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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可能也是为了我的原因而投人了一个另外的帮派里……”
是的,绮红明白小呆的故事,她当然更明白像小呆这样的人会把朋友看得比生命更重要的。
那么他失去了朋友岂能心不死?
她痛惜,她也无奈。
她从来没有朋友,她也无奈自己的无能为力。
“你……你不能心死,你还有朋友,你也还能再找到爱你的人……”绮红那张说不上很美的脸突现激动的说。
“我还有朋友?我还能找到……”
“是的,我可以做你的朋友,同时……同时并不是天下只有欧阳无双一个女人……”
这是什么样的女人?
难道她真无法了解到同性间和异性间的朋友,有很大的差别?
她在暗示什么?
为什么她的脸已红,眼里露出令人难懂的神韵?
小呆真是个呆子,因为他竟没看着说话的人。
他只是望着远山咀嚼着“朋友”两个字。
世间本就有着许多无可奈何的事。
尤其经常会发生一些阴错阳差,会错意的事。
小呆收回了目光,豪迈的说:“好,绮红姐我听你的,我更谢谢你对我的开导,还有我真心诚意的接纳你这位良师益友,其实我早已把你当成了我的朋友,要不然我怎会把我内心的痛苦告诉你呢?来!为我们的相知干一杯,我今晚一定要醉,我已好久没痛快的喝过酒了。”
男人就是男人,男人总比较粗心。
绮红走了,她忙着去张罗酒菜。
小呆只以为她目中的泪光是为了她将离开一个朋友而涌。
酒,酒真是个奇妙的东西。
人在失意的时候想到它,人在欢乐的时候也想到它。
人在离别的时候少不了它,在重逢的时候更须要它来庆贺。
有人的地方一定有酒。
有酒的地方何尝没有喝醉的人呢?
这里远离尘寰,这里不是江湖。
这里更没有尔虞我诈的勾心斗角。
喝酒的人没有后顾之忧,喝酒的人更存心一醉。
所以小呆醉了,绮红也醉了。
小呆没有李员外的本事,所以他醉得人事不知。
“但愿长醉不愿醒”
这是李白说的。
但是可能吗?
小呆不是李白他当然不会醉死。
可是当他醒来的时候,他却希望他真的能醉死。
天才刚蒙蒙发亮。
桌上的残酒仍在,蜡已熄,蜡泪像极了人的眼泪——一个妻子为远行丈夫所流的眼泪。
小呆的头不但重,而且痛。
当他接过绮红递过来的一杯热茶时,他已发现到她脸上泪痕未干。
她无语,小呆却已抓不牢手中之茶。
破碎的茶杯,就像一颗破碎的心。
小呆不记得发生了什么事,可是他知道一定发生了什么事。
他仔细的回想,他用手敲着头一下又一下,一下比一下重。
最后他双手紧扯着自己的头发,他已想到昨夜的点点滴滴,他也不敢再想下去。
她无语,她只轻轻地走上前来伸出双手拿近小呆紧扯着头发的手。
她温柔的看着他,没有埋怨、没有责备,只是定定的、温柔的,像要把他深搂在心底一样的看着他。
这是一句不该问的话,可是小呆问了。
“你失去了什么对吗?!……”小呆好轻好轻的问。
“不,你该说我获得了什么。”她也好轻好轻的答。
“你……你一夜没睡?”
“我睡不着,也不愿睡。”
“为……为什么?”
“我想看你,因为我不知道以后还能不能看到你。”
小呆的心痛了,痛得比他的头还来得令他难受。
他喃喃自语:“我做了什么?我到底做了什么?”
“你没做什么,你真的没做什么,你喝醉了,你只不过做了一个梦而已。”
小呆但愿他只是醉了,只是做了一个梦而已。
但是他知道那不是梦,梦不会那么真实,同时梦也不会留下痕迹。
他默然的起身,她更像一个妻子一样帮他扣好衣扣。
望着狼堪、落红缤纷的床单,小呆恨得想要杀掉自己。
“这……这怎么会发生的?!你……你为什么不抗拒?”小呆不敢看着对方,他懊恼的问着。
“你……喝醉了,我……我想我也醉了。”
她真的醉了吗?她若醉了怎会一夜没睡?
她若醉了为什么会告诉小呆她不是失去,而是获得?
一个三十岁的女人,一个十九岁的男人,她虽然失去了,但何尝又不是获得呢?
“你……你好傻、好傻,你不值得的,真的不值得……”小呆已明白,他注视着她说。
“不,值不值得由我自己来判断,我不认为我傻,我也不认为我这么做有什么不值得。我说过你无须自责,只当做了一个梦好了,而我……而我也会今生一直回味着这个甜美的梦,直到……直到我老、直到我死。”
小呆的心在滴血,他拉起了她的手,痛苦的说:“我应早就明白你昨天所说的话……那么……那么我将不会醉,你知道吗?我是男人,男人是不在乎的……”
轻轻的点了点头,她说:“我知道,我更知道女人应该把这看得比生命更重要……然而……然而像我这样永不出山的女人,世间的褒贬毁誉对我而言根本就是虚无……”
小呆还能再说什么?他又能说些什么?
他现在还能再说他的心已死吗?
人非草木,孰能无情?
只是这“情”来得是多么令他不能接受。
天已亮,船已至。
人更到了不得不分离的时候。
噙着泪,绮红却坚强的硬是没让它掉落下来。
因为她既无法留下他来。
因此她也不愿他带着牵挂走。
她无言的挥着手,挥着手……。
直到船行远了她犹站在江边。
她不知道他还会不会回来,她更不知道今生还能不能再见到他。
可是她知道最起码她这一生没白来。
诚如她说的,她已获得。
船不大,船舱却很舒适。
小呆躺在铺着厚厚着羊毛毯的卧榻上,不言不动的已整整二个时辰。
他不知道船要往何处去,他没问,当然船上的女人也没告诉他。
就算有人想要和他说话,但是一看到他那可以刮下一层霜的脸,谁也不敢开口了。
小呆虽然躺着不动,但没有什么事情能瞒得了他。
他知道在船舱外面,至少有五个人曾在窗外偷偷的瞧过他,而且全是女人。
这是条什么船?
为什么船上除了小呆外,连一个男人也没有?
看来绮红所说一点也不假,她真的是这一辈子只看过两个男人。
绮红,小呆一想到这个女人,他的心就酸楚得难受万分。
世上怎会有这种女人存在?
她的存在又为了什么?
难道她的生存只为了等死?
令小呆更感心痛的却是他毁了一个原本清白无暇的她。
为什么这世上总有许多不可能发生的事,而却偏偏的发生了呢?
而这许多不可能发生的事,又偏偏让“快手小呆”遇上了呢?
长江。
长江浩荡,它全长六千二百四十公里,横越中国九省。流过的区域有一百八十万平方公里。
而长江之险首称三峡,三峡者西陵峡、巫峡、瞿塘峡。
古人云:巴东三峡巫峡长,猿鸣三声泪沾裳。
小呆只听说过船在三峡逆流而上谓“拉滩”,也就是由纤夫们在山壁间沿着狭窄的曲径小道,拖拉纤绳带着船走。
却没想到顺江而下居然也要拉纤。
而且下行的“放滩”更难、更险、更耗费人力。
他再也按捺不住,虽然不想起来,然而耳朵里听到岸边纤夫们的“吭唷”声,已引起了他一观究竟的好奇心。
当他站在船边,看到滚滚江水奔放狂泻,江心乱石罗列,他才知道船在下行时更要拖行否则很难行驶。
因为绝没有任何一条船能在如此激流下扬帆行驶。
也绝没有任何一位舵手能不靠纤夫们,而安然流过江心矗立的乱石。
小呆的出现虽然引起了船上女人的注意,然而这时刻每个人都有着自己的职责,谁也不敢分心,毕竟稍一失慎,船速失去控制,非但船毁人亡,就连岸边“放滩”的纤夫们也一样会被那巨大难抗的力量拖下江去。
小呆由船尾走到船头,又由船头走到船尾,他已数过,这船上一共七个人,除自己外六个女人全都是貌美如花的少女。
两岸边拖纤绳的有十二个精赤着上身,全身肌肉虬结的汉子。
现在他站在船舷想着一件事,那就是他不知道这纤绳如果突然断了,会是个什么样的后果。
对水他已有种深深的惧怕,因为若不是展凤救了他,他已淹没在锦江里,恐怕连尸骨也不知在哪。
人都有种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的心里,也无怪乎小呆一看到滚滚江水就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