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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呆朝岸边拱了拱手,嘴里王二麻子的说:‘’谢啦!各位大哥。”心里却想:“娘的,等下你们就知道爷爷我藏了多少真本事,只要脱离了险境,我要不打得你们满地乱爬,我就自己一头栽到江里,不开眼的东西,竟敢叫我‘相公’?!”
船舱顶的一组是逐月和另一少女,她们已一跃而下,一前一后的立刻堵住小呆。
小呆咧咧嘴做了一个无可奈何的表情,早已把二人气得花容变色的。
同样的,二柄剑一前一后夹击着迅速攻向了小呆。
故意的躲闪了几个回合,觑得一个难得的几会,一矮身,趁着船舷挡住了岸上诸人的视线,他的手简直就象“魔爪”,已迅急的点上二人的“环跳”穴。
二个女人只觉大腿一阵酥麻,立时站不住身,而她们的剑却像互相攻向了对方。
小呆起身抬肘适时撞歪了她们手中之剑,并且又点了她们的“晕穴”。
“哎呀呀……你们怎么自己打自己呢?”小呆故意吼道。
这一切只在刹那间发生,岸上的人根本看不清,因为她们的姿势就和自相残杀没什么两样。
小呆话说完就立刻绕到背着岸边的左舷。嗯,他还来得真快,就在飞花和另一少女正想从船顶头包抄赶过去的时候,他们已经碰上。
当然她们不知道小果会在那么短的时间里,已经轻松的摆平其他的人。
小果伸出食指轻松的勾动,他的样子哪像要和人打架?简直和“吊膀子”差不了多少。
两个女人怎么受得了这种“二百五”式的侮辱?
剑动,人亦动。
飞花到现在才明白这个“阴阳怪气”的“哑子”是多么的可怕。
因为她们的剑才一动,自己和另一少女的就像突然中风般的瘫了下来。
她不知道小呆是使了什么邪法,但是她知道她已败了,彻彻底底的败了。
小呆的眼睛闪过一阵恶作剧后的笑意,他轻轻的扶住她们,并且小心的把她们靠在船板上。
然后他也坐了下来,两只手居然颇不老实的左拥右抱,口里怪叫着:“来呀!你们出招呀!!……
“哎唷!你们还真凶得紧呀!……”
小呆用脚踢得船舱“乒乓”直响。
一个人扯着喉咙自说自话好半会后,他站起身子拿起飞花手中的剑在身上割了好几道口子,下一句“莫忘了赔我一件新衣”就走了。
岸上的人看不见这边的情形,可是当他们看到小呆衣衫破裂的转了出来,立即矗然拍手、喝采。
“你们这群猪,等一下如果你们还能再拍手,那才是奇迹……”
小呆心里这么想,嘴上却故意喘着气道:“各位大哥。各位‘帆’字舵的好……好汉们,小弟……小弟总算把六个母夜叉……给摆平啦……”
“小子,有你的,你可给咱们男人争了一口气,现在告诉我们你是谁?为什么会坐上了她们的船?”
“我……我是王口木,人家称我……称我‘捧碑手’,我因为赶时间所以……所以花了银子坐上了她们的船。”小呆真会“掰”,他把“呆”宇拆了开来变成了“口”、“木”二字。
“摔碑手”的称号,江湖上少说也有五、六十个人被人如此称呼,他更是不虞被人拆穿的说。
“‘摔碑手’,你听着,现在你找条绳子把那六个雌儿给统统绑牢,我们要把船拉到江边来,你懂了没有?”
小呆巴不得人家这么说,他几乎立刻的就找了绳子,把那飞花、逐月像绑粽子似的捆了结结实实。
第二十二章 冤莫辨
像李员外这种身材的人,永远都很容易可以买到合身的衣服,而且质料也都是最好的。
因为只有有钱的员外才会常常买衣服,而有钱的员外,他们的身材不全都是和他一样的吗?
李员外也不知自己是怎么了,明明想要找家馆子先请这位救命恩人吃一顿的,却还是忍不住的先找了一家绸缎行,换下了自己一身又脏又破的“新衣”。
他是不信自己没有穿新衣的命呢?还是他怕他原来的一身和这位体如桃李的许佳蓉不相衬?
许佳蓉看到李员外一身光鲜的从这家绸缎行出来后,她轻笑道:“有一句话不知你听过没有?”
李员外明知那不会是什么好话,可是他仍忍不住的问:“什么话?”
“有种人就是穿上了龙袍,也不像皇帝。嗯,不幸的是,你好像就是那种人。”
李员外半天作响不得,他只沉默的在前面带路,希望快一点找家饭馆,赶紧请这个不识趣而又偏偏喜欢说实话的女人吃完饭,然后挥挥手说声“再见”。
人为什么都听不得真话呢?
难道李员外连这点雅量也没有?
“你……你好像哪里不太舒服?”许佳蓉又问。
“我很好。”李员外木然应道。
“那为什么一向诙谐幽默的你,突然间变得不爱说话了呢?难道只为了我刚才所说的话?”
“不,我不是那种开不起玩笑的人。”
“你知道吗?如果你再夸着个脸,我将拂袖而去,我喜欢和你在一起的真正原因,那就是我欣赏你的多话和诙谐,如果你失去了这些,我宁愿回家去对着我的北京狗说话。”
李员外苦笑了一声,他还真没想到这个冷绝的女人会坦率的那么可爱。
“为……为什么?”李员外有些不解的问。
沉思了一下,许佳蓉道:“这个血腥的江湖,已有了太多的杀机、痛苦、烦恼,我只希望找一个能让我欢乐和发自内心微笑的朋友,而你正是我想要找的朋友。”
甩了甩头,李员外难过的像天即将塌下,他说:“你说实话,我像什么?”
“你像什么?!你是李员外啊!还能像什么?”
“那么为什么街上的人,看我的眼光都像看到一堆牛粪一样?”李员外哭丧着脸道。
许佳蓉超前两步,她回过头仔细的看着李员外一会,然后再看看街上的行人。
她笑得弯下了腰,甚至连眼泪都已流出。
她不停的笑,不停的笑……。
李员外的脸现在真和一堆牛粪差不了多少,他只能看着她笑,看着她不停的笑……”
许久以后,许佳蓉才直起腰,一面擦着眼角,一面还是忍不住的笑的说:“你……你是不是认为……认为我和你在一起……就像一朵鲜花插在……插在牛粪里一样……”
“不,不是我认为,是他们认为。”李员外很艰难的抬手指着街上的行人说。
许佳蓉突然收起剑来,她正色的说:“你为什么要管别人怎么说?为什么会那么想?难道你的自信心、你的荣誉感已全消失殆尽?”
看了看自己身上的新衣,李员外叹了一口气道:“我……
我已不是李员外了……”
这的确是种悲哀,没有人愿意改变自己的。
她明白他指的是什么,她也感染了这一种无可奈何的忧戚。
没有酒,没有莱。
李员外请许佳蓉吃的竟然是冷硬得可把人牙齿给啃掉的“火烧饼”。
看着许佳蓉望着手中的硬饼,一口也没动过,李员外尴尬窘迫的说:“对不起,本来我是想好好请你吃一顿的,但是……但是你知道我不得不赶快离开……”
“难道你要一辈子躲着他们?你这样逃又能逃到什么时候?你要知道你躲得了一时,又岂能躲得了永久?”许佳蓉轻叹着说。
“我……我知道这也不是办法,可是刚刚迎面而来的是我们丐帮的‘残缺’,我本来已成了他们眼中的叛徒,再加上我又杀了‘怒豹’楚向云,你又要我怎么向他们解释呢?李员外心有余悸的说。
“你可以向他们揭发郝少峰的阴谋呀!”
“我要如何揭发?有谁会相信我?”
这还是句真话,许佳蓉只得默然。
想起了一件事,许佳蓉突然道:“喂!大员外,七月初七望江楼你和‘快手小呆’决斗,听人说你没到场,能不能说来听听?”
李员外最怕人家问这个问题,但是对这位救命恩人,他已没有什么好隐瞒,于是他说:“不,那天我在场,可是因为某种原因,我不能亲手杀了‘快手小呆’,这是我这一生中最懊恼的事……”
面露孤疑,许佳蓉问:“你吹牛,你怎是‘快手小呆’的对手?”
提起小呆,李员外就想到自己屁股上的“胎记’,就想到欧阳无双。
他愤恨的道:“我承认我不是他的对手,可是我那使针的绝招是他从来不知道的,我敢说他一定躲不过我的绣花针,你又没有和他打过,又怎知我不是他的对手?!”
许佳蓉露出古怪的笑容,她说:“我虽然没和他真正的打过,可是我们却差点打起来,他的确是个高手,一个真正的高手……”她回意着“川陕道”上和小呆的对峙,她又说:“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