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之后,就再也不许管王、窦二家的事情,我若输了给你,也是一样。比剑之后,不管胜败,我都把你的孩子送还,这个办法,总算公平合理了吧?你意如何?”
原来空空儿、王伯通之所以要追段珪璋退出纷争,倒不是为了怕他一人,而是因为他相识满天下,怕他帮助窦家到底,广邀高手,那牵连就大了。
段珪璋一听,正合心意,双眉一轩,立即朗声说道:“依你之言便是!请亮剑吧,咱们就在这里一决雌雄!”
空空儿道:“且慢!”转过头来,面向窦令侃说道:“我和段大侠是按武林规矩办事。你呢,咱们该按你绿林的规矩办事了吧?”
窦令侃冷冷说道:“只你一人在场,教我与谁说去?”言下之意,即是说愿意按照规矩办事,但必须王伯通才行。要知空空儿的名气虽然已经盖过了王伯通,但他与窦令侃乃是对等身份,这身份却是空空儿不能替代的。窦令佩为了保持他绿林领袖的尊严,自是非与王伯通当面打交道不可。
空空儿道:“这个容易!”忽地一声长啸,啸声未毕,只听得一个宏亮的声音从外面送进来道:“燕山王伯通拜会窦家寨主!”原来王伯通早已与空空儿约定,只待空空儿与窦令侃讲好后发出讯号,他便现身,他把时间算得很准,这时刚好到了大寨门前。
窦令侃面色微变,立即朗声说道:“打开大寨正门,请王寨主进来,休得失礼!”
片刻,只见一个年近六旬、满面红光的老者,携着一个少女,在众人注视之下,走了进来。那少女不过十六七岁的年纪,一对黑溜溜的眼睛左顾右盼,好像感到非常好玩的神气!一见空空儿便嚷道:“叔叔,你们还未曾比剑吗?”
空空儿笑道:“就等着你爹呢。怎么是你来了?你的哥哥呢?”那少女道:“我特地来瞧热闹呢!我哥哥另有客人,这眼福他只好让给我享了。”
南霁云心中一动,他已经知道了那日截劫驴车的那个黄衣少年乃是王伯通的儿子,心中想道:“那小子接什么客人,莫非是夏凌霜么?”夏凌霜那日对黄衣少年的神气颇为异样,南霁云瞧在心中,一直为此事感到不快,这时听了王伯通女儿的说话,胡乱猜疑,更觉心头烦乱,连自己也不知道是什么道理,好不容易才将这烦乱的情绪按捺下去,暗地自嘲:“他的客人是不是夏姑娘,又干你什么事了?”
王伯通道:“燕儿,你怎的这样放肆,还不快与窦家伯伯见过礼。这个小妞儿,都是我把她宠坏了,窦大哥休得见笑。”
窦令侃哈哈笑道:“咱们哥儿俩还讲这个客套吗?还是来谈谈今日的这桩交易吧。”
王伯通道:“你们不是讲好了吗?依绿林的规矩便是,我没有二话。”
窦令侃像背书似地念道:“胜者称雄,死伤不究。败者退出绿林,部属另归新主,如有不愿者,亦可自行散去,但不得再作黑道营生!”
王伯通道:“对,这些规矩,你记得非常清楚,就这样办!不过,窦大哥呀,我为你着想,可想奉劝你一句。”窦令侃道:“王大哥有何金玉良言,小弟洗耳恭听!”这两个盗魁称兄道弟,若是不知底细的人,看到他们现在的模样,哪想得到他们乃是生死世仇,而且片刻之后,就要展开你死我活的恶战!
王伯通笑道:“照这黑道的行规办事,干脆得很,只是我怕你却不免吃亏,咱们哥儿俩到底是有几十年交情的了,一旦失了对手,我也会觉得难过的啊!为你着想,不如就此金盆洗手,立下一张凭照给我如何?”
这话的意思即是劝窦令佩向他呈递降表,从此永远退出绿林,免得送命。窦令侃怒极气极,反而哈哈大笑道:“多谢王大哥的关注,小弟也正是想这样奉劝王大哥。大哥远道而来,要是在小寨里吃了亏,有什么三长两短,小弟也是难过的啊!”
因为照这规矩:“胜者称雄,死伤不究”。在双方都有人助阵的形势下,窦令侃却是占了地主之利。这话等于明说窦家将尽全力和他们一拼;而王伯通这方,连他的小女儿在内,也不过三个人。
王伯通微笑道:“既然窦兄执意不从,小弟只好奉陪了。好啦,彼此想开一点,死生由命,大家都不必难过啦!好,好,咱们且先看这一场百年难遇的比剑!”
空空儿招手道:“段大侠,他们已把话说清楚了,现在是咱们的事了。不过,刚才有一句话还未说到,久仰段夫人是女中豪杰,不知可也肯依照武林规矩,一并赐教么?”言内之意,即是向段珪璋夫妇挑战,要是他胜了的话,窦线娘也不能管她母家的事情。
段珪璋眉头一皱,随即望着他的妻子,沉声说道:“也好,要是我不成了,你再来吧!”段珪璋知道空空儿的本领远胜他的师弟,单凭自己这口宝剑,九成落败,他也知道自己若然落败,窦线娘断无坐视之理,因此不如把话说明了,夫妻联手合斗,更漂亮一些。窦线娘点了点头,表示同意。
空空儿道:“段大侠,刚才你和我师弟过招,起手一式,曾让我师弟半招,现在我得请你先行赐招了。”段珪璋心中一凛,这才知道,在他和精精儿动手的时候,空空儿早已在旁窥伺。
“唰”的一声,段珪璋宝剑出鞘,朗声说道:“请亮兵刃!”
空空儿双手空空,随身也未配戴兵刃,段珪璋听他一来就提出要比剑,以为他用的是可以作腰带的软剑之类,哪知空空儿却淡淡说道:“段大侠,不必客气,这一招是由你先行出手,但请赐教便是。”
段珪璋怒道:“你要凭空手对我的宝剑么?段某纵然无能,也决不能如此与你动手。”空空儿笑道:“不敢,不敢!段大侠尽管出剑。”
段珪璋怒气暗生,心中想道:“我倒要瞧你拔剑的身手。”立即一招“玄乌划砂”,向空空儿当胸划去!
这一招当真是静如处子,动如脱兔,但见白光一闪,剑尖已划到胸前!纵算空空儿有软剑之类的兵刃,亦已来不及解下防御,在场的都是武学行家,见段珪璋一出手就是如此凌厉迅速的剑招,都不自禁的为空空儿捏了一把冷汗。
众人心念未已,就在电光石火的刹那间,只听得空空儿一声笑道:“礼尚往来,现在我可还招了!”笑声未了,但见他右掌一翻,一道蓝艳艳的光华,已是电射而出,“嚓”的一声,火花四溅,段珪璋身形一晃,接连退了三步!
原来空空儿用的竟是一把短到出人意外的短剑,仅有七寸来长,比普通的匕首还要略短几分,这柄短剑,他早已笼在袖中。
这柄短剑蓝光湛然,锋利之极,交手一招,段珪璋的宝剑非但削不断它,反而给他在剑脊上划了一道淡淡的伤痕,不由得心中大骇!
说时迟,那时快,空空儿的“还招”二字出口,段珪璋立足未稳,空空儿已是如影随形地扑了过来。段珪璋也真了得。身形向后一仰,“嗖”的一声,那柄短剑在他面上掠过,段珪璋也即还了一招“李广射石”,挽剑刺他的手腕!
空空儿赞道:“临危不乱,果然不愧大侠之称!”一侧身,从段圭漳的剑下窜出,反手便刺他胁下的愈气穴。段珪璋连遇险招,几乎透不过气来,迫得又退了三步,但他虽然连连后退,步法剑法,依然不乱!
武学有云:“一寸短,一寸险。”空空儿以匕首般的短剑进招,竞似近身肉搏一般,但见剑光飘瞥,虎虎风生,短剑所指,处处都是段珪璋的要害!旁观诸人中武功最高的南霁云也看得汗流心跳,心中想道:“要不是段大哥有这份沉着镇定的功夫,只怕早已落败了!”
段珪璋斗精精儿的时候,半个时辰,未曾移动一步,如今斗空空儿,只不过十来招,却已显得只有招架的份儿,腾挪闪展,左趋右闪,兀是摆不脱那柄短剑的近身攻击,两个人就似缠在一起的,空空儿的那柄短剑,在他身前身后,身左身有,穿来插去!窦线娘见不是路,急忙发出暗器。
窦线娘的暗器功夫已到了出神入化的地步,双手齐扬,右手发出了七枚金丸,左手撤出了一把梅花针,七枚金丸袭向空空儿的七处大穴,梅花针则射向他面上的双睛,因为距离甚近,梅花针的份量极轻,与金丸一同发出,无声无息,更难防备。刚才窦线娘只用三枚金丸就打伤了精精儿,她料想空空儿的本领,纵然强过师弟一倍,至多也只能避开那七枚金丸,这一把梅花计定然可以把他的眼睛射瞎!
空空儿叫道:“好个暗器功夫!”身形一转,蓝光疾闪,但听得叮叮咣咣之声不绝于耳,接着是一片“哎哟,哎哟!”的叫声,那七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