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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救他,她不惜放弃为自己向十二惊惶许愿,更不惜到了最后最后,蒙受被断情七绝刀劲焚为灰烬的极度痛苦,一切一切也都是为了他,可是到头来,她却连自己的身份也失去了,甚至不敢在自己喜欢的人面前认回自己!
这是多么令人遗憾、多么令人痛苦的一件事!
更令她难受的是,她为聂风所干的一切,聂风一直也不知道,今日,更换来了四个字……
四个出自练心口中的字——
“愚·不·可·及!”
听罢第二梦这半月来的遭遇,练心竟蓦然吐出此四字,第二梦闻言也是一呆,练心却斜睨着她,道:“我真不明白,你既然在孽桃源无意中遇上十二惊惶,本该为自己的性命许愿,却竟然为救聂风而放弃了自己的唯一生机,你说,你是否——愚不可及?”
“但……”第二梦道:“聂兄其时已濒死在即,我岂能弃他不顾?更何况,那数百百圣村的村民,也是异常无辜,若能牺牲我一人,而能救百人,我……一死又有何足惜?”
练心冷笑:
“嘿!是吗?不过依我看,归根究底,你还不是为了一个聂风?”
“我曾与你及聂风同行,其实早便看穿你对他心生爱慕,只是事不关己,我也无谓拆穿,想不到的是,我此来孽桃源找十二惊惶,最终也因你而误了大事!”
是的!当日聂风中了不见天日,练心曾建议第二梦撇下垂危的聂风,与她一起往找孽桃源,却不虞第二梦竟挟着聂风逸走,更在误打误撞之下,给她先遇上了十二惊惶!
练心又饶有深意的道:“幸而,纵然给你先找着十二惊惶,如今还不太迟;只要我也找出十二惊惶,他还会为我达成心愿!”
第二梦纳罕道:“练姑娘,你出身于名闻江湖的百晓庄,受尽武林同道敬仰,究竟还有什么心愿,须要十二惊惶为你达成?”
练心冷哼一声,道:“嘿!受尽武林同道敬仰?不错!我们百晓庄千百年来,在江湖上的地位确是举足轻重,但这只是表面风光而已!风光的背后,却又是另一些不为人知的故事……”
“就让我告诉你,我爹是怎样死的;约在八年之前,当时一个崭新门派‘杀影门’突如异军崛起,这个杀影门主的出身其实并不光彩,是藉着谋害其师父及大师兄而夺位而上,故在其成为掌门后,除了不断铲除同门异己,一日,更突然现身我们百晓庄。”
“原来,他唯恐其恶行被我们百晓庄查悉,更载于武林历史之中,令其遗臭万年,于是便威吓我爹,要他不得将其恶行记下,更须在武林历史中赞扬其名。”
“我们百晓庄向以公正驰名于世,怎能为他干此无耻勾当,我爹即时严词拒绝,结果……”
“他,就这样被那杀影门的畜生,一掌活活轰破脑门,脑浆涂地惨死了!”
练心说至这里,一双眸子竟尔泛起泪光,显见当年其父死状之惨。
“然而那天杀的犹不满足,他见事已至此,非要杀人灭口不可,于是欲杀光我们全庄百名上下,幸而就在此时,一个高人路经我们百晓庄,非但救了我们,更将那畜生击个重创而逃……”
“此事以后,那杀影门主从此便销声匿迹,再也不知所终;这些年来,我们百晓庄找遍天涯海角,欲找出这不共戴天的仇人一雪前仇,可惜,至今还是遍寻不获……”
原来如此。第二梦想不到在充满慧黠的练心背后,原来也有一段不得不报的仇,她随即恍然大悟,道:“我……明白了!难怪你要找十二惊惶,只因连你们百晓庄也无法找到的人,想必,也只有十二惊惶才能为你达成所愿?”
练心终于收起满脸愁容,突然又破愁为笑,邪笑:
“所以,你如今应该明白,无论如何,我亦非要找到十二惊惶不可,即使如何不择手段……”
第二梦一愣,道:“你的意思是……?”
练心道:“我的意思,是希望你能乖乖告诉我,到底你在孽桃源何处何方遇上十二惊惶,缘于孽桃源覆盖极广,我已在内找了十日十夜,仍无法寻得十二惊惶踪影,但若你能告诉我他实际所在,便能事半功倍!”
说来说去,原来练心此来的目的,也是要从第二梦口中套出十二惊惶真身所在,然而乍闻练心此语,第二梦脸上当场涌起一丝为难之色。
练心道:“怎么样?难道将十二惊惶所在告诉我,是如此困难之事?”
第二梦点头道:“练姑娘,实不相瞒,当日十二惊惶除了不许我向聂风及那些村民表白自己身份,还要我应承他一件事。”
“哦?他还要你应承何事?”
第二梦道:“他,叮嘱我绝不能将其在孽桃源中的实际所在,告诉任何人,否则……”
※※※
“否则又如何?”
“否则,他纵然不会因此而收回聂风性命,亦会收回那数百名‘百圣村’村民的性命!”
啊?想不到,十二惊惶除了不许第二梦向聂风及村民表白一切,更不容她泄露其行踪?第二梦真是有口难言!
然而,尽管第二梦绝不容透露十二惊惶所在,练心看一却非要达到目的不可,但见她脸上一沉,道:“嘿!这就是了!即使你说出十二惊惶所在,也顶多只是那些没用的非圣村村民要死,你心爱的聂风,仍可安然无恙,那你还在犹豫什么?还不快快将十二惊惶的行踪告诉我?”
第二梦摇首道:“不……!我怎……可以如此?那些村民何辜,怎可因为要满足你的复仇之心,而误码率了数百条人命?”
练心又再冷笑:
“废话!你这么好心干嘛?你适才不是说,那些村民恩将仇报,只认为你是不祥凶星,将你逐离百圣村?他们一死有何足惜?”
“不!”第二梦道:“他们只是不知道实情而已!但也罪不至死……”
练心眼见多劝无效,蓦然把心一横,眦目道:“好!看来无论我如何说,你今日也绝不会成人之美,让我知道十二惊惶所在!那你可别怪我反面无情!”
“第二梦,你知否适才我在前来这里之时,在路上看见什么人?”
听练心如此说,第二梦骤觉一阵不祥的预感,疑惑地道:“练姑娘!你到底想说什么?”
练心险恶一笑,吐出一个令第二梦极度震惊的答案:
“我想说的是,我适才在路上,远远看见你那如疯如狂的爹!”
“他,如今已近在此带方圆十里之内!”
天!原来刀皇也在附近?第二梦这一惊当真非同小可,脸色大变道:“什……么?我爹又已……追至这里?他……他……”
练心得意地道:“呵呵,很震惊,是不是?上次你挟着聂风逸走之后,我早已见识过你爹的疯狂、横蛮和利害!你猜,若他知道你在这里悉心照顾聂风,他会有何反应?”
第二梦简直无法想像!刀皇一直要她弃情练刀,若发现她如今为救聂风,而不惜一死,那末,恐怕他非要聂风与自己女儿陪葬不可!
可惜的是,今日已是聂风解毒的最后关头,事关重大,她万不能让聂风移往别处躲避,否则一有差池,聂风便前功尽废!
“不……!绝不能让我爹知道……我和聂风在这里!今日已是聂风服药的最后一日,他更即将面对一个重要关口,若此刻被我爹打扰,他便……必死无疑!”
练心又笑了,这次笑得更为残酷:
“你明白便最好!”
“我有千百种方法,可将你爹引来这里,令你和聂风玉石俱焚!但若你能将十二惊惶行踪相告,我练心保证绝不会这样做!”
终于也说到骨眼儿了!说来说去,练心原来是以此为胁,威逼第二梦就范!
第二梦简直听得呆了,她那会想到,本来与她和聂风结伴寻找十二惊惶的练心,竟会因为复仇而翻脸无情,变得狰狞若此?
她,到底该如何取舍、抉择?
第二梦的掌心在冒汗,她忽然发觉,自己并没什么选择余地……
若她应承练心,那十二惊惶势必取回所有村民性命,她将会害尽数百人无辜死亡!
但若她拒绝练心,将在重要关口的聂风势必殒命,她又怎忍心看着自己喜欢的人如此死去?
对于十二惊惶所在,她到底是说?
还是不说?
就在此刻,第二梦的脑海闪过千念万念;想到小时娘亲临终时对她的期望,又想到聂风为自己买来冰糖葫芦的体贴,她的心,登时乱作一团,然而……
在紊乱无比的思绪中,她猝地像想通了一些什么似的,突然狠狠咬了咬牙,无比坚定地对练心道:“练姑娘!无论你如何以此相逼,我已决定,绝不会将十二惊惶的所在相告!请你死了这条心吧!”
万料不到,第二梦竟突然口硬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