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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眼中冒出了怒火,一股王霸之气由丹田升起,让我鼓起十二分勇气,向前一挺,狠狠的咬住了他的肩膀,喉咙里发出几声困兽嚎叫……
无涯既不闪躲,也不喊疼,就那么弯着腰任由我咬,唇角似有若无的宠溺笑着。
我,我,我只好……贝桑的嚎啕大哭……
……@……@……@……@……@……@……@……@……
这次的教训,是血淋淋的。
无涯说到做到,让胡小人下药,帮我催吐……让我提前感受了一回孕育生命的苦楚。
当我吐得胃都快痉挛的时候,已经是半夜了。我四肢无力,形容枯槁,气若游丝的躺在床上看满头的星星。
我被无涯抱在怀里,虽然后背温暖,却让我寒透了心。
“师父,你不要怪我。我这都是为你好。”
“……”
哈,为我好?我简直都不想搭理他。
我一动不动挺尸,他似乎有些不满我的漠视,温热的手掌一滑,滑到我的腰间轻轻一掐,我哼唧一声,瑟缩了一下,腰和脚心是我最怕人碰的地方,痒。
无涯碰过的地方,像是火烧般难受,我扭动了下,却被他顺势翻过了身,正面抱在怀中。
什么时候,无涯已经大到可以将我整个人包进怀里了?我直起身,也不过就到他的下巴,正对他的胸膛。
“还在生气?”
他暗哑低沉的声音在我头顶响起。
我咬了咬下唇,没有做声,只是无力的摇了摇头。
这个时候的我根本就是一块砧板上的鱼肉,想剁想切还不是他大爷说了算嘛?
“不要怪我。当年我得知你昏睡过去后,怕得不得了,我怕你从此再也醒不过来,我怕你醒过来之后,又把我忘记。”无涯将我紧紧搂住,我醒来后,第一次跟我说起我昏睡的事情。
“这一年里,我不敢把你留在身边,你不喜欢那里,我就让人把你送回蜀山……”无涯按住我的后脑,将我的头抬了起来,我仰头看到了那双深邃的黑眸,潋滟哀绝,我能明确感觉到他情感中的激荡,他轻抚我的发丝,望着茫然的我,笑了笑又道:“幸好我选对了,你终于醒过来了,并且还未忘记我,我很开心,师父你知道吗?”
“……”我被他眸中的深情灼伤,呐呐问道:“我是怎么受伤的?”
脑海中回想过无数遍,就是想不起来当今世上还有谁能够让我受那么重的伤。
无涯的眸色一深,旋即恢复,笑道:“师父,这件事我不能告诉你。”
不能说吗?
我有些失望,原本还以为终于可以知道事情的原委呢,看着无涯,不说就不说吧,反正我现在也好好的,如果真的是有什么不能化解的仇家,我一次不死,他肯定会再找上门来的,我又何必在这里为难无涯呢。
无涯再次将我的头按下,仿佛要把我揉入骨血般紧紧抱着,我喘不过气,象征性的挣扎了几下,无涯这才稍稍松开了点,沙哑的声音说了句:
“睡吧。”
我想也是,我们俩这种姿势着实不正常,还是快点睡觉比较妥当。
可是在睡觉之前,我忽然想到一件事情,遂问道:
“对了,秦休和如流怎么样了?”
“……明天你会知道的。”
我打了个冷颤,背后凉飕飕的。
……@……@……@……@……@……@……@……@……
感情激荡后的无涯果然正常多了,虽不说对我百依百顺,但那些苛刻的管束还是稍稍减弱了一点,他甚至还同意我下山游玩,尽管准许的范围只限于蜀山上下,但至少我可以串门儿,遛弯儿,下集市玩儿了,比之前那是改革春风吹大地,政策宽松多了。
呃,但这些的前提是,我下山,必须带上他给我配备的护卫们。
我冷着脸,左右斜了斜眼,这二十个护卫神情凛然,清一色的黑色劲装,背后背着玄铁大刀,个个孔武有力。
无涯还很体贴的考虑到我上下山需要人或抱或背,所以护卫中竟然还有一名专门接送我的女护卫。
好是好,但是……会不会太招摇了?
这些人不苟言笑,周身都散发着一股铁血的味道,刚毅程度与蜀山弟子的飘逸完全不搭嘎,唉,看来无涯还是防着我的,怕找来蜀山弟子会镇不住我这个掌门,就刻意找了旁人来,我到底该说他是讨厌呢,还是讨厌呢?
不过能出去玩,我也就不介意那么多了。
蜀山还是那个蜀山,市集还是那个市集。
我悠哉悠哉的漫步街道,这边摸摸那边碰碰,反正酒肆和肉铺是去不了了,只能在贫瘠的精神世界中找寻一丝安慰了。
街上的人虽多,但却没有人上前与我推攘,是啊,身后跟着二十尊黑面爷,谁倒是敢啊。
逛街的乐趣之一就在与人推挤,最终结果如何很多人都不在意,他们在意的不过就是推挤的过程罢了。
最郁闷的就是,我在一个摊档上看了看花瓶,白底蓝边的青花瓷,那老板见了我的阵仗,竟然二话不说,直接把花瓶递入我的手中,最后还劳烦我好说歹说,才让他相信我们不是收保护费的。
“唉,小平,你说如果我开口,你们会离我远一点吗?”我负手在后,一步三晃,有些哀伤的和身后的那姑娘打商量。
从那姑娘先前抱我下山的轻柔动作,我斗胆猜测她的性格也是温柔的。
“爷吩咐过,如果掌门这么说,就让我们直接带你回去。”
“……哦,那就当我什么都没说吧。”我按下内心问候无涯祖宗的翻江倒海,表面淡然的说。
“是。”那姑娘不苟言笑,一板一眼。
我:……
得,无酒肉穿肠过,掌门我只好退而求其次,茶摊儿上坐坐了。
伙计上了茶,将就着喝了两口,便听见街角处传来敲锣打鼓的声音。
我精神为之一振,要知道,爱看热闹也算是我第四个人生爱好了。
刚想着,便见一队人抬着一个被五花大绑的人游街呢。
我抓上一把花生瓜子,便挤入了人群,哟呵,看装束还是青城山上的,一行十来人,前面两个敲锣打鼓,后面四个抬着个五花大绑的小子,那小子身后还跟了一台红黄橙绿蓝的硕大轿子,剩下的人就痞气十足的吆喝乡亲们上前。
我吐掉瓜子壳,踮起脚,想要看得更真切些,一边在腹中猜测这个被五花大绑的小子到底做了什么天怒人怨的事了。
忽然,我眼尖的看到那小子腰间的一块血玉,麒麟状的,我记得这种玉,我家秦休身上也有一块……秦休?
“啊!”我吓得扔掉了手里的花生瓜子,大惊失色,推开人群就冲了上去,边冲还边喊:“秦休!别怕,师父来救你了。”
被人捆得像个粽子的秦休原本已经放弃了挣扎,可是一听见我的声音,就又闹腾起来,依依呀呀不知道在说什么。
我气得不行,到底是谁,给老娘站出来。自我在江湖中成名之后,还真没谁敢动我独孤嫣身边的人了。
“把他给我放下!”
我双手一张,冲向游街队伍的最前方,凶神恶煞的大吼道。
青城山是什么地方?就是他们掌门刘孤鸿在,也不敢在我独孤嫣面前这般放肆。
而游街队伍也因为我的阻拦终于停了下来。
秦休被他们放下,他挣扎着,想要跳向我的方向,喉咙里也不知道在喊些什么东西。
我推开前面两个敲锣的,一把将秦休夺了过来,扯开他嘴上的布条,心疼的擦掉他满头的汗。
“师父。”秦休一见我就再也不顾形象,哇哇大哭起来,原本他就生得楚楚可怜,再加上这么一哭,疼得我那心肝儿那个颤啊。
“你们好大的胆子。蜀山派的人是你们随意欺辱的吗?”我虽然被封了内力,但长久以往沉淀下来的王霸之气犹在,那帮青城山的孙子们,见我态度强硬,一个个期期艾艾,直看向身后的轿子。
我一想,不对啊。
我家秦休的功夫虽说差点,但轻功可是天下一流的,就算打不过,又怎么会跑不了?
要知道,当今世上要论轻功,排在天下第一的不是留香或刘翔,而是南岭秦家——传承百年的采花世家。
采花这种事情,一个靠的是脚力,一个靠的是腰力。
南岭秦家的当家轻功‘穿花百里梭’那可是当世绝技,与凌波微步、踏雪无痕、一苇渡江、惊鸿照影等齐名的,而因为秦家人每天都在现实生活中实践练习,故比之其他门派的轻功自是精纯一些的。
所以,我不得不怀疑。
我抹去秦休脸上我见犹怜的泪痕,轻哄道:
“不哭了,告诉师父,是哪个王八羔子捆的你?”
秦休抽抽噎噎,话说不连牵,倒青城弟子身后的轿子里传来了咳嗽,轻轻柔柔,娇娇弱弱,一听便是个女子。
只见青城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