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拔掉了;这些人不可能被认为是分析家。我想这是令人遗憾的。
但是,在医疗实践中,分析家与严格采用其他技术的精神治疗家之间的合作,将会有助于极有价值的目的。
较之其他精神治疗步骤,精神分析无疑是最有效力的。
这种方法费力最大,花时最多,它不应被运用于轻微患者。考虑到这种情况,说它效力最大也是公允合理的。对于合适的病人,使用这种方法就可以消除精神失调,并引起分析法产生前的时期人们不敢指望的种种变化。不过它也有各种非常明显的局限性。
我的一些拥护者在治疗方面作出了巨大努力,希望克服这些障碍,使每一种神经紊乱都可以用分析法治愈。
他们努力缩短分析工作的时间,加强移情作用,期望它能克服任何抵抗;并把其他各种形式的影响和移情作用结合起来,使病人不得不接受治疗。
这些努力当然精神可嘉,但我认为他们太自
279
672弗洛伊德文集
负了。他们还带来一种危险,即迫使自己脱离分析法,陷入无止境的实验过程①。我觉得这种希望每一种神经病现象都能被治愈的愿望,可能是产生于外行的一种想法;他们认为神经病都是一些没有任何权利存在的、完全不必要的东西。
而事实上它们却是严重的、由气质所决定的疾病。
这种病在一个人身上不是只发作几次,而是通常要持续很长一个时期甚至终生。
我们的分析经验表明,这些疾病可能受到广泛的多种因素的影响,譬如各种历史积淀下来的原因和某些偶然的次要因素。
我们充分重视了这种情况,但却因此而忽视了病人气质上的因素。
对于这种因素我们是绝对无能为力的。
不过在理论上,我们不是应该始终把它记住。
从根本上说,分析疗法是很难接近精神病(psychoses)
的,但精神病与神经病(neuroses)
关系密切,所以我们的首要目标将是治疗神经病。
精神分析的疗效仍然被一系列重要的和难以攻破的因素所束缚。在儿童的场合,妨碍取得最大疗效的因素,是关系到儿童与其父母联系的外部困难,虽然这些困难归根到底还是儿童自身的问题。
在成人的场合,困难最初产生于两种因素:患者目前的心理僵化程度和疾病的类型。
当然,在类型问题中还包含着其他更深刻的决定因素。
第一种因素常常被错误地忽略了。无论心灵生活的可塑性和恢复过去状况的可能性有多大,总有一些东西是不会复原的。在某些场合,当一个过程自然结束时,某些变化看来已
①在写这些话时,弗洛伊德想到的可能是他的朋友费伦齐。
几个月以后,在关于这位朋友讣告中,他又重申了这些看法。——英译注。
280
文明与缺憾。精神分析引论新讲772
经定形,并相应于已形成的心灵创伤。在另一些场合,我们的印象是患者的心灵生活已陷入全面僵化;他的精神过程——我们完全可以为它指出别的途径——似乎没有能力摒弃原有的轨道。
但这很可能就是我刚才提到的同一种现象,只不过我们的着眼点不同罢了。
我们一再发现,这种治疗似乎缺少病人方面的某种必需的动力,而这正是阻止我们引起治疗变化的原因。
病人身上的某种异常的从属性的关系,某种特定的本能成分,比我们所能够动员起来的对抗力量要强大得多。
就精神病而言,这是相当普遍的现象。我们很熟悉这些疾病,知道在什么时候应该使用对抗的手段,但这些手段却很难动摇上述关系和成分。的确,在这一方面,我们只能寄希望于这样一种可能性:我们关于荷尔蒙①(你们都知道它们是什么东西)
的作用的知识,可能为我们提供战胜这些疾病的数量因素的武器。
不过现在距离那一天还很远。
我知道,这一切问题中难以控制的因素,就是使分析尤其是移情作用完善化这样一种永恒的刺激。
尤其是使用分析法的新手,他们在失败时无疑闹不清是应该责备病症的奇特呢,还是应该归咎于自己没有控制好治疗过程。但是,如同我已经说过的,我认为这方面的努力不可能成果辉煌。
限制分析法取得成功的第二种情况指神经病的类型。你们已经知道,分析法治疗的适用领域是各种移情神经病(transferenceneuroses)
——如恐惧症、歇斯底里、强迫观念
①荷尔蒙(hormone)
,即激素,亦称“内分泌”。人和动物的内分泌腺器官直接分泌到血液中去的有特殊效应的物质。
各种激素的协调作用对维持身体健康是必要的。——中译注。
281
872弗洛伊德文集
性神经病,此外还包括各种已经形成并取代了上述疾病的性格异常。
而别的一些疾病,如自恋的和精神性的(psychotic)
症状,则或多或少都是不适合的。
所以,小心地排除这类患者,从而预防治疗失败是完全合理的。这种审慎将导致分析法统计资料工作的重大改进。不过这样做有一种潜在的危险。我们的论断常常是在治疗之后才作出的。这些诊断颇像我在维克多。雨果的作品中读到的苏格兰国王识别女巫的试验①。这个国王宣称他掌握一种识别女巫的万无一失的方法。他把要鉴别的女人放在沸水锅里煮,然后品尝其肉汤,这样他就能够说:“那个人是女巫”
或“不,那个人不是女巫”。我们的情况与此相同,不过我们却是受害者。
我们只有在用分析法考察了来求医的患者(包括以同样的方式考察来接受训练的考生)
几个礼拜或几个月之后,才能对患者作出诊断。
我们实际上是在瞎忙乎。
病人具有不明确的一般性的精神失调,对此是不能孤立地作出诊断的。
可是经过试验之后,结果却很可能是患者不适于作分析治疗。在这种情况下,如果被试是考生,我们就把他送走;如果是病人,我们就再试验一段时期,希望能够发现有利的因素。
患者通过增加我们的失败数额报复了我们,而遭到拒绝的考生如果好猜疑的话,就可能通过亲自写关于分析法的著作来进行报复。
到头来就像你们所看到的,我们的谨慎没有得到任何好处。
我担心这些详细的讨论快要让你们感到乏味了。
不过,如
①这段轶事的出处已无法找到。
弗洛伊德曾在一篇谈手淫的文章中利用过它。——英译注。
282
文明与缺憾。精神分析引论新讲972
果你们认为我是要你们低估关于作为治疗方法的精神分析,我将不胜遗憾。看来这个问题的开头我确实没有讲好。因为我想要做的是相反的事:通过指出分析疗法局限性的不可避免,来为这种局限性辩护。考虑到同样的目的,我现在转向另一方面。
人们责备分析疗法用时过长。
应该说,精神上的变化实际上是很慢的。
如果治疗变化迅速地突然地出现了,那倒反而是一个坏兆头。确实,对某种相当严重的神经病的治疗,很可能要延续数年之久。可是,如果治疗成功的话,我们则应考虑到,这种疾病若不治疗,延续时间则要更长。
每治疗一年,也许就缩短了十年患病期。换句话说,如果不作治疗,这种病是根本不会自行消除的。对于某些患者。我们有理由在多年之后恢复分析法治疗,因为这时生命已经对新积淀起来的致病因素形成了新的病理反应;但是在同一时期,病人的自我感觉还是正常的。第一次分析事实上并没有发现病人的所有病理倾向,而当治疗取得成功时,停止分析当然是很自然的。还有一些病情非常严重的人,他们终生都要受到分析的监护,并一次又一次地重新接受分析治疗。
否则的话,他们就完全不能自理生活;我们应当感到高兴的是,通过逐渐的反复的治疗,他们能够恢复健康。
对性格失调的分析也需要长时期的疗程,但它常常是成功的。你们知道有其他什么疗法能够胜任这种任务吗?
当然,仅仅这些疗效是不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