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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万能的上帝亦同样有毁损作用的思想,就是说僧侣能够赦免罪孽似乎已
经不再存在,却使人类的感觉,大为混乱,认为一切罪恶,都可做得。教会
方面令人不堪忍受的迫害精神已经自行改变为政治,以革命形式的法庭,使
审查一件事情有了场所;于是断头台和火刑柱胜过了教会中的火烧和柴把。
我看到过许多极亲密的朋友遭到了毁灭;每天还有别人被系入狱;我有理由
相信,也有人暗中告诉我说,我自身也将有同样的遭遇。
我在这些不利的情况之下,开始写作《理性时代》的第一部分;我虽然
对于《圣经》的《旧约》和《新约》都有所驳斥,但我手边新旧约都没有,
我也无法取得。尽管如此,我已写成一书,使《圣经》的信徒在自己的书库
之旁和利用教会图书馆的藏书,从事写作,仍不能驳倒我的作品,就在那年
12月底,有人动议,并实行排斥外人于国民议会之外。被排斥者只有二人,
一个是阿那嘉昔斯·克罗茨,另一个是我。我知道在那次动议会上作演讲的
巴东·特渥西特别指出了我。
此后,我想到我仅有几天的自由了,我便坐下来尽快把我的作品作一结
束。不超过六小时我已写好,且已为世人所知。于是在半夜三时就有一个卫
兵,带了公共安全和安全保障委员会所签发的命令,把我作为外国人加以拘
捕,并把我送到卢森堡监狱中去。在去监狱的途中,我设法访问了嘉尔·拜
罗,便把原稿放在他的手中,这比较我在狱中带在身边要安全得多。我不知
作者和作品在法国的命运如何,所以我吁求美国公民们的保护。
我要说句公道话,就是前面所说的那个执行命令的卫兵和安全保障委员
会的那个译员,随从他们检查我的身分证的人,对我不但很有礼貌而且表示
恭敬。卢森堡监狱的看守贝努瓦也是一个好心人。他在权力范围之内,处处
对我表示友好。他在任期间,他的家属也待我很好。后来他被解职,遭到逮
捕,并且被恶意控告,带到法院接受审问,结果被释放了。
我在卢森堡监狱大约被关了三星期之后,那时在巴黎的美国人,集体到
国民议会去申请说我是他们的同胞和朋友;但是当时的总统凡特,也就是安
全保障委员会的主席和签发拘捕我的命令的人,说我生于英国。从此以后,
直到热月①11月
9日—1794年
7月
27日罗伯斯庇尔的失败为止,我从未听到
过监狱以外来自任何人的消息。
在这个事件大约两个月以前,我发起烧来,在发烧的过程中,种种症状
显示我将死亡,从病的后果来说,我并无起色。正在那时,我又满意地想起,
我为了已写完《理性时代》的第一部分而祝贺自己。那时我对于再活下去的
期望很小。在我周围的人对我的希望更小。所以我根据经验体会到对我自己
的原则的真实考验。
那时和我同室的还有三个同志:即布吕热的约瑟夫·旺厄尔,鲁万的沙
①热月在历史上指
1793年制定的法兰西共和历
11月,相当于公历
7月
19—20日至
8月
18—19日。——
译者
尔·巴斯蒂尼和米歇尔·吕班。这三位朋友日日夜夜对我不断的和深切的关
怀,我想起了便觉得感激,提到了便觉得愉快。碰巧一位内科医生格拉安博
士和一位外科医生邦恩先生是奥·阿拉将军的随员的一部分,当时驻在卢森
堡监狱。我也没有自问,他们既是英国政府人员,我向他们表示感谢是否适
当;但是我如果不这样做,我得引为自咎;对于卢森堡监狱的医生麦可斯基
博士来说,亦复如是。
尔·巴斯蒂尼和米歇尔·吕班。这三位朋友日日夜夜对我不断的和深切的关
怀,我想起了便觉得感激,提到了便觉得愉快。碰巧一位内科医生格拉安博
士和一位外科医生邦恩先生是奥·阿拉将军的随员的一部分,当时驻在卢森
堡监狱。我也没有自问,他们既是英国政府人员,我向他们表示感谢是否适
当;但是我如果不这样做,我得引为自咎;对于卢森堡监狱的医生麦可斯基
博士来说,亦复如是。
“为了美国的利益,同样也为了法国的利益,要求通过一项对托马斯·潘
恩起诉的法令。”
这种意图,没有付诸实行,其原因何在,非我所知,所以连我自己也说
不明自,只能说由于这场疾病而变为不可能。
国民议会尽它的权力所及,为我所受的不公待遇补偏救弊,一致同意公
开邀请我返回国民议会。于是我接受邀请,表示我能够忍受伤害而不影响我
的原则或性情。正确的原则,并不因受到违犯而被放弃。从我恢复自由以后,
我已看到好几种刊物,有些出在美国,有些出在英国。这些刊物对于我的《理
性时代》的第一部分作了答复。如果这些文章的作者这样做了,能以此自娱,
我不打算加以干涉。他们尽可随心所欲,对于我的作品和我本人加以批驳。
他们对于我的帮助比他们所想望的更大,而且我不反对他们继续写下去。然
而,在我未曾写出第二部分作为对他们的答复时,他们会觉得必须重读他们
的作品,而把他们的“蛛网”重新结织。那末他们初次的写作,偶然之中改
过来了。
现在他们会发觉我已得到了一本《圣经》和一本《新约》:而且我也可
以说我已发觉它们是比我以前想象中更坏得多的书。假如我在《理性时代》
第一部分中犯了什么错误,那是由于我对于那些书中某些部分说得过分好
了。
我观察到所有我的对手方面,为解除他们的困难起见,多少乞灵于他们
所称的经文证据和《圣经》权威。他们对于所讨论的问题,知识十分浅陋,
甚至把真实性的争辩和教义上的争辩混为一谈;虽然我要向他们指正,假如
他们再要有所写作的话,也许知道怎样开始。
托马斯·潘恩
第二部分
第二部分
证明之前,《圣经》本身必须先被证明是真实的;因为《圣经》如果不真实,
或其真实性有疑问,它就没有权威,也就不能用作任何事物的证明。
一切解释《圣经》的基督教人士,一切基督教教士和传教师,常在实践
中把《圣经》作为一堆真理和上帝之道强加于世间;他们为了《圣经》中的
特定部分或某些章节的值得揣想的意义,彼此辩驳,争吵,甚至诅咒:有人
坚持某节经文应作如是解释;另一人认为其意义恰恰相反;而第三人则认为
前面两人的见解都不对,而另有一种意义;他们所谓了解《圣经》,就是这
样一回事。
巧得很,我所看到的关于《理性时代》第一部分的一切答复,都出于教
士的手笔;而这些虔诚的人士,象他们的前辈一样,长于辩驳,争吵,并且
装作懂得《圣经》;人人所了解的彼此不同,但各人认为自己懂得最好;他
们没有相同之点,但是他们都对读者说托马斯·潘恩不懂此道。
现在为了避免浪费他们的时间和加剧他们关于《圣经》教义的不可控制
的争吵,他们应该懂得,如果不懂,礼貌上也应该告诉他们,首先应该明白
的是,究竟有没有足够的权威使人相信《圣经》是上帝之道?在那本书里,
有些事情,据说是由于上帝的明令做出来的。这些事情对于人类和对于我们
所有的道德、正义的观念来说,都是骇人听闻的,恰如罗伯斯庇尔、卡里尔
和约瑟夫在法国所做的事情,以及英国政府在东印度群岛的所作所为一样,
或者同现代任何暗杀事件如出一辙。当我们读到所谓出于摩西、约书亚等人
的书,说起他们(以色列人)偷偷地侵犯了所有国家的人民,按历史的昭示,
那些人民并没有开罪他们;而他们对那些国家动兵用武,白发黄口均在所不
免。男、女、幼童,全遭屠杀;他们不让一人活着。这些记述,一再重复见
于那些书中,而且残暴程度越来越深;我们能确信这些是事实么?我们能确
信这些作为是出于创造者①的命令么?我们能确信记载这些事情的书是由于
他的权威而写成的么?
年代的久远不能作为故事真实的证据。相反,这是难以相信的象征;因
为任何历史越是托始于古远,就越显出它是一种寓言(或神话)。一个民族
的起源往往用一种神话式的传说来加以掩盖,犹太人的起源,也和其它民族
的起源同样可疑。把一切的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