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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照相机的出现而表现失常，相反他们仍会很自然地行动。艾贝尔在
研究中，使用了带有特殊镜头的照相机，从而避免了研究人员的打扰
和被试的反应性，因此我们可以说，研究者使用了无干扰观察技术。
一般来说，与被试能够意识到自己正在被观察着的情况相比，无
干扰观察能够揭示更多的自然行为。因此，以动物为对象进行研究
时，应该尽可能使用无干扰观察。
然而，由于被试本身、观察场所及研究计划的限制，有时不得不
与被试密切接触。这时，参与性观察常常会提供解决方案。顾名思
义，在参与性观察中，观察者成了正在被观察的被试生活中的一名主
动的和侵扰的叁与者。例如，福西（1972）耗费大量时间对山地大猩
猩的观测。一般山地大猩猩都生活在中非地区，目前这一地区正受
着迁徙来的日益增多的人类定居者的威胁。由于它们天生喜欢栖息
于多山的热带雨林中，故而远距离的无干扰观察根本派不上用场。
但福西本人特别想了解大猩猩自由自在时的行为举止，于是，她决定
做一名参与性观察者。福西的这种想法执行起来相当困难，因为大
猩猩不是温顺的动物。最后，福西只得装成大猩猩的模样出现在它
们面前，以使得这种不温顺的动物习惯于她的到来。福西尽量模仿
大猩猩的行为，比如吃食、修饰、神秘地喊叫等。正如她自己说的：
“我就像傻瓜一样，有节奏地拍打自己的胸脯，或坐在那儿装模作样
地大嚼野芹菜的茎，仿佛它是世界上最好的美味佳肴。终于大猩猩
们作出了善意的回报。”（p。 211）福西花费了几个月的时间才赢得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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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验心理学
猩猩的信任，后来她始终与山地大猩猩生活在一起做着参与性观察
研究，直到1986年去世。你怎样才能像～头大猩猩，并与它们生活
十到十五年呢？
并非所有的观察形式都会导致反应性，故而反应性不总是来自观
察活动本身。比如，用录音机对家庭成员之间日常相互交流所做的观
察记录表明，不管家庭成员是否知道录音机在录音，他们的反应总是
相同的（Jacob，Tennenbaum，Seilhamer，Bargiel．和Sharon，1994）。不
过，人们可能会做这样的联想：若把声音记录和图像记录结合起来，就
会产生更大的侵扰性，结果也必然会引起家庭成员的不自然反应。
无干扰测■ 30
同无干扰观察相反，无干扰测量是由对行为的间接测量构成的。
无干扰测量之所以间接，就在于它测量的是行为结果，而不是所要研
究的行为本身。因此，无干扰测量，不是直接观察正在发生着的行
为，而是澜查行为完成后的缩果；不是直接观察正在进行着的学生学
习活动，而是检查学习后的作业#不是与大猩猩一起生活，而是查看
它们的活动对环境造成的影响。由此可知，无干扰观察与无干扰测
量之间的关键区别在于是否被试与研究者在同一时间处在同一地
点。若处在同一地点，研究者就试图无干扰地观察被试的反应｝若不
处在同一地点，则研究者间接测量被试的行为产物或结果。
很显然，无干扰测量并不一定适合所有的研究问题（如，对挑动
眉毛的动作进行无干扰测量就很困难），但对某些研究问题来说，这
种测量不仅有好处，而且或许也是惟一可行的方法。现在请大家考
虑一下公共厕所里的乱涂乱域现象。是谁乱涂乱画的？通常乱涂乱
画的主题是什么？如果研究人员在厕所里东张西望地观察进去的每
一个人，那么就会引发一系列严重的道德问题（道德问题将在第4章
讨论）．尽管如此，乱涂乱画仍然是可以研究的，并且该研究还会提
供丰富的信息。金塞、波默罗伊和马丁（1953）发现，男厕所里的涂画
主题比女厕所里的更富有色情昧，并且也更多。
无干扰测量类似于猎人对动物足迹的追踪和警察对现场指纹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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线索的勘察。足迹和线索是动物和罪犯遗留在现场的痕迹·通过它
们常常可以推断出有关的行为。最近，在心理学和人类学领域，进行
了一项广为人知的无干扰测量，研究被人们抛弃的垃圾和废物。研
究者试图从废弃物的特征上判断其废弃行为背后的问题（例如·废弃
的酒瓶或情书很可能会暴露一些行为的信息）。
自然观察法在施行的时候常常会遇到一些难题，比如反应性和
无法界定观察范围等问题。研究时，人们也运用自然观察法的变式。
下面我们将简短交代其中的两种。
个案研究
心理学中值得关注的一个方法就是个案研究。我们知道，弗洛
伊德的精神分析理论来自于他本人对个案的观察和思考。一般来
说，个案研究是指对某种类型单一案例（如神经病患者、招魂的巫师、
等待世界末日来临的人等）的深入调查。费斯廷格、里肯和沙赫特
（1956）就进行过有趣的个案研究。他们混入了一个等待世界末日来
临的小团伙。该团伙的成员始终期盼着与外星人联系，而且据说有
一个成员已经接到了外星人的谕示——地球即将毁灭，因此团伙里31
的每位成员都筹待着在灾难降临之前能被外星人的宇宙飞船救走。
观察中特别令费斯廷格等感兴趣的是，当预期的灾难没有发生时，这
个小团伙会怎样表现呢？通过观察，他们发现，许多成员在预言的灾
难日期过去后，妄想程度仍在增强而不是减弱。
个案研究是自然观察法的一种，因此也必然具有自然观察法的
优缺点。其中一个主要的缺陷是，个案研究通常无法作出“什么因素
引起什么结果”的确切推论。一般来说，个案研究能够描述事件的发
生过程。除此之外，它还能提供含蓄的比较，根据这种比较研究人员
可以作出“什么因素引起什么结果”的合理猜测。对本章开头提蓟的
那位强迫性洁癖患者鲁思进行的就是个案研究，结果表明，其强迫盎
的根源在于幼时过于强调洁净的苛刻教养方式。之所以得出这样的
结论，正是由于心理医生追踪了患者的成长历史，发现了鲁思幼时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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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验心理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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养中对洁净的强调程度远远大于大多数的正常人。当然，这一结论
还需要进一步验证，因为我们根本不知道，假如鲁思幼时生活得很普
通的话，她会成为一个什么样的成年人。
有一种个案研究类型叫变异一个案分析，其功能是力图使推理过
程的难度降到最低。使用这种方法时，需要研究人员安排两个既极
其相似又略有不同的个案。例如，一对双胞胎兄弟＋其中一个可能是
精神分裂症患者，另一个则不是。通过对这两个个案的仔细比较，研
究人员试图了解事情的真相，即确定与结果的差异有直接关系的因
素。当然，这类比较通常是无法进行的，因为仅仅在一个因素上存在
差异的具有可比性的个案很稀少。此外，从个案研究中得出的任何
结果都不可能是牢靠的或建构良好的，因为研究人员向来无法确定，
他们是否真的识别出了导致结果差异的那种关键性因素。
接下束，让我们看看由巴特斯和塞尔马克（1986）曾经报道过的
一项个案研究。该研究表明，合理地使用变异—个案分析法可以给研
究工作提供有价值的信息。他们研究的一个个案是世界著名科学家
P．Z。这位科学家因长期酗酒而罹患丁科尔萨科夫综合征，并于
1981年出现了严重的记忆丧失症状（遗忘症）。他很难记住新信息
和回忆过去的人和事。证明P1王不能回忆往事非常容易，因为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