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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他回头?
步惊云与雪心罗随即为之精神一振,他俩终于有机会一睹,剑圣在五岁之时的真正模样!
※※※
只是在一看之下……
雪心罗面上虽没有任何异样,唯独步惊云,却是眉头一皱!
死神皱眉,全由于他预期中的剑圣童年容貌,绝不该是这样的!
眼前小剑圣的容貌,竟然……?
※※※
“这个……”
“真的便是剑圣?”
步惊云沉沉地吐出这个疑问,一双冷目,也紧紧盯着回过头来的小剑圣,满目掩不住的疑惑。
雪心罗不虞步惊云在瞥见小剑圣容貌之时竟会心生疑惑,不由一问:“有何……不妥?他虽然……年纪尚小,却像极……当年‘剑’与我邂逅时的模样,二人仿沸……是同一模子造出来的……”
不错!剑圣是雪心罗魂牵梦系了数十年的爱郎,他的样子,无论是年幼抑是老了,她一眼便已认得!
“但,”步惊云蓦然打断她的话:“这孩子,与江湖传闻中的剑圣,并不一样!”
并不一样?
只见眼前回过头来的小剑圣,虽仍眼光泛泪光,唯一张小脸,却竟无半分童稚之气,相反更隐然流露一股英气。
但更令人瞩目的,是他的那双眼睛!
他的一双眼睛,已在孕育着一股剑意,一股必会傲视天下剑手、世俗凡夫不敢直视的无上剑意!
正因这股剑意,令人一眼便已感到,这孩子将来长大后绝非泛泛,绝不会在任何人之下。
他,是为了惊世骇俗而生!
他的剑,也是为了惊世骇俗而来!
眼前的小剑圣,活脱脱便是剑圣的童年,何故步惊云却说,他与传说中的剑圣并不一样?
“他的额上,”步惊云又沉沉地吐出他的答案:“没有剑痕!”
剑痕?
对了!江湖之上,其实真正见过剑圣的人不多,盖因见过他的人,大多已死在他的剑下!
但剑圣却有一个特征,江湖中无人不知,便是在剑圣的额头中央,有一道深刻的刻痕!
这道刻痕,仿佛注定他是为剑而生!
“这……可奇了。”雪心罗也不由惑然起来:“当年我……邂逅的‘剑’早已……一剑成名,他的额上,也和如今……五岁的他一样,没有任何剑痕!”
事情愈来愈曲折离奇了!步惊云与雪心罗满以为已找着童年的小剑圣,但这个小剑圣,非但不像传闻中的剑圣那样没有七情六欲,更欠了剑圣该有的剑痕,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而就在二人惑然不解之间,忽地又明白了一件事。
他俩终于明白,本来一直在背坐垂泪的小剑圣,为何会突然回过头来?
那全因为一个人!
“爷爷!爷爷!”
蓦见小剑圣一面破涕为笑,一面已站起往回走,步惊云与雪心罗回头一望,只见两条人影已朝凉亭这方步近!
来的原来是两名汉子。
为首一人年约六十,身材魁梧,一张国字面极具正气,再加上一双老目蕴含无限暖意,令人一见便知是个慈祥长者,望而生敬。
随后一人年约半百,却与为首那人完全相反,非但脸形冷削,面色更白里透灰,加上一身灰黑素衣,整个人看来就像一块奇硬无比的铁。
然而一个人看来像铁,未必不是一件好事。人若像铁般硬直,总算深具节气,总算忠心。
小剑圣一把便扑进为首那名慈祥长者怀里,步惊云与雪心罗当下明白,这名极具正气的慈祥长者,定是剑圣的祖父、无双城的老城主——
独孤无憾!
他身后那名冷削汉子,应是其贴身随从。
好一个独孤无憾!那一脸的慈祥正气,就连冰冷如步惊云,亦感到其眼神中散发的暖意!
步惊云也曾与无双城现任城主“独孤一方”有一面之缘;独孤一方的阴险奸诈,就像写在脸上。看着眼前的独孤无憾,真想不到这样一个正气之人,会出了一个唯利是图的枭雄子孙!
独孤无憾将小剑圣拥在怀里,温柔地抚着他的小头儿,见此子眼角尚有未干泪痕,不由老目一皱,道:“剑儿,你,又哭了?”
小剑圣轻轻一抹自已眼角,不语。
独孤无憾似若有所悟,问:“孩子,你是因为今天是一年之始,本应是一家团叙的好日子,但你爹娘却不许你到厅堂中与宾客一起贺岁而哭?”
小剑圣没有正面回答,只是垂首道:“爷爷……,我真的是爹娘的……儿子吗?怎么他俩……总是不想在人前……认我似的?”
独孤无憾乍闻此言,不由叹道:“傻孩子……,你怎会不是你爹娘的儿子?只是……,这世上有各式各样的父母,有些父母,他们不懂得疼爱自己的孩子罢了,唉……”
“但……”小剑圣又张着小嘴道:“爹娘却很疼弟弟……”
独孤无憾轻抚着他温软的发丝,劝慰:“那只因你天生与众不同;你的天资,你的鹤立鸡群,令你爹娘也相形失色,你长大后自会明白……”
小剑圣又泪盈于睫,低嚷:“爷爷!我不要……什么天资,我只想……爹娘疼我……!”
是的!一个五岁的孩儿还有什么心愿?还不是想得到父母疼爱?哪个孩子会希罕什么骄人天资?即使强如剑圣的童年如是!甚至冷如死神的步惊云,童年还不是同样望能得到其母玉浓的谅解与疼爱?
独孤无憾当场鼻子一酸,险些便要掉下老泪来,道:“可惜……,这世上各人有各人的造化,各人有各人的命运,你注定是一柄举世无双的剑,你的路也是一条与别不同的剑路……”
“剑路无情,至死不悔,六亲无认!总有一日,你的心只会容得下剑;总有一日,你再不会希罕你爹娘是否疼你;甚至总有一日,你也会忘记爷爷……”
小剑圣但听独孤无憾说出“忘记爷爷”四字,实时大急,紧紧抱着独孤无憾不放,哭着道:“不……!剑儿不会……忘妃爷爷!剑儿永远……也会记得爷爷!”
看着自己长孙如此不舍自己,独孤无憾一颗心固然老怀大慰,但他今日似是有些心事,突然饶有深意地叹息道:“只是……,有时候太美好的东西,你永远记着它,只会令你毕生都在遗憾,都在思念和痛苦。有时候,人若能无情一点,若能忘记多一点,反而是件好事……”
说着说着,独孤无憾蓦然从怀中取出一物,一直暗中旁观的步惊云与雪心罗一瞥,只见那足一个大如手掌的锦盒。
独孤无憾将此锦盒放进小剑圣怀里,千叮万嘱的道:“剑儿,这锦盒内的东西,是爷爷在这新年给你的压岁之物,你要过了今夜才可开启来看,也不要将它给你爹娘,若然你爹娘逼你将它交出,你就告拆‘龚平’叔叔,龚平叔叔一定会为你主持公道!”
言毕回望身后那冷削漠子一眼,那汉子虽面有难色,唯最后仍凝重地重重点头,似是义无反顾地答:“老爷你放心!龚平必定不负所托!孙少爷的事,龚平……”
“万死不辞!”
万死不辞?这是多么严重的一个承诺?到底锦盒内藏着什么珍贵之物,要龚平为保它而万死不辞?
而这个冷硬得像一根铁的龚平,既然称呼独孤无憾为老爷,看来真的是其一名贴身忠仆。
独孤无憾但见龚平首肯,像是放下心头大石,深深吁了口气,苦笑道:“很好……其实你跟随我已数十年,你我虽以主仆相称,但你才是老夫毕生的唯一知己;你的修为,甚至更已远超老夫儿子独孤无双之上,故能得龚平你铁口保证守护剑儿安危,那老夫今儿即使去了,也大可去得安心……”
独孤无憾一语至此,紧紧抱着他的小剑圣,忽地抬头问他道:“爷爷!你还要去什么地方?”
独孤无憾凝重地道:“孩子,爷爷今日可能要去一个……很远很远的地方,你也许会暂时不会再见爷爷,更会因记挂爷爷而心痛,但,你一定要应承爷爷一件事。”
“爷爷,你要剑儿应承你什么事啊?”
“孩子,应承爷爷,无论你今后遇上什么,也千禹别为任何人而心痛,别为你爹娘对你不好而心痛,也不要为爷爷远去而心痛!你的一生,应只为剑而心痛!”
“你,今后要好好与宝库中的无双剑为伴!你,一定要成为一柄天下无双的剑!”
看着自已爷爷满脸凝重之色,小剑圣似亦感到事态之严重,以小手拉着他爷爷的手掌,徐徐道:“爷爷最疼剑儿,若爷爷要剑儿成为什么天下无双的剑,剑儿定会依爷爷的话!但要剑儿不要为爷爷心痛,剑儿也不知自己能不能啊……”
“你,一定能够办到的!”独孤无憾说着,复再从怀内取出一件物事,步惊云与雪心罗只见那是一颗大小有如铜钱、一片墨绿的丸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