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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母与蜗牛 -[美]刘易斯·托马斯-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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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觉,那是曾让自己滑入睡眠的人们有过的。我相信这是许多人都有的同样

    状态,在我们看来,这些人是在死亡的痛苦中一命呜呼。我坚持认为,我

    们怜悯他们是没有道理的……为了习惯死的念头,我发现没有比接近它更

    好的方式了。





    后来,在另一篇随笔中,蒙田又回到这一话题:





        如果你不知道怎么去死,可别麻烦自己;大自然会一下子完全足够地

    教给你;她会准确地为你做那事;不必为那事烦心。





    我见到的最糟糕的场面是在冲绳。那是在登陆的早期。一辆吉普车撞了辆运兵

卡车,几乎把自己撞扁了。吉普车里有两名宪兵,被弯曲的钢铁卡住了,都受了致

命的伤,只露出头肩部还能看到。在人们用合适的工具试图把他们撬出来的时候,

我们交谈了几句。出了事很抱歉,他们说。不,他们说,他们感觉还好。别人都没

事吧?其中一个说。那好,另一个说,那就不用急了。然后他们就死了。



    疼痛有助于规避,在有时间逃开时有助于逃开,但如果事情已到终局,又不能

悔招儿时,疼痛就很有可能被关闭,而做到这点的机制绝妙地精确和迅速。假如要

我设计一个生态系统,其中的生物必须依彼此为生,而死亡又是生活的不可或缺的

一部分,我想不出还有什么比这更好的途径来控制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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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远  游







    我未曾有一分钟相信过,人类的惊奇已到了尽头。只有极其见多识广的科学家

们才反复争辩说,在有了分子生物学和宇宙物理学之后,关于物质,是没有多少好

了解的了。仅有的例外,他们总是补充道,是人类意识的本质。而他们总是又补充

道,那个嘛,由于测不准原理,是我们无法达到的。也就是说,我们的思想如此处

于生命的核心,于是,在我们观察它的时候,它不可能安坐不动。



    可是,或许有什么门路能超越这些。事情的结果可能是,意识这一机制可能广

泛得多,不但我们有,生物圈互相联系着的其他生物也都有。这样,由于我们或许

不那么绝对处于中心,我们说不定能够看看它,但对于这种神经生物学,我们将需

要一种新的技术;在这种研究中,我们很可能发现,还有无穷无尽的惊奇延伸在我

们前头。当然,永远假定,我们还在这儿。



    为排近忧,须依赖科学家们的帮助。但为谋远虑,却只好仰仗诗人。我们应该

学会更逼近地询问他们,更仔细地倾听他们。说到底,诗人是某种科学家,但致力

于一门定性的学科,其中没有任何东西是可以度量的;他生活于其中的数据是不可

数的,而他的种种试验只能作一次。按照定义,一首诗里的信息是不能复制的。诗

人的试验牵涉到辨别撞入他头脑的事物。他的技巧包括迅即决定哪些该保留,哪些

该摒弃的能力。他检查和挑选撞入头脑的东西,寻找遥远的相似性标志,寻找远距

离的联系点,找到一些小小的不规则,表明这一个实在就是跟那一个一样,只不过

更重要些。在作这些时,他跟科学家是等同的。他精确地度量诗节,把一块块宇宙

准确地拼起来,拼凑成的几何构形像品体一样美丽,一样均衡。音乐家和画家聆听,

然后把听到的誊录下来。



    我希望诗人能够对具体的问题作具体的回答。但是,这就做要求宇宙物理学家

扳着指头计算,而由我们在一旁观看那计算过程。我想知道的是:在当今时代,我

对大地应抱有怎样的感觉?旧日的大自然哪里去了?世界那浑莽的,翻滚扭动的,

不可理喻的大块生命现在何处,我们旧日的惊恐震怖的兴奋如今何在?不过50年的

工夫,从我是个郊区小镇的小男生到今,世界就变成了一个钢铁和塑料的结构,明

白易解,在往小里榨;我的天地,曾是纽约城郊一个迷魅的枫林中的小村,现在是

整个儿地消失了。树什么的,都没了,现在,它是一个由公寓楼组成的合胞体,绽

发出一个水门汀的母体,横被充塞了那一地区,那地方本来有二万五千人走在草地

上。现在,我住在别一个,更遥远的市镇,街道旁有树也有草坪,而到夜晚,我却

听得见水门汀的声音,像上涨的潮水一样涌来,沿朝晖公路从纽约逼来。



    如果你飞绕地球并一直朝下看,你会看到我们已无处不在,到处插足安家。所

有土地都已耕耘,所有山峰都已爬遍,而且正在被覆盖以钢筋水泥和塑料;有些山,

像阿巴拉契亚山系,干脆像树一样被伐倒了。鱼类被全部网罗起来,加以驯养、被

养殖在水下围起的渔场上。至于走兽,我们永远不会有足够的塑料袋装它们的尸体;

不久,唯余的幸存者将会是用以喂养我们自己的午羊,屋子里的阿狗阿猫——在尚

有鲸鱼肉可食的时候,它们靠鲸鱼肉喂养。还有耗子和蟑螂,外加数种爬虫。



    有翅能飞的昆虫正在消失,还有鸟蛋里的钙质,连同鸟类。



    我们已征服、支配了自然。从今以后,地球是咱们的了,成了我们的果园菜园,

直到我们学会自己制造叶绿素,把它们放进塑料的膜里放飞到阳光里。我们将在珠

穆朗玛峰上建造斯卡斯代尔城(Scarsdale)。



    我们会将一切都置于控制、管辖之下。然后我们作什么呢?在那些个长长的星

期六下午,除了我们自己再没有对话者,那我们还能作什么?



    正是由于这些原因,我们如今才忙着加紧细察火星那黑暗的两侧,探测那因看

上去没有生命而面目丑恶的不毛之地。我们就像在察看导游图册的一家子。



    此事未免有点过分之处。由于我们的庞大数目,还由于我们这么快地发展了能

让全球的人彼此亲自听到看到的人工器官技术,我们越来越顾影自怜。听到我们思

想,你会认为,地球上除了我们,别无有意义的东西了。



    或许我们应该尽力离开这地方,至少离开一会儿,换一换场景或许能给我们带

来老大的好处。



    可麻烦在于,近处的所有行星都是不毛之地,说不定我们的绿拇指会很不走运,

不能够在火星上或泰坦(Titan, 土星最大卫星)上创造或维持顶顶微弱的生命。

还有什么会阻止我们到别处,更远处寻找?假如我们能学会御太阳风而行,我们就

可能在那儿扬帆,抢风掉向,驶到风息处,练练自由降落,整天练,寻找重力,追

逐幸运,碰碰运气。那会像是从前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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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论瞎鼓捣







    当你面对任何一个复杂的社会系统,比如一个城市中心或一只仓鼠时,觉得其

中有些东西你不满意而急于修补,你可不能简单地一步闯进去动手修补。这样作是

不大可能对它有所助益的。意识到这一点,是我们这个世纪令人痛苦沮丧的事情之

一。 杰伊·福雷斯特(Joy Forrester)用数学方法对此作了说明,他用计算机模

拟城市,做了一些模型,用来阐明,不管你依据常识提出做什么,你将几乎无可避

免地使事情更糟些而不是更好些。从外部鼓捣一个复杂系统的一部分,你就几乎一

定是在冒险,会在某一边远的部分引起你意想不到的灾难性事件。假如你想修补什

么,你首先必须详尽地了解那整个系统。对于很大的系统来说,你不能不借助很大

的计算机做这种理解。即使理解了,最保险的方针似乎还是站在一边挥手,而不去

触动它。



    干预乃是引起麻烦的途径。



    假如真是这样,这就提示出对付城市问题的新的门路。这是从实验病理学的角

度提出的:也许,有些出毛病的东西,是某人努力帮忙的结果。



    这样一来,问题就简化了。这意味着,不要闯进去到处改变什么,而试试小心

翼翼地探进手去,只是把干预者驱除出来。



    辨识、分离并驱除捣乱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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