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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举手往东跨院让。
金大龙从那月形门里向东跨院望了一眼,道:“管兄,这儿是……”
管一维道:“东跨院是府里下人们住的地方,我这是为汪兄,要让汪兄住进待客的西跨院,一天到晚跟夫人带来的高手碰面,见面就得躬身哈腰,那多麻烦?”
金大龙忙点头说道:“说得是,说得是,多谢管兄。”
说话间进了东跨院,金大龙抬眼打量,只见这东跨院一间上房,左右各列三间厢房,院子里种着些花木,倒也清幽,只是如今空荡的不见人影。
金大龙当即问道:“管兄,怎不见有人,弟兄们哪里去了?”
管一维笑道:“汪兄真是健忘,如今合府上下,都在忙着侍候贵宾,厨房里,大厅里忙得浑身是汗,团团转,这儿哪会有人。”
金大龙点头说道:“我怎么忘记了。”
进了上房,管一维往右让客,道:“汪兄,就请在这间套房委屈一两天吧,先请进来看看中意不中意。”
金大龙答应着目光扫向那垂着廉的东套,道:“管兄,这一间是谁……”
管一维截口笑道:“是小弟我的住处。”
金大龙“哦”地一声,道:“原来是管兄的住处,能跟管兄住在—起,那真是太好了。”
话这么说,他心里可暗中对这位瘦丧门留了意,他怀疑管一维把他的住处安排在对面,是有什么用意。
进了西套房,管一维抬手笑道:“汪兄请看看,简陋得很,汪兄假如缺用什么,请随时招呼小弟,小弟命他们马上送来。”
金大龙说:“谢谢管兄,这儿太好了,这儿太好了,比我宝鸡分坛的住处舒服得多。”
事实如此,这西套房摆设颇为豪华气派,样样不缺,应有尽有,住在这儿当然是很舒服。
管一维笑道:“既然汪兄不嫌简陋就行,汪兄长途奔波,一定累了,请先在这儿歇歇吧,我得去照顾了,不能奉陪了。”
金大龙忙道:“管兄请便,管兄请便。”
管一维没再多说,一声失陪,转身走了。
不管累不累,歇歇养养神总是好的,管一维走后,金大龙就和衣躺在了床上,闭上了眼,而他的脑海中却翻腾着很多很多的事。
这些事,包括思念柔婉多情的沈玉菁,她一家人的去处,一瓢送给他的那幅面,大漠中所产铁心木制成的腰牌,还有目前。
对金小龙那不该有的困倦,他没有在意,在认为金小龙是累了,而又嘴强牙硬不承认。
事实上他为金小龙把过脉,的确没有什么异象。
对那铁心木制成的腰牌,他有三种想法:第一,那神秘人物出身大漠。第二,这天魔教的总坛设在大漠。第三,即使以上两点不对,那神秘人物也一定跟大漠有关系,因为他对大漠很熟悉。
他想到这三点,司空神医久居塞外,这儿的事办完后问问他,也许可以问出些端倪。
他就这么想着……
突然,一阵脚步声打断了他的思潮,有人进了东跨院,金大龙就躺在床上没动,没那个必要,也许是下人们忙里偷闲回来歇歇,再不就是来拿什么东西的。
而,步履声推翻了他这两种想法,因为那阵步履声由远而近,直奔上房而来。
金大龙挺身坐上起来,这时那人已进上房,只听他在外面轻轻唤道:“汪分座,汪分座。”
声音乍听耳熟,可就是一时想不起是谁。
金大龙当即问道;“是哪一位?”
外面那人忙应:“分座,是我,李七。”
敢情是他,他口称汪分座,想必管一维告诉他了。
金大龙忙道:“噢,原来是李七兄,快请进来,快请进来。”
李七掀廉走了进来,两手还捧着一个长方形的大木盒,木盒里直冒热气,那是菜味酒香,一进房他便道:“分座,您怎不早说,冤得我跟刘六好苦。”金大龙笑道:“七兄,你该知道教规,现在知道也不迟啊。”
他说着话,李七已把木盒放在几上,掀开了盖,里面摆着四盘精美菜肴,晕素都有,旁边还有一盘包子一壶酒。
金大龙说:“七兄,这是……”
李七嘿嘿笑道:“总管怕您路上吃不好,特意让我给您送点酒菜,您趁热快吃吧……”
金大龙道:“管总管真是太照顾了,真是……”
李七嘿嘿笑道:“也不算什么,这是大厨房里多的酒席里拔出来的,反正也没人看得出来,您快请吧。”
拿大龙一点头:“谢谢七兄,来,你也坐下,咱们俩对上几杯。”
说着,他走向茶几。
李七摇头说道;“啊,不,不,分座,您请自用,我还忙着,得快回去打下手去,要不然待会儿他们会以,为我偷懒,那我就吃不完兜着走,再说,也不瞒你……”
窘迫一笑,接道:“我在厨房东尝一口,西尝一口,都尝饱了。”
金大龙笑道:“七兄好福气,喝酒了?”
李七道:“那倒没有,酒不在厨房里,送酒的也不是我,捞不着机会。”
“还有啊,”金大龙道:“现成的酒菜,七兄为什么不喝它两杯,来,坐,坐。”
伸手拉住李七的胳膊。
李七一挣没挣脱,忙道:“分座,不行,我还忙着……”
金大龙道:“是管总管叫你来的,那么我留你陪我喝两杯酒没有关系,谅他也不便说什么,再说,一个人喝闷酒多没意思,七兄是个老喝家了,难道连这都不懂?”
李七他见不得酒,金大龙也就针对他这一点,他肚子里酒虫作怪,嘴发馋,迟疑了一下,搓着手嘿嘿笑道:“恭敬不如从命,那么,我就坐下。”
金大龙会做人,李七心里直说汪分座是好人。
瞧吧,待会要问他什么,定然是问一句他说两句。
果然——
李七一杯酒下喉,夹了口菜,金大龙说了话:“七兄……”
李七一瞪眼,摆了手,嘴里犹嚼着菜,道:“分座,您可别过于抬举李七,这声七兄我受不了,听着也别扭,您要是看得起我,请叫我一声李七。”
金大龙没坚持,倏然一笑,道:“好吧,一回生,两回熟,称兄道弟的反而生份,我知道你是个可交的血性汉子,酒肆相逢那是咱们有缘,从今天起,我跟你李七是朋友……”
李七有点飘飘然,表面上也带出一副血性汉子真英雄的样子,天知道他正往圈套里钻,他道:“分座,那是您抬举,您看得起,没把李七当下人看待。”
金大龙道:“从今后咱们别说这种话,朋友之间用得着这一套么?往后我来晋见的日子多,还望你多照顾。”
“那什么话,”李七一拍胸脯,道:“分座,照顾我不敢当,承您抬举,承您看得起,以后只有事儿,无论大小,您尽管吩咐。”
金大龙笑说道:“我先谢了。”
说着,李七又仰干了一杯。
金大龙忽然凝目说道:“你入教多久了?”
“入教?”李七道:“不知道我有没有入教,我从十几岁就跟着老爷,一晃十几个年头了,老爷到哪儿,我跟到哪儿,老爷入什么教,我也就跟着入什么教。”
敢情,他原是四川宫家的人
金大龙道:“够福气,老爷一旦飞黄腾达,职位高升,你还怕……”
李七“哼”地一声,摇头说道:“分座,我不怕您不爱听,也不怕您不高兴,以我看,老爷没那么大福气,老爷都没有那么大福份,我李七身为下人,难道比老爷的命好?”
金大龙讶然说道:“这话怎么说?”
李七道:“分座,您不会不知道,当年老爷威震四川,纵横巴蜀,跺跺脚四川的天能塌一角,何等气势,何等威名,谁不尊仰?如今却落得低声下气听人家的……”
金大龙道:“听谁了,据我所知,老爷他掌管这一带好几个分坛。”
“那有什么用?”李七愤然说道:“只要总坛来个人,那怕他只有屁大芝麻大,也作威作福,不可一世,得拿他当祖宗,当皇上。”
金大龙道:“李七,你是指……”
李七道:“就拿那两位长安分坛的护坛来说吧,以前他得听老爷的,如今做了总坛护坛了,乖乖,人高三丈,气焰也一冒老高,自来了到如今始终板着个脸,跟他娘的谁欠他钱没还似的,动不动就瞪眼骂人,老爷只得忍者气陪笑脸,固然,他两个号称阴阳二怪,也震慑武林,可也是出身黑道,当年也绝不会在四川宫家之上啊。”
金大龙明白了,他指的是莫庸与井立,当即他道:“他俩什么时候升总坛护坛了?”
李七道:“谁知道,反正他两个如今是总坛护坛。”
金大龙叹了口气,道:“算了吧,李七,有道是:‘病从口入,祸从口出’,忍忍吧,不为自己也得为老爷,如今人已入了教,这辈于算交给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