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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边说,无涯一边点头,看他的样子仿佛正在盘算着什么,我也不好打断他,忽然他转头又问道:
“还有你哥哥呢?”
我扭头想了想,一郎喜欢什么?
“他喜欢……喝酒,打架,闹事,还有……潇潇。”我将一郎喜欢的东西一一列举出来。
无涯‘哦’了一声,像是抓到了什么重点一般,自软榻上猛然坐起,向我问道:
“潇潇是谁?”
我被他紧张的样子吓到了,也跟着坐起身,配合答道:
“我哥的女人啊。都相好快十年了,两个人还是腻腻歪歪的,讨厌死了。”
无涯想了想:“怎么相好十年都未成亲?”
我赞赏的看了他一眼,说明他终于问到点子上了。
“潇潇不嫁。”我无奈答道。
一郎那个怂货,连自己的女人都搞不定,还敢嫌我丢人?
“为何?”
无涯好像对这件事情很感兴趣。
我耸肩答道:“她爹不肯啊。”
“她爹是谁?”
“礼部尚书,凌青暇。”
说完之后,我的脑中忽然闪过一道灵光。
凌清暇之所以不同意一郎,关键原因估计就是嫌他不懂诗书礼仪,出身江湖……那……我将目光转到无涯身上……
正巧对上无涯的灼灼目光,看来是想到一块儿去了。
我俩相视一笑,腹中便有了定案。
就在这时,门外内侍来报,说陈太医已经来到,无涯立刻收起了与我的调笑,对外沉声说道:
“让她进来吧。”
陈三娘我之前也见过,此刻她正穿着一身医官袍子,如云的长发束于官帽之内,英气十足,她正气凛然的对无涯行了大礼,规规矩矩走上前来,遗憾的是,胡小人并未同行。
既然胡小人不在,我也没了乐趣,只得坐在一旁等待她替无涯把脉的结果。
“怎么说?”见她收手,我便迫不及待的问道。
陈三娘风韵犹存的美目,暧昧扫过我和无涯,口气不无遗憾道:
“很可惜,此种情花毒……无解!”
“怎么会?”
我打死也不相信老娘会对我下如此毒手,这要是没法解,老子的下半身和下半生该怎么办呀?
陈三娘看出了我的焦虑,抿嘴一笑:
“姑娘请放心,此毒虽无解,却有时限。”
“时限是多久?”我稍稍安定,不死心的追问。
陈三娘起身收拾好药箱,对无涯再次行礼,最后看了我一眼,低声说了一句:
“一个月。”
“……”很好!
邓双双啊邓双双,恭喜你,你的目的达到了。
哈,看你今后闯了祸,还有谁会跟你有难同当;看你今后欺负人,还有谁会跟你同流合污;看你今后看男人,还有谁会跟你品头论足……
我告诉你,没有了。再也没有了。
我们母女之间的友情,已经被你一颗情花毒药,彻底瓦解了……哇……
作者有话要说:
O(∩_∩)O~,大家既然买了,就留个痕迹供我瞻仰与感谢嘛,貌似评论字多一点还可以送分……25个字一分吧,(*^__^*) 嘻嘻……
64
64、潇潇@ 。。。
第二天一早,我和无涯携手去了趟永庆宫,给云太妃请了安,这才出了宫门,微服向尚书府走去。
两人穿着同一款式样的男装,无涯是深蓝,我是浅蓝,人手一把画着春日桃花的折扇,怎么看怎么帅气。
“呵呵,你说像我们这种层次的俊俏公子,走上街得迷死多少姑娘啊?”我故作风流般,将折扇打开,轻飘飘的扇了扇。
无涯看了我一眼,冷笑道:
“是啊,长成你这样的俊俏公子,迷死的何止是姑娘?”
他话音刚落,便有几个经过我身边的浪荡男子一脸垂涎的盯着我的屁股。
“……看什么看?老子可是有主儿的。”
恶狠狠的给了那几个人一记白眼,我一脸晦气抱住无涯的腰,验明正身。
那几个男人对无涯流露出艳羡的神色,无涯的脸上也挂不住了,看着他尴尬,我暗自偷笑。
谁料,他接下来的动作却又让我无比崩溃。
一只放肆的咸猪手,竟然在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众目睽睽之下就……摸上了我的屁股,还轻轻揉捏拍打起来……
我:……
我僵着笑容,看了看无涯,你丫要不要这么猥琐啊?看着街上的行人对我俩的行经报以鄙视,我实在无颜面对,这才红着脸,低下头,收起桃花折扇,灰溜溜的走了。
身后传来一阵欢快的笑声,我……到底是输了。
一会儿后,我们在尚书府斜对面的茶摊儿上坐了下来,盯着尚书府紧闭的大门苦恼起来。
既然是微服,那就是不能直接进去……不能直接进去,怎么才能见到潇潇呢?
“你哥平日怎么进去的?”
无涯喝了一口宫外的茶,眉头一皱,我紧张的看着他,以为他喝不惯外面的茶,刚想抱怨他便娇气了,谁知道他却让店家包了一斤这种茶叶给他,说是很怀念这种劣质茶叶的味道。
我:……
“不知道啊,他还能怎么进去?无非就是趁着夜黑风高,翻墙而入嘛。”
我随口答道,眼睛越过尚书府大门,看到了侧墙边上的一枝出墙海棠花……
拉着无涯便绕过尚书府正门,向侧面走去。
“我想起来了,有几次我就是在这后面遇到我哥的。”看到那枝海棠花,我就忽然亮了。
“你哥走的后门吗?”无涯抱着双手,优哉游哉的问道。
我摇摇头,说:“当然不是。这里是尚书府,前门后门肯定都有人守着,我哥跟潇潇苟合了这么些年也没被抓住,应该是有其他门道的。”
沿着尚书府的外墙,我们都转了一圈了,还是没有发现其他能够进去的地方,正苦恼之际,却听到头顶上传来一阵对话:
‘小姐,茶送来了。’
‘进来吧。’
第一道女声没听过,但第二道……我仔细回想一下,这么轻,这么傲,这么冰冷,这么闷骚……应该就是潇潇,凌雅潇。
我对无涯使了个眼色,无涯向后退了一步,只见我一个轻踏,便旋身而上,在我们头顶上的窗户上敲了两下又三下,这才下来。
无涯质疑的看着我,我得意一笑,让他放心。
两下又三下,是我和一郎从小传递消息的特殊暗号,他都用了这么些年了,就算是习惯,也会继续的。
过了半盏茶的时间,上头都没动静,我摸着下巴,都开始怀疑是不是暗号有错的时候,一直紧闭的窗户竟然开了,发出‘吱呀’两声。
我和无涯对看一眼,便翻身上去。
赶紧跳进房间,无涯将窗户再次关好。
我左右顾盼,愣是没有看到潇潇的人,潇潇我是见过的,但她的房间我还没来过。
房间布置得一点都不华丽,入眼皆是诗词字画,满室轩墨香,虽然有些有点单调,但一想到潇潇那个人我就觉得适合无比了。
“昨儿怎么没来?”
忽然,一道清雅细致的声音自屏风后传来,潇潇缓缓走出。
她低着头,拿着一本书前后翻动,十指纤纤,白皙细腻,一身素雅的兰花裙将之气质衬托得如临尘下凡的仙子般清丽脱俗。
许是没有听到该有的回答,潇潇抬起头来,一双冷漠疏离却又十分美丽的黑眸对上了我们。
她先是愣了愣,而后像是认出了我,又在无涯身上转了一圈后,才面无表情将手中书本放下,一动不动的看着我们。
我知道她就是这个冷脾气,对她的冷落自然是不介意的,嘻嘻一笑,凑上前去跟她面对面说道:
“这么久没来,美人可想我了?”不知道是不是遗传,我们独孤家的人就喜欢调戏像潇潇这种闷不吭声的冷美人。
潇潇镇定自若,瞥我一眼,冷冷道:“想了。”
“真的吗?”
我大喜过望,没想到她会这么说,倒是愣了一愣,随即反应过来,恨不得扑上去将她搂在怀里好好蹂躏一番,却听她又道:
“想你什么时候为情所伤,皈依佛门,普度众生。”
我:……
说完,便再也不理会我们,拾起了书,独自一人当窗而坐,静静的看起书来。
见无涯投来质疑的目光,我不好意思的抓抓脑袋说道:
“不用怀疑,我哥就喜欢她这调调。”
没错,我哥就喜欢热脸贴人家冷屁股,越冷越够劲儿,所以,我也喜欢,嘿嘿。
“我哥让我来告诉你,他把你甩了,他不要你了。”我得意洋洋的一脚踩在她对面的椅子上,混混一般大言不惭道。
这句话,让无涯一惊,却是没能让潇潇吃惊,就连一眼都没肯赏给我,我不甘寂寞道:“这是咱俩关系还不错,我才特地来告诉你的。一郎那个混蛋,看上别的女人了。”
潇潇还是不理我,不说话,淡定自若。
我挫败的垂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