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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你并不笨嘛!竟然能猜到我想什么。”
阿伦说着这番话时,玛雅眼中犹豫了几下,终于闪过坚决,她猛的后退一步,打出了作战的手势,她身后那群蓄势待发的士兵立即蜂拥而上,但刚跑出两步,又停了下来。
因为阿伦已经将查理士高高提了起来,他冷冷的打量四周,包围圈早已经形成了,不过谁也不敢轻举妄动,未来的家主已经被人捏在手中了。
阿伦一手搀扶着凤雅玲,另一只手捏着查理士的后颈高高提起,淡淡的喝道:“叫他们让开一条路来!”
性命被人捏在手上的查理士又急又怒,赶紧喝道:“你们快点滚开!”
“很好!”阿伦满意的笑了笑。
他回头看了玛雅一眼,与她哀怨无奈的眼神交错而过,此时一别,就不知何日再见了!阿伦默默的叹了口气,就这样踏出了营地以外。
他解下了两匹战马,回过身对紧紧跟在他们身后的士兵们说:“转过身,再往前走两百步,我不喜欢有人靠我太近!”
说着这话时,他加大了捏着查理士的力量,查理士发出了杀主一般的哀号声,吼道:“你们还不跟着照做!”
阿伦看着疾风的士兵们慢慢退去,大声喊道:“半小时之内,不得追踪我们,不然我要查理士死无全尸。”
玛雅的声音远远传来,“阿伦,我们一定照办,求你不要伤害我们家大人!”
阿伦不再答话,他将凤雅玲放到了其中一匹马的马鞍上,自己再纵身一跃,便跳到了凤雅玲的背后,另一手将另一匹马牵近。查理士心中一喜,只要阿伦这小子让我独骑一马,那我逃生的机会就大增了,毕竟疾风的儿女从小就是在马上长大的。
谁知阿伦却是从马鞍的挂囊中取出一条绳索,利索的将查理士的脚给捆上了,口中冷笑道:“查理士先生,另一匹是用来换脚的,并不是为你而准备的!”
“啊——”查理士的一声惨叫声中,两匹快马已离弦而出。
可怜的查理士先生就这样被凌空抛起,拖在了马后,身体经受着地面的爱抚,口中发出一声又一声的哀号声。
直绕过了两个山头后,阿伦才将查理士解下,查理士已经被地面的碎石划得他遍体鳞伤了,污泥更是将他的脸孔涂得面目全非,不过到底是从小就练习武技的疾风皇族,性命倒是没有大碍。
阿伦冷冷一笑,上前狠狠的抽了他两巴掌,心中想,伯列奥先生,今天我放过你独子的性命,当年你曾对我有一伞之恩,我们的君子交情,就此一笔勾销了!
阿伦驾着马又过了两个山头后,忽然发觉凤雅玲的喘息声越来越大,此时天色仍是漆黑一片,他忙取出挂囊中的魔法灯,往凤雅玲脸上照去,只见凤雅玲一张美丽无瑕的脸红彤彤的,颜色就像熟透了的苹果。
阿伦暗骂自己粗心,凤雅玲中了查理士的下流药物,一直都没解开的,他赶紧从马鞍的另一侧取出水壶,慢慢洒到凤雅玲的脸上和手心上。眼看着那层层红晕开始渐渐退去,阿伦才心中稍安,缰绳一扬,继续驰马往前路走去。
第十章
一座古老破旧的庙宇中,阿伦打扫干净一个位置,让昏睡中的凤雅玲坐好,又将两匹马儿牵到庙宇的后院深处拴好,再找来几根破木,生起了一团火,才在凤雅玲的身旁坐下。
在星云山脉的中西部,这样的古东方庙宇实在不在少数,不过当星云山脉渐渐被移出神龙帝国的版图后,这些庙宇便逐渐被人所遗忘了,偶尔会有小型的盗贼团伙将这些地方当成是临时的据点。
阿伦现在所处的这座就是其中一间,面积相当宽敞,不过除了主殿还能保持着基本完整外,后面那二十来个院子就已经变得破烂不堪了。
这已经是第二天的下午,风雪越下越大,阿伦担心雪水融进凤雅玲的衣服中,会造成重风寒,也不敢再赶路了,就找了一间这样的庙宇,暂时避过眼前这场罕见的暴风雪。
阿伦温柔的将凤雅玲身上的雪花弹开,发觉凤雅玲的睫毛轻轻的颤动了几下,心知凤雅玲已经醒过来了,只是不想面对自己罢了。
阿伦叹了口气,将她衣服上的雪点清理干净后,又探了探她的额头,发觉一切正常,心中一松,上次带著有病的艾波琳上路的情景还如在昨日,如无必要,阿伦实在不愿意再尝试第二次了。
阿伦在凤雅玲的对面坐好,才柔声说:“雅玲,你醒了?”
凤雅玲这才将朦胧的睡眼慢慢睁开,她轻轻的揉动着眼睛,打量着四周,目光好几次在阿伦身上游过时,都会停顿一阵,美目中所包含的复杂情感,可令最顽固的石头都心动低下头。
看着风华绝代的凤雅玲如此慵懒的一面,阿伦只觉喉咙一阵干燥,他忽然想起这里是荒山野岭,四处杳无人烟,而此时又是干柴烈火,面前更是自己心仪已久的佳人……阿伦不敢再想下去,怕会情不自禁的发出狼嚎声。
他重重的咳嗽了一下,分散自己的注意力,找个话题来说:“雅玲,我们已经来到了星云山脉的中西部地区,这些古庙都是你们神龙过去的建筑,香火曾经鼎盛一时。”
凤雅玲轻轻的“嗯”了一声,停顿了一下,忽然轻轻的说:“你为何又恢复女声来说话了?”
阿伦知道先前离开疾风驻地的时候,凤雅玲虽然身在半昏迷状态中,但要辨别出一把嗓子的性别,大概并不是太过困难的事情,他不禁一阵尴尬。过去曾经无数次想像过凤雅玲知道自己真正身份时会作何感想,恐怕现在很快将得到答案了。
凤雅玲将目光投向了地上的火光,轻声问:“在疾风营地的时候,我听到他们都叫你阿伦,对吗?”
阿伦苦涩的牵了牵嘴角,说:“对!”
凤雅玲的目光慢慢上移,移到了阿伦的靴子上,继续问:“阿伦才是你的真名,对吗?”
阿伦嘴角的弧度更大了,苦涩的笑容中,他很想说不是,但找不出再欺骗凤雅玲的理由,只有继续点头说:“对!”
凤雅玲的目光移到了阿伦的腰间,仍在问:“阿伦是一个男孩子的名字,对吗?”
“对!”阿伦发觉自己只能用单音节来说话了。
接着,凤雅玲将目光移动到了阿伦的胸口。
对尚穿着女装的阿伦来说,那个位置只有两团填充物,他一阵心虚,身躯不自禁的往后缩了缩,低咳了一声,不过仍是给出同一个答案,“对!”
凤雅玲的眼睛终于看向了阿伦那张清秀的脸庞,轻声说:“娜娜……不,该称呼你阿伦才对!阿伦先生,你本来就是一个男孩子,你本来的声音应该是昨晚我所听到的那把男子声音,对吗?”
一阵乏力感涌遍全身,阿伦很想编造一个谎言,说昨晚他是模仿男人,为的是将你雅玲小姐救出狼群呀!但这样的谎话,连三岁小孩子都不会相信了,更何况是凤雅玲,他叹了口气,无力的回答说:“确实如此。”
到了这四个字,他的声音终于恢复为男声了,他偷望了凤雅玲一眼,凤雅玲眼中的神色变得更复杂了。两人目光交错而过的刹那,仿佛脑海中同时闪过了星云里一同度过的一幕幕。
他们曾紧紧靠在一起,观望过星云四年一度的“梦幻仙境”。
他们曾经手牵着手,逛过星云里的每一个角落。
凤雅玲曾经对阿伦说过,他是她最好的朋友。
她还曾经说过,真可惜你是个女孩子,要不然,我一定要嫁给你。
……
现在我真的不是个女孩子,凤雅玲又如何看待当天的戏言呢?阿伦苦涩一笑,又再将目光投向了火光中,他与凤雅玲之间的往事化成了画卷,慢慢在眼前拉开,再一幅一幅的飘过。
他们不禁都沉默了下来,他们之间的回忆无疑是充满甜蜜的,但这个甜蜜,是建立在双方都是女孩子的基础上,一旦这个基础不存在的话,这样的甜蜜就会演变成荒诞了。
阿伦眼眉跳动了一下,苦笑的弧度不由得更大了,他忽然想起了去年星云八百年校庆晚会后的一幕。
他因为受了重伤,凤雅玲为了照顾他,还曾共浴过,那可是一个漆黑寂静中充满着无尽诱惑的夜晚,最可怕的是,她还曾引导着他摸过她胸脯下的十字星印记,然后还半开玩笑的告诉过他,“如果有男孩子知道了我这个秘密的话,我一定逼他娶我!”
“如果他已经有老婆了呢?”
“那么,我就一剑杀了他,哼哼……”
“……”
想起凤雅玲曾经咬牙切齿说着那句话的神情,阿伦就一阵心惊胆战,他不禁又再次抬头偷看了凤雅玲一眼,只见凤雅玲本来已经恢复正常的脸色,再次涌起了红晕,似乎也正回忆着这件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