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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盟主!”
黄清芬立即在特制的大披风内伸出双手一拱,并说了声:“请。”
汪达清一见,急忙一躬回身,再向三面各派高手,抱拳朗声道:“兄弟昨日侥幸占先,
哪一位愿意出场指教……”
教字方自出口,麟凤宫的位置上,突然娇声道:“我来向你请教!”
娇叱声中,一道绿影直飞中央石笋的附近。
各门各派的高手一见,立即掀起一阵不安和骚动。
坐在彩棚上的道静和山真看得面色一变,显然大感意外,两人似乎没想到麟凤宫的人出
场这么快!
两人虽然焦急不满,却没有理由阻止柳鸣蝉出场。
是以,两人拼命地伸长脖子看向谷口。
当然,别人不知他们的预谋,但卫擎宇和乾坤六怪杰,以及黄清芬却知道他们是在看范
天厚怎的还没有来。
只见场中的柳鸣蝉,就在原地一纵,已落在了中央附近的石笋上,仅这份轻功就先收到
了震吓之效。
是以,全谷高手,立即交头接耳,纷纷俏声议论。
柳鸣蝉单足一点石笋,立即一个美妙转身,先向黄清芬报过了姓名出身,再向两丈外的
汪达清抱拳施礼,娇声道:“小女子柳鸣蝉,愿向汪大侠请教!”
汪达清一看是卫岛主的夫人,虽然在剑术上他自信能应付,如在平地上,也许能够获胜。
但是,在这种高低不平,参差不等的杂乱石笋上,必须还要有飘逸的轻功。
他根据柳鸣蝉方才的轻灵曼妙身法,便知自己是输定了。是以,不得不谦和地抱拳含笑
道:“卫夫人太谦虚了,说请教的应该是在下!”
柳鸣蝉也不客气,“锵”的一声,寒光闪闪,精钢剑立时掣出鞘外,立即拱手—沉声道:
“请汪大侠先赐招!”
汪达清这时为了抢制先机,已不敢再客套谦虚,立即叩剑抱拳朗声道:“如此在下有僭
了!”
了宇出口,立时要了一个剑花,一个飞纵,迳向柳鸣蝉立身的石笋上扑到。
柳鸣蝉知道点苍派还算正直,而且根据昨天的交手,汪达清很可能知礼谦虚,并未咄咄
*人。
是以,这时一见汪达清飞身扑来,立即娇躯一旋,飞身纵向另一座怪石。
紧接着,仅仅足尖一点,一声娇叱,身形立时扑回,同时挺剑即刺。
汪达清一见,也依着瓢儿画胡芦,飞身闪避,纵向另一座怪石,也足尖一点,大喝一声,
再度飞身扑回来。
但是,这一次柳鸣蝉并没有飞身纵开,反而一声娇叱,突演“金鸡独立”,长剑一垂,
顺势格出,只听“当”的一声金铁交鸣,接着一声轻哼,汪达清的身形立被弹退。
汪达清真气用竭,再度一声惊呼,立即坠下怪石。
全场各派高手一见,立即喝了声烈彩!
汪达清双脚落地,立即满面通红,但他仍没忘了仰面向着柳鸣蝉,叩剑抱拳,谦声道:
“多谢卫夫人指点!”
柳鸣蝉为了节省真力,尽量少讲话,动作求快捷,这时见汪达清谦逊,也不得不还礼致
歉。
紧接着,面向三面英豪,朗声道:“小女子幸胜一场,哪一位愿入场指教!”
话声甫落,武当派的席位上,突然有人朗声道:“贫道愿会卫夫人!”
朗喝声中,一道灰影,迳由武当派的位置上,一式纵飞,凌空飞起一人,直落柳鸣蝉立
身的石笋附近。
柳鸣蝉一看,竟是一位年约四旬的中年道人。
中年道人高挽发髻,横插竹簪,身穿灰道袍,沉声道:“贫道人一清,愿向卫夫人请
教!”
柳鸣蝉深知武当剑术自成一派,而且数度掌论剑大会之牛耳,自是不敢大意,但也不愿
多说。
是以,急忙叩剑拱手,沉声道:“道长请!”
一清道人不再发话,一声清啸,飞身挺剑,看似直刺,直到近前才突然绽出数个剑花,
分刺柳鸣蝉的上中下。
柳鸣蝉早已看出中年道一清剑术不俗,否则,武当派也不会这么快派他出来。
是以,一面挥剑一面疾退,迳向身后的一座石笋倒退飞去。
但是,一清道人并未在中间石笋上停身,仅足尖一点,竟继续向柳鸣蝉挺剑追去。
各派高手一惊不少人惊得脱口轻啊!
也就在群豪轻啊的同时,柳鸣蝉足尖一点石笋,竟腾身飞跃起来。
紧接着,就在一清追至脚下的一刹那,身形一个斜飞,再向原来中央石笋上纵去。
一清道人身手果然不凡,足尖一点石笋,闪电回身,竟也挺剑反扑,再向柳鸣蝉挺剑刺
去。
但是,身法突然加快的柳鸣蝉,竟一声清脆娇叱,突然身行如电,长剑幻成一道匹练,
也反身回扑过来。
一清已经离开石笋,而且身悬空中,挺刺之势已无法改变,满谷高手纷纷发出惊啊!
高坐彩棚下的涤尘长老,也不由地惊得突然起身,脱口大声喝道:“仰面浮沉诀!”
一清果然不愧是武当弟子中的佼佼者,就在涤尘长老“仰”字方自出口同时,业已厉啸
一声,急忙拳腿仰面,身形闪电下沉。
但是,柳鸣蝉的身法太快了,只见她平扫的剑光匹练,就在到达一清身形上方的同时,
匹练突然变了一个下弯弧形!
满谷高手一见,又是一片轻呼惊啊!
因为大多数各派高手都以为,柳鸣蝉闪电一切,一清道人的头颅似必应剑被斩下来。
只听“嚓”的一声轻响,一清道人的竹簪发髻应声而落,一清道人也纵落高大的石笋下。
满谷高手一见,立即发出一阵冲天烈彩。
柳鸣蝉并未在就近的石笋上停身,她又以曼妙优美的身法,飘飞了三角形的三座石笋,
才在中央她原先停身的石笋上停下来。
一清道人虽然满面羞惭,但依然保持大派名家的风度,就在石笋下面,向着柳鸣蝉,稽
首道:“多谢卫夫人指点!”
柳鸣蝉不愿和武当派树敌,也不愿在各门各派长老代表,和高手面前失礼,是以,急忙
叩剑拱手道:“鸣蝉收手不及,万望道长见谅!”
一清道人再度稽首谦逊道:“卫夫人太客气了!”
说罢转身,快步向谷边走去。
柳鸣蝉知道,下一个出场的必是少林。
是以,一俟满谷高手烈彩呼声稍歇,立即叩剑抱拳,清脆地娇声问:“小女子幸胜两场,
哪一位愿再入场指教?”
但是,把话说完,谷中一片寂静,久久没有反应。
高坐彩棚上的道静和山真神情焦急,有如热锅上的蚂蚁,不时伸长了脖子看向谷口,这
时两人的额角上,俱都渗出了汗水。
卫擎宇和乾坤六怪杰俱都冷眼旁观,知道两个恶道,都在焦急地期待范天厚的出现光临。
自称上两代前辈人物的铁指仙翁,这时也显得神情凝重,不时偷看一眼山真和道静。
柳鸣蝉见无人应声入场,立即抱拳沉声道:“各位如再无人出场,小女子就要向上届的
大会盟主挑战了……”
了字方自出口,崆峒派的山真道人,突然站起身来,戟指一指崆峒派的席位,嗔目厉喝
道:“玄寅!下场!”
只见崆峒群道,立时掀起一阵骚动,其中一个獐头猴脸的中年道人先是一呆,接着走了
出来。
柳鸣蝉一见,立即冷冷一笑道:“山真道长,你明明知道令高足出来也是输,何必再当
众现丑?我倒希望你下场与我大战三百回合……”
话未说完,山真道人已厉声道:“你也配和我动手?”
说罢又举手一指仍立场边的玄寅道人,厉声催促道:“快,务必将她斩下台去!”
玄寅道人似乎知道非下场不可了,只得心头一横,牙齿一咬,狠了狠心,“锵”的一声
将剑掣出来。
紧接着,一个飞身纵上了中央附近的石笋上,也不答话,大喝一声,竟然飞身前扑,挺
剑直剌!
满谷各派高手一见,不少人感慨地将头摇了摇。
柳鸣蝉冷冷一笑,身形闪电侧倒,一式“风吹摆柳”,一倒即起,一剑刺空的玄寅道人,
惊得急忙点足纵向对面的另一座石笋。
也就在玄寅点足纵起的同时,一倒即起的柳鸣蝉已一式“彩凤展翅”,闪电扫向了玄寅
飘飞的道袍后摆。
只听“嚓”的一声,一方深灰道袍后摆,已应声飘落下来。
满谷群豪一见,立时暴起一声烈彩。
但是,纵上另一座石笋的玄寅,尚且不知,竟猛地一个回身,暴喝一声,飞身而趄,再
向柳鸣蝉刺来。
群豪一见,顿时大哗,因为玄寅已经落败,没有再战的资格。
柳鸣蝉知道玄寅只在缠斗,尽量拖延时间,希望范天厚能够及时出现。
是以,心中一气,杀机突涨,一俟玄寅飞身扑到,疾演“金鸡斜立”,手中剑一横,玄
寅一声刺耳的惨嚎,拦腰立被斩为两断,随着五脏六腑坠到石笋下去。
全谷英豪一见,立即发出一阵轻啊,俱都愣了。
因为论剑时伤人在所难免,但立被斩死这样还是最近两三届的首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