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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竟落得如此下场,心中懊悔之余,更是邪念一生……”
“既然顺天而行不得好报,他决定以后逆天而行,更为自己改名易姓,从此唤作逆天而行!”
势难料到,原来逆天而行这个古怪名字的背后,竟也有一个如此令人唏嘘的故事!试问一个本来一心向善的医道奇才,若非天意残酷如刀,谁又愿沦落至与天为逆?
雪心罗又道:“邪念既生,逆天而行此后……便真的人如其名,所干的事……尽皆逆天而行。”
“他非但……不再医人,更不断以其骄人天赋……炼药害人;据闻他所创炼的……奇毒异药,计有数千之多,每一种毒皆能令人……极尽痛苦而死!”
“可是他犹不满足,他誓要在……有生之年,创出一种能令人……生不如死、极度痛苦的奇药,一种天地间……最痛苦的奇药!”
“终于……,他从中土远渡而来……我们东瀛,更择居在此满布火热岩池的火山之岛,创炼他……痛绝天下的奇药!”
“经过十年……闭关苦研,他最后在这个本来寸草不生的……孤岛上,遍植一种……前所未有的奇花;这种奇花……乃融合他毕生所炼的千计奇毒……栽发而成,他更为他取名‘半心’!”
“传闻任何人神佛魔只要服下这‘半心’的汁液,便会感受世上最可怕的痛苦,届时生和死亦变得不再重要,因为即使亦死也未必能解脱那种痛苦……”
想不到,世上竟有一个奇人唤作逆天而行;更想不到,世上会有一种奇花唤作“半心”?半心半心,到底这名字有何含义?步惊云听至这里,终于沉沉问道:“那,剑圣此来,是为了半心?”
“我想……是的。你瞧!”雪心罗说着一直走在前方的剑圣,只见剑圣沿着火灼的山路,一直朝山巅步上;在那山巅之处,益发火热难当,简直神魔却步!
雪心罗道:“据说,半心虽是世上……最痛苦的奇花,却必须长于……热如地狱之地,故此岛四周虽火热无比,寸草不生,但还未足以……栽发半心,只有此山巅上的火山之口,才是半心……遍生之地。”
“剑……如今向山巅进发,敢情是为……半心而来!”
不错,也只有剑圣,才能以其超凡入圣的内家修为,护着全身直上此火山之巅,摘下长于火山口边缘的半心!
难怪自半心诞生以来,意志也只是流传,从没人能证实其是否真正存在,抑或子虚乌有;只因世上能有本事踏足血河火海而仍能全身而退的人,实在不多……
至于剑圣在闭关一月之后,何以会突然来此摘取半心?步惊云倒能猜得一二……
想必,半心既是出自中原医道奇才逆天而行之手,既然东瀛有此流传,中原亦必有古籍记下同样的流传;剑圣在闭关苦思完美剑法期间,极有可能在关中意外的发现半心这个流传的记载,而半心可能对其悟出完美剑法大有帮助,故剑圣才不惜远来此天涯绝角!
只是,何以能令世人、甚至能令神佛魔妖感受极度痛苦的奇花半心,竟有助剑圣悟出世上最完美的剑法?这一点,才是步惊云最不解的疑问……
正自想得入神,忽闻身畔的雪心罗蓦地“啊”的低呼一声,步惊云连忙一瞥,原来雪心罗低呼,全由于周遭景物又陡地急变!只见二人不知如何,竟已不在天涯绝角这个人迹罕至的孤岛,反而置身于东瀛一条烦嚣的市集大街之中!
※※※
而二十岁的剑圣,亦与步惊云和雪心罗同样置身于此市集,更走在熙来攘往的人群之中!雪心罗不由豁然道:“怎会……这样的?何以九空无界……不让我们在天涯绝角继续看‘剑’将会……发生什么事?却将我们……带到此市集?”
对!剑圣如今身在东瀛这个市集,亦既是说,他在天涯绝角已完成他要干的事,才会再到这里。但,到底他在天涯绝角能否找到奇花半心?有是否能真的将它吞下?何以九空无界偏不让步惊云二人看清此中关键?
只是,二人定神朝此刻剑圣的脸上一瞄,却不见他面露任何痛苦之色。
据闻半心此奇花药力之强,即使未有将其吞下,只要将之放在怀中,其药力亦会令人感到痛苦。故若剑圣真的在天涯绝角找得半心,甚或已将它带在身边,如今脸上或多或少,也该有少许痛苦之象。
然而,剑圣脸上非但痛苦全无,且步惊云与雪心罗瞧真一点,反觉他如今的脸,竟不像以前般冰冷绷紧……
步惊云与雪心罗不其然相视一眼,二人均觉眼前这个离开了天涯绝角的剑圣,表情竟有点怪怪的,单一时间又说不出所以然来。
可是,二人未免奇怪的太早了。
因为就在此时,走在二人不远的剑圣,蓦然发生了一件更奇上加奇的事!
只见一个看来年逾八十的东瀛老妇,当她与人群众的剑圣擦身而过时,她……她突然……?
骤见这个奇变,雪心罗随即变色,就连步惊云,亦含有地动容!
缘于她俩看见了一幕绝不可能发生在剑圣身上的事!
一个像他这样超凡入圣的人决不该发生的事……
※※※
正当步惊云雨雪心罗为剑圣同感诧异之际,在九空无界外的真实世界,此刻有一个人,也在无比诧异!
那是一个为了救人而必须杀人的人——
不虚!
“霍……惊觉?”
一声震惊无限的高呼,不虚贯满劲道的右掌,已猛然在步惊云脑后数寸顿止,未有一掌辟破死神的脑门!
全因为在千钧一发简,不虚终于凭步惊云身上散发的冰冷感觉,认出眼前这个人,正是当年矢志复仇的霍家最后一个幼子——霍惊觉!
却原来,不虚以其师僧皇的照心镜一直感应“黄泉十渡”所在,终于寻至步惊云与雪心罗真身所在的那个山洞。
不虚刚进山洞,乍见洞中竟有一条身披黑墨斗篷的高大身影,正与一个头盖白纱的白衣女子一同执着“黄泉十渡”一动不动,眼见洞内已有人利用黄泉十渡进入九空无界,毋庸细想,一时情急下便已劲掌疾出,先向步惊云出手,除非……
干掉驱动黄泉十渡的人!
故不虚痛下杀手实在情非得已,为了制止人间遭劫,他今夜不得不大开杀戒!
只是他造梦也没想过,正当他这一掌劈至步惊云脑后数寸之时,一股似曾相识的感觉猝地涌袭他的心头!
那是一股他久违了多年的冰冷感觉!
一股无奈与其佛道完全背道而驰的死神感觉!
而正因为这股熟悉感觉,不虚的杀掌才会凝顿半空!正因为这股感觉,不虚才会猛然记起眼前这个他只见过一次便一生不会忘记的人——
霍惊觉!
其实,剑圣踏上天涯绝角之时,步惊云忽地感到一股极度危险的感觉在自己身后急速逼近,但在瞬间却又消失无踪,正是源自不虚这记杀掌之故!
不虚与霍步天胞弟“霍动”是深交,而霍惊觉更是霍步天最疼惜的儿子,故步惊云可说是其故人之后,他固然决不想向故人之后痛下杀手,然而……
倘若他不向步惊运动手,那这个故人之后便会一直驱动黄泉十渡下去,恐怕再过一两个时辰,即使不虚要动手亦已太迟,届时候……
人间势必逆乱收场!
就在此刻,不虚一张本来平静无波的脸,竟已变换了四五种颜色,最后变为一阵铁青!
他凝在半空的右掌,掌心更在颤抖冒汗,即使以其高深佛法亦无法平伏!
但见他呆然看这已完全没有反抗能力的步惊运真身,脸上的表情复杂得难以形容,更不自禁地低呼起来……
“霍……惊觉,为何……会……是……你”
“为何……当年你不喝下我给你的那碗孟婆茶,重新做人?那你便不用今日卷进黄泉十渡这一劫之中,令我如今……好生为难?”
“你虽是倔强、执着、孤僻,但在我不虚眼中,却仍是个深记养父深恩而有恩报恩的有心人!为何黄泉十渡并不是落在十恶不赦、死不足惜的人手上,好让我能易于……下手一点?而偏要落在你这个我绝不想杀的……可怜人身上?”
是的!在不虚眼中,步惊云却是一个可怕、可怜复又可悯的人!无论死神的外表如何冰冷、无情、孤傲,但拥有佛门智慧的不虚一看,一眼便能看穿他外刚内柔,外冷内热;他,只是一个饱受命运拨弄,被逼栖于黑暗,永难见天日的可怜人!
然而,若不虚再不向死神下手,那今夜必会注定人间一场逆乱之劫……
顾虑着难以想象的劫难,看这眼前自己决不忍下手的死神,不虚的脑海在电光火石般闪过千念万念,这一掌,到底是继续劈下?还是……?
步惊云的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