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建立起同样的障碍来增强自己。可以这么说,它从他父亲那里借来力量做这件事,这个借贷是特别重要的行为。超我保留了父亲的性格,同时奥狄帕司情结越是强大,它屈服于压抑就越快(在权威、宗教教育、学校教育和阅读的影响之下),接着,超我支配自我会更严格——以良心的形式或可能以无意识罪恶感的形式。我不久将(见第198页)提出一个看法:超我这种统治权力的源泉带有强迫特点的专制命令形式。
如果我们再次考虑如前所述的超我的起源,我们会发现这是两个非常重要的因素的结果,一个是生物本性,另一个是历史本性,即:人类童年期无助和依赖的漫长过程,他的奥狄帕司情结的事实(我们已经说明,对奥狄帕司情结的压抑与潜伏阶段之前力比多发展的中断有关,同样也和一个人的性生活的双相性起源有关)。16按照一个精神分析的假设,17最后所提到的好象为人所特有的这个现象是冰河时期必然引起的文化发展的遗产。因此我们看到超我从自我分化出来并非偶然;这种分化代表着个人发展和种系发展的最重要的特性;确实,通过把父母的影响看作永久性的东西,这种分化才使得上述那些因素——这些因素是这种分化的起源——能永久存在下去。
精神分析学曾多次被指责忽视了人性高级的、道德的、超个人方面。这种指责无论在历史上还是在方法上都是不公正的。首先,因为从一开始我们就把怂恿压抑的功能归于自我中的道德和美的趋势,其次,这种指责是对一种认识的总的否定,这种认识认为精神分析的研究不能象哲学体系一样产生一个完整的、现成的理论结构,而必须通过对正常和反常的现象进行分析的解剖来寻找逐步通向理解复杂心理现象的道路。只要我们关心心理生活中被压抑东西的研究,我们就完全没有必要担心找不到人的高级方面的东西。但是,既然我们已经着手对自我进行分折,我们就能够回答所有那些道德感受到打击的人和那些抱怨说人确实必须有个高级本性的人:“非常正确,”我们可以说,“正是在这个自我典范或超我中,我们具有那个高级本性,它是我们与父母关系的代表。当我们还是小孩时,我们就知道那些高级本性,我们羡慕它们,也害怕它们;之后我们就把它们纳为已有。”
因此,自我典范是奥狄帕司情结的继承者,这样,它也是本我的最强大的冲动和最重要的力比多变化的表现。通过自我典范的建立,自我已控制了奥狄帕司情结,同时还使自己掌握了对本我的统治权。自我基本上是外部世界的代表、现实的代表,超我则作为内部世界和本我的代表与自我形成对照。正如我们即将看到的,自我与超我之间的冲突最终将反映为现实的东西和心理的东西、外部世界和内部世界之间的悬殊差别。
通过理想的形成,生物学以及人种的变迁在本我中所建立起来的、并且遗留在本我之中的东西被自我所接管并在与自我的关系中作为个体被自我再次体验。由于自我典范形成的方式,自我典范与每个个人的种系发生的获得物——他的古代遗产——有着最丰富的联系。通过理想形成,属于我们每个人的心理生活的最低级部分的东西发生了改变,根据我们的价值尺度变为人类心理的最高级部分的东西。但是,甚至在我们确定了自我位置的意义上,企图来确定自我典范的位置仍将是徒劳的,或者利用描绘自我与本能之间关系的方法来作类比,也是徒劳的。18
表明自我典范适应人们所期望的人的任何高级本性是容易的。作为一个渴望成为父亲的代替物,它包含着萌发了所有宗教的胚芽。表明自我达不到它的理想的自我鉴定,产生了谦卑的宗教感,信徒在这种宗教感中提出他渴望的申求。当一个孩子成长起来,父亲的角色由教师或其他权威人士担任下去;他们的禁令和禁律在自我典范中仍然强大,且继续发展,井形成良心,履行道德的稽察。良心的要求和自我的现实行为之间的紧张状态被体验成一种罪恶感。社会感情在自我典范的基础上通过与他人的自居作用而建立起来。
宗教、道德和社会感情——“人的高级方面的主要因素19——原来完全是同一件事。按照我在《图腾与禁忌》20中所提出的假说,它们是从父亲情结中以种系发生的方式获得的:宗教和道德强制通过掌握奥狄帕司情结本身获得,社会感情通过对克服存在于青年一代人之间的竞争的需要而获得。男性看来在所有这些道德的获得物中处于领先地位;这些道德的获得物好象通过交叉遗传被传递给女性。甚至今天,社会感情是作为建立在与兄弟姐妹的妒忌竞争的冲动上面的上层建筑而出现在个人身上。因为敌意得不到满足,与以前的竞争者的自居作用便发展着。对同性恋的适当案例的研究证实了这个猜想:在这个情况中对于一个深情爱的对象经过替代与自居作用而转变成攻击与敌视的态度。21
但是,提到种系发生,新的问题又产生了,人们很想谨慎地避开这个问题。但是毫无办法,必须作出这种努力——不顾对暴露出我们整个努力不足的恐惧。问题是:是原始人的自我还是原始人的本我在他们的幼年从父亲情结中获得了宗教和道德?如果是他的自我,那为什么我们不能简单地说这些东西是被自我所继承的?如果它是本我,那宗教和道德又如何与本我的性格相一致呢?或者是我们错误地把自我、超我和本我之间的分化上溯到这么早的时期7或者我们不应该坦率地承认我们全部关于自我变化过程的概念无助于理解种系发生,也不能适用于它?
让我们首先来回答最容易回答的问题吧。自我和本我之间的分化不仅仅应归于原始人,甚至应归于更简单的机体,因为它是外部世界的影响的石可避免的表现。按照我们的假说,超我实际上来源于导向图腾崇拜的经验。是自我还是本我经验了和获得了这些东西的问题很快化为乌有。认真的思考立刻就使我们知道除了通过自我——对本我来说,自我是外部世界的代表——任何外部的变化都不能被本我经验过或经受过,而且不可能说在自我中有直接的继承。这里,一个现实的个人和一个种属的概念之间的鸿沟变得明显了。此外,人们不能把自我和本我之间的区别看得太严格。也不能忘记自我是由本我特别分化出来的部分(第173页)。自我的经验起先好象不会遗传;但是,当它们在下一代许多个人身上被经常地、有力地重复,可以这样说,自我的经验就把自己改变为本我的经验,这个经验的印象经由遗传保存下来。这样,在本我中,那些能被继承的经验就聚曲了无数自我残余的存在;当自我从本我中形成它的超我时,自我也许只能恢复以前自我的形状,并且它也许只能使这些形状复活。
超我的出现解释了自我与本我向对象精力贯注的早期矛盾怎样会继续存在于它们的继承者——超我之中的。如果自我没有在适当地控制奥狄帕司情结中获得成功,从本我涌出的奥狄帕司情结的强有力的精力贯注会再一次在自我典范的反相形成中发挥作用。自我典范与那些无意识本能冲动之间的充分的交往解决了自我典范自身如何能在很大程度上保留无意识并难于达到自我的这个难题。曾经在心理的最深层激烈进行着的、没有被迅速的升华作用和自居作用结束掉的斗争,现在在更高级的区域中继续着,就象在考尔巴赫的油画中的汉斯战役一样。22
1 参看《自恋导论》(1914年)和《集体心理学和自我的分析》(1921年)。
2 除非我错误地把“现实检验”的功能归于这个超我——这是露要纠正的一点。'见1921年《标准版全集》第18卷第114页和注2。'假如现实检验仍是自我本身的任务,它将完全适合于自我与知觉世界的关系。一些从来没有非常明确地阐述过的关于“自我的核心”的较早的建议也需要校正,因为单单知觉意识系统就能作为自我的核心。'弗洛伊德在《超越唯乐原则》(1920年)中谈到把自我的无意识部分作为它的核心(《标准版全集》第18卷第19页);在弗洛伊德以后写成的论文《幽默》(Humour,1927年)中,他提出超我作为自我的核心o)
3 《忧伤和忧郁症》(1917年)《标准版全集》第14卷第249页。
4 在论文《性格与肛欲》(1908年)结尾的编者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