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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九天飞瀑直下,大河东流去,气势依旧万千,眼下,天河之城却作了一片废墟,残垣断壁,入目所在一片狼藉。鲜血顺着低洼的地方汇集,流入绕城而过的河中,染红了清澈的河水,处处可见断肢残尸地,从服饰看来,大部分是太岁帮的帮众。
韩云面色铁青,阴沉的脸几乎能滴出墨汁来,身上散发着一股极其可怕的凌厉杀气,这让站在一旁的神木子老头都暗暗心惊。韩云和神木子落在废墟中,韩云阴沉着脸放出神识四处搜索着,扫过一张张熟悉或陌生的面孔,心情越来越沉重了。散落四周的尸体绝大部分是留守在天河城中的太岁帮弟子,从那数量来看,五支云飞部和五支云战部几乎伤亡殆尽。韩云心里像被什么东西堵着了一般,在废墟之中穿梭的步伐越来越快,也不知在寻找着什么。
惨败!
这是他接掌太岁帮以来遇到的第一次惨败!
而且还败得如此的彻底,留守城中的十支精英战部竟然全军覆没,这个打击无疑是极巨大的。看着众弟兄一条条鲜活的生命倒在自己的脚下,一股莫大痛苦和愤怒几乎把韩云燃烧成灰烬,额头青筋条条贲起,双拳紧紧的捏着,所过之处,碎石泥沙纷纷向着两旁滚开。
这时一支队形齐整的太岁帮云战部从空间裂缝中飞了出来,人人身上杀气腾腾,眼神中掩盖不住的悲愤,当先一人正是缺了一臂的石憨蛋。
“帮主!”石憨蛋见到韩云,红着眼哽咽地叫了一声。韩云停下脚步,冷盯着石憨蛋身后建制完整的云战部一营,厉声喝道:“石憨蛋,你他妈的是不是当了逃兵?”
石憨蛋一愕,接着毫不犹豫地举起大剑便往头颅砍去。韩云虚空一抓,石憨蛋手中的大剑便砍不地去了,冷道:“先说清楚再死!”
“回帮主,我们云战部一营并不是当逃兵,只是回山河界运送物资!”一名副营首眼神悲愤地大声道:“我们一营没有一个是怕死的孬种!”
韩云面色缓和下来,大声道:“对不起,是本帮主错怪你们了!”
石憨蛋铮的把大剑回鞘,一营人马倔强地肃立着,无声地表达着不满。韩云咧开嘴舔了舔嘴唇,大声喝道:“怎么?你们还牛了?”
“帮主侮辱了云战部一营的尊严!”石憨蛋不屈地大声喝道。韩云有点乐了,玩味地道:“难道还要我这个帮主给你们行叩头道歉不成?”
“属下不敢,不过云战部一营请求立即前往攻打北辰总坊!”石憨蛋红着眼大声道。
请战!请战!!请战!!!
石憨蛋身后一百二十人跟着齐声大喝,瞬时杀气冲霄,气浪滚滚。韩云热血沸腾地大声喝道:“本帮主准了,三天后由你们云战部一营为先锋,扫平北辰总坊,一雪今日之耻,为死去的众弟兄报仇!”
这时,几拔人马从北方疾驰而回,旌旗招展,当先一队正是龙若率领的云龙部,后面是五支云飞部和十支的云战部。
滋
各战部整整齐齐地停下来,身上杀气腾腾,法宝上还沾染着鲜血,不少战部的队员都挂了彩,显然刚经过一场战斗,其中有三十来名战战兢兢的家伙被押了上来,明显是摘星楼的俘虏。
“参见界王!”各战部对着韩云单独膝行礼。韩云凌厉的目光扫过那三十名俘虏,发觉其中有不少是元婴期修者。
“回禀帮主,摘星楼来犯之敌被我帮歼灭了一部分,俘虏三十六人,其余的逃脱!”龙若冷静地拱了拱手道。韩云皱了皱眉道:“赤炎尊者,独孤败地何在?”
“两位长老和花神坞八名长老正在追击摘星楼四名合体期修者!”龙若答道。韩云大手一挥,将这些俘虏押下去,待本帮兵临北辰总坊,当场斩杀祭旗!
太岁帮众人身上腾的涌起一股杀气,热血上涌,恨不得马上挥戈北方灭掉摘星楼。摘星楼那些俘虏均是面色惨变,有人更是绝望地软倒在地上。
风云动绛花劫 第六百七十五章 执着
一具具尸体从废墟中抬出来,均是缺胳膊少腿,有的甚至已经面目全非,身首二处,连内脏器官都流了出来。韩云默然地站在一旁,看着那堆积如山的尸体,不知在想些什么。神木子老头轻拍了一下韩云的肩头,韩云咧嘴笑了笑:“老头子,我没事!”
哗啦
一处坍塌的建筑突然碎石乱飞,一条人影兀然站了起来,披头散发,衣衫褴褛,头脸上尽是血污,背部的位置有一道可怖的伤口,血肉模糊,深可见骨。
铮铮
一连串法宝祭出的声音,数十名太岁帮弟子围了上来,警惕地戒备着。
“啊啊”这名衣衫褴褛的修者突然仰天大喊起来,一俯身从废墟之中抱起一人:“韩云,韩云,滚出来!”此人声嘶力竭地大叫起来,怀中抱着的人一只手臂软软地垂了下来,鲜血顺着五指不住滴下来。
“啊,是云飞部八营的柳营首和聂封!”众人这时才认出了那衣衫褴褛,披头散发的男子竟然是云飞部八营的聂封,他怀中抱着的正是营首柳小小。韩云不禁又惊又喜,身形一闪便到了聂封跟前:“聂封,老大她……!”韩云的声音突然低了下来,因为他完全感觉不到柳小小的半点生机。
聂封骤然见到韩云,像见了救星一样,眼泪竟然涌了出来,突然又咬牙切齿地怒吼道:“韩云,你怎么现在才来!”
太岁帮其他人都皱起了眉头,这人怎么如此的不识好歹!
韩云心中冰凉冰凉的,伸手便要从聂封怀中接过柳小小,谁知聂封飞起一脚踹在韩云的小腹上,怒喝道:“我不许你碰她!”
韩云猝不及防之下被踹得腾的后退了半步,不禁又惊又怒地瞪着聂封,喝道:“聂封,你疯了!”
蔡狂人等都呆了,这家伙竟然敢踹帮主,怕是被刺激得傻了吧?
“韩云,你个不折不扣的混蛋,为什么不早点来,连她最后见你一面的心愿都满足不了!”聂封对着韩着声嘶力竭地怒吼,一个大老爷们哭得稀里哗啦的,那撕心裂肺的哭声所包含的无奈、痛苦,后悔,仇恨,愤怒,让在场所有人都沉默了。谁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时!
韩云嘴唇微微嗡动着,脑海中闪过初见柳小小时的情景,背挂大斧,英气飒爽地在自己身前一站:“你好,我叫柳小小!”
韩云突然觉得喉咙像被什么堵住了,胸口一阵说不出的难受,缓缓地伸出手去,似乎想抓住什么。柳小小清秀的面庞被鲜血和污迹掩盖了,英气的一双柳眉还是如此的清晰,一头青丝散乱,血污沾染了发梢,一只手软绵绵的垂下,肤色很白,五指纤长秀气,谁也估不到,这样一只秀气的手竟然使的是一把几百斤的开山大斧,鲜血顺着指尖轻轻滑落,滴在废墟的尘埃之中!
韩云突然飞扑过去夺过柳小小的尸体,手掌按在她的气海之上,灵力疯狂地涌入去。聂封挥起拳头便向着韩云打来:“不许你碰她!”
韩云不躲不闪地挨了聂封两拳,聂封明显的愕了一下,接着铮的拔出长剑。这还了得,石憨蛋头挥起大剑便向聂封身上斩落!
“停手!”韩云冷喝一声,声音虽然不大,不过却是带着一种无上的威严,一下子把石憨蛋等震住了。聂封却像疯了一般,手中长剑剑芒暴射,向着韩云当头一剑劈落,心中的恨意都化在这一剑当中,瞬时剑气纵横,风雷呼呼。
一直以来,他将柳小小当成心中的女神一样呵护,对她不离不弃,百年如一日地守在她身边,没有半点怨言地默默支持她。他知道她的心一直在另一个男人身上,从来没有过他,但他没有妒也没有恨,一直守护着自己心中这份执着的坚持,而她也一直执着地守护着她心中那份坚持。可是她心中那个男人却是对她熟视无睹,落花有意,流水无情!本来感情的事不可勉强,也怪不了谁,可看着她一点点地失去了生机,直到心跳完全停止,口中还喃喃地念叨着那个男人,而那个男人直到她遗憾地合上眼睛也没有出现,聂封心如刀绞的痛化成了无尽的恨意!
剑芒凌厉萧杀!
当!
长剑硬生生地定在韩云的额前,像被一层无形的屏壁挡住,不能再前进分毫。韩云合上又眼,淡道:“老大她还没死!”
哐啷
聂封的长剑坠地,眼中露出狂喜之色,激动地道:“小小她还没死!”
柳小小的心跳已经完全停止了,但血液还是温热的,或许还有一线生机,如果小家伙在这里,或许希望会大点。
聂封激动得手足无措,颤声道:“韩云,你一定要救回小小,她喜欢你,只是一直不敢说出来,闭目前一刻她还念叨你的名字,一定要救回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