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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法对各种可能做详细的讨论的,而这也是不必要的,因为研究问题的原理是永远相同的。为了说明,我只想讨论两种常见的自卑表现──都是有关于吸引力与智慧的。
关于容貌与仪表,我们可以发现其范围之大可从吸引人而到令人可厌。当初在一个比普通人更迷人的女性身上发觉到此种倾向,真是有点诧异,然而我不可忘却在此所欲说明的,并非客观的事实或别人的意见,而是那个女人在理想影像与她真实自我间所感受到的矛盾。因此,即使就一般的称赞而言,她可能是个美人,但并非是个绝对的美人──过去及未来都绝不可能如此。因此她可能会注意到她的不完美──瘢痕、手腕不够细长,或头发不够自然起伏──因而在这方面贬低了自己,有时候会憎恨地临镜自照。或者很容易地产生唯恐别人觉得自己乃是可厌的这种恐惧,譬如在看电影时怕坐在她身边的人会因此而更换了座位。
依据其他人格的因素,对仪表轻视的态度可能会导致过度用力于抵消强烈的自骂或“不在乎”的结果。在第一种情况下,她必定挥霍大量的时间、金钱和思想于头发、裙子、肤色、帽子……上。如果轻视是针对某些特别方面,如鼻子、乳房或是过胖,则也许会导致她剧烈的“治疗法”,像手术或减肥。在第二种情况下,自负干扰她对皮屑、姿态或穿着做合理的照料。那女人可能会确信她真的是丑恶,或可厌的,因此任何为求改善容貌的企图对她而言似乎都是荒谬的。
就“容貌”的此种自责而言,若个人能了解它也是由更深远的来源所酿成的,就会觉得在实际要比想像的来得强烈。“我吸引人吗?”这个问题与另一问题“我可爱吗?”是不能截然划分的。这里我们牵涉到了人类心理学的一个重要问题,但我们暂不详谈,因为“可爱”的问题在另一章节里来讨论将更为适合。这两个问题在很多方面都相互环接,但它们并不相同。一个意思为:我的仪表足够美丽得去吸引爱情吗?而另一个意思是:我具有使自己变得可爱的特质吗?虽然第一个问题是重要的,特别是对于年轻人而言,但是第二个问题却涉及我们生存的中心,而且与获得爱情生活的幸福有关。而可爱的特质则与人格有关,只要心理症患者脱离他自己,则他的人格必模糊得对他不感兴趣。而且,虽然吸引力之不完美对于所有实际的意向并不重要,但是“可爱”在所有的心理症中却确切地被损伤了。很奇怪的,分析者所听到的有关第一项的较多,第二项的则甚少。许多发生于心理症中的“转移作用”,不是由本质而到周遭吗?从与完成自我有关之事到显赫的外表吗?这种过程不也是与追求魅力相一致吗?在具有或发展可爱的特质上是不具魅力这一项的,但是只有适当的风度与合适的衣裙才会具有魅力。就此点而论,所有仪表的问题具有过分的意义乃是不可避免的,而且“自贬”之所以会集中于这些问题上,乃是可理解的。
有关对智慧的自贬,愚钝感觉的结果,相当于在理性万能中的自负一样,它要看,就此点而言是自卑或是自负居于引人之地位而定。事实上,在大部分的心理症中,有许多阻碍是构成对领悟力不满的真正理由。怕攻击可能会阻碍评论性的思考;勉强束缚自己可能难于获得意见。为显示自己是全能的,这种强迫性的需求可能会干扰了学习的能力,遮蔽个人问题的倾向,也可能困惑了思考的清晰;正如人们使自己看不见他们内心的冲突一样,他们也许会忘却了其他种类的矛盾。他们也许会过度迷惑于已得的荣誉,而对他们目前的工作感到乏味。
记得有一阵子,我以为此种真实的困难,能完全说明这种愚钝感,而且希望所说及之事能对愚钝感有所助益,譬如我提醒病人道:“你的智慧是完全正常的,但你的兴趣,你的勇气呢?你的工作能力又如何呢?”当然,这些因素是值得研究的,但病人却对在生活方面自由使用智慧不感兴趣,而他所感兴趣的乃在于“主脑”的绝对智慧。当时我不了解自贬过程的力量,有时这种力量占很大比例。甚至于已获得真正智慧成就的人们,还是喜欢强调他们自己是愚钝的,而较不承认他们的高度热望,因为在任何代价下,他都必须避免那种被嘲笑的危险。而在十分失望之余,他们会放弃一切矛盾的证据或证明,而接受此种判决。
自贬的过程,在各种不同的程度上阻碍了对任何兴趣的主动追求,其效应在活动之前、当时或之后即会显现出来。一个屈从于自卑的心理症患者,也许会感到十分沮丧,因而无法说外国语或对公众演说。或是他在从事某些活动中,一旦碰到困难就随即放弃了;或者他在公演前或公演时会感到恐慌(怯场)。此外就像关于“易受攻击”一样,自负与自卑都会产生这些禁忌与恐惧。总之,他们乃是左右为难的结果;一方面需要大加称赞,而另一方面却主动地自辱与自败。
当不顾所有的这些困难而完成或做好一件工作时,自卑都未曾终止过。“任何人同样可以做好与这工作相同的事”;譬如在钢琴演奏时有一章节弹得不尽完美,他会自忖道:“虽然我这次勉强逃过了,但下次必定会败溃的。”在另一方面,失败唤起了自卑的全部力,而阻碍了其实际意义。
在我们讨论自恨的第四种表现──自摧之前,我们必须先藉分别与其看来相似或具有相同效应的现象,而将此一题目缩短至某一适当的范围内。首先我们必须区别自摧与正常的自律之不同何在;一个健全的人会放弃某些活动或满足,但他这样做只因为对他而言有更重要的目标存在,所以他需要追求价值阶层中的那些更高部分。因此年轻的夫妻可能会剥夺他们自己的享乐,因为他们更需要节省家用。一位专心于工作的学者或艺术家可能会限制了自己的社交生活,因为宁静与专心对他而言具有较大的价值。这些戒律必以对于时间、精力与金钱上之缺陷的认识为先决条件,(在心理症中,则缺乏此种认识)同时也必先要知道自己的真实愿望可在,而且具有舍弃较不重要之事而追求重要者的能力。这对于心理症患者而言是颇为困难的,因为他的“愿望”大都是强迫性的需要,而且每个愿望的性质都是同样重要;因此没有一种愿望可被舍弃。在分析治疗中,正常的自律通常是一种被接近的目标而非真实。如果从经验中我仍不了解心理症患者并不懂自动的自制与摧折间的差异,我现在根本就不会提到这一点。
我们也必须考虑,在某种程度上,心理症患者事实上是个遭受摧折的人,虽然他自己并不觉得。他的强迫性驱力、他的冲突,这些冲突的假解决以及疏离自我,都阻止他去了解他所具有的潜能。此外,他经常会感到被摧折,因为他为求“无限权力”的需要依旧无法达成。
然而这些挫折──真实的或想像的──都不是因自摧的意向而导致的。譬如,为求爱好与赞成之需要,事实上造成了对真我或真我情感的挫折。心理症患者会产生这种需要,(姑且不管他的基本焦虑)乃是因为他必须应付他人。自我剥夺虽然残忍,但必是在这种情况下此一过程的不幸副产物。就自恨而论,此处吸引我们的,乃是到目前为止,我们已讨论过由自恨的表现所引发的积极的自我挫折。“应该”的暴行实际应是“自由选择”的一种挫折,而自责与自卑则为自尊的挫折,此外,还有其他这种自恨的主动自摧特性表现得更为清楚之事,那就是享乐方面的禁忌与希望、热望的压制。
享乐方面的禁忌,破坏我们渴求兴趣或做符合我们真正兴趣的事以求充实我们生活的此种率直性;一般言之,病人愈了解自己,就会愈确切地体验到这些内心的禁忌。他想去旅行,但心底却呐喊着:“你不应去旅行的。”或另一种情况:“你无权休息,或看电影,或买衣服。”或是一种更普通的意义:“好事并非全为你而备的。”他想自己去分析他怀疑为是不合理的那种暴躁,但却感到“宛若用铁手去关重门似的。”他厌倦而终止了明知他有益的分析工作。有时在这方面,他会产生一些内心的对话:在他做好一天的工作后,他累了而想休息,于是内心又会呐喊着:“你真懒。”“……不,我真的很累。”“喔,不,那纯粹是一种自我放纵;这样,你将会处处一无所获。”在如此往返的对话后,他可能会带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