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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几个人能解开她的秘密!生命将善与恶这个挑战性的谜语,如同斯芬克斯(sphinxlike) 般地摆在每个聪明人的面前。尝试而得不到答案,多数的人付出了他们的生命做为代价,今日苦难依然相同于远在底比斯(Thebes)的时代。到处屹立孤寂的雕像从来不曾叫喊挫败过。他从马雅(Maya)(注2)的二元性中摘取到统一的真理。」
「先生,你的话充满了说服力。」
「我长久以来用非常辛苦忠诚内省的方式接近智能。持续地注意自己内在的思想,彻底地自我省察,是一种严格且令人震撼的经验。它瓦解了牢不可破的『我执』。不过实践精确真实的自我分析能够造就出先知。一般所谓『自我表达』的方式,即个体的认同,只会造成自我主义者深信自己对上帝和宇宙的私人诠释是正确的。」
「在这种傲慢自大的本源下,毫无疑问地,真理谦逊地退隐了。」我喜欢这样的讨论。
「人类无法了解永恒的真理直到他从虚妄中解放出来。人类的心灵暴露在世纪的泥泞下,生命中充满了无数令人厌恶的世界幻象。战场上的争斗对比于人类初次遭遇内在的敌人,相形之下变得逊色而毫无意义了!这些不是可以用强大武装力量征服会死的敌人!这些是巧妙装配着无明贪欲毒害武器的士兵们,连睡觉时也不放过,随时随地试图残害我们所有的人。自私就是那些埋葬理想,屈服于命运的人。他看起来,除了无能,痲木不仁,可鄙之外,还能有什么?」
「可敬的先生,你难道不同情那些迷惘的群众?」
圣人静默了片刻,侧面地答道。
「要能同时爱道德完美无瑕无形的上帝与显然毫无美德有形的人类通常是令人困惑的!但智能能解决这个谜题。内在的探讨很快地就揭露了人类心智的一统性…坚定不移只顾自己亲属利益的动机。至少就某种层面上来说,揭示了四海之内皆兄弟的准则。随着这个单纯的发现伴随而来的是人类惊讶的谦卑。当它发展成熟时,就变成怜悯他的同类…那些等待救援却无视于治疗力量存在的灵魂。」
「先生,每个世代的圣人都和你一样地悲天悯人。」
「只有浅薄的人,当他陷入狭隘痛苦的自怜时,才会失去对其他人生命中苦难的同情心。」隐士严峻的表情明显地缓和了下来。「详细剖析自己内在的人,会了解遍及宇宙的怜悯之情,在喧嚣我执的要求中,得到解脱﹔对上帝爱的花朵将会绽放在这样的土地上。众生最终会转向造物主,只能苦恼地问:『为什么,上帝,为什么?』在低下痛苦的鞭策下,人类最后会被驱使进入光是衪的美就足以诱惑人的无穷存在。」
圣人和我是在加尔各答的卡力圣庙前,我本来是要参观它著名的富丽堂皇。但这位偶遇的同伴做了一个概括性的手势,摒除了它华丽的庄严。
「砖头和灰泥是不能为我们唱出有声的曲调;心灵只为人类唱颂生命而开。」
我们慢步走向入口处迷人的阳光。那里成群的信徒络绎不绝的往来。
「你还很年轻,」圣人看着我深虑着:「印度也很年轻,古代的先知(注3)奠定了稳固的灵性生活方式。他们古老的名言至今仍然适用在这块土地上。那些对抗狡诈的物质主义永不过时,也不嫌简陋纪律性的戒律至今仍影响着印度。数千年来…超过困窘的学者所愿意计算的!…不可知的时间证实了吠陀经典的价值。把它当做是你继承的财产吧。」
当我尊敬地向这位令人感动的隐士告别时,他向我预言道:
「今天你离开这里后,在路上会有一个不平凡的经验。」
我离开卡力庙后漫无目的地逛着。转个弯,我碰到以前的一个朋友…那种啰哩啰嗦说起话来没完没了的人。
「我很快就会让你走,如果你愿意告诉我在我们分开这六年以来,所有发生的事情。」
「岂有此理!我现在必须离开你。」
但是他抓住我的手,强迫我透露一些消息。我自娱地想着,他像一只饿坏的狼;我讲得愈久,他愈饥渴地嗅到新闻的味道。我在心里向卡力女神请求她设法让我优雅地脱身。
我的朋友突然离开我。我松了一口气,加快了脚步,唯恐再次陷入他喋喋不休的狂热。听到身后快速的脚步声,我加快了速度,不敢回头。但他一跃而起,赶上我并高兴地拍着我的肩膀。
「我忘了告诉你健哈巴巴(Gandha Baba)(芳香圣人),他使那栋房子增光。」他指着几码外的一间房子。「你一定要去看他喔;他很有意思。你也许会有一个不平凡的经验。再见,」然后他真的离开了。
卡力圣庙前隐士相同的预言闪过我的念头。我非常好奇地进入了那间房子并被接待到一间宽敞的大厅。一群人朝东散坐在厚的橘色地毯上。一阵惊叹的低语传到了我的耳朵里:
「注意在豹皮上的健哈巴巴。他能使一朵没有香味的花产生出任何花朵的自然香味,使枯萎的花朵恢复生机,或使一个人的皮肤发散出令人愉快的香味。」
我直视着这位圣人﹔他快速移动的目光停在我的身上。他身材圆胖,留着胡子,皮肤黝黑,有着大而明亮的眼睛。
「孩子,我很高兴见到你。告诉我你想要什么。你想要一些香味吗?」
「有什么用吗?」我认为他的提议相当的幼稚。
「体验用神奇的方式享受香味。」
「利用上帝制造香味?」
「有什么不对?不管怎么样上帝制造香味。」
「是的,但上帝制造成束新鲜时可用,雕零后拋弃的花瓣。你能变出花朵来吗?」
「小朋友,我制造香味。」
「那么香水工厂就要关门大吉了。」
「我会让他们继续有工作的!我的目的只是在显示上帝的力量。」
「先生,有必要去证明上帝吗?他不是在任何地方,任何事情上都显示出奇迹了吗?」
「是的,但是我们也必须展现些他那无限丰富的创造力。」
「要花多久的时间才能精通你这套技巧?」
「十二年。」
「只为用灵力制造香味!可敬的圣人,看来你浪费了十二年的时间在只要花几个卢布就可以在花店买到的花香了。」
「花香随着花朵而消逝。」
「香气随着死亡而消逝。为什么我要渴望只会使肉体愉快的东西呢?」
「哲学先生,你让我高兴。现在,伸出你的右手来。」他做了一个祝福的手势。
我离开甘达巴巴有几尺远;周围没有人近到足以碰触到我的身体。那位瑜伽大师并没有碰到我伸出的手。
「你想要什么样的香味?」
「玫瑰花。」
「成。」
令我吃惊的是迷人的玫瑰花香从我的掌心中飘出来。我笑着从附近的花瓶中拿起一大把白色没有香味的花朵。
「这没有香味的花朵能不能有茉莉花的香味?」
「成。」
茉莉花的香味马上从花瓣散发出来。我谢谢这位奇迹的制造者,然后坐到他的学生旁边去。他告诉我甘达巴巴正式的名字是维稣达南达(Vishudhananda),曾经跟西藏的一位大师学到许多惊人的瑜伽秘法。他向我保证那位西藏的瑜伽大师已经超过一千岁了。
「他的徒弟健哈巴巴通常不会只凭简单的几句话,如同你刚才所见的,就展现制造香气的法术。」这位学生说起话来显然以他的上师为荣。「为符合多种不同的性质,他广泛地使用各种不同的步骤。他很了不起!许多加尔各答知识分子都是他的追随者。」
我暗自决定不要把自己算在他们里面。实质上,太「神奇」的古鲁不是我想要的。有礼貌地谢过健哈巴巴之后,我就离开了。漫步回家,我仔细想着当天所发生的三件不同的奇遇。
当我进入古柏路的家门时碰到了姊姊乌玛。
「你越来越时髦了,还使用香水!」
一语不发的,我示意她闻我的手。
「多吸引人的玫瑰花香!实在是非比寻常的浓郁!」
想着「实在是非比寻常,」我悄悄地把由法术生出香味的花朵放到她的鼻子下。
「啊,我喜欢茉莉花香!」她拿着花朵。当她反复地闻着她所熟知通常是没有味道的花朵的茉莉花香时,脸上浮着滑稽迷惑的表情。她的反应消除了我对健哈巴巴的疑虑,诱发我进入自我暗示的状态,只有我能闻得到那个香味。
后来我从一位朋友阿拉卡拉南达(Alakananda)那儿听到「芳香圣人」有一种神奇的力量,我真希望亚洲几百万饥民,现在的欧洲也一样,能有这种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