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雄霸见幽若的反应有点怪怪的,不禁又问:“你似乎有点变了。”“我变了?”幽若这才回首一瞥窗外的雄霸,强颜笑道:“我变了些什么?”
雄霸盯着她的脸,目光闪耀地答:“你看来变得,甚至语气也没有从前的骄横放纵,还有,你也没有再说污言秽误……”
雄霸若有所思地答:“这个固然好!但,爹总感到你这种改变,有点问题……”
他说着一瞥幽若放在案上的汤,问:“是了!你,可已经依照你自己所的计划,把迷心下在汤里?”
幽若也看了看自己所弄的汤,再回望自己那高不可攀的爹,不答反问:“爹,你也认为我会把迷心下在汤里,抑或,你希望我会?”
她话中有话,且问题尖锐,惟雄霸对这个尖锐问题,竟不假思索,直截了当地答:“我希望你会!”
虽然爹并不想你真的能收拾聂风,得到自由离开湖心小店;
但,你是我雄霸的唯一一个女儿,便该有乃父的风范一处事简单利落,心狠手辣!只有,心狠手辣,你才可活得更长久!
不错!纵然雄霸不认为聂风会因这一碗汤而栽在幽若手上,惟在他的立场,他也希望自己的女儿会真的当真下手,惟有这样,她才配是他这个霸者的女儿!
霸者既然心狠手辣,霸者的女儿也必须心狠手辣!所谓虎父无犬女……
可是幽若的答案,欲令他相当震惊,她竟然茫然地答:“爹,相信女儿今次曾令你很失望;即使以后女儿再次失去自由……”
“我,亦绝不会向聂风下手!”
乍间此语,雄霸向来威无比的脸色为之变色,他似乎已明白了些什么,但又不敢相信自己所明白的事情,他忖测着问:“你绝不会向聂风下手?难道……难道……你已……”
“爹,你不用再猜了!明人做暗事,就让我亲自说吧!不错……”
我已经喜欢上他!
隆!幽若的一句勇敢自白,宛如一道晴天霹雳,重重轰进雄霸耳内心内脑内;惟他不愧是举世无双的一代枭雄,居然仍能保持高度冷静,但听他嘿嘿冷笑:
“幽若,别喜欢上你的敌人!既然你计划把聂风收拾,聂风便是你的敌人!敌人是用来杀的,不是用来爱的!否则你怎能一剑刺穿敌人的心?”
幽若义无反顾地问:“为什么我不能喜欢聂风?爹,你这样说,莫非你认为聂风并不配我?”
雄霸理直气壮地答:“他当然不配!聂风这小子纵是为父的第三弟子,在天下会地位非轻,但他也仅是为父的战斗工具而已;即使他就有几份颜色,有一张万人迷的脸,你却是我雄霸独一无二的女儿,你也该像为父一样——果敢!决断!无情!绝不该着了聂风的杀手!”
“爹——”幽若不以为然,摇首:
“你认为聂风的脸,真是他最大的杀手锏,不!你错了,女儿认为他的杀手锏并非这些,而是一些……”
“一些什么?”
“一些不会明白、也不会再有的东西!”
“幽若,为你根本便不明白你在胡扯什么!”
“你当然不会明白!所谓霸者无双,勇者无惧,知者无二,仁者——无敌!霸、勇、智、仁,当中有一个字,是世上一众枭雄老早已忘了的,可是女儿……却偏偏栽在聂风这个字上……”
是的!看透红尘,无敌的也许并非甚么盖世神功,也不算尽心机的奇谋妙计,无敌,也许只在于一个所有枭雄都忘了的字上……
“大胆!你作反了!”雄霸斗地感到一股莫名的愤怒,只因幽若从不敢这样和他说话,他恼恨她的坦白,更恼恨她说某从无敌,他道:“快停止你那无聊的计划及游戏!”
幽若提醒他:
“爹,我早已停止了这个无聊的赌约。”
“那你还留在这里干啥?”雄霸道:“既然你已不想再下药收拾聂风,那便快与爹一起离开风阁!”
“不!暂时我还不能离开风阁,我还要在这里等聂风回来……”
雄霸闻言更是勃然大怒,声色俱厉叱喝;
“不行!你已超越了自己的本份,喜欢上你的对手!你我之间的赌约已无效,为父命你,立即与我一起离开!”
说罢身影一晃,不知如何已自窗外掠进风阁之内,且一把执着幽若之手,欲以强硬手段拉她离开,谁知……
募听“噗”的一声,幽若双腿一屈,赫然已重重跪在他的跟前!
她跪他?她居然向他下跪?
雄霸只感到相当震撼;他与她虽是父女,椎幽若自小乏人照料,养成狐僻骄横的性格,纵然是向他这个爹跪下敬茶,亦从没跪过,想不到今夜,她竟然跪了!
只为了等一个男人而向他下跪!
只为了一个男人!一个男人!
但见幽若已泪盈于睫,一反过往的倔强自负,委婉哀求……
“爹,女儿求求你,我只需要……一段很短的时间,只要……待聂风喝罢我的汤,我便立即自行回去湖心小店,以后……再不踏出小店半步……”
雄霸默默的瞪着这个突然向他跪地求情的女儿,面上阵青阵紫,转瞬间已变换了四五种颜色,他忽然发觉,他虽贵为江湖举足轻重的一代霸主,本应对一切了如指掌,只是,眼前他这个女儿的心,他不明白!他真的不明白!
良久良久,他威严无比的霸脸终于冒起一丝无奈,一丝还存少许亲情的人才会冒起的无奈,他沉着嗓门问:“你,何以一定要聂风喝你的汤?”
幽若垂首,答:“因为,他曾为我……彻夜不眠的弄了一锅汤,我……为他弄一锅汤,我自知必须要回去湖心小筑,我……只求在回去之前,还他……这个情……”
雄霸闻言,不禁仰天倒抽一口凉气,叹息:
“好!你想还聂风一个情,恩怨分明,也不失为霸者之后,但若爹真的让你在这里等下去,你更一定要应承爹,事成之后誓必回湖心小筑,以后,你亦必须守信,竭尽所能——忘记聂风!”
听闻平素纪律严明的老父格外留情,自若迅即喜出望外,椎与此同时,心里亦有一阵悠疑。
回去湖心小筑,固然已是她老早豁了出去的事;但,忘记聂风?
她,可以吗?
然而无论如何,为了今夜能等聂风不喝这一碗汤,幽若亦不得不低首应承:
“爹,女儿,……会的。难道,你对自己也没信心?以你身为一帮之主的无上实力,你认为,女儿……逃的出你的掌心?”
她这句话说得不无悲哀,两父女霎时又坠进一片沉默。
过了片刻,还是雄霸率先说话,他问:“君子一言?”
幽若无比坚定的仰视她的老父,斩钉截铁的回答:“快马一鞭!”
“好!”雄霸当下别过脸,不再看她,也不知是否以他一代枭雄之尊,不想再看见自己的女儿为了一个男人而跪地乞求,才会如此,“你自己好自为之!”
语声方歇,雄霸已身随声起,高大雄壮的身躯猛地穿窗而出留下幽若而去。幽若幽幽的目送老父逐渐远去的身影,一直盈在眼眶的泪,终于掉了下来。
“爹,谢谢……您……的格外开恩,幽若怎会不明?她很明白。”
然而此际并非说话的时候,她惶地抹去眼角的泪痕,再步至案前察看那碗汤,看看它有否冷却了。
汤,还是热气蒸腾,就像她此刻渴望再见聂风的心。
可是,这碗汤所等的人,为何仍役回来?
聂风,他到底去了何处何方?
聂风原来独自坐在天下会内一个小山岗上,静静眺着天下会下的天阴城,以及城内燃点着的万家灯火,眺着万灯扬。
只因他害怕热闹,他要避过这个中秋之夜的所有热闹。
从前他不是这样的,不记得往年,他曾与断浪及孔慈,一起在断浪所局的草房之内赏月,可是今年……
他,心内有一年无法抹去的结,有一段无法忘怀的情,他只想在此中秋良夜,独个儿度过,独个儿歇一歇,再不想因害怕孔慈与断浪为他操心,而强颜欢笑。
从无双回来之后,他确实已笑得太多。
有些时候,笑,更吃力。
然而,聂风在此无人打扰的小山岗上坐了良久,又感到,他前来此处之前,并没有告诉任何人他的去处,孔慈,断浪,甚至剑舞,会否因为他突然失踪而整夜不安?若因他自己一时爱静而令他们操心,令他们无法安享这个中秋的话,那……
一念及此,聂风不期然又站了起来;是的!不要因为自己的任性而累了大家!所以他决定先赴草房找断浪,机而会合孔慈,剑舞,甚至秦霜与步惊云,然后再一起祝贸中秋,希望也不会太迟吧?
只是,当他步至断浪的草房之时,他便发觉,为断浪竟然不在草房之内。
这可奇了!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