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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就用细木条做成了一个架子,把小呆自颈至腰给固定了起来,并且说了一句小呆最为开心的话。
“你现在可以起床,也可以走动,当然是要非常小心才行,否则牵扯到伤口,可会痛得令你喊救命哩!”
一个人在屋子里躺了十几天,一旦可以起来了,他最迫切的当然是希望看看外面。
“这……这里不是你的家?”小呆有些惊异的问。
“这有什么好奇怪的?这里当然是我的家。”
“可是你的家不是这个样子……”
明白了小呆的意思,展凤笑得弯下了腰说:“没有人规定一个人只能有一个家是不?狡兔都有三窟,何况人呢?
小呆不明白展风怎么会把一个人拿来和狡兔比。
“瞧你惊讶的样子,就好象发现了什么了不得了的事情一样……告诉你吧!我有许多产业,这里只是其中的一处,再说我那天发现你的时候,你可是不知在水里泡了多久,这儿最近,所以我只好把你带到这喽。”展凤解释着说。
“那么这是哪里?”
“峨嵋山区。”
小呆现在的样子挺滑稽,想想看,一个人的身上架着这么一个稀奇古怪的木架子,岂能好看到哪里?
望着朦朦的山影,小呆苦着脸说:“这……这个难看的东西,要到什么时候才能取下来呢?”
“我也不敢说,这还得看你复元的情况而定,怎么?刚能走,你就想‘跑’了?”展凤不知有意还是无意的说。
“不,不,你误会了,我……我只是不习惯身上套着这个‘枷锁’罢了……”
“那可是没办法的事,要怪只能怪你自己为什么会打不过人家。”
一听这话,小呆的脸阴沉了下来。
“告诉你一个不好的消息,现在外面全已传说你死了,而且李员外也成了丐帮的叛徒,正亡命天涯……”展凤注视着小呆的表情说。
“叛徒?李员外成了丐帮的叛徒?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对自己的死,小呆似乎还没对李员外成了丐帮叛徒一事来得关心。
展风当然注意到了小呆的反应,然而她却说:“好象李员外投入了一个叫……叫‘菊门’的组织里。”
“‘菊门’?”小果轻念着这个从没听说过的组织。
露出疑惑的表情,小呆说:“这是个什么帮派?好象从没人提起过嘛。”
“当然你没听过,这个组织还是在‘望江楼’之战以后才出现的,不过最近江湖上好象都在谈论着这件事情,因为这个组织不但神秘,而且隐约中已控制了江南和江北,甚至许多成名的武林人士都已投效于它……”
“那么它们的宗旨是什么?目的又是什么?只为了开山立派吗?”
江湖人,江湖事,小呆本为江湖人,他对江湖事岂能不关心?尤其当他知道李员外也进了这个神秘的组织里,他当然会问。
“详情我也不知道,不过他们吸收的对象却全都是一些在情感上受过创伤的武林人士。”展凤说。
“哦,这倒是个奇怪的组织,我看现在的我也应该是他们吸收的对象了。”
小呆茫然的应着,难道他又想起了什么?
回过身,小呆脸上的表情恐怕是他这一生最严肃的时候。
“不,我想今后我是再也不会想起她了,在我和姚伯南决战时,当我突然发现我竟然失去了力量,从那时起我已明白了一切。对她我没有怨恨,毕竟我曾深深的爱过她,只是我不明白她为什么要我和李员外同时死掉?你是女人,也是她的好朋友,你能告诉我吗?”
没想到小果会有这么严肃的表情,也没想到小呆会突然问自己这个问题,展风有刹那的错愕。
“你……你不爱她了?”
“爱?”小呆哑然笑道:“你能爱一个处心积虑想要杀掉自己和你最要好的朋友的人吗?”
展凤的眼里突然闪过一丝不安,她嗫嚅地说:“你……你们之间的故事我不太清楚,所以我也不知道她为什么会这么做……还有,她也不是我的朋友。”
这下小果可真呆了,他瞪着怪眼说:“她不是你的朋友?可是我明明看到你和她是那么的熟悉……”
“熟悉就能算朋友吗?何况朋友又分好多种,我认识她,只因为我曾替她治过病,她虽然到处对人吹嘘我是她的好朋友,可是说实在的,我除了知道她叫欧阳无双,有个有钱的老公之外,我是什么也不知道。再说每次也只有她来找我,我连她住在哪都不知道,如果这也算朋友,恐怕这种朋友我数也数不完,因为凡是让我治过病的已多得连我自己也不知道有多少了呢?”
没想到展风和欧阳无双是这么个“朋友”法。
是的,朋友可分好多种,有生死之交,也有点头之交。
有好朋友,也有坏朋友;有共患难的朋友,当然也有共酒肉的朋友。
所以生意上来往的人可称之朋友,那么大夫和病人之间又何尝不能称之为朋友呢?
夕阳美,可是一个美人站在夕阳里,人们的眼睛看到的却只有美人。
一个美人说的谎言,当然是一个美丽的谎言。
而美丽的谎言有时候却让人不忍去揭穿它。
何况现在的小果根本只想遗忘,他又怎么会去追问?
莫说展凤说的话小呆会相信,就算展风要他现在死,小呆恐怕也会毫不犹豫。
因为他现在能够活着也全是她赋予的。
展风又走了,她匆匆的回来,只为了放心不下小呆。
毕竟嘉陵江大水,外面有成千上万的人等着她去救,所以她回来只吃了一顿饭,和留下了这么一个古怪的架子。
好在她临走的时候对小呆说这个架子在晚上睡觉的时候可以拿掉,要不然小呆还真不道自己要怎么摆平在床上。
第十八章 盲女剑
六柄剑。
虽然这六柄剑是在六个瞎了眼的女人手中,但是李员外却知道这六柄剑却象都长了眼睛一样。
因为他已领教过了,而且还是光了屁股的被它们追得满池子乱跑。
剑冷,却还不及脸上的寒霜。
现在六个瞎子已围住了李员外,就等着一声令下。
虽然瞎子不太有表情,但李员外可感觉出来这六个瞎子每个人都象要杀人的样子。
不好问,也不能问的话,如果问了出来,会是什么样的情形?
李员外已到了不能不问的时候,因为再不问恐怕自己就要永远没机会再问了。
“小……小双,你是在哪里……哪里见过我……我身上的……”李员外急得连整句话也说不清。
“床上,你以为一个女人能看到一个男人屁股上的东西会在哪里,总不成在戏台上吧?”欧阳无双答得干脆,甚至话中带损。
“你……愿不愿意再……再看一次?!”李员外简直象被人掐住了脖子,面红耳赤的说。
这是什么话?!
当然李员外的意思并没一丝冒犯对方的想法,他只不过想要再确定一下自己到底是不是那个混帐。
然而明明是一句中听的话,如果从一个笨的人嘴里吐出来,却往往会变成了一句不中听的话。
李员外不笨,可是就是不知道他怎么会说出这种“王二麻子,二百五”的话。
也许是情况危急吧!所以他才口不择言。
每个女人听到这种荒唐的话,当然都会怒不可遏。
“李……李员外,你把老娘当成了什么?!你以为你那地方长得是朵花?”欧阳无双怒极的吼道。
明白对方弄扭了自己的意思,李员外真恨不得一口咬掉自己的舌头,他更结巴、也更急的说:“小……小双,我……我想……我想……”
“想?!李员外,我告诉你,你这一辈子休想,我可以让天下所有的男人想,甚至玩,就是你不可以,我……我之所一以会有今天,全是你,全是你这头猪造成的,哈哈……老天爷,你张开眼看看,看看我怎么来分了这个禽兽的尸……”
一双美目已经血红,她更象是疯了般的吼叫着。
这可好,李员外没想到越描越黑,他还想再解释,可是已来不及。
“杀——”
突然发出一声厉吼。
于是六柄剑泛起一阵寒光已到了李员外的前后左右。
可怜李员外现在手无寸铁,只得左门右躲。
因为他那长年不离身的打狗棒的确太招人耳目,所以他已藏了起来,还没来得及买把趁手的兵器呢,现在就碰上了这种场面。
也好在他那独门的步法——“疯癫十八步”,练得到家,要不然他恐怕早已“罩”不住这六个瞎女人。
一个狠得下心来弄瞎自己眼睛的人,对生死一定看得很淡。
一个不想死的人碰上六个随时都想死的人又怎是对手?
李员外心里叹着自己真是没有穿新衣的命,因为这件新衣已快成了破衣。
“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