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乎本来的次序。我怀疑这一点。我承认,大脑不大可能冒险使自己充溢完全无意义
的噪声,但我想更可能的是,像言语的真正性质这样的真正深刻而危险的被扰频了
的想法,被整合成了不可辨认的愉快的体验,如闲谈或音乐或睡眠。有些人,身手
极快捷,能捉住倏忽而过的思想,不等它们消失进扰频器就逮住它们。史蒂文斯那
样的诗人就有这等素质。但在我们大多数人,事情是在看不见处自动完成的,而我
想这也没有什么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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句读短笺
关于标点,并没有确切的规则可循(福勒,Fowler,提出了一些一般意见(鉴
于英语散文写作的复杂情况,他已尽其能事了(比如,他指出,我们只能有四种停
顿(逗号,分号,冒号和句号(严格说来,问号和感叹号算不得停顿;它们是语气
的指示(甚可怪者,希腊人用分号作问号(这样,读一个平淡无奇的希腊语问句时,
就生出一种怪异的感觉:“你为何哭泣;”(而不是“你为何哭泣?”(当然,还
有括弧(这的确是一种把整个事情弄得更加复杂的一种标点符号,因为你得计数有
多少爿左括弧,以便肯定地用数目相同的右括弧(但假如弃括弧而不用,只有那四
种停顿,我们便会大大地灵活,比试图用物质障碍隔离所有短语、别句的作法更能
使用丰富的意义层面(在后一种情况下,一方面我们要表达的意义可能取得更多的
精度和准确性,同时也将失去语言的本质特性,那就是它的绝妙的模糊性)#####)####)。
逗号是所有停顿中最有用、最好用的。写作时,把逗号安放在适当的位置非常
重要。假如你试图在写完一段话后回过头米把它们安放在引诱你安放的那些地方你
会发现它们会像小鲦鱼一样涌来钻进各种各样的缝隙中你从前没有意识到这些缝隙
的存在没等你反应过来那整个句子变得失去活力被逗号横缠竖捆在作无望的挣扎了。
最好尽可能少用,富于情感地用,只有在每一个逗号需要准确地提出来时才用,运
用得妙,即成佳句。
近年来,我越来越喜欢用分号。分号告诉你,刚刚写下的完整句子容有可商;
需要补充点什么;有时,它使你记起了那种希腊用法。遇到一个分号几乎总比遇到
一个句号让人高兴。句号告诉你,就是这样了;如果你没有得到你需要的或期待的
意义,不管怎样,你得到了作者打算包装发出的一切,现在你得读下去了。可对于
一分号,你便有一种小小的期待的好感;随后还有来者;读下去;事情会更明白些。
冒号的魅力就小得多,原因如次:一,它们给你一种被呼来喝去的感觉,或至
少牵着你的鼻子朝一个方向走,而没人管你的话,你可能不愿意走那个方向。第二,
你疑心自己被卷进了那种句子,它标了号码要列举一些论点:第一、第二,等等,
隐含的意思是,假如不是这样标了序号、你没有足够的聪明跟上这些想法的思路。
还有,许多作家用这一系统时既随便,又不完全。开始是第一点第二点、似乎要扳
着指头数下去,然后,却滔滔而下说个没完,没有了你已经被引导去期待的一系列
标记,害得你慌得到处瞎摸,寻找应该有的第九点或第十七点然而却没有。
惊叹号是最惹人烦的标点符号。看!它们说,看我刚才说了什么!我的思想多
新奇!这就好像被迫观看别人家的小孩子在起居室中心疯狂地跳上跳下大叫大喊让
人家注意。假如一个句子真有什么重要东西可说、这东西相当值得一提,那么,用
不着用一个记号去指出。而如果它到底是一个平庸陈腐的句子,需要加点活力,那
么,那个惊叹号只能强调它的陈腐平庸!
引号应该用得诚实而稀少,只有在手头有真正的引语时才用,而且,引号中包
含的词语必须严加审查。如要引用,就必须引用确切的词语。如果由于篇幅所限,
某一部分必须省略,规矩是插入三个圆点以示省略。但假如故意把原作者没打算加
以联系的思想联系到了一起,那就是不道德的。顶要紧的,引号应该用于那些你不
愿据为已有的思想,可以说,那些凭空得来的身外之物。它们也不该放在陈词滥调
的周围;如果你想用一句陈词滥调,你应该自负全部责任,而不要试图把这冒牌货
委之于某个不知名的作者或社会。最需要反对的引号的误用,但却说明了通常散文
写作中引号误用的危险的,见之于广告,特别是为小餐馆作的广告,比如,“就在
拐角处” , 或“吃饭的好去处”。没有一个能够被确认而可以引用的人真的说过
“就在拐角处”,更不用说“吃饭的好去处”。最不可能的是,任何人会这样谈论
使用这种文体的那号餐馆。
破折号是个很顺手的工具,较为随便,而且基本上是游戏的,告诉你就要转入
不同的航向、但会以某种方式与现在的路线相联系——只是你须记住,破折号在那
儿,你要么须在这一想法讲完后再用一个破折号,以便让读者知道,他又回到原来
的路线上,要么就结束句子,像这儿一样,用一个句号。
使用标点符号、最大的危险在诗作里。在这儿,用逗号和句号时须节俭而吝啬,
就像字词一样要惜墨如金。任何其自身似乎携带微妙意义的标点符号,像破折号和
一溜小圆点,甚至分号和问号,都应该全然不用。不该插入它们,让模糊的意义造
成堵塞。惊叹号尤不可用。一首诗不管说了些什么,只一个惊叹号就足以毁掉那整
件作品。
T。S。爱略特的诗里,特别是在“四首四重奏”里,我最喜爱的,是那些分号。
你听不到它们,可它们在那儿,摆明着意象与思想之间的联系。有时你瞥见一个分
号过来了,还差几行,就好像在树林中爬一个陡峭的台阶时,看到了前而不远的拐
弯处有个板凳儿,你可以指望在那儿小息一会儿,喘口气儿。
逗号不会作这样的事;它们只能告诉你,一个复杂思想的不同部分是如何凑成
一块儿的,但你不能停下,甚至也不能喘口气,只因为有个逗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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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区长的杰作
关于人类健康的前景,我有一种最光明、最乐观的预感。这种想法似乎一直让
一些非常明达的人士反感。这种感情复杂难解、半是愤慨,半是沮丧。奸像我说出
了关于未来的很坏的话似的。实际上,我的全部断言,部分是出于信仰,部分是来
自过去一个世纪生物科学的零星的、但却是丝毫不爽的点点证据,这断言就是,人
类有朝一日会想出办法,摆脱现今那些过早结束人的牛命或造成长期功能伤残和痛
苦的数目有限的大病。简言之,我们有一天会成为一个摆脱了疾病的物种。
除了对于人类意识的本性(这一课题可能会在很长时期内难倒我们,或许永远
解决不了)获取确切的洞见,我想象不出还有什么其他东西限制我们理解活物的深
度。这一前景可能出现在几百年后,可能更晚些,可一旦出现,它显然会导致对人
类疾病机理的详尽解释。我的一个基本信条就是,那时候、我们会知道如何直接地
进行干预,使其转向或防止它们。
有些类似的事情已经发生,比如在大多数主要传染病的情况中。尽管生物学出
现未久,我们仍处于原始的、最初的阶段,比如,跟物理学相比就是这样,可我们
还是完成了足够的基础科学,使我们得以发展特异抗菌性抗血清和令人顺目的一长
串安全可靠的病毒疫苗。辨识细菌为病原体后不到50年,我们就已经能把它们分类,
关于其复杂的代谢方式已了解了足够多,以至于为抗生素的出现扫清了道路。本世
纪40年代末以来,悠久的医学史上第一次技术革命出现了,从前肆虐灭门的传染病
至今已成陈迹,快被人们遗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