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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洛寒三人同时看去,见是一名黄衣少女俏然立在门口,白皙的小手攥着手帕,低语道:“楚姑娘,你可能不知道,表哥为你做了多少事情。为你固执的留在玄灵门,宁死不肯回南宫家,甚至说,他还直言将放弃南宫家主的继承权了!
表姨,就是表哥的母亲,对表哥期望很大,她忍辱负重多年,大家族里的事情,楚姑娘可能不懂,不知道表姨是受了多少苦,吞了多少泪,才把那些伤害表哥的人的视线拉走。表姨早年丧夫,一心想让表哥出人头地,继承南宫世家的家主之位,可楚姑娘的出现,却打乱了表姨的计划,让表哥为了你,为了元和老祖,不得不按捺下自己的雄心,屈居……留在玄灵门做一个小弟子……”
楚洛寒挑眉:“放过他?你的意思是,我阻碍了他的凌云壮志?阻碍了他孝敬母亲?”
阮玉儿连忙摇头:“不,怎么会?玉儿绝对没有这个意思。”
于夕木和于夕禾同时哼了一声,话都说到这份上了,还偏偏说自己没这个意思,当大家都是傻子吗?
“表哥欢喜谁,想为谁做多少事情,都不是玉儿所能干涉的。”阮玉儿凄凄的道,“可是,玉儿就是看不惯!看不惯表哥这样一心为了一个人好,而那人却不肯诚心对待表哥!
楚姑娘,表哥的祖父和表姨都很疼表哥,楚姑娘你这样欺瞒过我表哥,就算表哥再坚持,他们也不会允许你嫁入南宫家的。依玉儿看,玄灵门也算是大门派,你们这也有那么几个长相不错的青年才俊,楚姑娘干脆就从这里挑选一个嫁了好了,何必再去拖累我表哥?楚姑娘,求求你,求你放过我表哥吧!表哥……”
不等阮玉儿说完,楚洛寒就听不下去了,她此刻只觉一盆狗血当头泼下,恶心又无语。
“你是怎么知道这件事的?南宫师兄告诉你的?”楚洛寒问道。
阮玉儿眼睛闪烁了一下,正打算编个谎话,却见楚洛寒正眯了眼睛,冷冰冰的盯着她,她顿时就结巴了:“我,我,不是……是,是我自己,自己听到的……”
自己听到的?
这个老爹!
“够了!你既然口口声声说不能干涉南宫师兄的私事,那又为何在这里故作姿态,苦苦哀求?你最好趁着本姑娘现下没功夫搭理你立刻离开,否则的话,就别怪本姑娘把你丢到这还算大门派的玄灵门外去了!”
见那阮玉儿还想说什么,楚洛寒胸口一阵恶寒,手指一动,掐了一个千里遁地符丢在了阮玉儿身上,任由她遁去某个未知的地方。
于夕禾眉眼带笑,转眼见楚洛寒脸上还是有些不解和茫然,她脸色一肃,沉重的走到楚洛寒身边问道:“小师妹,这样不好吧?这阮姑娘毕竟是南宫师兄的表妹,你这样对她,万一,她向南宫师兄告状,那,那怎么办?”
楚洛寒眼皮一翻,不耐的道:“什么怎么办?这是白频洲,我和三师兄说话,她都敢光明正大的偷听了,偷听也就偷听了,还敢回去添油加醋的胡说八道,我不教训她教训谁!”
楚洛寒心道,没把阮玉儿丢回南宫世家,已经是她仁慈大度了。至于南宫游,她还真的有些厌烦了。
他待她是好,可这样的好,却让她有些无力回报。
他们二人之间,就仿佛是坐在翘翘板上的两人,一人高高的坐在顶端,另一人低低的坐在下面,虽然彼此失衡,却还能安安稳稳的坐在上面,谁都不会轻易掉下去。
然而这种关系却是极为不稳定的。
只要有任何外力的干涉,翘翘板上的两人,说不得就会都掉落下来。
楚洛寒答应和南宫游在一起的初衷,可以说是极其简单的——报恩,不是报答救命之恩,而是报答他无意中为她守住了秘密的恩。
而报恩的手段,其实不是“在一起”,而是更为直接和原始的“双…修之术”,通过双…修之术,楚洛寒希望用自己那万恶的纯阴之体,将之前害的南宫游损失的修为和时间补回来。
这样的法子,可谓是拙劣至极,可那却是楚洛寒当时能想到的最好的法子,能够以一己之力报恩的最好的法子。
男子寡情。
楚洛寒从来没想过自己这般的做法会有多伤人。因为她根本不认为,等到二人真正结婴成婚之时,南宫游对她还能有多少残存的“爱意”。
而那时,若是不出意外,她楚洛寒还好歹能将自己的元阴留在洞房之夜,而结婴之时的南宫游,想来也是几百岁的人了,难不成,他还能为她一直保留着元阳?一直不碰女人么?
她不信。一丝一毫都不信。
她唯一肯相信的是,如果她在二人成婚前付诸了情感,而南宫游会比在她不付出感情的情况下,转身倾慕于别人的可能性更大。
当然,若是二人成婚之时,南宫游的确还在等着她,楚洛寒心想,如果真的有那么一个可能,她一定愿意从此倾心去喜欢那么一个人,就算是喜欢无能,她也会把她当做最最亲密的家人和伴侣。
正是由于这么一个现实而又凉薄的因由,对于南宫游,楚洛寒可以说是基本过没有什么愧疚心理。她心底想的是,我知道你现在付出的多,可我也知道,我将来也一定会还你更多的,而且会还得更多。所以,你不能说我欠你的。
楚洛寒心里的小算盘打得“啪啪”直响,唯独忘记了,感情是不能用来算计和交换的,感情也只有感情才能回报,其他的外物,在如何的珍贵也是无法用来报答曾经简单而纯净的爱恋的。
即便那感情已然变质了,它依旧是实实在在存在过的,酸甜苦辣咸,种种滋味,那付出感情之人都是一一独自品味过的。
只可惜楚洛寒在有些事情上过于理性和现实,即便有偶尔的感动和心慌,她也没把那些当成所谓的“心动”。当然,同样没有人教过她,有些东西其实是值得珍惜的,只要用心呵护,说不得就会不会变质。
而南宫游,第一次欢喜上一个女孩,只顾着直白又大方的将自己的心坦露在那人面前,只顾着将那人的眼睛,心里,全部全部的霸占,根本没有考虑到,对方会在很长很长的时间里不喜欢自己那么一个可能。这样的关系,迟早会松垮掉。
见楚洛寒不说话了,于夕木和于夕禾对视一眼,二人也悄悄离开了。有些事情,并不是他们插手就能解决的。
于夕木还好,他平日就大大咧咧的,根本什么都没发现,只觉得小师妹突然和南宫师兄在一起有那么一点的奇怪,可到底二人之间是否相互有情,他还真的没注意。
于夕禾是女子,心思却又细腻的多。她不想楚洛寒和南宫游在一起,一方面是因为三师兄的缘由,她一点也不觉得自家三师兄会比不上那个傲娇又难缠的南宫师兄;
另一方面,就是凭借她女性的第六感——虽然她不知道这东西的存在——一点也没觉得小师妹对南宫游有爱慕的心思,既然不喜欢,为何要在一起呢?于夕禾想不明白,当然了,想不明白也不要紧,因为这一点也不妨碍她偶尔抓住时机破坏他们的这段看起来很奇怪的关系。
“对了,妹妹,你说我们要不要跟师父禀报一下这里的事情?”于夕木突然拍了拍脑袋,转头皱着脸看向于夕禾。
于夕禾轻笑一声:“哥哥以为,那阮玉儿是怎么听到小师妹和三师兄的谈话的?那阮玉儿刚刚又是怎么进得了小师妹的洞府呢?刚刚发生的事情,师父又岂会不知道?哥哥太多虑了。”
于夕木恍然大悟。他就说,这白频洲上发生的事情,又怎么会逃脱的了师父的法眼!
元和道君意外听到了两个小徒儿的对话,嘴角直抽抽,若不是为了寒儿的“终生大事”,他至于那么辛苦,甚至还被两个小徒儿怀疑?真是流年不利啊。看来他下次要更加小心一点了……
白频洲上后来发生的事情,南宫游自是不知晓的。
他此刻又跑去正炼丹炼的满头包的沈末汐那里去诉苦了。
不过他诉苦的方式倒也特别,什么也不说,只由着沈末汐问一句,他点一点头,或者摇一摇头,尊口坚决不开。
沈末汐觉得,她上辈子,上上辈子,一定欠了自家小师兄很多灵石,不然怎么那么倒霉,还得负责听小师兄这样“诉苦”。
“那么,小师兄,照你的意思是,这件事不是你的错,完全是洛洛的错喽?”沈末汐捏着下巴,判断道。
南宫游听了,皱了皱眉,下巴颏儿一点,又开始摇头。
沈末汐瞪眼,这是毛意思?是还是不是?连个准话都没了,她劝个屁啊。≮我们备用网址:≯
“那小师兄的意思是,绝对不原谅洛洛喽?”沈末汐心底抹着泪,继续问道。
南宫