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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爱的六王子殿下,对不起,我总在这方面犯错。”
“你又错了,我是六王子,而非六王子殿下,这个搞错我们都会掉脑袋的!”
‘
画面再次跳转。
一道金光闪过,一名气质高贵面目清癯的中年道人,带着唐婉儿现身林中。
道人看着张若虚,那目光平平淡淡,却能看进人的心灵深处。
“甚好。”半晌他道,“你过来。”
张若虚便走过去,道人把唐婉儿玉手放进他手,似托付又似是警告:“好好待她。我就这么个宝贝女儿。”
说罢金光一闪,走了。
‘
张若虚识海翻腾,灵魂震撼。原来在意识深处,对这个问题的思考从来就没有停止过。不知不觉中,潜意识已经替他作出了选择。
这个选择就是:【唐希圣】≦【大同】≧【唐婉儿】。
当下不假思索,蘸墨摊纸,笔走龙蛇,一挥而就。
“天下一统,为期不远。观天下四国,越同魏蜀。越人性柔似水,喜安逸奔决而恶逆回赴难。同人渊博状如飞龙,可腾飞九天,可深潜九渊。魏人刚烈如野马,可纵横冲突,但不可束缰登险。蜀人成分复杂,言难尽叙,但蜀地多山,其民大抵好静不好动。于是而观之,天下大势,实决于同魏两国也。
魏同之争,又决于时势。魏韩氏得国于弱吴,虽小有改善,但根基已坏,积重难返。同唐氏发源于东北,兴盛于今朝,其势如巨树扎根于沃原,聚四方水土,其沛勃之势难以阻挡。同必胜,魏必败,则天下大势,实已不可逆转。
我越国多难兴邦则易,安乐求全则难。然下有百姓黎民,中有工商仕农,上有圣明天子,通力合作亦可强盛于一时。奈何时不我待,仁人志士,明知不可为而为之,其志之直其心之曲,天地同感,日月可鉴。固不能凌霄揽月,亦足以流芳百世。”
试卷交上,方伯韬阅之,连连变色。读完后拢卷于袖,想起身去跟张若虚说点什么,但马上觉得不妥,便重新坐下,对助手道:“让他回去见杨欣。”
杨欣见张若虚第一个回来,并不意外。
让左右给张若虚搬了条小凳坐下,垂目传音问道:“方伯韬所出题目应该是天下大统吧,你答了什么,他能这么快放你回来?”
张若虚觉得这杨欣院长,也太有意思了,明明想跟自己说话,却掩耳盗铃弄出许多名堂。便笑道:“我就写了六字,大同胜魏越败。”
“胡说八道!”杨欣怫然不悦。
“的确中胡说八道,当不得真!那天下大势何等复杂,岂能像茶道会这样,一帮子人打打闹闹、说说玩玩,就能决定胜负的?”
杨欣更不悦了:“阁下的意思是,这茶道会就没有什么意义?”
“不是没有意义,而是只能当作游戏。听闻杨院长在苗疆时,曾手刃连云寨大小寨主头目近百人;在云梦水师,亦曾多次身先士卒,魏蜀连营间横冲直撞,如入无人之境。决战天下,喋血沙场,都是用一条条鲜活人命堆出来的,岂是这类小打小闹的游戏集会能比?”
杨欣不说话了。
等二十五名优胜者聚齐,杨欣以'举止轻浮孟浪'为由,把张若虚挑了出来,让他和另外两人,同饮苦茶而退。
消息传出,观众大哗,一传二,二传三,三传万,最后连太康老百姓都知道了:有一个叫张若虚的登徒子,胆大包天调戏杨老国公的曾孙女儿杨总督,当场拿住打了个半死,最后大切八块,丢入玄武湖喂鱼了。谣言越传越变味,当某夜杨院长外出散心归来,从两个喝醉酒的街头小混混嘴里听到的终极版本,已经变成了通篇充斥着人体器官,情节惊险刺激,少儿不宜的肉搏大战,只气得杨院长眼冒金星,险些从空中栽下地来。次日,在两位可怜混混曾经逗留过的荒草地,人们发了一个被【如来神掌】拍出的巨大掌印,深坑中,还找到了不少烧成黑炭的散碎人体骨架。
后话暂且不表。当时,杨欣只是想通过这样一种毫不讲理的特殊方式,向张若虚传达某种无法言表的信息。而张若虚在饮尽苦茶之后,也琢磨出几分信息。只是如此一来,他就更不明白了:这杨院长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带着满肚子疑问,张若虚离开【武】茶区,绕了一个大弯,趁人不备以水遁术潜入东湖【玄】茶区,准备近距离观察一下龙冠鳞,搞清楚这个令他毛骨悚然的玄道院教授,究竟是何来历。
原来茶会开始之前,在避无可避的情况下,经老弟郑广洋引见,张若虚与包括龙冠鳞在内的几位教授见过一面。
龙冠鳞峨冠博带,道骨仙风,明眼人一望即知,此人必是名门大派出身的筑基道士,且修为至少达到化业境界。
寥寥数语的交谈,龙冠鳞一直面带笑容,仿佛对兄弟二人都极为赞许。但不知怎么的,张若虚却有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就好象被什么洪荒妖魔盯上了,浑身上下都不对劲。
从龙冠鳞身上,他还感受到一股不知源流的古怪真元波动。搜遍整部《逍遥宝典》,张若虚也没找到哪门哪派的心法,能和龙冠鳞所习真元对得上号。因为这股波动,既非仙道的冲和内壮,也非魔门的气血嚣张,既不像玄教的慎密无缝,也不似释教的性灵饱满。反倒有点像剑灵的波动,寂静时单一纯粹,运动起来却比闪电霹雳还要危险。
本来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对方尚没有表露出明显敌意就主动发招,有点说不过去。但此人给他的印象实在太危险,张若虚可不想死得不明不白,这才兵行险着。
至于选择在青天白日、大庭广众之下进行刺探,是因为考虑到人越多,气机越是混乱,即便龙冠鳞有金丹修为,也不见得能发现以五行遁术匿形掩近的他。就算发现了,也不可能当场发难。
简而言之,这是一个千载难逢观察对手的机会,值得冒险一试。
张若虚小心翼翼、无声无息潜进会场,躲在一位负责警戒的皇室侍卫身后,借此人浓烈的气血,完美无缺的掩去形迹。
东湖【玄】茶区会场设置十分特别,是用铁锚、铁链把十六艘画舫首尾相连,串成四四方的水寨固定在湖心,每艘画舫都用十根大铁链与对面的游舫相连,铁链上铺上厚实平整的木板,木板用绳索和马王钉固定死了。坐立行走其上,能感到四周的画舫随着波浪高低起伏,轻微晃荡。
龙冠鳞正在主持【玄】茶第四会,也不知他出的什么题目,那端坐在蒲团上的二十三名优胜者,皱眉苦思的居多,只有三五人神态轻松显得胸有成竹。
过了两刻钟,似在闭目养神的龙冠鳞,睁目道:“时间到了,各位交卷吧。”
话语声未落,一股矫若游龙的真元脱体而出,围着众人转了一圈又返回本体。在那股真元神奇的感召下,又有数人恍然大悟。
暗处,张若虚却是心中大懔!原来在真元脱体之际,竟有一股极其熟悉的气血波动,从龙冠鳞身上疾闪而逝!
那股气血波动,赫然与血魂宗肖天赐的气血波动有相通之处。换言之,就算龙冠鳞不是鬼魂宗人,也必然练有魔门真元。
太康学府玄道院的堂堂教授,竟然很可能出身魔门!
尽管这个结果,早在意料之中,但张若虚仍旧觉得,这其中包含的信息,十分之耐人寻味。
第074章 『唯别而已』
趁着被淘汰的十二人饮茶而退,张若虚也悄然无声离开【玄】茶区,以水遁术返回湖岸,在清幽之处坐候茶道会结束。
韶雪公主在【文】茶第五会时遭到淘汰,饮上品茶一杯退。郑广洋参加了最后的第六会,但功亏一篑没能晋级三甲,饮不到茶且不说,还得依足'胜者王败者寇'的规矩,投湖扑腾一番让众人取乐。上岸后沿湖转了半圈没找到张若虚,又不想被韶雪公主寻着,便和同学一道提前走了。
韶雪公主没逮着郑广洋,却发现了张若虚。
“哎!是你呀,藏在这里干什么,你弟弟呢?”
韶雪公主小郑广洋两岁,给人的感觉是稚气未脱、天真浪漫。再加上又是皇帝女儿,平时娇宠惯了,叫人都不带称呼。
张若虚道:“可能走了吧。”
韶雪公主显得很失落。张若虚离开玄武湖,她亦步亦趋在后跟着。直跟到玄武大街,因过于引人注目,张若虚才回头道:“公主,有事还请直说,没事我可得先走一步了。”
“我就想知道,小时候我们挺要好的,为什么长大就变样了?”
“男大当婚,女大当嫁。男女授受不亲。公主金枝玉叶,美貌无双,郑广洋只是小小草民,不敢奢望。道理岂非很明显?”
韶雪公主十分难得的脸红了:“这些我都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