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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一早起来,范良极等四人就来向我辞行。
他们终于接受了我的提议,这令我非常欣喜,这四人的实力不可轻视,谁要是小看他们,那将会是一生中最大的错误。
在我安排下,萧飒带了二十多名锦衣卫精锐与他们一道上了路。
由怒蛟帮派出船送他们,先走一段水路再上陆路,行程会大大减短。
离开怒蛟岛的日子来到了,在这离别的时刻,一众美女最是难分难舍,范,风,戚,韩四人的婆娘们都要留在怒蛟岛了,这本是她们自已的意见。
但是我却觉的大为不妥,谁可保证方夜羽不杀个回马枪呢,这些人若有个三长两短,杀手团的四大高手可就全无斗志了。
由于我和浪翻云商量了一下这个问题。
后者告诉我,他短期之内不会离开怒蛟岛了,另外‘毒手’乾罗亦住在这里,有这两大高手在,除非方夜羽倾巢而动,否则谁来了也是送死。
但是其中五女却硬是不肯留下,她们是云清,寒碧翠,水晶柔,谷倩莲,白素香,都挂念自已的男人,知道去给我办事了,所以要和我们一起走,另外也是和我的夫人们混的熟了,根本不想分开,韩柏那三位夫基本不算江湖人,只是柔柔会一点功夫,所以她们留了下来。
巨舰缓缓驶离怒蛟岛。
舰上的美女们频频向送行的舰队上诸人挥手。
浪翻云负手舟头,神情洒然,身边的左诗哭着依在他身侧,朝霞和柔柔靠在一起,左首一边是乾罗和易燕媚,右首一边是上官鹰和乾虹青,二人已重归旧好,叫不人替他们高兴。
翟雨时,梁秋末,庞过之三人在上官鹰身侧峙立。
我深深望了眼浪翻云,微笑点了点头。挤在我怀中的虚夜月此刻含着泪水高声娇呼:“浪叔叔,过些时你一定带大家上京师,来鬼王府玩呀,月儿会想你们的。”
“一定会的,月儿,代叔叔向你阿爹问好。”浪翻云笑答。
“月儿知道哩,回京后一安顿好就给你们传讯的。”
天下无不散之筵席。
我再一招手之后,搂着虚夜月转身而回。
在这刻我心中起了对秦梦瑶的强烈思念,此刻她在做些什么呢?在静斋呢还是去了禅宗?
不知不觉中上了五层舰楼,来到了议事大厅。
这次随我一起走的除了几位美女外还有我的岳丈岳母不舍夫妇,他们要上京见鬼王。不舍和虚若无渊源极深,曾一同在昔年助朱元璋打天下。不舍算是虚若无手下的大将了。
如今的不舍每天和谷凝清形影不离,似乎要补回他们曾经浪费了的二十年光阴。
我麾下四大猛将此可全部到齐,诸女知我们要谈事,都避了出去,回七层她们的舰房去了。
“殿下,武昌府刚刚传来消息,里赤媚一行到了武昌便消失了一般似的。”在没人的是候也们还是称我为殿下的,再次回京之时,我将以本来面目现世了,因为我的身份已众所周知了。
“以目下的形势方夜羽他们不宜入京,定还要利用江湖上的种种形势来对付我们,关键是他有没有看透殿下的真实身份。”迟奎接道。
我看了眼迟奎笑道:“不光是他看透了,估计燕王也看透了吧。他亦不会放过这机会,回京的路一那么好走的。”
玄惊雨的出现正是说明了这一点。
看来武昌还有一战呢,我心头一动,这巨舰的速度太慢,去了武昌怕要三四天时间呢。
“敬天这样吧,你们全部随舰行动,到武昌码头处的水域等我,我即可带兰香和昭如走陆路。先去武昌看看他们玩什么花招。”
岳州府外,玄惊雨的埋骨之处此刻正立着一个高瘦身形仙风道骨的六旬老道。
一袭左黑右白的怪异道袍罩在他身上,一头银丝披洒双肩,古拙的脸容透出股飘逸的味道,似乎有几分‘仙长’的气质。
伴在他身边的是一位三旬道姑,脸容极美,眉目间透出醉人的熟妇风情,一双妙目幽深无比,喻人迷惑似真的感觉,裹在杏黄道袍下的体态丰腴婀娜。
“一剑穿心致命,不过在这一剑前他已身负重创了。”席应真冷然道,在徒弟生命消失的瞬间令他生出了感应,这是同修一种魔门功法的神秘遥感,是一种秘不可宣的精神异术。
“会是浪翻云下的手吗?惊雨不会蠢的去惹他才对呀。”绝美道姑沉思说道。
席应真点头道:“应该不会是浪翻云,让他覆雨剑及体的话,只是剑气就足以令人经脉尽裂,五脏俱碎了,何须穿心而过。”
“以惊雨的武道修为,横行江湖应没有问题,或非撞上超级高手他岂会负伤,听说之前古剑池的人在利用八派的联盟势力追踪一个道人的行踪,我们可在这方面下手,入城抓个本地的八派弟子一问遍知了。”这道姑果然聪明异常。
席应真哼了一声:“古剑池?凭他们还不配,即便是冷别情亲至也没有留下惊雨的实力。”
“八派中高手不少,武林中盛传那位‘花和尚’不舍可是八派第一人了,成就超越了无想僧和长白不老仙。若是这种级数的人物出手,惊雨就有难了。”
“不舍虽算不错,但他绝无可能杀死惊雨,纵是不敌,惊雨应能逃走,可是他却很平实的一剑要了命,很有可能是遭制的情况下被杀死的。”席应真推测道。
“我们进城吧,无论是谁,杀我们真传道的人都将会付出惨重的代价。”道姑眼中掠过一丝杀机,冰寒无比。
“夫人,是不是把你的老君观和为夫的道祖真传合而为一呢,也好结束我们真传道数年来的分裂局面,这可令后辈们高山止仰的傲人成就啊。”席应真一边动手重新将玄惊雨的尸体埋起来,一边对绝美道姑说道。
“哼,你席应真何曾用心的爱过一人?想来迷惑我井婧吗?你那点心思瞒谁又能瞒的这我呢,要我嫁你不难,合派也不难,不过这宗主得由本道姑来当吧?”井婧娇笑道。
“你我都这么过了数十年了,无名却有实,谁当还不都一样?”席应真脸不变色的道。
“别嘴硬,道祖真传人才很多吗?除了你阴阳真君,现在便剩下一个僧道衍了,怎么和我的老君观想抗,真因为我们红尘五仙道是混假的吗?”井婧嗤之以鼻。
席应真哑然失笑,一挥袍袖,无俦劲气顿时将大坑填平,他转身过来一把挽住井婧的纤腰道:“妇道人家,一天只想着争强斗狠,小婧你应该相夫教子才是啊,你那四位师兄很厉害吗?否则怎么会服你这派主,该不是你广布雨露恩泽的结果吧。”
“你这个没良心的死妖道,老娘这十数年可曾离开过你半步来着?你居然。”井婧气苦道。
席应真却大笑:“原来小婧是真的爱上我席应真了。”
井婧突然一震,半晌没有说话,只是默默的给他挽着朝前走去。
这个整整大了自已三十多岁男人,自已真的爱上他了吗?若不是的话为何能与他私守十几年,一直自已都不想承认这个事实,因为谁都当对方是修练的鼎炉,不过是互相利用而已,这可能更是自已一厢情愿的想法。
阴阳真君根本不会爱上哪个女人,他自私的本性没人比自已更了解他了。
席应真啊席应真,我井婧居然傻了这么多年,情关难过,看过这一点自已真是看不透了。
世间名位权力对自已丝毫不能有所吸引,自已所以表现的那么出色,只是为了引起他的注意,可是他知道吗?
可是谁又会相信一个淫荡女人能有这种坚贞情感呢。
只是这刻井婧并没有发现席应真的眼神也变的非常复杂了。
※※※
金陵,兵部侍郎齐泰府上,单玉茹正在和恭夫人密谈。
“凌远山确实是出类拔粹的人物,女儿你认为他是真心在协助小炆吗?”
“母亲何出此言?对他有所怀疑吗?”恭夫人小心地问道。
单玉茹淡淡看了眼女儿,冷哼了一声:“换了你不起疑心吗?小炆从小是我看着长大的,我对他太了解啦,只是清凉山事件之后,我再未见过他,我真的不知道他变成什么样了,怪只怪这个凌远山太厉害了,洞庭一战,彻底将方夜羽一众击溃,尽灭其水道力量,他太强了。”
恭夫人面色不变,心里却紧张起来。正要开口答话时。
单玉茹已道:“你很紧张呢,女儿,你知道吗?单玉茹还没到能亲手杀死自已女儿的地步,你居然骗你的母亲?二十多年来,我所做的一切是为了谁?你太让我失望了,我如果还猜不到凌远山是允炆的化身,也不用再出来混了。”她的脸色冰寒一片。
恭夫人大骇,心知自已这母亲的厉害。
“母亲,女儿也是无可奈何,炆儿变的太厉害了,至他有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