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久渴不治,阴水日亏,阴火日炽,书所以有脑疽背疽之兆也。亟为托出阳分,使毒瓦斯勿致逗遛内陷为
要。乃外用大黄二两,芙蓉叶、赤芍各一两,白蔹、白芨各五钱,为末,鸡子清调敷毒四围。内则重
滋阴水,加熟地、山药、土贝、角刺、天虫、甲片、生甘草、连翘、金银花之类。及肿既成,乃早吞
八味丸五六钱,以培先天之水火;食远服参、 、归、芍、术、草、银花、甲片、天虫、角刺、白芷
之类,以助后天之气血;外以太乙膏加男发、蓖麻子、乳香、没药,煎膏贴之,以呼毒瓦斯外出。不旬
日红肿消,痛重减,疮
已高,已有脓势。乃一外科改弦易辙,几至内溃。再亟治,仍用前法煎药,加肉桂钱许,仍高肿红
活,竟如些小之毒,溃脓而愈。
高鼓峰治一乡人,患发背,上距风府,下连肾俞,通块肿起,肌肉青冷,坚硬如铁,饮食俱废,
不省人事,医犹用解毒药。脉之,六部细数,气血大亏,毒将内陷矣。急用养荣汤加附子、炮姜,三
大帖而胃气开,十剂而坚硬者散去十之八九,只左边如茶钟大, 红作肿。戒之曰∶切莫箍药及刀针,
气血温和,毒当自出,箍则反迟,非时而刺,收口难矣。彼以不任痛,竟受刺出血。曰∶当倍前药急
服,以收口为度。仍戒以节嗜欲,慎饮食,兼服还少丹、八味丸而愈。
朱丹溪曰∶予见吴兄浓味气郁,而形实性重,年近六十,患背疽,医与他药皆不行,惟香附末饮
之甚快,始终只此一味,肿溃恃此以安。此等体实千百而一见者也。(名独胜散,惟气滞血凝实症宜
之。)
楼氏妇早寡,善饮啖,形肥伟,性沉毒,年六十六,七月间生背疽近正脊,医遂横直裂开取血,
杂以五香、十宣散,与酒饮之。月余未尝议其寡居之郁,酒肉之毒,执着之滞,时令之热,迨至于平
陷,淹延两三月而不救。
江陵府紫极观,掘得石碑载此∶凡人发背,欲结未结,赤红肿痛,先以湿纸覆其上,立视候其纸
先干处,则是结痈头也。取大蒜切成片,如当三钱浓,安头上,用大艾炷灸之,三壮即换一蒜片,痛
者灸至不痛时住,不痛者灸至痛时方住,早觉早灸为上。(如有头似麻豆大者,不须用湿纸覆法。)
若有十数头,聚而在一处生者,即用大蒜头捣膏作薄饼,铺头上,聚艾于饼上烧之。(一二日十灸十
活,三四日六七活,五六日三四活。)
王蘧《发背方》序云∶元 三年夏四月,官京师,疽发于背,召国医治之,逾日势益甚。得徐州
萧县人张生,以艾火加疮上,自旦及暮,凡一百五十壮,知痛方已。明日镊去黑痂,脓尽溃,肉里皆
红,亦不复痛,始别以膏药贴之,日一易焉。易时旋剪去黑烂肉许,疮乃平。是岁秋夏间,京师士大
夫病疽者七人,余独生。此虽司命自然固有定数,不知其方,遂至不幸者,以人意论之,可为慨然。
于是撰次前后所得方,模板以施,
庶几古人济众之意。(此即当头灸法,但不用蒜耳。)
史源母氏,背胛间微痒,视之有赤半寸许,方有白粒如粟黍,乃急着艾灸,其赤随消,二七壮而
止。信宿,复觉微痛。视之有赤下流长二寸,阔如韭叶,举家皆以前灸为悔。或云等慈寺尼智全者,
前病疮甚大,得灸而愈。奔问之,全曰∶剧时昏不知,但小师辈言,范八奉议守定,灸八百余壮方苏,
约艾一筛耳。亟归白之,见从,始以艾作炷如银杏大,灸其上十数,殊不知痛。乃截四旁赤引,其炷
减四之三,皆觉痛,七壮后觉痒。每一壮烬,则赤随缩入,灸至二十余壮,赤晕收退。病者不惮,遂
以艾作团大灸其上,渐加至鸡黄大,约四十团方觉痛,视火焦处已寸余。盖灸之迟,而初发处肉已坏,
坏肉成隔,直至好肉方痛。四旁知痛,肉未坏也。病者六夜不寐,至是食粥安寐。至晚视之,疮如覆
一甑,突高三西寸,上有百数小窍,色正黑。突然高者,毒瓦斯出外而聚也。百数小窍,毒未聚而浮攻
肌肤也。色正黑者,皮与肉俱坏也。非灸火出其毒于坏肉之里,则五脏逼矣。
薛立斋治王通府,患背发十余日,势危脉大,先与槐花酒二服,杀退其势。更以败毒散二剂,再
以托里药数剂渐渍。又用桑柴燃灸患处,每日灸良久,仍以膏药贴之。灸至数次,脓溃腐脱,以托里
药加白术、陈皮,月余而愈。
刘大尹发背六七日,满背肿痛,势甚危,与隔蒜灸百壮,饮槐花酒二碗即睡。觉与托里消毒药,
十去五六。令以桑枝灸患处而溃,数日愈。凡灸及饮槐花酒,则托里之效甚速。
一园丁患发背甚危,令取金银藤五六两捣烂,入热酒一钟,绞取酒汁温服,渣罨患处,四五服而
平。彼用此药治疮,足以养家,弃园业。诸书云∶金银花治疮疡,未成者即散,已成者即溃,有回生
之功。
太监刘关患发背,肿痛色紫。诊其脉息沉数。陈良甫云∶脉数发热而痛者,发于阳也。且疮疡赤
甚则紫,即火极似水也。询之尝服丹药半载,乃积温成热所致耳。遂以内疏黄连汤,再服消平。更用
排脓消毒药及猪蹄汤、太乙膏而愈。经曰∶色与脉当相参应,治之者在明亢害承制之理,阴阳变化之
机焉耳。
一男子年逾五十,患发背,色紫肿痛,外皮将溃,寐食不安,神思甚疲,用桑柴灸患处,出黑血
即鼾睡,觉而诸症如失。服仙方活命饮二帖,又灸一次,脓血皆出。更进二剂,肿痛大退。又服托里
消毒散,数帖而敛。夫疮毒炽甚,未宜峻剂攻之,但年老血气衰弱,况又发在肌表。若专于攻毒,则
胃先损,必反误事。
吴江申佥宪患背疽,坚硬,脉沉实,乃毒在内,用宣毒散∶大黄五钱,煨,白芷五钱,水煎,食
前服。一剂大小便下污物,再服而消。此方乃宣通攻毒之剂,脉沉实便秘者,其功甚大。
( 按∶即首条黄金白玉方,薛用之而不详其出处。)
大尹陈国信素阴虚,患背疽,用参、 大补而不敛,内热发热,舌燥唇裂,小便少,频数,口干
饮汤,呕吐泻利,耳闭目盲,仰首眩晕,脉浮大而数。薛曰∶疮口不敛,脾土败也;舌燥唇裂,肾水
枯也;小便频数,肺气衰也;内热发热,虚火上炎也;口干饮汤,真寒之象也;呕吐泻利,真火衰败
也;耳闭目盲,肝木枯散也;仰首眩晕,肾气绝也。辞不治,后果殁。
( 按∶不拘内外病,凡阴虚者,服参、 诸气分药,非惟无益,而反害之。据此症,纯属三阴
亏竭,若初时解用二地、二冬、杞子、归、芍之辈,犹可挽也。)
吴庠史邦直之内,仲夏患背疽,死肉不溃,发热痛甚,作呕少食,口干饮汤,脉洪大,按之如无,
此内真寒而外假热,当舍时从症。先用六君加炮姜、肉桂,四剂饮食顿进。复用十全大补汤,仍加姜、
桂之类,五十余帖而死肉溃,又五十余剂而新肉生。斯人血气充盛,而疮易起易敛。使医者逆知,预
为托里,必无此患。(雄按∶十全大补,必毒火尽除而后可用。)
南仪部贺朝卿,升山西少参,别时见其唇鼻青黑,且时搔背。问其故,曰∶有小疮耳。与视之,
果疽也。此脾胃败坏,为不治之症。薛素与善,悲其途次不便殡殓,遂托其僚友张东沙辈强留之,勉
与大补,但出紫血,虚极也。或谓毒炽不能为脓,乃服攻毒药一钟,以致呕逆脉脱,果卒于南都。
京兆柴黼庵,仲夏背发,色黯微肿,发热烦躁,痰涎自出,小腹阴实,手足逆冷,右关浮涩,两
尺微细,
曰∶此虚寒之症也。王太仆云,大热而不热,是无火也。决不能起。恳求治之,用大温补药一帖,流
涎虽止,患处不起,终不能效。
宪副屠九峰,孟春患此,色黯漫肿,作渴便数,尺脉洪数。此肾水干涸,当殁于火旺之际。不信,
更用苦寒之药,复伤元气,以促其殁。
一男子不慎房劳,背胛肿高三寸许,阔经尺余,自汗盗汗,内热发热,口干饮汤,脉浮大,按之
弱涩,此阴虚气节为患。用十全大补加五味、麦冬、山萸、山药,四剂诸症悉退。后乃别用流气饮一
帖,虚症悉具,肿硬如石,仍以前药六剂,始得愈。
一儒者背肿一块,按之则软,肉色如故,饮食如常,劳则吐痰体倦,此脾气虚而痰滞。用补中益
气加茯苓、半夏,少加羌活,外用阴阳散,以姜汁调搽而消。后因劳,头晕作呕,仍以前药去羌活,
加生姜、蔓荆子而愈。
节推王器之,背患疽,疮头如黍, 痛背重,脉沉而实,此毒在内。服黄连内疏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