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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包二奶啊?我和你是平等的朋友关系。”
“朋友关系干吗住一起?你家里有老婆孩子,我跟你住一起,你不是包二奶又是什么?”
“好好。那就算了。”颜玉成只好压制住这个念头。
但一想到和嵇芳在一起那种美好的感觉,那念头压制不住地又蠢蠢欲动。
一次从颜昆那里催款回来,颜玉成的脑子里突然闪过一道灵光:何不要嵇芳去替自己催欠款,如能拿回个十几万,给她六万又何妨?一看颜昆和漂亮女人谈话时的眼神,颜玉成就可断定他是个色鬼,比自己还“色”。再说,在如今这个年代,电视、电影、报刊、杂志以及宾馆发廊、街头巷委甚至大庭广众到处都在谈论“性感”和“做爱”,哪个还能不“色”
?
几天后,颜玉成就带嵇芳去了新特药公司,对颜昆说,嵇芳是他请的医药代表兼商务代表,以后收款的事就由她负责。嵇芳恭恭敬敬地给颜昆递了名片,临别时又恋恋不舍地递了个眼色。
月底稽芳就拿回来一张十五万的汇票。
拿着汇票,颜玉成感到高兴又酸楚。颜玉成向来只重视赚钱本身,而不重视钱是怎么赚的,但这一次,他却无法不关心钱是怎么来的。
“你请他吃饭啦?”
“没请。”
“那你请他跳舞啦?”
“没请。”
“那你……请他洗桑那啦?”
“没请。”
“你请他上床啦?”颜玉成的呼吸急促起来。
“放屁!”嵇芳骂了他一句。“你以为人人都像你?”
“那……你怎么把钱要回来的?”
“他看了看你的帐,二话没说,就给了十五万。还给了我一张名片,说我有空就打电话给他,他请我吃饭。”
“他请你吃饭?……哈哈哈哈!这个老色狼颜昆,看来他是想放长线钓大鱼了。”
“我是鱼啊?”
“你是鱼,你是一条大大的美人鱼!”
几天后,颜玉成拿出六万元钱,要嵇芳和自己住到一起来,没想到嵇芳拒绝了。
“我才不想被人包呢!”嵇芳说。
刘健开车来到了陈向前和裴子野的住处。他的头发刚理过,胡子刚刮过,领带刚换过,皮鞋刚擦过,香水刚洒过,脸色红润,双颊饱满,笑容可掬,喜气洋洋,一派春天的景象。
陈向前问:“刘经理,什么喜事这么高兴啊?”
刘健笑着从公文包里掏出了两个烫金的大红请柬,给他们每人一个。
“怎么,你要结婚了?”两人几乎是异口同声。
刘健还是幸福地笑着:“是啊,就定在后天。请你们务必赏光。”
“你小子!”陈向前说道,“嘴巴还真严实,新娘是谁啊?”
裴子野已经打开了请柬。他的眼睛和嘴巴都不由张得很宽:“你和梅芷?”
“是啊,就是梅芷,说起来,还得感谢你,是你介绍我们认识的。”
婚礼在金珠宾馆隆重举行。贺客如云,高朋满座,梅山泉以及各医院的院长、专家,各医药公司的经理,各制药公司的办事处主任、医药代表等,共四百多人参加了婚礼。
司仪显然是个老手,把现场气氛哄抬得那叫一个热闹,把来宾们的心逗弄得那叫一个高兴。新娘是被新郎抱着上台的。司仪把一束花递给新郎,要他递给新娘,并对新娘说:“我给妹妹送花花。”新娘接过花后,必须说一句:“我给哥哥生娃娃。”新郎新娘都有些害羞,这两句话说得总是不能让司仪和来宾们满意,重复了好几遍。裴子野的心因此也被锯了好几遍。
裴子野的眼睛死死地盯着梅芷。穿白色婚纱的梅芷一直咧嘴傻笑,好像幸福得只会笑了。她的睫毛膏涂得太厚,口红涂得太多,显得不很真实。
裴子野还十分心酸地注意到,梅芷的肚子明显比以前大了。
《医药代表》第十二章
参加完刘健和梅芷的婚礼以后,裴子野忽然不喜欢医药代表这个职业了。自己好歹也是一个堂堂的本科毕业生,这样整天低头哈腰陪笑脸,还要不择手段搞竞争,屈辱得没尊严,卑微得没地位,辛苦得没安逸,还委屈得没有名声,实在是没什么意思。你看那些身兼一官半职的人,成天有人围着、捧着、求着,日子过得多神气,多滋润,多快活,而且还多高尚!——得了一个外号叫“人民的会仆”。他们要是晚上偶尔加一次班,或者吃饭只吃一包方便面,或者上班挤一次公共汽车,或者几个月不回家,就会有感人至深、回肠荡气的文章或电视短片出来,说他们为了国家和人民的的利益不辞辛苦,鞠躬尽瘁,而加班、吃方便面、挤公共汔车、几个月回不了家这对医药代表来说完全是家常便饭。你看那些医生,成天坐在宽敞的办公室上班,被病人敬若天神,被医药代表敬若财神,开刀可以拿到红包,开药可以拿到回扣,多神气,多滋润,多快活,而且还多高尚!——得了一个外号叫“白衣天使”。而医药代表的外号是什么呢?——“药贩子”!裴子野想,当初哪怕是回到县城里做一个医生,也比医药代表强啊。
恰在这时,报纸上凳了一篇方章,题目叫“下辈子再也不做药了!”是一个老医药代表口述、记者笔录的,其中历述了做医药代表的种种酸辛与艰难,认为真不是人做的。裴子野看了,“于心有戚戚焉”,越加消沉。”
白天裴子野呆在屋中不想出门。陈向前到下面的市场检查工作去了,临去以前还叮嘱他一定要抓紧时间想办法把王盈抢走的几个医院争回来。徐丰一大早就出去了,劲头很足,和裴子野刚来时一样。裴子野像是全身的骨头散架了,全身的肌肉萎缩了,全身的血液干枯了,提不起一点神,出不来一点劲,什么事也不能做,连电话都不想打,不想接,电视都懒得看,音乐都懒得听。他干坐着或干躺着发呆。
夜幕降临后,裴子野却来了精神。他到楼下的小餐馆狠狠地吃了一顿,就走到热舞会所看表演,喝酒,每天喝得醉醺醺的很晚才回屋。
就这样过了三天。第三天晚上,他在小餐馆吃饭时,收到了颜玉成一个短信:“好消息,国家妓委将调低小姐收费,降幅可达35%,另将实行单向收费,只收插入费,免拨出费,射程远近、精子多寡也将纳入计价依据。”看后不禁咧嘴一笑。颜玉成那里总有这样匪夷所思的短信,也不知他是从哪里弄来的,说不定还是他自己的杰作。如果真是他的杰作,也算是一个天才了。这样想着,颜玉成的电话又打过来了,说他正在他住处附近的“佳人洗头房”,问裴子野想不想过去。裴子野听到了电话那头小姐轻柔的调笑声。以前颜玉成曾多次喊他去洗头房“洗头”,他都谢绝了,但这一次他突然想去。
裴子野打的来到了洗头房,见颜玉成正头靠着小姐的酥胸,微睁着双眼,享受着小姐的洗头服务,头上满是白色的泡沫。洗头房散发着一股浓浓的洗发水的味道。正对着门的长椅上,一溜坐着好几个浓妆艳抹的小姐。一丰腴的小姐迎上来,问:“先生洗头吗?”颜玉成从面前的镜子里看到了他,头也不回,暧昧地笑着,说:“洗吧,很舒服的。”裴子野没有拒绝,就坐到了大玻璃镜子旁边的皮椅上。
洗发头,小姐问:“先生要不要按摩?”裴子野的眼光寻找着颜玉成,问:“我那位朋友呢?”小姐说;“他已经进去做按摩了。”裴子野没多想,就跟着小姐进去了。
进了里面一个小房间,小姐顺手把门栓上了。房间里亮着一个红色的小灯,气氛就像刚才颜玉成的笑容一样暖昧。裴子野的心“咚咚”地跳起来,呼吸也变得急促。他躺在狭窄的小床上,小姐的身子挨着就过来了,嘴对着他的嘴,呼出的热气喷到了他的脸上,问:“先生是第一次到这儿来吗?”裴子野咽了一口口水,说:“是啊。”
小姐的手在裴子野的肚子上,大腿上摸了几下后,就一把抓住了他下面那已经昂然挺立的玩意儿。
“哎哟,这么大啊!”小姐说。
裴子野翻身起来,粗鲁地把小姐在了身下……
裴子野和小姐从里屋出来,脸不禁有些发红,眼低着不敢看人,好像别人都在嘲笑他,说他是一个嫖客。小姐泰然自若,好像和他没发生过任何关系,说:“坐下把头发梳一下吧。”裴子野不想久留,可颜玉成还没出来,只好坐下让小姐梳头。
过了一会,颜玉成才从里面出来,一副很疲劳又很满足的状态。
“那位小姐很敬业,任劳任怨,让我换了好几个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