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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不假了,金大龙略一沉吟,道:“你们天魔教总该有个人知道他的所在?”
莫庸道:“这我就……”
目光忽地一转,接道:“慕容大侠,您何不去问问我们教主夫人?”
金大龙脸色微微一变,道:“怎么,她知道?”
莫庸道:“其实,以往就是连教主夫人也不知道教主究竟在什么地方,长得什么样子,是谁,可是如今不同了,昨天晚上她还跟教主……”
嘿嘿一笑,住口不言。
金丈龙双眉一扬,道:“昨天晚上她跟你那教主怎么样了?”
莫庸抬头说道:“哎呀,慕容大侠,您想想,夫妻俩见了面,相快就屏退了左右,连一名侍婢也不留,您想想那还会干什么别的。”
金大龙只觉一阵异味由心底直冲上来,脸色一变,道:“真的?”
莫庸道:“这我还敢乱说,教主昨天晚上头一次出现,可是除了夫人外,谁也没有看见他,因为他一直在夫人房里没出来,一直到客栈失火他才走……”
金大龙道:“客栈失火,那是……我明白了,你们根本就没有离开过那家客栈?”
莫庸点头说道:“是的,慕容大侠,这是我们教主的计谋。”
金大龙冷哼一声道:“莫庸,后来呢?”
莫庸摇头强笑道:“慕容大侠,谁敢靠近那间房呀,连教主是怎么个情形我都不知道,又怎么知道后来……”
金大龙咬牙说了声:“无耻!”
莫庸一怔,望着金大龙难看的神色,怯怯说道:“慕容大侠,您说什么?”
金大龙吸了一口气,冷然说道:“没什么,你说她知道?”
莫庸嘿嘿笑道:“慕容大侠,在枕边,尤其是那时候,什么话不说呀?”
金大龙脸色更难看,道:“这么说,她知道你那教主是谁,长得什么样了?”
莫庸道:“当然,当然,您想,在那时候还能瞧不清楚么?再说,在那时候谁还戴什么捞什子面具呀!”
金大龙身躯忽地一抖,道:“莫庸,你答我第四问,昨晚上,在宫家,你跟谁动的手?”
莫庸机伶一颤,道:“慕容大侠,我都实话实话了……”
金大龙道:“我会给你机会的。”
莫庸道:“莫容大侠,昨天晚上我另有公干……”
金大龙冷然说道:“你要不实话实说,那就要前功尽弃,别怪我一点机会都不给你。”
莫庸一哆嗦,忙道:“慕容大侠,是,是巴三姑!”
金大龙道:“她老人家怎么样了?”
莫庸骇然要往后退。
金大龙道:“莫庸,稍时我会给你机会,可是你现在要敢动一动……”
莫庸忙站住了,颤声说道:“慕容大侠,她,伤在了我掌下……”
金大龙吸了一口气,道:“算你老实,岁月不饶人,年纪一大,身手也就不济……”
话头微顿,接问道:“答我最后一问,宫姑娘呢?”
莫庸战栗抬头,道:“不知道,对付她的是欧逸等四人……”
金大龙道:“你不知道宫姑娘怎么样了?”
莫庸抬头说,道:“我不知道,我真不知道。”
金大龙一点头道:“好,我相信你,我自会找欧逸四人说话,他四个现在何处?”莫庸神情微松,道:“他们四个走了,现在不在扶风了。”
金大龙道:“走了?他们四个上哪儿去了?”
莫庸道:“教主命他们公干去了。”
金大龙道:“上何处公干去了?”
莫庸迟疑了一下,道:“关外老君庙。”
金大龙目光一凝,道:“关外老君庙?那儿是……”
莫庸抬头说道:“我不清楚,教主让他们带封信给一个叫白不凡的人。”
金大龙道:“白不凡?这个人你认不认识?”
莫庸道:“我不认识,连听也没听过。”
金大龙略一沉吟,一点头,道:“我的话问完了,如今……”
缓缓抬手前指,道:“我给你一个逃走的机会,你转身往前走十步,每步你能跨多远就跨多远,尽自己的能力跨,转身!”
莫庸乖乖地转了身,他似乎不放心把背朝向金大龙,还提心吊胆直往后看。
金大龙淡然一笑,道:“你什么时候听说过,慕容奇用这种方法在人背后下手的?如今往前走,记住,十步。”
莫庸连忙迈步,他人高腿长,再加上拼命的迈大步,他那一步足足抵得常人的两步。
十步之数一到,金大龙立即喝道:“站住。”
莫庸还真没敢再往前跨半步,连忙停住。
金大龙道:“我让你十步距离,稍时你可以尽量施展身法逃避,或躲避,或抵抗都行,我只做腾身一击,一击不中或未死,那算你今夜命大,我这次就放过你,否则,就是你报应当头,该倒霉,如今,走!”
他这里话声才落,莫庸那里已尽提真气,憋足了劲,腾身窜起,电一般地向前飞射,比平时要快上一倍。
金大龙双臂凝功,一声:“莫庸,我义父要我放过你,但我若放过你,怎么对得起巴老奶奶跟宫老人家,你纳命吧!”
腾身而起,电一般地追扑过去,身在半空,距莫庸两丈有余,他陡然沉喝扬掌,追魂散手随掌佛出。
他这里右掌一抖,莫庸那里人似断线风筝,惨呼一声砰然飞起,直飞出三四丈外方始力尽堕地,砰然一声,没再动一动,他仰面向上,七窍都在冒血。
他没能逃得性命,似是报应当头,恶贯满盈。
从此,阴阳二怪这两个人不再存在于武林,那四字,也将随无数个日沉日升被人逐渐遗忘。
这就是武林人的下场。
这也是作恶者的下场。
金大龙就站在莫庸身边,脸色木然,没有一点表情,他向着地上莫庸看了最后一眼,然后缓缓转了身。
刚转过身,他一怔,他想起一件事,那就是他忘了问那位教主夫人现在何处了?
因为他不相信那位教主夫人跟她的一群下属还在那家客栈里。
怎么办?他只有先到那家客栈看看去。
他腾身掠起,飞射不见。
转眼之间,他到了那家客栈,他像进进出出的客人一样,迈着平常步履进了客栈。
一名伙计迎了上来,躬身哈腰陪笑往里让。
金大龙一抬头,道:“小二哥,我不是住店的,我来打听一件事,二进后院的那些位客人,如今还住在这儿么?”
伙计望了金大龙一眼,道:“你这位可是姓慕?”
伙计笑道:“那位夫人带着人先走了,这儿留了封信给你,要你马上随后赶去。”
说着,他转身到柜上拿了封信走了过来。
金大龙一边接信,一边说道:“赶去,赶哪儿去?”
伙计摇头说道:“那位夫人没说,想必信里头写着呢。”
金大龙笑道:“说得是。”
抬手扯开了那封封着口的信,抽出信笺一看,他怔了一怔,心想这算什么信……
偌大一个信笺上,只写了两个小字,上一字“前”,下一字“一”。
就这么两个常见的俗字,难倒了称最称奇的落拓青衫七绝神魔,把个金大龙弄糊涂了。
“前”何者,是客栈门前?还是他如今站立处之前?
这个“一”字又何指?
他向望着他的伙计道了声谢,然后满腹纳闷地出了客栈,前一,前一,心里不住在想。
突然,他停了步,凝了目,对面,那家他义父跟小龙住过的客栈外墙上,拐杖头斜斜地指向了西。
这表示他父子俩往西去了。
他父子俩是暗中跟踪,监视那些人动静的,既然他父子俩往了西,那些人就绝不会是往东走了。
他把信摺起往怀里一塞,迈步往西行去。
他顺着标记指示往西走,没多久出了西门,西门外笔直一条大道,那是通塞外的大道。
突然之间,金大龙明白,那个“前”字何指,那个“前”字该是往前,或往前再走的意思。
那么,往西走怎见得就是往前走呢。
很简单,因为自出长安之后,天魔教这些人就一直在往西移动往西去,当然往西走就是往前走。
那么那个“一”字又是什么意思,又何指呢?他仍然没办法断定,因为一字用的太广泛了。
他就这么走着,顺着路,往前走,突然,他凝了目,前面不远处,官道旁边,座落着几间小茅屋,门前酒旗高挑,迎风招展,进进出出的人颇多。
这本不算什么,可是不寻常的是他看见那几间茅屋之前停放着两顶他所熟悉的软轿。
他再回头望了来路,顿时间他明白那个“一”字是什么意思,何指了,那几间茅屋距扶风城约莫有一里之遥。
加上那个前字,就是前行一里。
原来如此!他笑了。
可是一想起马上就要会见那位已把身子交给了他的冤家对头的昔日情人,如今的教主夫人,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