举的人强多了。事实上,除京、沪两地的知识分子笔伐较多之外,此事影响十分有限。倒是当年的西方媒体,如《时代》杂志,出于对“封面人物应是新闻制造者”的标准,颇为投入地跟踪报道了曹锟的选举。9月24日,该刊发布了曹锟贿选的专题,并配有其照片,题目却是“仍无总统”。 

二、曹锟与刘备

  若按中国传统的社会等级划分,曹锟的出身十分卑贱,他出身于大沽口一个修船操船人家,少年在津沽一带推车卖布,且因不善经营而亏个精光。由于“商”的地位历来居于士民之末,且他又是一个曾亏个精光的小贩,更居于商人之末,其卑贱可想而知。历史上的一国之君,出身贫寒者并不少,但出身小贩的只怕不多,其中一个耳熟能详的,竟然也是天津人,那便是刘备。

  历史上的刘备应是精明强悍,目光如炬,所以才有“枭雄”之谓。《三国演义》中的刘备,儒冠长服,多仁近伪,“枭雄”名不副实。曹锟却兼得两个刘备的许多特征,其重用吴佩孚,不亚于刘备用诸葛;其宽容得士,正似刘备之深得人心;而其“推车卖布”,更与刘备的“贩履织席”古今辉映。

  贿选总统曹锟,原为布贩出身

  曹锟字仲珊,1862年(同治元年)生于天津大沽口。其父曹本生以排船为业,生子女7人,依次为长子曹镇,长女曹大姑,次子曹锟,三子曹锐,四子曹钧,次女曹二姑,五子曹锳。曹家素贫,老大曹镇自幼随父在船行做工,不曾读书,曹锟以下几兄弟幸运地读了几年私塾。曹锟16岁后,推车卖布于津沽之间,由于环境所迫和天性使然,喜欢练武和结交江湖朋友,于是就不能敛财。也有一种说法,说是曾有一位新娘子来买布,曹锟见她风致嫣然,颦笑风流,以为对自己有意,于是大献殷勤,甚而上下其手,被人家的家人捉住私了,血本无归不算,还丢了这个饭碗。英雄好色,自古已然,刘皇叔的女人也不少的。

  曹锟日后共娶了四房,元配郑氏无出,二房高氏生一女,三房陈寒蕊生一女一子,四房刘凤玮亦生一女一子。曹锟到六十始得贵子,因此他之所以要不断再娶,可能是出于对后嗣的渴望。由于陈、刘二夫人相继生子,他对她们也就最为宠爱。宠爱的程度则不相上下,因此二夫人常争斗不止,曹锟身处其中,竟然能做到两不得罪。其中刘夫人即名伶九丝红,1937年,汉奸为日本人游说曹锟出山,曹锟素来慢条斯理,尚未置可否,刘夫人已令人关紧大门,叉指大骂汉奸,并厉声斥责曹锟道:你若敢为日本人卖命,则如何如何……曹锟自然识此大体,但这位夫人的深明大义,也毫不逊色于刘备的甘、糜二夫人了。这说明曹锟并非简单的好色,实在还是有眼力的。

  曹锟丢了推车卖布的小买卖后,立志从戎,先是在天津武备学堂学习,毕业后做了毅军的一名哨官,1894年还曾随部赴朝鲜作战。翌年,赴小站投袁世凯的新建陆军,为右翼步队第一营帮带。他既无背景,又老实巴交,时常受人欺负。但他的一大特点,便如《三国志》说刘备的“喜怒不形于色”,好处都让给别人,自己则吃苦耐劳,千依百顺,不管心中怎么想,面上从无怨言。久而久之,相对于周围那些浑身毛病的兵哥来说,竟颇有些出淤泥而不染的妩媚,于是渐渐地也就闻达于上司,甚至袁世凯都知道了有这么一个与众不同的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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