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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德者与天并心同力,故阳出亦出,阳入亦入。刑与并力同心,故阴出亦出,阴入亦入。德者与生气同力,故生气出亦出,入亦入;刑与杀气同力,故杀气出亦出,入亦入。德与天上行同列,刑与地下行同列。德常与实者同处,刑与空无物同处。德常与兴同处,故外兴则出,内兴则入,故冬入夏出。刑与衰死气同处,故冬出而夏入。死气者清,故所居而清也。故德与帝王同气,故外王则出阴,内王则入刑;刑与小人同位,故所居而无士众也。物所归者,积帝王德,常见归,故称帝王也;刑未尝与物同处,无士众,故不得称君子。是故古者圣人独深思虑,观天地阴阳所为,以为师法,知其大□□万不失一,故不敢犯之也,是正天地之明证也,可不详计乎?可不慎哉?自然法也,不以故人也,是天地之常行也,今悉以告子矣。子宜反复深思其意,动作毋自易。”
“唯唯,不敢负。”“行,吾已悉传付真法语于子,吾忧解矣;为天除咎,以敕至德,以兴王者。子毋敢绝,且蒙其害。”“唯唯。”
右案天法以明古今前后治者所好得失诀。
§ 〖JZ〗太平经卷四十五(丙部之十一)
起土出书诀第六十一
“下愚贱生不胜,心所欲问,犯天师忌讳,为过甚剧。意所欲言,不能自止,小人不忍情愿,五内发烦懑悃悒。请问一大疑,唯天师既待以赤子之分,必哀原其饥渴汲汲乎!”
“行道之。何谦哉?”“唯唯。今天师乃与皇天后土常合精念,其心与天地意深相得,比若重规合矩,不失毛发之间也。知天地常所忧□□,是故下愚不及生冒惭,乃敢前具问,愿得知天地神灵其常所大忌讳者何等也?”“善哉,生精益进哉!子今且可问正入天地之心意,人得知之,著贤人之心,万世不复去也。吾常乐欲言,无可与语。今得真人问之,心中诀喜,且为子具分别道之,不敢有可隐匿也。所以然者,乃恐天地神灵深恶吾,则为身大灾也。真人但安坐明听。”
“天地所大疾苦,恶人不顺与不孝,何谓也?愿闻之。”“善乎,子之难也。夫天地中和凡三气,内相与共为一家,反共治生,共养万物。天者主生,称父;地者主养,称母;人者主治理之,称子。父当主教化以时节,母主随父所为养之,子者生受命于父,见养食于母。为子乃当敬事其父而爱其母。”
“何谓也?”“然父教有度数时节,故天因四时而教生养成,终始自有时也。夫恶人逆之,是为子不顺其父,天气失其政令,不得其心。天因大恶人生灾异,以病害其子,比若家人,父怒治其子也,其变即生。父子不和,恨子不顺从严父之教令,则生阴胜其阳,下欺其上,多出逆子也。臣失其职,鬼物大兴,共病人,奸猾居道傍,诸阴伏不顺之属,咎在逆天地也。真人是又可不顺乎?此乃自然之术,比若影之应形,与之随马不脱也,诚之。”“唯唯。”
“今谨已敬受师说天之教敕,愿闻犯地之禁。”“诺,真人明听。”“唯唯。”“天者,乃父也;地者,乃母也;父与母俱人也,何异乎?天亦天也,地亦天也,父与母但以阴阳男女别耳,其好恶者同等也。天者养人命,地者养人形,人则大愚蔽且暗,不知重尊其父母,常使天地生凡人,有悔悒悒不解也。”
“何谓也?”“善哉,子之言也,深得天地意,大灾害将断,人必吉善矣。”“何谓也?唯天师分别之。”“然今天下之人皆共贼害,冤其父母。”“何谓也?”“四时天气,天所案行也,而逆之,则贼害其父。”“何谓也?”“今人以地为母,得衣食焉,不共受利之,反共贼害之。”
“何谓也?”“然,真人明听。人乃甚无状,共穿凿地,大兴起土功,不用道理,其深者下著黄泉,浅者数丈。母内独愁恚,诸子大不谨孝,常苦忿忿悃悒,而无从得通其言。古者圣人时运未得及其道之,遂使人民妄为,谓地不疾痛也,地内独疾痛无訾,乃上感天,而人不得知之,愁困其子不能制,上诉人于父,诉之积久,复久积数,故父怒不止,灾变怪万端并起,母复不说,常怒不肯力养人万物。父母俱不喜,万物人民死,不用道理,咎在此。后生所为日剧,不得天地意,反恶天地言不调,又共疾其帝王,言不能平其治内,反人人自得过于天地而不自知,反推其过以责其上,故天地不复爱人也。视其死亡忽然,人虽有疾,临死啼呼,罪名明白,天地父母不复救之也,乃其罪大深过,委顿咎责,反在此也。其后生动之尤剧乃过前,更相仿效,以为常法,不复拘制,不知复相禁止,故灾日多,诚共冤天地。天地,人之父母也,子反共害其父母而贼伤病之,非小罪也。故天地最以不孝不顺为怨,不复赦之也;人虽命短死无数者,无可冤也,真人岂晓知之邪?”“唯唯。”
“今天使子来具问,是知吾能言,真人不可自易,不可不慎也。”“唯唯。”“今人共害其父母,逆其政令,于真人意,宁可久养不邪?故天不大矜之也。”“今天师哀愚生为其具说,以何知天地常忿忿悒悒,而怨恶人数起土乎?”“善哉,天使子屈折问之,足知为天地使子问此也。”“诺。”
“吾甚畏天,不敢有可隐,恐身得灾,今且使子昭然知之,终古著之胸心,不可复忘也。今有一家有兴功起土,数家被其疾,或得死亡,或致盗贼县官,或致兵革斗讼,或致蛇蜂虎狼恶禽害人。大起土有大凶恶,小起土有小凶恶,是即地忿忿,使神灵生此灾也。故天地多病人,此明证也,子知之邪?”
“唯唯。今或有起土反吉无害者,何也?”“善哉,子之问也,皆有害,但得良善土者,不即病害人耳;反多四方得其凶,久久会且害人耳;得恶地者不忍人可为,即害之也。复并害远方,何也?是比若良善肠之人也,虽见冤,能强忍须臾,心不忘也,后会害之;恶人不能忍,须臾交行。”
“善哉,善哉!今地身体积巨,人比于地,积小小,所为复小不足道,何乃能疾地乎哉?”“善哉,善哉,子之难也!天使子分别不明,比以何知之,以其言大¤¤。子今欲云,何心中悃悒,欲言乃快。天地神精居子腹中,敬子趣言,子固不自知也。凡人所欲为,皆天使之。”“诺。不敢有可匿也。”“子明德。”“唯唯。”
“今子言,人小小,所动为不能疾地。今大人躯长一丈,十大围,其齿有龋虫,小小不足道,食人齿。大疾当作之时,其人啼呼交,且齿久久为堕落悉尽。夫人比于天地大小,如此虫害人也。齿尚善金石骨之坚者也。夫虫但肉耳,何故反能疾是子,人之疾地如此矣。子知之邪?行,真人复更明开耳。”“唯唯。”
“夫人或有长出丈,身大出十围,疽虫长不过一寸,其身小小,积小不足道也,居此人皮中,旦夕凿之,其人病之,乃到死亡,夫人与地大小,比若此矣。此虫积小,何故反贼杀此人乎?真人其为愚暗,何故大剧也,将与俗人相似哉?”“实不及。”“子尚不及,何言凡人乎?”“有过有愚,唯天师愿闻不及业,幸为愚生竟说其意。”
“诺,不匿也。吾知天地病之剧,故口口语子也。行复为子说一事,使子察察重明知之。”“唯唯。”“今大丈夫力士无不能拘制疥虫,小小不足见也。有一斗所共食此人,病之疾痛不得卧,剧者著床。今疥虫蚤虱小小,积众多,共食人,蛊虫者杀人,疥虫蚤同使人烦懑,不得安坐,皆生疮疡。夫人大小比于地如此矣,宁晓解不?”“唯唯。”
“行,今子或见吾所说,如不足以为法也,今为子言之。人虽小,其冤愁地形状,使人昭然自知,深有过责,立可见也。今一大里有百户,有百井;一乡有千户,有千井;一县有万户,有万井;一郡有十万户,有十万井;一州有亿户,有亿井。大井一丈,中井数尺,小井三尺,今穿地下著黄泉。天下有几何哉?或一家有数井也。今但以小井计之,十井长三丈,百井长三十丈,千井三百丈,万井三千丈,十万井三万丈。天下有如此者凡几井乎?穿地皆下得水,水乃地之血脉也。今穿子身,得其血脉,宁疾不邪?今是一亿井者,广从凡几何里?子自详计之。天下有几何亿井乎哉?故人为冤天地已明矣。
“子贼病其母,为疾甚剧,地气漏泄,其病人大深,而人不爱不怜之,反自言常冤天地,何不纯调也,此不反邪,是尚但记道诸井耳。今天下大屋丘陵冢,及穿凿山阜,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